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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战后悔了。
没错,就是后悔了。
第一次来到岛北,本来就人生地不熟,早知道就让玉清当向导,唉……悔不当初。
不过他也不是矫情人,舔着脸皮询问几个路人,三转两转来到大门前。
金草阁。
楼宇不高,却十分稳健固执,像是块沉重钢铁,结结实实坐落在地面给人厚重感。
仔细看上去,整座楼宇都是精雕细琢,恢宏不失精细,厚重亦有瑰丽。
弋战大步上前,当目睹药房门口轰出个衣衫破烂的佣兵时,咂咂嘴,叹口气,退了回去,找间旅店换件衣服再次前来。
毕竟有求金草阁,这些繁文缛节虽无意义,但……为了小云痊愈他必须遵守。
身穿一身干净玄衣,虽然不算华贵,却也不寒酸,走进药阁门口侍卫并没阻拦。
他们药阁有药阁的的规矩,同样注重礼数,只会拦截衣衫不整之人。
类似先前佣兵,不过个丧家犬,自然不会让进。
弋战迈进药阁,扑面而来的药香沁人心脾,深呼口气好像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
心情大定,热切活络起来,同时对金草阁信心大增。
容貌姣好的侍女见弋战左右张望,显然是第一次来,笑意盈盈上前迎接介绍:“公子,请问需要什么药材?”
她身后的几个侍女看了看弋战普通的穿着,撇嘴不屑。
她们一般只对富贵子弟才露出好脸,那些人肯花钱,能花钱,卖出东西自己也会有提成。
对弋战这样的普通的小子,她们自然不以为意。
花语不同,心思缜密的她老早看见少年手指两个漆黑戒指,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前来。
空间戒指虽然不算太贵重,但也不是普通人买的起的。
何况一下戴两个,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小有资产,值得她低下身服务。
“有没有……修复经脉,气海类的药物。”
侍女花语眼前一亮,赶忙回答:“有的,有的,但这类药物需要和管事禀报,您稍等片刻。”
疗伤药物一般都比较贵重,若卖了出去,她提成也会更多。
弋战二话没说,手指光芒闪动,三个晶币甩给她,催促一句。
花语手忙脚乱地接下,脸色激动的红扑扑的,笑容更加明媚,脚步轻快地走到后面。
其余几个侍女目光盯住花语塞进荷包的三个晶币,嘲笑变成惊愕,再次看弋战目光异彩连连。
三个晶币!
看成色还是极品!
要知道,她们勤勤恳恳工作一个月不过三个中品晶币……
三个极品顶她们大半年的工资了。
没想到竟然看走眼了?!
这个少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几个侍女心中升起无数懊悔。
甚至有个妩媚妖娆的丰腴侍女主动上去攀谈,想要将弋战从别人手上截胡下来。
不过,被弋战婉言拒绝。
看到花枝招展故作委屈的侍女,他心里嗤笑两声,没搭理她。
嫌贫爱富,无利不起早,他只能一句呵呵。
很快,花语从远处走过来,不过却站在一个男人身后,身前男人四十多岁,头戴西瓜帽,颇显贵态。
花语对弋战介绍:“这是我们李掌柜。”
弋战抱拳:“我想找一些修复经脉的药材。”
掌柜没出声,不过看向弋战的眼神闪烁,闪着奇异的光芒。
方才花语叫他的时候,他正看一副图像,图像上的人就是……弋战!
弋战发觉到掌柜目光不对,不过没多想,觉得他只是在打量自己。
掌柜对花语吩咐道:“行了你下去吧。”
闻言,花语一愣,咬咬牙,看弋战目光恋恋不舍,心道,还没从他身上榨取到东西呢!
不过毕竟掌柜发话,她即便千不甘万不愿,也只能屈服他的淫威。
连周围侍女侍卫都纷纷驻足侧目,面露惊疑。
掌柜亲自接待?
