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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陆东风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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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佑用银白色的房卡开了门,看了客厅一眼,他骂了一声,就关门退出去了。
  陆东风和林杏这对偷晴的狗男女正被一种叫“色欲”的原罪填充着头脑,并被这种原罪支配着做一下合适的事,但是突然的开门声和熟悉的骂人声让这对沉醉的狗男女清醒了过来,陆东风赶紧起身端坐在沙发的一旁,迅速检查了一下衣服,重点关注了拉链,尽管他清楚地记得苟且的时候拉链没有被怂恿;林杏也坐起来,一只手整理挡住视线的头发,一只手整理衣服,撇了撇嘴,干咳了几声,假装一切都是云淡风轻的,虽然她的脸还在发烧。
  陆东风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林杏了,他不知道该扑倒在地大声说姑奶奶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还是像电影里内疚地说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会对你负责的,亦或是牛气哄哄地说反正事情已经干了要告我强奸未遂或者性骚扰都请便吧……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陆东风知道此时自己应该说话,但是他平常口无遮拦的他这时候竟然找不到开口的词,初中英语老师说和老外打交道的时候实在找不到话题的话就说“whatagreatdayitis!”,陆东风刚在心中默念了几次“你看外面天气多好啊”,刚要开口说出来,电话响了: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他的来电铃声是张学友的《吻别》。
  谢天谢地,这个电话太及时了,我一定要请打电话的人吃鸡腿,尽管来电的人是刚才坏他好事的林家佑。
  陆东风接过了电话,一边听电话一边看正在登着自己的林杏。
  陆东风说:“阿佑哥问我们去打高尔夫吗?他在楼下等我们。”
  林杏说:“去啊,为什么不去?”
  “那我们整理一下就下去吧,别让他等久了。”
  说完陆东风向卫生间走去,他需要尽快逃离案发现场,至于解释或者道歉的事大家冷静下来之后再说吧,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陆东风察言观色,得出的结论是姑奶奶阴晴不定,不知道是温柔的紫霞仙子还是暴力的林青霞。
  “等一下!”厉声厉色!
  完了,是暴龙一般的林青霞!
  “嘿嘿嘿,姑奶奶有什么吩咐?”伸手不打笑脸人,陆东风笑得很卑微,就算被打也应该不会打脸吧?
  林杏一把将陆东风拉回沙发上,双手挂在陆东风的脖子上,深深地朝陆东风的嘴唇吻了上去。
  经过几分钟前的热吻,陆东风的嘴唇和舌头都灵活了起来,这一次陆东风跟上了林杏的法式接吻,没有发生上一次的磕到对方牙齿的事情发生了。
  陆东风意犹未尽,当然不介意再来一次,尽管楼下有人在等他们,这又不是证券市场,多等几分钟应该不会耽误什么大事。
  林杏说:“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屁孩,连接吻都不懂。”
  说得你很懂一样,你不也是生疏得没经历过一样吗?想到这里陆东风突然开心了起来,这难道就是初吻吗?这个世界又有两个人同时丢了宝贵的初吻,陆东风的初吻丢了也就丢了,但是领陆东风激动的是他换了一个绝世美人的初吻,这绝对不是炼金术说的等价交换,而是自己血赚。
  当然说初吻必须排除小时候两人有意无意的亲嘴的情况。
  “没办法,没人陪我练啊,只能看电视上的学呗,或者看着小说脑补呗。”、
  “我猜你也是这样。”
  陆东风尴尬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为了学这个看到这种片段,我会来回拉动进度条多看几篇。”
  “我信啊,我怎么会不信?读初中的时候我前面的那个小男生喜欢看一本漫画杂志,我有时候也借来看,惊奇地发现,有稍微露点的页面纸张是皱皱的,有时候连角下的页码都不见了。”
  陆东风说:“难道我们的行为都是变态吗?”
