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艾丹的眼睛

　　路易斯回去的半路上，艾丹倚靠在栅栏边，看起来他早就在路上等着了，艾丹拦住路易斯对路易斯说道：“想要变强，今天晚上去艾伦的工作室等我，你知道在哪。”说完头也不毁的离开了。
　　对于这位独眼的老者艾丹，路易斯这几天接触的并不多，路易斯只感觉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今天艾丹突然拦住路易斯，一定有他的用意。
　　夜晚，路易斯的房间，路易斯辗转难眠，白天艾丹叫他今天晚上去艾伦的工作室找他，为什么，而且艾丹的行为明显是瞒着威尔逊他们的，但艾丹说能让路易斯快速变强。路易斯想不通艾丹为什么要他晚上去，自己到底去不去？。
　　已经很晚了，房间外已经没有了人活动的声音，可能大家都睡熟了，路易斯心想。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笃笃笃”
　　“是谁”
　　“是我，安娜”
　　路易斯听出来是安娜，急忙打开门。
　　是安娜，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是毕竟已经这么晚了，路易斯注意她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
　　安娜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她一边整理手中的衣服一边说：“你原来的衣服全都破了，亚瑟大叔的这件衣服你穿了几天没换，我找了件威尔逊叔叔的西装裁剪改造了一下，你试试合不合身。”
　　原来她熬了一夜，对着油灯帮路易斯改造了一件衣服，怪不得她的眼睛满是血丝。
　　是一件明显有改造痕迹的西装，袖口很粗糙，看起来安娜的裁缝技术不怎么样，袖子的长度经安娜改造倒是正好路易斯穿上后不长不短，但是其他地方就惨不忍睹了，肩膀路易斯根本就撑不起来，衣服的下摆盖住路易斯的屁股，路易斯看起来像是穿了件大衣。
　　路易斯的样子有些滑稽，安娜对着自己的杰作捂着嘴差点笑出来。“可能他本来就是件长款西装”安娜边想边说。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路易斯真诚的说道。
　　“嗯，那我们明天见”安娜转身握住门把手，突然又转过身来对着路易斯说：“你上次说我的眼睛很漂亮，是真的吗？”安娜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充满期待。
　　“当然，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我就，我就，”路易斯有些语无伦次。
　　“谢谢，我明白了，我会好好保护我的眼睛，你的眼睛也很漂亮，我非常喜欢，你也要保护好他。”安娜说完这句话，逃似的跑走了。
　　安娜离开了，路易斯脸上的笑容持续了老一会然后慢慢凝固。
　　路易斯看了眼身上安娜给他改造的西装，静悄悄的离开房间，走向艾伦的工作室。
　　艾伦的工作室和艾登的炼金室一样隐藏在地下，不同艾登的炼金室只有几十平米，艾伦的工作室像是一个地下工事，最少有几百平米，还有地下靶场。地下还有不少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独立小房间。
　　剩下的是种类众多的工业机械，像是金属冲压机，没有人使用还依旧冒着红光的熔炉，还有像是铁匠用的铁毡，枪械制作台。
　　现在艾伦的工作室一片黑暗，路易斯摸着黑走进来，喊道：“艾丹大叔，你在这里吗？”
　　艾丹阴沉沉的声音从地下工作室中的一个小房间传来：“来这”
　　路易斯摸着黑打开小房间的门，里面点着几盏油灯，艾丹将路易斯拽进房间，看了一样路易斯身后确认没人，反锁了房间。
　　“躺上去”艾丹指着一张床命令路易斯。
　　这张床有些特别床板的两侧位于头端４０～５０ｃｍ、８０～９０ｃｍ和脚端２０ｃｍ处分别设有两端带子母粘合扣的固定带，这看起来像是一张精神病人用的束缚床。
　　路易斯看着艾丹阴沉的脸略微思考了一会，下定决心躺了上去。
　　艾丹展开束缚床上的固定带将路易斯牢牢固定住。
　　接着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太弱了，一个猎魔人怎么会没有天赋呢？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半点成功的希望，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要把我的这颗眼球移植给你”艾丹说着摘下自己的眼罩，睁开眼睛，眼眶里是一颗充满血红色裂纹的眼球。
　　“经过这场手术，你会同时拥有黑暗视界和魔物视界。它能一下提升你的实力。”
　　“你很配合，在这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拥有了我的这颗眼球，你就拥有了魔物视界，但要记住，只在你要使用魔物视界时在睁开你的这个眼睛，魔物视界的使用伴随着剧烈的灼烧痛疼，同时会慢慢侵蚀你的视觉神经，让你变成瞎子，这就是我为什么戴着这个可笑的黑色海盗眼罩。”
　　“实际上这颗眼球就是魔物的眼球，猎魔人在成功放逐掉魔物首领后，拿起魔物首领的骨灰会沾染魔物的气息，也会暂时获得魔物视界，这时的魔物视界就是对付埋藏在外面对骨灰虎视眈眈的其他猎魔人最好的武器，你能看见他，他看不见你，但从魔物首领骨灰获得的魔物视界会很快消失，而拥有了我的这颗眼球，你就获得了一个永远的透视能力。”
　　艾丹从身后拿出一个金属气罐。
　　“乙醚，让你手术时不会乱动。”
　　“手术过程不痛，但之后这颗眼球会时时刻刻折磨你，挑战你痛疼的极限，你不该躺上这张床但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我是自愿的”路易斯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保持呼吸”
　　随着乙醚的吸入路易斯慢慢陷入沉睡。
　　艾丹戴上一副薄橡胶手套，闭上右眼，左眼怒睁，眼眶里是碎裂的血红眼球。
　　艾丹就这么将手指插入眼眶，生生将眼球挖了出来。艾丹没有吸入乙醚，他神志清醒，但他此刻的表情一点也不痛苦，反而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这颗碎裂的血色眼球无时无刻不带给艾丹痛苦，每一秒的痛苦都超过从身上剜去眼球。
　　艾丹手里拿着碎裂的血色眼球，看着路易斯熟睡的脸，他在思考将这颗眼球装入路易斯的哪只眼。
　　撑开路易斯的眼皮，艾丹发现路易斯右边的黑色眼瞳比左眼要亮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