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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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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程司喜欢靠窗,而止望不喜欢坐在外面,老会被人路过撞一下书,或者是桌脚的,那就是一动就醒了,但管你怎么喊,他是不会听见的,所以暗地里被称为“觉皇”,又讨厌早读睡觉太阳总喜欢跟他的脸打招呼,大风吹过来,还扫了一片白色窗帘盖住他身上,白天还好,晚上就有渗人了,毕竟吓过一个女生。所以程司从高一下学期就帮他揽了所有靠窗的座位任务,同时赢来了风和日丽,完美无瑕大自然的馈赠。所以,当远简把书包放在外面的座位时,程司给了个和蔼的亲哥哥般的微笑,远简选择漠视,就直接坐下了。
  随着场景的谢幕,大家的眼光也逐渐从远简的身上挪开了,然后也纷纷趁着还有10分钟下早读的时间赶紧读了起来,有的还在看刚才那道方程式的前后几页后认真写了写。源导也满意的颔了头,便潇洒地走出了教室。远简看了眼教室里的钟,就拿出昨晚那道留点思路的数学题,算出结果来。然后最后一排是一个框着腿靠着桌边的程司,眼巴巴的望着刚源节消失的地方发呆着,中间那位觉皇稍微动了下脑袋,直接把头转向了远简的方向,继续睡着。
  远简:“。。。。。。”
  远简余光瞥了眼睡觉的男生,脖颈后校服露出了皮肤,骨感凹凸有力,但好像有道褐色刺青,侧脸棱角分明,鼻子微挺,蓬松的发质确给人一种小孩子的错觉,而且似曾相识。然后在最后一分钟里远简在课本上写了一个答案。刚好停笔,身边人就抬起了头,睡眼惺忪,然后就一直盯着远简的侧脸,直到眼睛开始聚焦,才移开视线,又往黑板边瞧了眼,让程司还没反应过来说上一句话,就掠过远简往门外走去了。微风拂过的时候,远简闻到了淡淡柠檬香味,抿了下嘴巴,然后铃声终于响了,远简也扒开腿站了起来,往办公室便走了过去。与止望在楼梯口一个向上,一个向下分开了。
  学委老魏回过头,往门口看了眼,“老司机,人呢?怎么两个人都没影了,快快快,帮我找找望哥的暑假试卷,借我抄抄。”老魏瘦高的肩直立的站在指望的位置,急催着。程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指‘望’了,没看见他书桌空无一物么?噢,估计在书包里,但不行呐,你又不是不知道‘望’文生畏。”
  老魏撇撇嘴,“什么生畏?不知道你还真有‘远见’呢!不知道望哥是我的希望么?乱组词,真是的!”老魏低头看了止望书桌里,看见空空如也的书本,就只有一只黑色的钢笔和墨水,干净的一无所有,挂在椅子上的书包也是干瘪的,有没有试卷就估计没有吧,就算有,唉,也不敢开哎!老魏赶紧换了个脸色,就差摇尾巴往化学课代表小方身上撒欢去试卷了。
  刚下课的铃声不久,就见三楼的学生一个个跑出来呼吸空气了,趴在栏杆上聊天的,打闹的,接水的,还有急匆匆上厕所的。高一高二高三分别在不同栋楼,分别有个名称,轩诚楼、博羽楼以及晋瑞楼。而博羽楼就有六层楼,一层楼有四个班,也就是六层全为文科班,五楼有教师办公室以及剩下的五六文科班,理科班就分别在二三四楼了,据当初的校长的话语而言,文科生应该多锻炼体力,好动点,而且高层楼更安静点,也就不顾及有些文科生哭嚎爬楼了。每层厕都在楼梯口,这所学校的特色也就是坚决第一层楼就是九柱擎天,说采光不好,容易潮湿闷气,就是一片空地,还可以方便学生下雨天不能到露天操场打球,可以在楼下运动运动,还体贴地都弄了了防滑瓷砖。其实说白了,就是方便级长中午14点半,横拉着长木椅挡住楼梯口抓迟到的学生,滴水不漏。
  远简走到五楼的办公室,有两间教室合起来的大小,蛮大的桌柜,但也像分文理一样,文科老师在左边,理科老师在右边,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咖啡奶味,在后边还有个门口通往阳台和洗手间,老师们都一脸享受模样,丝毫没有被进来的远简有所收敛。远简直往源节的书桌走去,“源导,我来领我的资料和校服。”
