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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赵得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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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接到王敖的电话,让我去一家叫做江南会的餐馆同他一起吃个饭,不能推辞务必赶到。
  等到了餐馆以后,王敖把我带进包房,没想到赵得柱正坐在里面。
  落座以后,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王敖,王敖叫来侍应生,把菜单递给我和赵得柱,然后对我说到:“诶,现在是下班时间,这里我们都是兄弟,赵总呢,跟我私下里也是好兄弟,这次人家初来乍到洪城,我这个兄弟尽尽地主之谊,请他吃个饭,大家都是兄弟,一家人嘛,一起吃个饭。”
  “对啊,感谢王老板的盛情招待啊。”赵得柱笑着说道,又指了指菜单对着侍应生说:“给我来一份佛手排骨和果仁百合。”
  我点点头,随意点了两个菜,王敖便让侍应生拿着菜单出去。
  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王敖对着赵得柱点了个点头,然后往我身边靠了过来,一把揽到我的肩上说道:“上好佳,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
  “嘿你不就觉得这次生意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局要圈点钱吃点回扣嘛,你这样想我,其实我并不怪你。毕竟嘛公司里前段时间出得那些事,你从他们口中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不过我给你保证,这次我真没有。”王敖说完信誓旦旦的还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我依旧是不信,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的回应,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敖见我这样,又继续开口道:“诶我不管你怎么样想我,反正哥哥我这次没有,今天喊你出来吃饭是因为有别的事,而且也是赵总一定要你来,对吧赵总。”
  赵得柱听了,笑着对我点点头说道:“黎先生,这次让你过来,确实是我的意思。”
  我愈发觉得不解,不过心下也已经确定,王敖确实没有什么吃冤枉。
  只要他不是在生意中吃冤枉就行。
  我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赵得柱说道:“不知道赵总这次一定要叫我来是因为什么事。如果是因为因为今天的洽谈或是别的地方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等下酒来了,我先自罚三杯,还希望赵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计较,不要影响了这次两边公司的合作。”
  赵得柱摆了摆手说道:“黎先生这是说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有那里不好呢?”
  这时候侍应生敲了敲门,然后拿上了两瓶红酒,开启后讲酒放在桌上又轻轻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王敖拿起酒给我们分别倒上,然后举着杯子给我们都碰了碰,说道:“先喝酒先喝酒,有什么事喝了酒再说,我们中国人,不喝酒能平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敖摸了摸自己亮光光的头,有意无意的问道:“小嘉,师父最近还好吧。”
  王敖口中的师父正是我的父亲,当年他跟着我父亲学过一段时间的中成药研发,一直给我父亲打下手,便有了师徒之名。
  只是王敖这几年人前人后一直都是称呼我父亲黎叔叔。
  “还好,人是老了,身子骨还算健朗,闲下来的时候看书遛狗。”我对着王敖摇了摇酒杯,然后自己抿了一口。
  “哎。”王敖叹了口气,说道:“等有空,带我去看看他。这一晃都几年没见了。”
  我道了声谢,却听到赵得柱说道:“我听说令尊在中药方面颇有造诣,如果有幸,还请到时候黎先生可以带我去看望一番。”
  我皱着眉,瞥了王敖一眼,又对着赵得柱说道:“家父确实对中药有过研究,可是算起来,也并没有多大名声在外,不知道赵总是从哪里得知家父深专此道,恐怕若改日有机会真正见到了,会令赵总大失所望。”
  赵得柱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些年到底是走南闯北,别的本事没见长,却偏偏学了一身看人知味识人知人的本事。”
  见没人打断他,赵得柱又继续说道:“我从在会议室里见到你的时候,就仿佛闻见了你身体潜藏的中草药味。”
  我听了这话,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体,除了沐浴露的薰衣草香味,就再闻不出别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是你想的味道。”赵得柱抿了一口酒,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缓缓说道:“这种气味更像是一种底蕴,三代杀猪的人洗干净身子穿西装打领带,行为处事之间都是屠夫本色。世代为医的人舞枪弄棒吃喝玩乐,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寒热温凉。”
  他胡扯了一通,我却并不相信。
  论起中医药理研究,比我父亲学术认知更深更广的大有人在,我的父亲在我眼中是座大山是英雄,可是在中医这一方面确实算不上什么大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出了我老家的门,就只有很少的人听过我父亲的名字,更何况是远在岭南的赵得柱。
  赵得柱看了王敖一眼,王敖便开口道:“是这样的,赵总确实是有这样的本事,所以事后就问过我关于你的家世,我便大概的跟他说了一些。”
  “我想赵总以你现在这个身份,如果真有兴趣,想结交拜访一些中医大家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何又单单要见我父亲呢?”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也许你从王总那知道了些我父亲的事,可是这世上除了我没人更了解我父亲了,他在中医方面的造诣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高,再加上他也已经有很多年没再深入研究过相关的药理了。”
  “诶,黎先生可是想岔了。”赵得柱又摆了摆手:“你是怕我想找令尊帮忙解决中成药研发的问题吗?其实我只是听王敖告诉我,他跟令尊所处的研究机构,我就想起当年我有一位长辈也在其中。又听王敖讲了关于当时的研发中的一些事情,让我很想拜访一下这位老前辈,听听他口中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冲突矛盾,只是学术上的问题。”赵得柱补充了一句。
  我想了一会,便问道:“不知道赵总的那位长辈叫什么名字。”
  “叶山,大山的山。”
  “叶山?”
