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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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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析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远简两手后支着身,脚搁在床下,一脸闭着眼睛,慢慢睁开与她对视,远析站了起来,打开床柜,拿出烫伤膏,远简的姿势没变,视线就这么直直跟着她,直到站在眼前。就这么站了会,谁也不开口说话。
  突然远析的身子晃了下,远简伸手抓住了她,拉回她坐在床上,然后就直接站起身想往外面走,远析立马拉住了她手臂,举了举烫伤膏,还是没有说话,远简差点误以为她是个哑巴了。远简让她上了药,拉下衣服后,脸慢慢靠近她,看清了她脸上几乎看不见的泪痣,伸手去摸,远析没来得急躲开,脸上的温度与手指的凉意让远析突然眨了下眼睛,那模样真像是吉娃娃的眼睛,大大的,睫毛还一颤一颤地,远简突然笑出了声,用手捏住了她的脸,远析回过神来立马拍掉了她的手,还是不说一句话。
  远简放弃了让她说话的做法,抱她到院子里吹吹风,闹钟也响了,依然是那首曲子,远析和远简都静静地聆听者,树叶也莎莎在地上吹着卷了起来,远简顺手去摘了熟透的葡萄,远析随着看着她在架子上摘,院子里的一点尘灰也没有,就像远简一样大多数都很白净,狼狈的模样她也......
  “吃饭了。”,蕴晗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餐盒和一个小的餐盒,刚放上桌,就发出很香的饭菜味道。远简洗了葡萄,然后走了过来。
  小份是一份筒骨汤和鸡蛋青菜,大份是皮蛋豆腐、青瓜牛肉和清蒸鲈鱼。都是她们爱吃的,好像很久没这么一起吃饭了,五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蕴晗在吃饭的时候往远析身上看了眼,看她在吃就收回了视线没再看,远简则是一直用余光看着她,发现没什么异常就听见蕴晗开口说,“小简、我想这几天就叫云妈帮我们做饭送过来,这样你不用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夜宵我帮你们准备好吗?”
  远简看了看点了点头,“谢谢蕴姨。”远简吃完就去了趟超市,远析则是在她出门之后便捂住了嘴巴,吃进去的食物在胃里翻滚,最终积于口腔全吐了出来,蕴晗在一旁立马过来扶住她快软下去的身体,“小析,你,怎么会这样?你......”
  “要想我不咬你,就别问,别说。“远析又吐了一口胃酸,慢慢的苦酸味。蕴晗把她扶了出去,没应她的话,倒了杯水给她喝,远析没理,就直接回了房间。
  “小析,听话,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我们不告诉小简,好不好?”
  “不告诉我什么?”远简站在门口,手上没有什么东西。远析背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揪着衣摆,远简疑问走了过来。
  “你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了?”蕴晗在一旁隐晦问道。
  “我手机忘带了,钱包也没拿,就回来了。刚刚你们说什么?”远简直接走到了远析面前。
  远析退后了些,拿过蕴晗手上的水喝了几口,“没什么,我累了,我想休息会,今晚不想再弹琴了,说不告诉你这个。”然后就直接掠过她,远简眉头皱了皱,抓住远析的手臂,“你怎么了?”伸手就往她额头探了过去,远析拍掉了她的手,挣开手臂,“别当着别人的面碰我,我还要脸。”就回了房间。
  蕴晗勉强的给了远简一个微笑,拿了远简的手机递给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去吧。”远简反握住她的手,“蕴姨,有事要跟我说。”说罢便接过手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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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想不到是你这个小子先来了,咋样,感觉如何?”方涛在一旁解着止望的设备问道,汗在顺着额头留下来。
  “爽!好久没这么锻炼了。”止望说道,运动过后,许多东西都抛在脑后,剩下的只有轻松。“不错,你这小子,身材体力不错,不愧是我家小简带回的人!”止望耳朵有点发红,“什么带......”
  “涛哥,那边有个客户需要你去指导下。”一位教练在远处喊道,打断了止望的话,方涛也没注意就拍了下他肩膀,“下次记得帮我带小简来哈!”便跑了过去,止望笑了笑,心想:下次不是我一个人了。
  “小简,小简,你怎么了?”曹大娘推了下远简的手,“怎么了?今天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有些走神了。”远简笑了下,曹大娘看了下挂钟,已经10点多了,“小简,你先回去吧,这个时候也那么多客人了。”
  “没事,我等下最后客人走了收拾下再走。”曹大娘直接帮她脱掉围裙工作服,“行了行了。当你师娘收拾不动了呀!赶紧赶紧走吧!”远简被她推着便妥协了,才回办公区拿上超市买的糖果下班回家。远简一路上心情都是沉重的,总感觉远析跟她解释的越多,越有点问题,难道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远简!”
