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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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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望跑的很快,把程司甩的不见人影,后来就慢慢走在路边的小荫道上,汗水砸了下来,眼底满是通红,他没地方去了吗?没有。一切都暴露在日空下,被人垂怜还是唾弃,他都要不得,碰不得。“喂,初哥,我想去你那里。”止望当天就在H市消失了,坐上了高铁,去了A市言译初和许允飞的大学。给程司发的最后一条就是:不用找我,好好考试。
  程司靠了声,这是逃课的节奏吗?到了公寓才发现人根本没回来的痕迹。许允飞乐呵呵地插着兜迎接止望,“你这小子,好学生不当了啊?请假没?”止望嗯了声没说话,倒是言译初拐着他胳膊推着他走进学校,“初哥和飞哥这里就是你的港湾,小翅膀受伤了,就歇会儿,不急展翅鹏飞的那一天。”当天晚上的自修程司在一边翻着资料,吱了老魏一声,“望哥给跑路了,我估计他会不会去了言医生那了,唉。”
  老魏用手撞了下他,“放心,初哥和飞哥会照顾好他的,不过他最近的状况怎么有点反常,以前没这么...要不你问问止叔叔?”
  “后面那两个,交头嘀咕什么呢?魏行舟,谁允许你换座位了,赶紧换回来。”源导穿着休闲装走了过来,程司立马坐直了身子,老魏也赶紧溜回了座位,结果源节就坐在了远简的座位上,程司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喘一声,源节偶尔看他的资料,看他急挠腮的琢磨样,顺手给他指明白了点题目,恰好今晚程司的脑袋还算灵活,他也想不到源节的各科几乎都能给他答出来,忘我地摸了源节的头发:“小源你脑袋都装的什么啊?”源节眨了眨眼,程司回过神来,迅速地伸回了手,不敢看她结巴地说“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学习的!”
  源节有些僵硬地站起了身,嗯了声,便走出了教室,脸红了,心里在吐槽:啊啊啊啊,我老牛想吃嫩草了吗?
  下了自修课,程司坐在车上等到了立歆,车就开了,程司疑问了句:“咦?小方呢?他还没来呢?”老陈坐在前面开口说了句:“小方刚才跟我说了他有点事自己回去,叫我先把你们送回去。”
  程司看向了立歆,若有所思的猥琐样,立歆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叫他的,你走开,别用你那眼神看我。”还嫌弃的摆了摆手。老陈在前面笑了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两天月考,止望都没有出现,远简一点也不知道,也无暇顾及,倒是程司挂着一副想说又不说的神情。远简在考试两天也顺便把题目都给了汇野羽,汇野羽跟她也说了暂时联系不上那位EXPECT,平台授权发不出,远简说了声不着急,便开始了刘任的那位学生的项目要求,现在搬进了蕴晗的家里,蕴晗给她配备了电脑,挺方便的,远析的病情现在是稳定时期,她不敢疏忽,为了节省时间,应了蕴晗送她上学,然后又定时送远析去做复查。
  “止望,你真的不打算参加英语竞赛了吗?明天下午15点开始,你现在在A市可以干的回来的,毕竟竞赛对以后的简历还是蛮大的,月考两天我想你调整的状态也差不多可以了,是吧?”源节有些鼓励有可惜说道。
  止望久久拿着手机不说话,旁边的言译初向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源导,我...”停了下才说道:“我会去的。”
  言译初给他分析了利弊,”你妈妈的前女友是小简的家人,止望,错了就错了,但错不在于你,你自己认为你就是那个错的结果,可是对于我们这些你的朋友来说,你就是对的礼物,但往前一步想,你现在的爸爸和现在的邱姨,对你不是怜悯,而是爱与弥补,你可以感受到吗?”言译初倒了杯水给他,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许允飞。
  止望坐在沙发上,许久发出有些忐忑的语调,“我真的不是停止对别人的奢望吗?我不知道我只是,我不知道,我不想面对这些,我就是个错误的选择,我也想告诉我自己,我是我,我不是别人的,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可是...可是我都忘记我是谁了。”他头埋在双臂间,语无伦次的不知所云。
  “小初初!”亲密的喊声打破了止望的思路,言译初愣了下,赶紧走上去想拽着他往外推,想不到许允飞一位言译初打电话给他就是方便的意思,就糊涂地往言译初脸上亲了亲,又咬了嘴唇,还伸手就往他裤子下面抓了去,言译初反应过快,抓住了他的手,眼神示意他,被拒绝的许允飞不爽的看向了沙发方向,看见止望站在门口看着!!!
