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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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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简拿着饭盒来到医院,去了趟程大夫的办公室问问情况,刚想敲门就听见里边传来了声音。
  “老爸,你有多久没陪我和我妈了,整天工作就算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个长假,每天那么多个病人你也看不完是不?你就休息下吧!”声音耳熟的让远简赶紧撤下了手,怎么这么巧,程大夫稳重和程司吊儿郎当很难想到一块去。于是又回到病房了,远析的脸色好了点,远简就直接拿出习题做了起来。远析看了看她,白色的校服和黑色的裤子,每天弄那么多活,却总是很干净的一身,远简的头发长了些,耳边的头发被她别到了后面,露出一张侧脸来。
  “咦,小简,怎么是你呀?”程司拿着化验单走进病房,远简听的这话有些抖了抖,怎么都一样的问法。嗯了声就去拿单子,远析也连忙别过视线,那一刹那被程司看见了,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有点像偷窥?程司开始了话匣子,“远析姐姐好,那个我是小简的同学,程司,那个.......“远简急忙阻断了他的话,推他出去,程司还没意识到什么,还回头跟远析说了句:“姐姐再见哈,下次再来看你。”远析出人意料的回了句:好。远简心底愣了下,没敢回头。
  “小简,你怎么......”
  远简开口:“嗯,我知道程医生是你的爸爸。”程司对这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想了下便笑笑低声说:“你想让我保密?”眼睛还向远简眨了眨,果然是源导喜欢的嫩草可爱型。远简保持面上的冷静:“不是,我只是不想别人管我的事。”程司在心里默默打了自己一掌,骂人不带脏字就是屌唉。
  很多事情我们都想成了理所当然,以至于都被陷进了固定模式的圈子里,谁也没有想过要打破常规,跳出来用另一种角度来重新审视,因此别人看见你没看见的,就只能一味的循环下去。
  “汇野羽是包揽整个高二年级的答题库的,好像是自己弄的APP软件,题他从老师那电子版弄上去,答案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就往上传,不过答案都是完全正确的,还有解析,挺能帮助同学解答问题的。”林祎依将打听到的有用信息整理结合就这几句话,远简点了点头,跟她说了声谢谢就没看见林祎依还想说点什么的样子。
  远简在犹豫着,打算找一下这个汇野羽,手机屏幕亮了下,红包退款到账通知8000元,同时止望的手机也亮了下,俩人互相看了下,止望出声:“忘了。”远简看着金额有点怒,感觉还了两次8000块,心里不由得抽了抽,终于心疼钱了,养个败家女不容易。
  “小简,远析这样子不行,肾衰竭会不可避免,得让她能运动运动,体力脑力都要结合。”程大夫语重心长叹了口气。
  “嗯,程大夫,我努力看看,谢谢您了。”远简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来,“程医生,先提前祝您国庆节快乐!”
  程医生轻笑了下:“好好好,谢谢小简了。”然后回到桌面上拿出国庆节自愿排班单,轻轻划掉了自己的名字。远简回到病房,看着远析,“明天中午出院,我放学后来接你。”又坐下来写起了习题,这次的英语资料的题难了些,让远简做题的速度也慢了些。远简的坐姿有些随意,但背一直很直,也没有跷二郎腿,一脸的认真,远析的针水快没了,远析也没打算开口说话,倒是远简的闹钟渐响了起来,是那首很古老的钢琴曲:风吹落的街道。
  远简从题海中拉回思维,摘下耳机,看了眼药瓶,然后站了起来,任由闹钟响着也没关,听着歌曲踩了几步,然后才去按了铃,在椅子上坐下,才慢慢地关了闹钟,等着护士的到来,悠悠开口道:“远析,国庆节那七天,弹这首歌吧。”远析的表情有些裂开了,远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她想要拔针的时候按住了她,咬在她耳朵旁“远析,护士就快来了,你不要逼我。”她无力反抗,两眼瞪着她慢慢靠过来的身影,气息缠绕.......。门外脚步声响起逼近,远简才慢悠悠地放开了她,迅速站在一旁。
  “刚刚好嘿,不知道还以为你量了下速度哈哈。”远析抿了下嘴巴,时间卡的刚刚好,真的狠狠被揪在手上的感觉,又狠瞪了远简一眼。
  在几次逮不到人,远简在源导的最后一节课的5分钟,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跟源导点了个头示意,便走出后门,直接下到三楼,在楼电梯拐角处靠墙慵懒地站着,等着下课铃声。止望自从她走出去就没有在动过大脑,有点想出去看看,但又绝对不行,有点烦躁感涌上来。程司碰了碰他,“望哥,国庆节打算去哪不?”止望堵住他的话:”估计在公寓吧,捣鼓下电脑,或者.....去趟小飞和初哥学校溜达下。”
  程司准备好的托词全被打乱了,早知道就不问了,唉,我怎么这么难,“那我也不去玩了,肯定堵得慌,我....我就学习好了,月考考好点还能引起我源朋友的注意好了。”
  铃声一响,同学一下子欢呼起来。
  ”放假啦!!!国庆节7天假期,想想就幸福感呐!”