  “呀,你来了,资料和校服在榭廊院那里,分别在一楼和三楼那里,还有,这是你的暑假试卷,我都问过了,各科的老师都会评讲,你先拿着,做不完就听听也行”源节电脑对着从一堆的信息档案,从桌面抽出了十几张试卷,“正好,你顺便填一下学生信息表吧。”远简拿起办公桌快速填了,然后把纸张搁在桌子上,拿起试卷说了一声谢谢老师,就出了办公室。源节终于归结了高二七班学生信息表,然后拿起远简刚才的得那张纸,见到上面的家庭关系中只父母那栏是空白的横杆,监护人写了一个阿姨:蕴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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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犹豫拿试卷回教室放着,远简选择了用10分钟拿着试卷去看看学校的榭廊院的定位,以及看看泽拓楼在哪里。止望在三楼上了洗手间就直接往靠近操场边的小卖部走去了,拿了个面包和酸奶就坐在中心花园的亭里,慢慢咬着吸管吃起了面包,完美的站起身子向远处的垃圾桶投掷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时,很不巧,直接落在了垃圾入口处甩了出来。
  止望深埋了口气,直接走过去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转头就跟走过来的远简来了个对视,只是一瞬,两个人都很默契的视若无睹,远简径直从止望的身前经过,止望突然来了一句:“见笑了。”远简突然停住脚步,没有回头,轻飘了一句:\“彼此而已。\“便向着榭廊院走去了。
  远简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泽拓楼在哪里,不过也不着急,刚好就踩着铃声回到了教室,第一节课是源导的英语课,真是另一个刘任的版本再现,不过多了一些年轻化元素,上课期间,放在抽屉里的手机亮了一下,远简眯了眼,是C校的同桌,齐仪妍,性格开朗的一个妹子,家庭条件不错,喜欢跟聪明的学生交朋友,按她的条理来说就是聪明的亚子都缺一根筋,最适合她这种神经大条的对子了,费着了死缠烂的时间,见识了远简的家庭情况的时候,非但没有害怕退缩,而是很令人惊异地跟了刚砸完东西的远析乖乖地打了个招呼。终于才让远简就冲着她这点接受了她的存在,估计就是她的父母都是很慈祥的人,才把这孩子教的相当......纯洁?当初得知远简转学到H校的时候,不敢对远简发火,只是哭着闹着说舍不得,还扯了个三连问:“你走了,我要是考了班里的第一怎么办啊?我会很紧张怎么办啊?我要是成为年级的公敌怎么办?........呜呜呜呜.........”
  远简:“.........”远简被她哭拉着去了她家,才反应过来,立马想走,就被坐在地上哭出来的人给揪住了,仪妍的哭声把家里的保姆阿姨给吓了出来,远简想逃之夭夭,想不到开着车回来妍爸爸看到这场景,与远简面面相觑着,后居然冒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走过来轻轻拍了仪妍的肩:“小妍,不是一直教你不能再用孩子的方法解决问题了吗,嗯?”声音很轻柔的,很有温暖人的,一时让远简仿佛听到了她家还是很富有的时候,她的爸爸也是这样子哄她,远简的眼皮颤了颤,不知所措。
  仪妍听到了爸爸的话,立马恢复了撒欢的可爱模样,抓过齐爸爸的衣袖胡乱的擦了眼泪和鼻涕,然后抓过远简,对着爸爸说:“爸爸,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现在的同桌,我最好的朋友哦。”远简嘴角抽搐了下,然后弯了下腰,“齐叔叔好。”齐爸爸开怀大笑地点了点头:“好,好孩子,进来吧,来一起吃个饭。”然后远简默认的同意了,仪妍就乐乐地直接开溜的往房子洗手间去了,在后面的齐爸爸对远简说了一句:“小简,叔叔很感谢你,在接受小妍的优点时也包容了她的缺点。”远简诧异地看了齐爸爸,齐爸爸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在吃饭的时候,仪妍就说了远简转到H校的事,表明自己也想跟着转,齐爸爸没有说话,只是在吃完了饭,让保姆阿姨给两个孩子拿点水果,然后坐在沙发上,说:“小妍,我并不同意你转校这事。”仪妍想了一大堆理由就要脱口时,远简拉住了她,摇了头。后来仪妍也放弃了反抗,也许是齐爸爸和远简的话有理。
  齐爸爸说:“小妍,有远简在学校帮你磨合了许多棱角,,你好不容易在C校有了点适应,能够静下心态来规划着你的人生,小妍,自从你事故自闭症以来,我跟你妈妈从没有想过在你身上有天能够出现高三的影子,还有想着自己专业志愿的字眼,我们真的感到庆幸,你缺少了一些人事,你不能毁了这一年以来你和远简的努力,你应该利用好现有的资源,而不是放弃地上的西瓜,而去努力摘树上的杨梅,你能明白爸爸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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