  “妈呀!”许允飞立马放开了言译初,吞吞吐吐地解释:“呃,那个,小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有点激动了点,我......”
  “你们,是吗?“止望脸上的震惊,但还是镇静没有离开,但感觉不是恶心,而是一种空落,感觉心里缺了点什么,让他有点慌,言译初他们三人走路去车站的时候,许允飞不敢说什么话,言译初牵着他的手也没说话,等着止望消化掉,止望进站前主动抱了他们一下,没说什么,在他刷身份证的时候,言译初喊了句:“我和飞哥在A大等你!”
  到了H市,已经九点多了,止望跑到公寓的那条对街,远简回来看看远析的先前用的面霜牌子给她买当做生日礼物,顺便带上《看见》这本书。刚想关上车门,手就被抓住了,湿热的温度,止望连把人拉了出来,远简本想甩开,看到止望的脸时惊了下忘记挣扎,司机要下车,远简说了声同学找,先等等就被止望拉着往巷子里走去,远简看着他后背走着,停住脚步,远简便想挣开手,止望就把人往墙上抵住,有点黄色的光昏在不远处,稀稀疏疏的叶子在地上慢慢摩擦着,远简看着站在面前的男生,眼睛幽黑的发亮,莫名想起了那句——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止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但远简听不见,远简用手肘挡着他,要是下一步有什么动作就准备开打的防备。止望忍不了,就是心里空落,搁着他难受,他直接用手抓过远简的手臂制住在背后,上半身压了过来,远简用脚踢过来,止望直接双腿夹住了她下半身,俩人的身体亲密接触,炽热与清凉碰撞,远简背面靠着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几乎最后一致的频率,远简挣扎着,“你......”
  突然感觉耳朵被人舔了下,远简身体抖了下,远简气恼的说:“你给我放开!”止望放开了她的手,直接拉过她的手搂住他的腰,把人抱了个满怀,想着心里总算有了着落,呢喃道:“远简,小简,简,简简,止望喜欢你了,我想了好久,无论如何,我都喜欢你了。”
  止望抱人家抱了好久才满足地回过神来,发现怀里的人一直没有动静才放开了手,后退了点就被一脚踹在了膝盖上,身体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止望手肘眼快地恶作剧了一通,抓住了远简的手,俩人翻倒在地,止望当了个肉垫子,嘶了声便咬住牙了,咧嘴笑了笑。远简按着他肩膀借力站了起来,走之前,说了句:“别让我讨厌你。”
  回到家里的远简避开了蕴晗的询问,就直接回了房间,心里胡乱一通,被同一个人占了两次便宜,她的底线去哪了,洗澡的时候水冲着才知道后背给墙擦破了点,远简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恬不知耻拿着药膏下楼找远析擦药去了。
  蕴晗家是一座房子,挺大,有三层楼,三楼是个空楼不过刚添了个跑步机在上面,至于一些设施,蕴晗想让远简自己添加,二楼就远简自己住,还有个书房和一间卧室,里面有蕴晗的一些书籍和公司的一些资料,不过现在变成了远简的学习用地,蕴晗和远析住在一楼,钢琴房也在一楼,院子里倒只有几颗橘子树上,隐隐约约晚间还会传来橘香味,很熟悉,正当远简仔细去闻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什么,便没有再去探索那味道。
  远简出了书房,拿着药给远析的时候,发现她正在钢琴房门口站着,“怎么了?”远简开口问道。
  远析回过头来,看了远简10秒钟左右,她从远简的眼睛看出了认真的神色,像是在看一个很珍贵的东西。远简看着她慢慢靠近钢琴,然后打开了琴盖,坐下,双手如水一般的弹起音符,下落,浮起的旋律,是那首《风居住过的街道》。远简就静静靠在门口,微笑地看着眼前那个姑娘,感觉心里都开了花在荡漾,蕴晗从院子里摘了几个橘子回来,看到远简的身影,听到曲子,眼底满是欣慰,欢喜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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