  “你也是学医的,心理学没学过吗?这是正常的生理心理情况,都十几岁的人了,在中国古代都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琵琶行》说‘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或者《长干歌》说‘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都是十几岁成亲的。”
  “这关于另一个话题好吗?那时候的人平均寿命之后40来岁,而我们现在的平均寿命将近80岁,十几岁不结婚那就是孤独终老了,造成这个差别的重要原因是抗生素的发明……”
  “停停停!”林杏打断了陆东风的话,“我不想听你滔滔不绝地接着说弗莱明发现青霉素的事,我们要讨论的问题是你将怎么对我负责。”
  果然避免不了这个头疼的问题,陆东风收回刚才不是等价交换的想法,这是自己血亏啊,亏到可能用一生来偿还。
  “我,请你吃鸡腿行不行,学校四餐的鸡腿,叫多少个随便你……”
  陆东风话没说完就闭嘴了,因为他看到了林杏如出鞘利剑的目光,在中国这个深受孔夫子文化影响的国家,想用鸡腿换初吻喝醉的时候或者傻子才会答应。
  “那我以身相许还不行吗?”陆东风拿出了最大的砝码。
  “不行。”
  姑奶奶啊,你还要我怎样,要我怎样……难道要像《仙剑奇侠传》里紫萱纠缠徐长卿三生三世吗?
  “还不够,你人本来就属于我的了,你忘记小时候的那张婚书了吗?”
  “那张婚书不是说陪你跳支舞过完这个中秋就作废了吗?”难道要反悔了吗?
  “我有说过吗?有吗?你听错了吧。”
  陆东风傻眼了,这啥意思啊,这红口白牙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不认账就不认账啊?“好吧,是我记错了,你没有说过。”反正命都能给你了,还有啥不能给的?
  林杏说:“我要你用我的照片当手机桌面,电脑桌面也要。”
  陆东风赶紧说:“成交。”他早就想用林杏的照片做桌面了,在中医小剧场那么多林杏的艺术照片,只能看不能用还真是人生一件遗憾事,每次打开手机或者电脑就能看到一个赏心悦目的人就算心情是亚马逊的雨天也会变成撒哈拉的晴天吧。
  陆东风问:“我们算是男女朋友了吗?随便拥抱随便激吻的那种。”
  “陆东风啊陆东风,给你点阳关你就灿烂是不是?我早就说过当我男朋友要排队的。”
  “真有百来号人在我前面?”
  “好消息是没有百来号,坏消息是待会你就知道了。”
  林杏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说:“我说不能换之前,你的电脑桌面和手机桌面就得是我的照片。”
  陆东风不干啊,你这要几年都说不换,那我还不得单身一辈子啊?我还在撩妹的年纪,手机里用你的照片,谁还会跟我交往?
  敷衍着呗,或许很快你就不记得了。“行行行,我答应你。”
  两人来到车上的时候,林家佑说:“我都等半小时了,贪吃蛇都长长的一条了。”
  陆东风一看林家佑的手机,真的是贪吃蛇,蛇已经长到吃下一颗棋子要绕好几个圈了,陆东风第一次看到玩贪吃蛇这么厉害的人,没玩个上千场是不会有这种水平的。
  陆东风忍不住感叹说:“小时候你贪吃蛇玩的比我差,怎么这么厉害了?”
  “因为我等人你的时候就玩,几年了一直在玩。”
  陆东风瞬间明白了,看来这位仁兄这几年没少等白冰灵啊,怪不得能忍受陆东风和林杏迟到半个钟。
  林家佑对刚才的尴尬之事丝毫不提,而是在兴致勃勃地说打高尔夫的事,其实他对林杏和陆东风说这个一点用都没有,因子这不是共同的话题,林杏和陆东风甚至都没碰过球杆。
  林家佑问哪种高尔夫球比较好,陆东风说不知道,林家佑问他喜欢什么样的球袋,陆东风说随便,整个车厢里就林家佑在说话。
  很快林家佑就发觉他就像一位诲人不倦老师,但是他教的都是趴在课桌上大梦周公的学生。
  既然如此,那只能找共同的话题了。
  “其实干这种事的时候,一点要关门。”
  陆东风问:“阿佑哥你在说什么?”
