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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红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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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林荀醒来已然是日上三竿,回想起昨晚那恐怖的场面,林荀还瑟瑟发抖。林荀捂着眩晕胀痛的脑袋,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浩姐强行把他待到了一个名叫醉留仙的酒楼。二楼的一个包厢早已经被浩姐定下。包间中坐着五个体态比浩姐还要壮硕臃肿的中年女人,他们个个打扮艳丽,身着旗袍,那修身的旗袍将他们那臃肿的身材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菜还没上,林荀就在一帮中年油腻妇女的威逼下连续干了三碗烧酒。这群中年妇女面露淫邪之色,好像今晚就要将林荀吃掉一般。
  一碗便是半斤烧酒,连干三碗,林荀才刚刚十岁,再加上身体精血亏损的厉害,直接就喝多晕睡过去了。
  林荀急忙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衫,发现没有异常,他才放下心来。他真担心这帮妇女趁着自己酒醉做出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来,林荀心中心中暗骂:“这群老娘们,真的是比豺狼还可怕。”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浩姐走了进来,看到林荀已经醒了,她眉目生笑,“呦,小老弟醒啦?昨晚睡得怎么样?刚才说谁是狼豺虎豹呢?就还没醒呢吧?来喝点回头酒透一透。”说着她提了提手中一只白玉色的酒壶。
  林荀看到浩姐带着酒来的,瞬间脸色大变,虽然上一世也是在酒局中摸爬滚打讨生活,可是也没像这般喝过。当天晚上给人灌多了,第二天一早就拿着酒壶追着继续灌,还透一透。
  “醒酒了,醒酒了,不能再喝了……”林荀连忙摆手,现在酒劲还没有退,哪能再喝呢。
  “那好吧,那赶紧洗洗,天色不早了也该吃午饭了。一会我让小娥带你去中厅吃饭嗷。”浩姐说着便出了房门。
  林荀洗漱一番,感觉清醒了不少。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中年妇女。林荀自己打量了一番,才识得这个中年妇女是昨晚六妇女中的其中一人。
  名叫小娥的中年妇女看到林荀出来,脸上露出亲昵的笑容,“小老弟,洗漱完了?来跟我走,咱去吃饭去吧。”
  不多时,在小娥的带领下,两人便来到了中厅。一张圆桌摆在中厅正中间,圆桌面积极大,占了整个中厅三分之一的面积。桌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佳肴,林荀扫视着每一道菜,口水在喉间滚动。他向桌子四周和櫈脚处扫了扫,发现没有酒坛,酒盅的痕迹,终于将吊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众人入座,还是浩姐一行六人加上林荀一人。几人大快朵颐,吃的是满嘴流油。用餐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悄无声息。突然咚的一声,浩姐将一手腕粗细,一寸高矮,形似手雷的小瓶墩在了桌上。
  “吃肉不喝酒不尽兴,谁都不许不喝,来,把酒都拿出来。”说着刷刷两声,浩姐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两个形状像手雷的小瓶子墩在了桌子上。
  众妇女也是纷纷各出招数,拿出了各式各样的酒瓶,酒壶,还有酒桶。林荀好奇,他刚刚可是确定过了着圆桌周围底下并可是一种容器都没有,她们是怎么弄出来的呢?
  只见一个妇女转身,瞬间便从腰间衣服内侧,取出一个和浩姐手中那个一模一样的酒瓶墩在林荀面前。浩姐六妇女朝着林荀吼了声,“喝。”
  林荀这才明白这些酒瓶,酒壶是怎么来的,可是那个能拿出酒桶的就有些过分了。林荀双手抖动,麻木的拿起了手雷大小的酒瓶。闭着眼,一仰脖,一小瓶酒液便顺着林荀的喉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林荀的味蕾,酒入喉如同一团烈火,缓缓从食道滑落胃中,最后在胃中炸裂,好像将整个胸膛肠胃引燃。林荀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双眼发直,小声说道:“精馏,醇酿,酒精浓度九十七度,味道不错、”说完林荀便一头栽倒在桌上。
  六妇女哈哈大笑,浩姐摇了摇头,“见识还可以,就是这酒量……哎……”
  当林荀再次起来的时候已然到了晚上,他发现自己还没有离开座位,就这么爬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
  睁开眼睛,桌上的酒菜已经换了一遍。六妇女正在兴高采烈,有说有笑的划着拳,喝着酒。当六妇女发现林荀醒了后,个个都是异常兴奋。其中一个体型比其他妇女都胖的脱众而出。她嚷嚷道:“这次该我了,都别和我抢。”说着他把一个褐色酒壶放在了林荀面前,随后指着酒瓶,豪横的说了句:“喝!”
