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祭祀

　　人世间自有王侯将相传承千秋万代。妖兽界亦有古兽珍禽威震芸芸众生。但权极致终所不及之地，威致强必有所达之处。
　　古之大地，人，神，妖三族并存。神之强，吾辈叹之，欲往也。神之傲，拒。遂设祠堂而供之，保万代之兴隆。
　　妖族强悍，残暴凶猛。人族畏惧，意欲仿之，遂大肆祭祀，牛羊鸡鸭，咒语黄符，以血为引，邀大妖食之，满其贪欲，赐汝神异，强汝自身。
　　不论是信神，还是祭妖。
　　远古大陆人族“好祀”、“重祀”之风四起，以此征伐战乱不休。
　　“日暮之时，以百米高台筑基，四高柱点蜡。集上千生灵之宏愿，彻夜祈祷。置于高台只之上，断筋碎骨，养育牲畜。佛晓，持红巾解释接圣，妖临。浩儿可记下？”白发苍苍的老者叫对着六岁的孙子认真的教导着家族口口相传的秘闻。
　　床前的小孩白齿红唇，略带婴儿肥小脸，小小年纪眉宇间显露着英气，一双白色的瞳孔更加惹人注目。
　　“爷爷，浩儿知晓。”小小的身板，学着大人鞠躬，抱拳回应。
　　白发老者叫商灼，商家传人之一，至今为止到底传递了多少代无人知晓。
　　“浩儿，爷爷怕撑不过今天了，这商家的秘密告诉你爷爷也放心了，只是，只是，哎！”白发老者摇着头，欲言又止。
　　“爷爷，浩儿知晓，浩儿一切都知晓，浩儿懂事。爷爷怕浩儿年幼被欺，不妨，浩儿懂得隐忍。”八岁的孩童安慰着花甲之年老者。
　　“浩儿，爷爷要是再能多活两年就好，就好。最后这事放不下，爷爷有愧族人，有愧族人呐！”病床上的老人流着老泪，迟迟不肯闭眼，留恋着什么
　　回想起自己父亲临死前也是这样的不甘看着自己，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商灼自嘲的摇头。
　　“爷爷，今早浩儿收到召唤。只是还不太……”商浩的回话说到一半就如晴天霹雳一般，惊醒着床头的老人。
　　“收到了？有回应了？哈哈。收到了？真收到了。”老人忽然见容光焕发，充满生气，竟然坐起，摇着小孙子的肩膀。
　　商浩哭丧着脸想要说些什么，还是咽了回去。
　　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天狐。”
　　“好，好，天狐，爷爷满足了，满足了！天狐，哈哈哈！爷爷地下有光喽！浩儿，浩儿。”老人欣喜若狂的，似乎忘记了死之将至。
　　“浩儿，去，去，天~~~天都青~”
　　“啪”
　　浑身失去了支撑一般，瘫摔在在床。
　　“爷爷！爷爷！”商浩最终没能忍住眼皮下的泪水，跪在床前放生彻哭。连绵的哭声在空旷的商家阁楼回荡，诺大的商家府邸就只有这爷孙二人，一死一幼。
　　“天都？”商浩回想着师傅的最后两句话，捏紧了拳头，白眸一闪：“我会去的”。
　　新矗立的垃圾山已经散发着熏人的浊气。血腥味，臭味交错在一起。
　　“九哥，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捏着鼻子问到。
　　“走吧，估计也没啥东西了。”满手血迹的九哥也实在忍不住这气味。莫莫离开后一个时辰，确定没人来的九哥小队，也开始搜寻垃圾山的物资。
　　毕竟是第一波拾荒者，找到不少能用的物品，包括一个和九哥的红色“储物袋”张很像的灰色袜子，哥几个开心了很久。。
　　“走了，瘦猴，别翻了，够我们用好一阵子。下次我们再找。”九哥提醒着还在翻找“储物袋”的瘦猴。
　　莫莫在垃圾山拖着狼狗的尸体四处乱窜，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也像是单纯的绕路混淆视听。
　　“这一身血迹总算给收拾干净。”随地坐下，扣了扣手上已经干枯的血泥。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连跑带走，接近4个时辰，这一身血气味总算是被土盖住了，给这个狼狗除血迹可费大劲了，希望可以吃吧！”
　　山旁是一个泥团，不知道裹了多少的黄土，比之前的狼狗大了一圈。
　　“接近正午，该回家了，梦儿也到吃饭点。”起身打量着周围，没有动静就立刻背起狼狗，用劲最后的力气，在迷宫般的垃圾山奔走。
　　“呼~哈，呼~哈”确认后面没有尾巴，莫莫一股脑跑到了黄旧的垃圾山跟前。依旧是走迷宫一般，熟练地在垃圾堆里，废墟中穿梭。
　　铁丝依旧劲直，自己摆好的垃圾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到家了！”如释重负，狼狗的尸体丢在一旁，把杂物全部清理，角落的小屋棚有点模样的显露出来。
　　屋子里东西还是原样，莫莫坐到小木床旁，看见小梦梦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还没醒？平时回来都是睁着眼睛，这次明显外出的时间更长，怎么还没醒，病了吗？”脑子里一串问号。
　　连忙抱起梦儿，就准备上手——掐人中。
　　两个圆溜溜的“扑~腾，扑~腾”小眼睛，看着莫莫靠在自己嘴边脏手，张嘴就要抿去。连忙拿开脏手，放在背后。
　　“嘿~嘿，没事呀！手脏，不能吃。”尴尬地笑笑
　　只见小梦儿头一转，嘴就放在裹在身上的衣物开始咬。
　　“我好想明白了点什么，怪不得小家伙不饿，合着饿了就咬衣服是吧！”像是破案了一般，笑着正在咬着衣物的小梦儿。
　　“来来来，这不能吃，快放下。”说着就把梦儿嘴里的衣物拿开。
　　梦儿见吃的被拿走了，质问的大眼睛再次看向莫莫：“你干嘛，别打扰我吃饭”的小眼神盯着。
　　“我们不吃衣服，衣服不能吃，看，我们有这个。”说着拿起旁边的酒壶打开。
　　“不错，一滴没少，这酒壶质量不错，没有漏掉，或者蒸发多少。”莫莫满意的赞道。
　　揽手抱起梦儿，酒壶刚放到梦儿小嘴旁边。
　　“住手！”一道高昂的怒喝声从耳边出拿来。
　　莫莫一个激灵，忙把梦儿护到背后：“谁，出来！”
　　犀利的眼睛扫视一周，狭小的屋子里实在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猜测到应该在头顶垃圾山上：“女人？女拾荒者？我被发现了？”
　　再次确定屋子没人，藏好梦儿。快速蹿出小屋，顺手提起铁棍，提防的探查着四周的垃圾山。
　　“女人？说我吗？小辈，你在找什么？”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听的十分清晰，周围确实有人，还不能不确认位置，感觉有点棘手。试探的问道：“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戏虐的调笑声：“找你干什么？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