  “什么呀,试卷发了这么多,回来就月考,这哪是放假啊,根本就是绑架啊啊!!”
  “嘿嘿嘿,孤还是蛮开心的,不用看到老师的脸,不用接受新知识,唉,朕心甚欢!”
  “啧啧啧,园丁意足啊,不用在对着几张小白的脸,甚......好啊!”源导对那位同学邪笑了下,就灰溜溜地踩着高跟鞋走了。程司有点舍不得不知咋的也追了出去,止望笑了笑,“出息!”看着远简的书包和试卷,想了想又打开书包拿起了一张试卷,做了起来。
  “多一份答案,效率会高,毛利也会增多,我想你应该不会错过。”远简站着直视汇野羽,这个看起来蛮帅气,比她高约莫一个头男生,外表跟名字一样,有点狂野的风骚气。
  “年级第一是吧?远简?你是第一个人跟我提这种要求,你很有胆量,但是我不需要,实话告诉你吧,题目是我整理出来的,但答案是我从别人那里拿来的。”汇野羽停顿看了看远简,嗤笑了下,“说出来可能你也不信,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有个别称EXPECT”远简有点诧异,但还是拦住了汇野羽,“竞赛题,普通班不都是差生,肯定也有某科是黑马的,竞赛题由我来整理如何?如果那个人不做的话,那我来提供答案。毛利你六我四,当平台费如何?”汇野羽认真审视了这个女生,逻辑思维倒是敏捷,懂得给自己找路子,“行,五五分吧,毕竟普通班还是白马多,赚不了几个钱!”
  远简被这白马差点呛到,“可以,我国庆节整理,到时发给你。”一道答案五分钱,假设一位同学查一个月查100道题,那么400多名同学,那一个月就2000元,折合起来一个月就1000块,加上师娘每个月给的2500,一个月也就3500,加上现在的储蓄,财产也就剩2万,远析的药费一次1000块,一个月两次。远简有点捉襟见肘了,必须得想办法屯点资产了。
  远简皱着眉头收拾着书包和试卷,班里已经没有人了,就剩她这个同桌,正襟危坐地做着试卷,试卷怎么这么乱,顺序1234,之后怎么有34、35有9、10了,远简无奈地一张张抽出来,叠好试卷,止望在一旁静静写着答案,教室里只听见写字声音和翻试卷声音,诡异的沉默没有人声。其实止望在远简进来的时候就有点做不下了,降慢速度后选择默念题目,慢慢有些感觉了,满意的写上结果后,远简试卷也收拾完了,就直接背过书包走了,脚步还有些快,止望看着她身影,索性把试卷一塞,追了出去。
  远简!”止望忍不住喊了声。远简停住脚步,回了个头,“有事?”止望走过去,跟她边走边说“那个医院碰的那个言译初,想要你的微信,你要不要同意下?”远简垂着头,止望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
  忍不住解释了句“他没有跟我说什么,就说在医院碰到你。”
  “好,你叫他备注名字就行。”
  两人同时开口,让止望愣了下,又有点窃喜道:“那祝你国庆节快乐!”
  “嗯,国庆节快乐。”远简淡淡回了句,便拐进她家的小巷子里了。晚上工作回来后远简就通过了言译初的好友申请,头像是几根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昵称是什么远简懒得看,不过某人喜欢往冷处凑。
  ——小简好呀,你可以和止望一样喊我初哥噢=可爱=
  远简:“................”没记错的话,止望就直呼其名来着,远简没理会,关掉手机就拿一大堆试卷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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