  林荀的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眼神畏缩,身体连连向后挪着。用尽肢体语言表示自己的抗拒。
  妇女看到林荀的模样,有些生气,“不是,中午小娟的酒你都喝了,我的不喝,是不是不给面?赶紧喝,别墨迹。”
  桌上那酒壶现在对林荀来说就是一瓶至人死地的毒药,他现在看到那酒壶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妇女脾气暴躁,看到林荀的模样,直接跃身而起,一手抓着林荀的脖颈,一手倒提酒壶,将酒液灌入林荀口中。
  大口大口的酒水呛入林荀的鼻腔,他咳嗽连连。林荀被灌了差不多有一斤的酒水,神奇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之前喝酒一样的炙热感。这酒甘甜柔和,如同没有酒精一般,好像只是一种带有酒味的饮料。
  许久,林荀停止咳嗽,缓了过来。浩姐清了清嗓子,“好了,大家都别闹了。现在林荀也算是自己人了。大家都做下自我介绍吧,要不荀弟弟还不知道姐姐们都是谁呢。”
  听到浩姐对自己的称呼,林荀赶忙抖了抖起了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先来,我先来,我叫赵小娟,六仙姑的老幺,你就叫我六姐吧。”赵小娟身材肥胖,水缸般粗细的腰肢,一脸的横肉,一对小眼睛,已经被脸上的横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隙了。
  “我叫李小娥,中午我带你过来哒,我是六仙姑中的五妹,你就叫我五姐好了,呵呵呵。”李小娥掩嘴而笑,体型和赵小娟一样,只是一脸的横肉上多了一对酒窝,但是那对酒窝被横肉挤得只剩下两个小圆点了。
  “该我了,我是六仙姑中的二姐,刘小芳,你叫我二姐就行。”刘小芳,身高是六妇女中最高的,有将近两米的身高,站在林荀前面好像一堵墙一般。
  “我在六仙姑中排行老三,我叫张小丫,江湖上都叫我丫仙子。你以后就叫我三姐吧。”这个所谓的丫仙子,是这六妇女中身高最矮的,只有一米四五的个头,还没有十岁的林荀个子高,再加上她那肥胖的身材,就好像一口地缸般,和刘小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我,我是六仙姑中的老四了,我叫王小娇,你以后就叫我五姐吧。”王小娇,算是六妇女中身材最瘦的了,一米六五的身高,只有不到两百斤的体重。
  “最后是我,六仙姑之首,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浩姐个爽快人,以后你就是这里最小的弟弟了。我们罩着你,肯定没人敢欺负你的。”浩姐最后说道。
  林荀看着眼前六个自称六仙姑的中年妇女,一阵阵头皮发麻,六个人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高矮不同罢了。六个人依次穿着红橙黄绿青蓝六中颜色的丝纱长裙,每一条长裙都有数根丝带,丝带绑在六人身上就像绑粽子一般。本应该清新脱俗的丝纱长裙,被六仙姑穿出一种油腻田园的风格。
  六仙姑就好像大号般的盘丝洞蜘蛛精,而林荀就像是被她们抓来的小号唐僧,搞不好哪天就被这六个妖精沾着酱生吃了。
  浩姐悠悠的说道:“想当年,你妈她还在的时候。我们可是名震帝国的七仙女,哎,可惜被你爸拐跑了。”
  林荀想了想自己母亲的容貌,和这六人相比那可是没法比。林荀心中暗道:“帝国七仙女,估计我老妈她一个人撑起七个人的名号的吧。估计是一个人抗不下所有,才跟我老爸跑了的吧。”
  “不说那些了,和你说点正事,我们这呢,叫红袖楼,以服装刺绣为生,别看我们只有六个人,我们红袖楼可是这洛霞城中最顶级的绣艺坊。你妈和我在书信中说了,将刺绣技艺传授给你了,那你的刺绣应该也能上得了排面。你留在红袖楼工作,你所做的绣艺卖出后,会扣除相对应的费用,剩下的会给你的。”
  红袖楼,林荀点了点头,心道“目前看这是个比较好的选择,只是……”
  林荀有些犹豫的说道:“留下来可以,只是以后这酒咱能不能……”
  “哈哈哈,没事,酒量是可以培养的嘛,再说今天大家都是再和你闹着玩的,以后不会这么灌你啦。”
  林荀心中肺腑,“这是闹着玩么?要不是我有点喝酒的底子早就喝死了吧。”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留下来。
  从此林荀便开始了红袖楼中没羞没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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