  “我亲舅舅。”
  “我会找个时间问问我父亲,看看当年你舅舅是不是跟我父亲同一个研究机构。在这之前,我并不想过多的人打扰到我的父亲。”我并不想赵得柱去见我的父亲。
  青春年少鲜衣怒马时,我并不懂事,犯过许多混错,父亲为此劳累半生,这几年难得有片刻清闲,也不知道赵得柱是真无事还是假无事,我都不想他去叨扰。
  王敖见我这样说,冲着赵得柱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然后对我说道:“那这样先问问也好。”
  赵得柱叹了口气,举起酒杯对我们示意碰杯,然后自顾自的喝完了杯中的酒。
  等到酒足饭饱后,赵得柱谢过了王敖送他的好意,坐上了助理开来的车,冲着我们摇了摇手就离开了。
  我跟王敖站在江南会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尾,王敖开口说道:“其实他真的没有想找黎叔叔帮忙的意思。”
  “那他还拜访我爸干嘛?”我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难道真是因为听你讲了几件往事,觉得跟自己的亲戚有关,就想去追溯到底拜访一二?我家又不是什么高官豪门,搭上我爸这条线有什么用。”
  王敖白了我一眼,随后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我,发现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只是后来他告诉我那次研究过后,随着时间的发展,大部分研究人员要么跳槽去了别的研究机构或医药公司,要么都干脆转行了,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谁发起了一个聚会,把当年一起参与研究的人员都聚在了一起,喝酒吃肉怀念当年风华正茂,本来是件快乐的事,只是那些来这次聚会的人员,回来以后一个个都变得精神不正常,有的还成了老年痴呆。”
  “年纪大了,老年痴呆也正常,可能是因为聚会玩过头了,伤筋动骨又伤神。”我说道。
  “但是问题是,聚会回来以后几天的时间里都很正常,甚至能一餐吃三四碗饭,餐后还能散步,结果就突然痴呆了。”王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些痴呆的人里面就有他舅舅,他舅舅一生未婚,对他特别好,两个人之间关系很好,甚至还决定百年之后把所有财产全留给他,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多是靠当年他舅舅的一直帮扶。”
  “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突然接了一句。
  王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丝我在指桑骂槐的痕迹,最后还是哼了一声,开口说道:“你父亲虽然后来理解不了看不上我的作为,觉得我变坏了觉得我颓废了。但是这几年来你父亲仍是会偶尔打电话给我劝我别放弃,也顺便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当年是师徒,那便是一辈子的师徒,我也不是什么白眼狼,只是并不奢求有人可以理解我而已。”
  我看向王敖,他说话的时候,在看着远处的街道,身旁的路灯在他眼里发亮。
  “你有空就问问黎叔叔,是不是真有一个叫叶山的人。”
  “这我知道,不过我想到的是,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了警,当时怀疑是不是聚会时吃了什东西导致的,但是事后对账单进行取证,发现上面的菜物并不具备对老年痴呆这种现象存在诱发的功效。”
  王敖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找个时间去问问你父亲吧,顺便问问他有没有参加那个聚会。”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我们面前,王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并示意我跟他一起走。
  我看着远处驶过来的电动车,摇着头让王敖自己先走。
  “那你注意安全。”王敖说完,拉上车门。
  我静静地待在原地,目送他离去。
  “滴!滴!”一辆电动车打着喇叭停在了我面前。
  骑车的是个女人,白色的帆布鞋,黄色的碎花裙子,红色的头盔。
  女人把头盔摘下来,对着电动车的后视镜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转过头来对我笑着说道,:“老板,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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