  “还有这种事适合在晚上做,一晚上那么长时间,想干啥就干啥是不是,你白天还有其他事情,时间不足啊。”林家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喋喋不休地说着。
  过来人不愧是过来人,经验果然丰富,陆东风都忍不住赞叹了,当然赞叹的同时他没有忘记默默记下。
  整个下午,陆东风都是在观光车上度过的,因为他不会。
  林杏嘲笑陆东风说:“小意思,看我的。”
  林杏打了一杆,结果把右臂扭到了,直说“疼疼疼”地跑回一边去了。
  陆东风接过林杏的球杆,想起《大灌篮》的片段:灌篮真的有那么难吗?如果我用轻功加上水上漂的话,嗯,那应该是还蛮简单的吧?同理,打高尔夫不就对着球用力一杆子下去吗?
  陆东风用力打了一杆,自己转了720度,他稳住身体后假装用手遮住阳光,想看看球飞了多远,结果没有看到球,却听到了几人的哄笑声。
  “傻瓜,看地上啊!”笑得最欢的就是林杏了。
  原来打了一个寂寞啊,陆东风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意外意外,没戴眼镜,看不清楚。”
  陆东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其实这副眼镜是平光的,是他用来装斯文的。
  “再来一次。”
  林家佑说:“等等,等等。”
  然后林家佑招呼大家躲远一点,站在陆东风的旁边太危险了,万一被抡一杆子不毁容也要掉几颗牙。
  “至于吗?都说是意外咯怎么就没人相信呢?这年代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了,没打过高尔夫也看到过了。”
  又是一杆子下去。
  球是飞出去了,但是飞出去的还有几块草皮!球杆打到了草地上。
  一众人笑得更欢了,就连受过西方教育的不苟言笑的白冰灵也不顾形象地笑了出来,她平常笑的话都是掩面的。
  好吧,自己是真的菜,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是他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亲自验证的,他成功毁坏了这根价值上万的红马高尔夫球杆。
  这个下午,两个伤员是在观光车上度过的,他们不是在捡球,就是在去捡球的路上。
  陆东风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又痛又累,明明今天下午啥也没做,于是陆东风对林杏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是时候准备一下了。”
  林杏同样觉得无聊,她习惯了午休,今天没有午休,所以她一直打不起精神,与其暴露在紫外线下冒着皮肤变黑和患皮肤癌的风险,还不如回去泡澡和吹空调。
  于是两人退出了打球的行列。
  临走前,林家佑小声地说:“年轻人啊,冲动是好事,但是冲动也是魔鬼啊。”
  陆东风知道林家佑又在打趣了,于是接着说:“如果欲望得不到及时的满足,它就会变成一个更大的欲望。”
  “年轻人,男女之间相互憧憬是好事,但是动不动就想干那事就不对啦!有空还是要多体一下青春的甜蜜恋爱,拉拉手一起去看个电影吃个草莓冰淇淋什么的,你就知道什么是生活了。”
  “啊,我现在多么想学催眠术,这样就能把你看到的这场误会冲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了。”陆东风抓狂地说。
  “世道如今你还想掩饰你们今天中午的苟且之事吗?犯错误就要勇敢地承认错误,知错才能后改,好吧这也不是什么错,反正节制点就是了。”
  陆东风懒得理这个脱线的家伙了,都是一个铁矿公司的总经理了,还没大没小的开这种玩笑
  林杏和陆东风回到套间,就各自回房间了,两人都很累了,只想躺下,晚上还有一场更重要的智斗。
  林杏关门之前对陆东风说:“你,不许接近我的房门半步,离门三尺远懂吗?”
  “喂喂喂,这句话是打乒乓球的时候说的吧,原话是离台三尺远。”
  “那我换一句,陆东风与狗,不得靠近。”
  “我靠,你说我可以,为什么要把狗带上?”。
  林杏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陆东风摇着头笑了笑,他想起了小学时候他们作为同桌,林杏用尺子精准地画了一条线,说:“三八线,谁过谁就是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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