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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菠菜。”
“贱卖。”
“吱呀～”门开了。
“荣非兄，你的暗号还真是奇怪。”万子卿走出门去，扶了扶额。
王荣非抱着臂，说：“你不懂，这样才安全。”
“好吧～”
两人吃过早饭后便出门去买东西了。
“五两白银，卖不卖？”
“这可不成，我这手套可是用了雪绒蚕丝制成的，本金都不止五两白银啊！”
“雪绒蚕丝？！你以为我很好骗吗，雪绒蚕丝和丝木棉我还分不清？”
“这，成成成，五两白银卖给你了。”
“我花了这么多钱，送我一条丝带不过分吧，这条就不错。”
于是，在万子卿崇拜的目光和老板肉痛的目光中，王荣非用五两白银买下了一副手套和一条丝带。
手套黑色，露指，虽然很薄，但是一般武器划不破，若是有灵力加持，防御则更上一层。
丝带白色，点缀了一点青色纹路，没有什么用处，仅能用来装饰，倒是很便宜。
总之，王荣非买的绝对不亏。
“咦？”万子卿出了铺子后，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王荣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皱了皱眉。
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人衣服上绣着的“风”字样。
在这个世界，判断人的出身就看人的衣服，一般正经家族都会有自己的家族服饰。
风家？是哪个风家呢？
“诶，你听说了没，青王风家最近将一名直系弟子废了姓氏。”
“早就知道了，我在青王风家有幸结交到一个朋友，听他说，那人就是风家家主的儿子呢！名叫晓星。”
“晓星？我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哎呀，就是那个十二年前被检测出来没有一点血脉之力，还天生一只眼睛无法睁开的家主之子！”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那他被废掉姓氏也理所当然了。”
“我那朋友还说，这小子性格孤僻，几乎不跟人说话，咱们最好还是离他远点……”
……
“荣非兄，”万子卿看着那位名叫晓星的人，说道，“他为何闭着眼走路？”
王荣非答：“你没听到吗？”
万子卿皱眉，他感觉到，这个晓星跟自己是一样的人。
在晓星周围，人们自动让开了一个圆。
似曾相识的场景。
万子卿盯着晓星，这么多年没流过一滴泪的人，突然心头酸酸的，连带着视野也朦胧起来。
“你有多孤独呢？”当晓星路过万子卿身边时，万子卿并没有跟着人群躲闪，而是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站在万子卿身边的王荣非也没有随大流，他站在万子卿身边，默默品尝着万子卿的这句话。
晓星脚步一顿，左眼睫毛闪了闪，不做声，也不动。
“你到底有多孤独呢？”万子卿绕到他面前，看着他禁闭的双眼，万子卿再也止不住眼泪，两道泪痕滴落在地。
晓星还是不做声，他闭着眼挪动了步子，像长眼了一样绕过了万子卿。
万子卿紧紧地咬着牙，周围人皆不明所以。
“他是谁？”
“不知道……”
王荣非第一次看万子卿眼泪汪汪的样子，此刻竟然也有些酸酸的。
“你有多孤独？”王荣非用只能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回味着。
王荣非不知道自己在说谁。
万子卿？晓星？亦或是自己？
王荣非想着想着便自嘲似地说：“你到底有多孤独？”
……
“风晓星，血脉测试……”
“结果为无！”
一名身着青色长袍，胸口绣着“风”字的人，对着家主之位上的威严无比人面无表情地汇报着。
家主还未开口，底下一名妇女就哭哭啼啼地求情道：“晓星他才四岁，说不定是因为还没觉醒，家主可千万不要……”
妇女停止了说话，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话过于血腥，不能在这里说。
妇女的眼睛很好看，只是因为年老而显得皮肤又黄又皱，在姿色上面减了分，不过，妇女年轻时必是个大美人。
家主扫了妇女一眼，尽显冷漠之意，但还是松了口：“再等一年，若还是这个结果……算了，到时候再说吧，散会。”
“多谢家主！”
“我等告退。”
可是一年后……
“风晓星，血脉检测结果为无。”
“送他去经营吧，待他十六岁后，就废掉他风家姓氏，逐出家门！”家主一手食指不停地点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手支在扶手上托着额。
“是。”
“家主，再给晓星一年时间吧……”
“够了！散会。”
“家主……”妇女明白家主其实以及非常仁慈了，但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我等告退。”
门外，一位紧闭着双眼孩子转身离去。
他将要迎来全家族人的鄙视。
……
同样是五岁。
万子卿被唤作“扫把星”，遭全村人唾弃……
……
人群散了。
万子卿最后望了一眼晓星的背影，也跟着王荣非离开了。
两人在落青学府登记报了名后，恰巧遇见了孟来贵，他正四处求人加入队伍。
“啊，是荣非兄和子卿啊！”孟来贵看见两人，跑到二人面前。
王荣非说：“拉人的事不急，明天就要开始招生了，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做好准备。”
万子卿也点头附和。
孟来贵倒是满不在乎。
“我不用休息，悄悄告诉你们，其实啊，参加这次招生的人要比以往少一倍，也就五六千人。”
“即便如此，你这样也是拉不到人的。”王荣非猛弹了一下孟来贵的额头。
“呃啊！怎么不行？！要不你来啊！”
“笨蛋！”王荣非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你骂谁！？”
“听好了，只要在个人赛上拿到名次，到时候自会有人主动找你，哪里用得着大费力气到处拉人！”
“嗯！”万子卿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你就只会点头吗，好歹反驳一下他啊！”
“我觉得荣非兄说得对，为什么要反驳他？”
“对啊，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万子卿立刻附和：“难道不对吗？”
“……”。
孟来贵明白了，这俩人就是被钢丝绑在一起的蚂蚱！
“所以，孟来贵你知道了吗，我不止会点头，我还会反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