  有个人突然从她后面靠近喊了一声,远简突然被吓一跳,身体往一侧歪了,手上的购物袋外甩,止望立马抓住,往前拉住了她,男生刚运动完的的气息扑向她鼻腔,有些喘气,感觉额头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下,止望让她站住脚,接过购物袋,“你没事吧?”远简低头拿咬牙说了句“没事。”便往前走。
  止望摸了下嘴唇,便跟了上去,“你下班了吗?”
  “嗯。”
  “你作业做得怎样了?”
  “嗯。”
  “数学试卷最后一道题你也做了吗?”
  “嗯。”
  “那你借我抄抄吧?我心情不好,想不出。”
  远简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他,拿过购物袋,“自己做。”便拐进那条小巷子里了。止望在后面跟着喊了句:“今天我去涛哥那里了,他叫我下次带你去!”远简手上更怒了,什么人,啥时候这么亲近她身边的人了,两天之内还被抱了,亲了,得出一个结论:离这人远点......
  蕴晗从厨房里端出银耳鸡蛋羹,“小简,小析吃过了,这个你多吃点,好好补补。”远简没表现出什么疑问,接过碗筷说了谢谢就吃了起来,只不过拿碗的力度大了许多。晚上走进了房间,没有想到远析坐在床上发呆,看见了远简,才伸手拿过了桌柜上的烫伤膏,远简便坐下让她擦药,其实后背的伤已经不疼了。
  远简转过身抱住了她,房间的香橼味和远简身上的柠檬沐浴味扑过来,一个站在床边,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给人温暖肩膀依靠,一个显得弱小却满身是刺的俩人抱着。远简眼睛有些微胀,在跟自己说:远析,我在哪,你就在哪,永远陪着我。
  远析难得与远析一起睡在床上,一般都是远简去书房做作业就直接趴在书桌上睡了,又或直接睡在了沙发上。月光透过窗照进地板上,有一束光悬在空中,许久许久,房间想起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接下来的几天里,远简选择对远析的‘意外’不知情,只是暗地里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拼命着整理竞赛题,止望偶尔发个微信,但她都选择无视,后来手指还放在了黑名单上面的选项,犹豫了下,便发了句:抱歉,最近没有时间,有事请联系。
  止望回了句:嗯!~V~。便没有再发短信,止望想了想,好歹人家没有把我给拉黑了,算是解释吧,我蛮幸运的了。剩下的时间整理了答案和出奇想出了一些代码编写。到了假期最后一天的前天晚上,远简给程医生发了条短信,才知道他昨晚刚回来,远简看着整理差不多的题目和答案,便告诉蕴晗明天早上早饭她来做,然后当天就睡在书房里,蕴晗早在前几天就放了张小小的软卧搁里面。
  10月份的清晨有些清爽,四周静寂,远简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厨房里煮着稀饭,然后热了点牛奶,弄了点瘦肉蛋清汤和几个清炒,分了几碟是几乎没放盐的。前几天,远简都会自动避开远析的反常,只是今天,她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远析。
  远析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睫毛颤了颤,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了,这次实在忍不住,不管不顾地就往浴室里去,远简拦住了蕴晗,自己跟上去了。她就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女孩,被水打湿的脸,前面的的刘海,鬓边的碎发贴在了上面,远简递过了纸巾。
  “想喝水吗?”
  “你做的早餐难吃没有味道。”
  两个声音一起发出,远析张了张口,没说话,喝了口水。
  “别理我了行吗?”
  “跟我去医院。”
  又是两个声音,远析低着头,远简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上前抬起了她的脸,擦掉她的眼泪,抱住了她,远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这个姑娘又瘦了。
  止望买早餐路过拐角路口,就看见了远简抱着一个女生坐在了小轿车里,静静看着车往前面走,他拿起手机拨了言译初的电话,刚响起又挂掉了。默默看着对面的街角,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生,是她的家人吗?她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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