纷纷猜测面前少年真实身份,若刚刚只是因为他出手阔绰而惊讶,现在是真的懊恼后悔了。
能被掌柜亲自接待,这少年身份……恐怕不简单。
掌柜皱眉,精明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侍女立刻低下脑袋,像是霜打的茄子,通通被遣散出去。
弋战不解,自己只是买药而已,用不着如此郑重吧。
掌柜见四下没人,八撇胡子尾巴翘起,眼睛明亮,试探问道:“弋战公子?”
弋战心头一跳,眼底明显晃动,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还是被“久经沙场”的掌柜敏感捕捉到。
“我不知道掌柜在说什么。”
他心里升起一股警惕,自己第一次来岛北,这掌柜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份?
掌柜自知自己言语莽撞,可能打草惊蛇,赶忙解释:“我见过公子画像,和李维挑战的画像,呵呵,鄙人为公子的胆魄倾服。”
弋战心里冷笑,换个人可能就当真了。
但他知道,自己玄元五重天,李维玄元巅峰,任谁都不会看好自己。
掌柜不过是讨好自己,明显不安好心。
金草阁掌柜笑呵呵看着弋战,伸手引领,不过脸色晦暗。
他有个决策……
抓弋战!
逼弋承彦!
后者不从的话,就杀掉他!
反正又没有损失,若是成了,自己就是大功臣,少不了好处。
弋战心底迟疑一瞬,还是朝里走去,心里只当掌柜在揶揄他,有些愤怒,却没在意。
然而狭窄的楼道越来越暗,弋战主动走在后面,心神不宁。
掌柜老脸干笑,不着痕迹地送入嘴中一颗药丸,摸摸柜子,主动介绍:“两侧都是药材。”
弋战随意应一声。
他没发现,一蓬蓬微不可查的轻尘从柜子缝隙轻柔飘出,精灵般随着空气跃入鼻囊。
不一会儿,弋战手扶额头,目光模糊,头脑发晕,当即心惊。
毒雾!
右手的咒印金纹自动浮现,向浑身经脉血液中散发出一股股金色雾气,弋战将金纹掩盖在袖口中,以免被发觉。
没想到手掌上的金纹还有这种效果。
装作虚浮踉跄,节奏混乱的脚步向后退去。
掌柜回头,露出冷笑,他吃了解药,并没有中毒。
明知故问:“弋公子,你怎么了?”
弋战眼神迷离:“突然……头好晕……”
呵呵。
掌柜嗤笑,面露不屑,纵使你是武者又能怎样?在我面前还不是一样栽?
嘴角噙着冷笑,长衫摆动,一步步走向弋战。
探出手臂去搀扶:“弋公子,我带你去休息。”
啪!
弋战手若钢钩,死死扣住掌柜手腕,慢慢抬起脑袋,双目一片清明,没有丝毫迷惘之色。
“你、你没中毒!”
掌柜大惊失色,说话都跟着结巴,下意识抽手,然而……
弋战右手金光漫涌,手指力道陡然增大,像是一双铁钳死死箍住他的手腕。
嘎崩!
“啊——”
掌柜凄厉惨叫,手腕被抓的变形,弋战手刀劈砍脖颈,直接砸晕他。
拉狗般猛提起他,迈着大步窜上楼层,看到闻声而来的侍卫,没等拦截直接冲走。
几个侍卫当即愕然。
“那人手里提的是谁?”
“长衫……好像是掌柜衣服。”
“那特么就是掌柜!”
“草!”
“追!”
心中大惊,五个侍卫猛地回神,拔刀追击。
连带药馆中的顾客都惊掉下巴。
“擦!发生了什么?”
“好像,好像老板让人抢走了……”
人们纷纷侧目,眼角狠抽。
敢问那位狠人?
见过打劫药材的,还特么没见过直接绑老板的?
这特么牛人啊!!
“走出去看看。”
不知谁高呼一句,一堆顾客蜂涌出去,都要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