第十一章 怪人

　　“亲，请问，您想要把什么刀呢？”
　　卧槽，有门！
　　不过，
　　亲？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某B客服呢？
　　算了，管他呢，只要能买到刀就行。
　　“我想要一把布满煞气的屠宰刀，行吗？”姜海急忙打字追问。
　　“可以的，亲。”对面满口答应下来。
　　但是对面答应的这么痛快，反倒让姜海有些狐疑。
　　“我要的可是一把布满煞气的屠宰刀。”他又强调了一遍。
　　“没问题的，亲。”
　　“您要的这个我们这有很多呢。”
　　这么D的吗？！
　　“不瞒您说，我前天还卖出去一把开光的鬼头刀。”
　　嘶。
　　竟然连鬼头刀都有？！
　　姜海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吸着吸着，他一下子反应过来。
　　鬼头刀也能开光？！
　　难道是是传说中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是那不是指的人嘛，刀也行？
　　不对啊，这鬼头刀一开光，不就废了吗。
　　尼玛，这人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姜海在心里直嘀咕。
　　“那么请问，你们是哪家屠宰场的呢？”
　　“啊？！亲，我们不是屠宰场的呢，我们是开网店的，在某B上专门卖刀剑，您在某B上搜索‘济市刀剑厂’，就可以找到我们了，我们……”
　　KAO！居然真的是某B客服。
　　怪不得，他听我说想买把刀的反应跟别的人不一样呢。（废话，你一上来就和别人说想买把刀，除了卖刀的会搭理你，谁还会理你。）
　　“不好意思，我不买了。”
　　“怎么了，亲。”
　　“因为你不是小姐姐，我小时候算过命，人家说我五行缺女，买东西的时候只能和女人买卖，要不然就会死于非命。”姜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
　　“亲，这么巧的吗，其实人家是个女生嗳，您……”
　　电话对面的客服捏着嗓子说道。
　　敲里吗，巧个屁啊。
　　口区！！
　　姜海实在没想到，这年头客服都这么拼了。
　　“嘟嘟嘟”
　　不行了，到此打住吧，姜海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就真的忍不住要吐了。
　　可是，挂掉电话后，他一边吃馄饨一边就在那儿琢磨，这开光的鬼头刀倒底是什么样呢。
　　想得他心里直痒痒。
　　想了半天，姜海放下勺子，打开某B，找到客服刚才所说的店铺。
　　然后在评论区找到了那把开光的鬼头刀。
　　竟然还是个五星好评。
　　【哈哈哈，老铁们，开光鬼头刀已到货，贼拉霸气！我的小伙伴们都馋哭了，下次还来支持你家生意。】
　　下面还有一段视频。
　　视频中有个大哥在舞刀，大哥刀是耍得不错，就是那亮着小灯泡的鬼头刀太抢眼了。
　　不愧是开光鬼头刀，果然是够亮。
　　唉，还是再另想办法吧。
　　可惜前身是个闷SAO葫芦，都在这附近住了十多年了，也没认识几个人。
　　他要是和一个姓方的前辈一样，认识那个晚上在路口开大排档的老板，自己也不会这么难了。
　　姜海“咕喽、咕喽”几口把碗里剩下的馄饨吃掉，一起身他才发现他座位附近居然没有一个人，而摊位别的地方却都挤得满满的，并且结账的时候，老板也是怪怪的，和他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
　　“呼——”×N
　　看着姜海离开的身影，食客和老板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我老是觉得他会突然拿出一把刀，然后——”
　　摊位上一个背对姜海的女生和旁边的闺蜜说道。
　　“嘘！别说了，他好像是听见了。”闺蜜低声说道。
　　女生回过头，发现姜海正咧着嘴冲着她们两个人阴恻恻地笑。
　　“啊——”
　　女生连刚上的馄饨都不吃了，拉上闺蜜就跑了。
　　哼！
　　让你编排我！
　　吓不死你！
　　这是来自实际上心眼很小但自己却死不承认自己心眼很小的小心眼的“报复”。
　　……
　　……
　　晚上十点，姜海朝着路口的大排档走去。
　　别误会，他不是要去买菜刀当武器，他只是又饿了，单纯的想去恰顿饭而已。
　　咦？
　　我为什么要说“又”？
　　自从练了功，他的饭量大了好多，有正常成年人的五六倍左右。
　　为了不引人耳目，姜海不会一次性吃饱，而是选择多吃几次，先在这家吃一顿，再去那家吃一顿。
　　实际上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已经厚着脸皮找过大排档的老板了，幸亏老板在这儿已经干了好多年大排档了，对前身和他父母还有印象，这才能说得上话。
　　但是老板说他也是无能为力。
　　因为据老板了解到的情况是现在不管是屠宰场里还是散户手里的上了年份的屠宰刀都被一批人给收走了。
　　姜海觉得很可能是官方的人。
　　所以说现在想找一把年份久的屠宰刀基本上不可能。
　　不是说没有，但是很少。
　　老板还说他会帮姜海留意的，一旦发现了就会通知姜海。
　　虽然对此不抱太大希望，姜海还是很感激。
　　他嘴笨，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也只能以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对老板的谢意。
　　结果刚到路口，姜海就皱起了眉头。
　　现在是晚上十点，正是夜班刚下班人群和许多昼伏夜出的年轻人最活跃的时候，大排档的生意应该是相当火爆才对。
　　但是为什么现在大排档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呢。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一定会的！他一定还会来找我的！”
　　姜海刚走到大排档前，还没开口问老板今晚是怎么了，一个蹲在马路牙子上的男人一下子冲到了他身边，一手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姜海的手臂哀求道。
　　“你想干什么！松手！听见没有，快给老子松手！”
　　大排档的老板和伙计冲过来，先是把男子的铁棍给下了，然后硬硬的掰开了男子的手，把姜海拉到了一旁。
　　“姜医生，你没事儿吧。”老板看着姜海的胳膊，略带紧张地问道。
　　“没事儿。”
　　姜海拍拍胳膊，示意一点事儿都没有。
　　开玩笑，《金钟罩铁布衫》可不是白练的，看上去男子用的力气不小，但实际上姜海胳膊上连个红印都没有。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钱哥，这个男的是怎么回事儿啊？而且今天你这生意是咋回事儿啊？”姜海转头看看空无艺人的大排档问道。
　　大排档老板姓钱，大约四十岁左右。
　　一听姜海问起这个，十分的郁闷，掏出两根烟给他和姜海点上，叹了一口气道：“嗨，别说了，我今天可是真够倒霉的。”
　　“今晚上的生意本来做的好好的，来了这么一个怪人，见人就求别人救救他，说有人要来了，可一问具体情况吧，他又不说话了，把我的生意都给搅黄了，今天晚上看来是废了。”
　　“我看他可能是这里有问题。”说着，钱老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也就不想跟他多计较，毕竟一不能打，二不能骂，也想不报警，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呢，更别说这个了，万一他到时候在记恨上我，天天往我儿这跑呢，我可受不了。”
　　说完，钱老板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姜海看了一眼被大排档伙计扯到一旁看守着的男人。
　　刚才乱哄哄的，他都没看清男人长什么样。
　　现在借着大排档的灯光，姜海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四方大脸，大眼睛，浓黑的眉毛，一看上去就知道这人是个硬汉子。
　　只不过现在的男人可看不出一丝硬汉的意思，他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两眼瞪得老大，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姜海突然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阴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