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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在东京当瘟神 / 第19章 做个交易

第19章 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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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特么个畜生,你住手!”
  任凭林宽去反复抓铁锨,这长长的带把铁锨也都仿佛是空中影像,明明看得到却抓不到。
  一身白色空手道服,无论如何抓狂,在黄土坑边飞身跃起拳打脚踢,都是一个人在上演一套单体拳法,甚至踢不起一粒尘土。
  终于,扳指转了。
  林宽脚一滑,落进了坑里。
  扳指有反应了,只是一种情况,坑里的人,断气了。
  可是,人没有动。
  林宽走到跟前,把人轻轻翻了过来,一看正脸,老人一直在试图咬着自己的舌头,可惜没了力气,嘴边只是一道道血迹。
  最后,老人还是埋在土里,窒息而死。
  最终没能咬舌自尽的老人,这会儿张开嘴开始说话了。
  “你是阎王的鬼差吧。求你快收了我佐藤正二!我早就想来报名了。”
  “老大爷,您别急。您是遇见土匪了吧。我不是鬼,我是神。我能帮您再活回去跟他拼了。”
  “啊,啊——不不不。啊——老天这是不给人活路啊!我不回去,阎王不收我,我就是做个厉鬼也不回去。”
  “老大爷,您别怕,上面那个畜生,我替你做主宰了他去。”
  “扑通”老人双膝跪在了地上,额头贴着黄土地,“阎王爷,求您放过小儿一命吧。快把我带走吧。我求求您了。”后面一边说一边五体投地行起了最大的土下座谢罪礼。
  “他,他,他是你儿子?”林宽不知道怎么吞吐了,每一个“他”都说的咬舌头。
  “是的。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我这在床上一瘫就是十年。”刚说了一句话,老人就已经老泪纵横了。
  “他虐待了您十年?畜生!”林宽脑浆都绞到一起了,这时候,除了“畜生”,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坑上边那个他准备一拳揍死的中年人了。
  “这位鬼差,哎,您一定刚刚路过吧。不是您看到的这样的。”老人艰难的摆了摆手。
  “那是怎么样,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竟然有活埋自己父亲的畜生。”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让我自豪,骄傲的儿子。年轻有为,刚三十岁时就在东京大手企业做到了管理职,我的儿子,那是百里挑一啊。”
  也是无奈,人类,只要聊到儿子,就都是脑残。
  命都不保,这时候还在为有个出息儿子而得意。
  “我儿子他娶妻生子,日子过得是其乐融融。都是我不好啊……”
  不管老汉要发什么牢骚,林宽都想到了,好儿子永远是儿子好。不好的都是老子。
  这种逻辑,都是岁数大了自己给自己洗脑,还洗的干净彻底,死不悔改。
  林宽没有说话,盘腿坐在坑里听老汉继续讲。
  “十年前,我没了老伴儿,怎么都过不去那道坎儿。竟然酒后开车,把自己撞在了高架桥上。之后便半身不遂整个人也瘫痪了。”
  林宽倒吸口气,怎么还是这种展开。
  “可是,我儿子,什么也没说,出了院便把我接回家了。从早到晚让媳妇伺候着。”
  “人老了,就是招人烦啊,这种事儿,儿子不懂,我是懂的。媳妇那怎么会愿意。果然,半年后便离婚分家了。”
  林宽在想,如果换了自己估计也会找他上百个专业护工来照顾自己,完全折腾一个人,的确也有忍到极限的日子。
  “再后来,儿子为了照顾我的起居,一直不离身,没过一年,工作也辞了。都是我,老糊涂了,过了好几年才发现儿子没工作了。”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趁着有力气那两年早点儿自尽,偏偏挨了几年。结果就把我儿子的一辈子都耽误了。”
  “我儿子的积蓄在五年前就耗光了。但那之后,靠着政府补助,我们爷俩还是有一口吃一口,他也常推着我去郊外散散心。”
  林宽怎么也无法相像,刚才那个朝着老人一铁锨一铁锨砸下来,砍断了手脚,又反复砍着胳膊的人会是个孝子。
  “都是我太自私。终于,常年卧床,又是老年综合症并发,没有积蓄的儿子根本受不了这么折腾。十年了,最后查出我到了胰腺癌晚期的时候,突然的解脱感让我很温馨。可是,”
  “可是,什么?”
  “我没有注意到,儿子在家里呆了十年,已经精神上有些失调症状了。他听见医生宣告癌症的时候,竟然跟我说要一起死。”老汉哇哇哇抱头痛哭起来,手脚瘦弱的像个孩子。
  “你们就是这样一起死的?”林宽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也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他去找了个灵媒师。”
  “灵媒师?那不是帮助有困难的人除恶灵的吗?”林宽不解。
  “我也这么想。后来听我儿子说了才知道,他找的灵媒师,是给他加个恶灵的那种。”
  世上还有这种工作?这种需求?这都是什么变态的供应关系!林宽在心里暗自叫骂起来。
  “可是,你们,你儿子,为什么要找恶灵?为什么非要这么残忍的害死自己的父亲。”
  “他跟我说要活埋的时候,我也纳闷。详细问过才知道,有恶灵在身,做个不孝之子,下辈子轮回他还是要给我做儿子,做牛做马的。”老汉呜咽梗塞,后面的话林宽已经听不清了。
  扳指转动,紧箍的痛疼让林宽有了些麻木。
  “怎么样,想好了吗?”后面又多了个声音。
  林宽吓了一跳。回头一瞥一身黑西服,不用看脸也知道是谁了。
  “林桑,我很想知道你这颗圣母心怎么把命还给眼前这对父子。如果问我槐仁,那一定会赶紧送他们上路,不让他们继续在这一世如此折磨彼此了。你呢?”
  林宽有些犹豫。
  但还是征求了槐仁的意见,“我可以夺走他的那次酒驾吗?”
  “人生悔过,忏悔,懊恼,尽是不如意的开始。你无法改变过去的。扳指做不到。”
  悔过,可偏偏无法重新来过,这就是人生吧。
  林宽看着扳指渐渐箍禁自己的拇指,心里做好了决定。
  “那,做个交易吧。”林宽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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