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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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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韩毅已带着郭氏三口及秋菱,径直向县城而去。
  “公子,你要不坐车里吧?”秋菱轻叫着。
  这夏日专用的马车有顶,四周以木栅为墙,侧面有门,木栅围有纱帘,却是可活动的。下面是棕麻绳织就的绷床,四周用粗绳吊着,悬空而置,再用木条压住吊绳,又有数根绳索连结四壁,绷床上铺着竹制的凉席;每块竹片指头大小,夏日用着极是爽利。随着马车行进,晃晃悠悠,虽然还有抖颤,却也不难忍受。
  韩毅暗自感叹:“古人也是很会享受。”看着秋菱一摇头:“你呆在里面就好,公子我骑马正好。”说着自催马向前行去。却是正有意借此机会,练好骑术;好在前身骑术还是不错,自家有此基础,练到骑马作战,想来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到了县城,拜见了县令,商借了一伍兵,又寻了两个车夫,当晚就宿在县城里。次日一早,赶着马车径直向彭城而去。
  由记忆中得知,和前世一样,这彭城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乃南北锁钥。更因为淮阴是齐太祖韩信故乡,现正属于徐州治下。徐州除却北部少部分地方,其他地方皆是平原,水网密布,船运便捷,最是适合农耕渔牧。又有临海盐渎,更有煤、铁、铜等矿,这鱼盐煤铁铜粮产出一时居帝国前列,实是一等一的富庶之地,仅次于帝都洛阳。自上半年洛阳被焚之后,冀青兖豫又遭兵灾,徐州一跃而为天首富之地,各地大客商纷纷前来。
  通向彭城的官道宽大平坦,中间高而两边低,皆是三合土夯制而成。自春秋战国开始筑路,至秦国大成,又经韩齐帝国四百年不断修缮拓建,道路设施已经极为完备。驿舍密布,吃住方便。道路两则合抱粗的大树绵延不见尽头,夏日行在浓荫之下,无忧烈日,煞是舒坦。
  离城尚有数十里,已见官道上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众人急赶数十里,申末,已经远远看见高大的城墙,似巨龙横卧大地之上,映着远处的山脉,古朴厚重的意蕴扑面而来。众人精神一振,脚下加快,迅速行去。
  两刻后,众人赶到了城门口;城门口人马车货拥堵,绵延数百丈,缓缓而行。
  韩家乃徐州大族,韩德又新任高官,自是不用排队,径直驱车马上前;即使如此,亦用了一刻钟,方才入了城。
  郭延嗣回头看了看,摇头说道:“此处人太多了,很多人今晚恐怕是入不了城。”依照大齐制度,夏日酉时四刻,城门就要关闭。
  郭仲子笑着挥手一指:“延嗣看道路两侧,树林中房舍众多,这就是为暂留城外的客商行人服务的,到了此处,安全无虑。”
  众人说说笑笑,顺着大街,向韩府街行去。
  临街一处酒楼上,二楼雅坐,临窗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二人点了几样小菜,一坛酒,正自边吃边聊。
  一年约三十大几,身材壮实,肤色微黑,红脸膛的汉子举杯敬,饮了后,又替面貌清雅,肤色白晰的中年男子斟满,口中说着:“韩先生管着十多家店铺,韩府财富许多财富皆是先生挣来;不过,先生直到今日,依然不能得个官身,这韩家实是让人无法理解。”
  韩先生轻叹一声:“唉!我等出身卑贱,家主能赏口饭吃,每日有酒有肉,已是极大的福份了,岂敢奢望官身。”
  红脸膛汉子摇头,说着:“我却是替先生不值,韩府中得了官身的人多了,那张林比先生入府晚,不也是已经得了官身?先生之才远强于他,却只能为人奴仆,实是不公。”
  “瞿兄弟,此事却是另有原因,张林毕竟于主公有些亲谊,我原也比不得。”韩先生微微摇头说着。
  瞿兄弟笑着,又敬了一杯,双目盯着韩先生:“先生,您也就罢了,总不成韩军贤侄这一生也给人做个家仆护卫吧?贤侄武功学识皆具,若真的如此,实在是,唉……”顿了下,又说道:“上次我与韩贤侄两人喝酒聊天,贤侄可是胸怀大志,气魄过人。先生若来,军师一职当是跑不掉的,韩军贤侄也可领三五千人马,独主一军。”
  韩先生凝目听着,低头思索,目光一转,就见楼下街道上有两辆马车行过。八九个人或骑马,或步行,拥着马车。
  瞿兄弟顺着韩先生目光看去,一愣,轻声说道:“这不是韩府的公子韩毅吗?这是回来了,咦?贤侄和我讲带人于韩公子一起出去的,怎么没有一起回来?”抬头看向韩先生,就见韩先生眉毛微皱,目光凝滞,显然也是不解。
  “这五个是一伍兵丁。”瞿兄弟忽然说着,又看向韩先生:“怎么会由兵丁护着回来,韩贤侄他们呢?”
  韩先生喃喃说着:“这我也不知道,莫非出了什么事?”说着,双目直盯着瞿兄弟。
  瞿兄弟微微一愕,忽有所悟,摇头说着:“韩先生助我甚多,这时我怎么会自家断了这兵器来源?”
  韩先生目光一动,缓缓点了点头,说着:“自然不会是瞿兄弟,待我前去问问;改日再陪瞿兄弟畅饮,今天先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
  瞿兄弟皱眉,看着韩先生:“慢着,不能去。”
  韩先生一愣,双目睁大,逼视过来。
  “此事奇怪!”瞿兄弟目光毫不回避,沉声道:“带着一伍兵丁,而贤侄他们却是不见了,这一定是有事,韩先生你不能不小心一点。不如先避一避,派人打探下消息为上。”
  韩先生目光转动,思及自家父子暗中所行之事,心中实是有些心虚,缓缓点了点头,口中应道:“如此也好。”
  瞿兄弟立即站起,抛出一些铜钱,戴上斗笠径直下楼而去;韩先生也是随着去了。
  韩毅入了府中,吩咐管家:“这三位是我的贵客,且领去上等客房安息,再去请城中名医来给仲子先生诊治。”
  管家看向郭氏三口,心中惊疑,目光扫过侍琴,似有所悟;心念急转,言语上却是毫不迟疑,大声应着。
  就听韩毅又下令:“再派几个护卫,立刻将韩顺叫来,未得我令,不得让其走动。若其不听命令,立刻捆了,必要时,可以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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