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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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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场内,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儿到处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背上的破布包里已经满满当当。虽然都是些垃圾,但每样东西都令他感到很新奇,这里简直是他的宝藏之地,听上去精神失常的人才会这样。
  没错,这个老头就是林道玄。
  尤娜离开的时候毫不客气地让客用装甲把林道玄的道袍扒了,从垃圾堆里找出条破布消下毒就给他裹上。
  客用装甲也是奢侈了一回,大方地挤出些废机油啥的东西给老头化妆成一副惨样丢出去“流放”,自己则隐藏进垃圾堆里暗中保护林道玄,这样若是客用机甲被人发现还能不牵连到林道玄,林道玄一个糟老头子有危险还能被机甲暗中施救,将风险损失降到最低。
  “那边的那个老头!”
  听到有人叫,林道玄四处张望不见人影,挠了挠头。
  “说你呢!装什么傻!”
  林道玄再望一圈,一脸懵,四周也没个动的啊。
  “低下你愚蠢的脑袋。”那个声音气愤地叫嚣起来。
  林道玄低下头,一个缺了条胳膊的人形机器人正气急败坏对他挥舞着仅存的残臂,跳起来也才刚过林道玄的膝盖。
  “抬起你的脚,让开。”
  小机器人单手抓住林道玄脚下的金属残肢吃力地往外拽,林道玄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小机器人失去平衡向后摔了个大马趴。
  “抱歉。”林道玄知道自己干了坏事,不知道该怎么补偿。
  小机器人坐在地上小心地将金属残肢安到缺胳膊的肩膀,连接线路、绝缘处理、电焊固定……一系列操作花了老半天,试着用这条明显要比原装大两圈的手臂一拳打到地面,好家伙,机器不大力气倒是不小,烟尘散去原地留下个小坑,机器人欢喜地蹦跶起来。
  “恭喜恭喜。”看得津津有味的林道玄终于想到要祝贺别人。
  “嗯,不错不错,你这个人类虽然智商不高,但我非常喜欢你。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小机器人明明是昂着脑袋,却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在下林北,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一路流浪到这里,想捡些东西换点食物。”林道玄心里想着既然都已经乔装打扮了,编个名字也是必须的呀。
  “林北,你可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归属于我?包括你背上的东西,还有现在踏足这片区域的你。”小机器人说得义正词严,林道玄被这想强取豪夺的小东西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林南!零件王国的主人,现在正式宣布,林北是我林南的头号小弟,特赐拥有归属于我所有地盘上零件的使用权。”小机器人一副正经的样子,林道玄努力咬着舌头强忍住不笑出来,泪水直在眼眶打转——我刚编了个名字叫林北,你就叫林南,比我还会演。
  “还不快谢恩?”林南跺起小脚。
  “谢谢大哥。”林道玄十分配合,林南看到他那“感动”的泪水还以为是林道玄得到了莫大的赏赐激动的。
  “嗯,很好,你的表现大哥很满意。现在跟着你大哥进行有生以来头一次巡视领地,能有幸参与这充满历史意义的进程是你莫大的荣光,万世都将铭记此刻。”林南转过身趾高气昂“大步”走起来。
  头一次巡视领地?感情这林南也是刚“出生”不久的样子。
  “跟上!”林南有些不耐烦。林道玄快步紧跟上去,就这样一人一机开始称霸垃圾场大业。
  寻寻觅觅一个多小时不光没见到个人影,就连个能令林道玄感兴趣的废品都发现。
  “喂!那边的小孩!你干什么呢?”林南大声呵斥起来,林道玄顺着机械臂指的方向望去,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见小孩子没反应,林南不依不饶,跳上林道玄的肩头,摆出一副狐假虎威的做派,“给你一分钟,放下手中的东西速速离开,这里是我林南大爷的领地,此地所有东西都归属林南大爷!念你年幼无知,又是初犯,这次本大爷就放过你。”
  小男孩的身形还算健壮,红润的小脸满是迷茫。垃圾场本来是一片荒芜的无主之地,附近的几个势力经常将废弃物丢弃至此便撒手不管,最终造成此地污水横流、垃圾成山的境地。小镇经常会有生活在底层的人跑到这里来寻些有用的废品到镇上换取食物谋求一线生机,弱肉强食的法则在这片区域体现得淋漓尽致,抢夺别人的战利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杀人越货的勾当也屡见不鲜。
  “哦。”小男孩看向林道玄便丢下手中废品,正好不是他所需要的。在他眼里嚣张跋扈的林南不过是个有些程序错乱的小机器人,这个头发花白的可怜老头只能靠着这个已经连唬人都吃力的小机器人混饭吃,他不想欺负老人,叹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很好。”小机器人觉得现在自己只有林北这一个小弟势力看起来有些单薄,一有机会就应当大力发展人头,不是很稳定的机械脑袋里不知道怎么就蹦出一句“XX应该从娃娃抓起”,因此意识到眼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赶紧喊住眼前可以培养的未来人才,“等等!”
  小男孩停下脚步,不解地回头。
  “你的表现很不错,我很中意你啊!有没有兴趣跟我混啊,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南,是这整片地区的老大,这是我刚收的小弟林北,是我们新兴势力的老二,你若跟了我便是整个地区的老三,只要你看到的东西都随便你取用,你看怎么样?”林南自信满满地开出“丰厚待遇”作为诱饵培养自己势力的下一代,“想追随我林南的人多如牛毛,小兄弟你可别犹豫,要是答应得晚了可不一定有你的位置。是不是啊,林北?”
  林道玄被林南揪着胡子发表演说冒出满脸黑线,“是啊~是啊~”表面附和着林南,猥琐的笑容下却在盘算等尤娜完成任务拆掉这机器人能卖几个钱。
  小男孩完全没把一人一机当回事,到处转悠,“滴滴滴……”他手中的探测器感应到什么东西,也不管干不干净,钻进眼前垃圾山就是一阵扒拉。
  痞里痞气的声音从左手边传来,“喂!老伯!你肩膀上的机器人不错嘛,来给兄弟们耍耍呗。”
  一人一机同时转头,一个朋克打扮的青年正站在垃圾堆上摆着自认为“酷”的造型桀桀坏笑,红色的鸡冠头分外惹眼,身后还跟了四名马仔。在历史的某个时段,这种风格一度非常流行,不知为何一些懵懂的少女非常容易被这种“坏坏的”男性所吸引,其中许多女性本应完美的人生因为一时的人类迷惑行为铸成大错蒙上抹不去的污点。
  “放肆!大胆!竟敢对这片地区的主人不敬!”这种讨人厌的打扮加上言语的挑衅气的林南直接就从林道玄肩膀上跳下要冲上去干架,林南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正在后退的林道玄,“老二,咱这个情况一般是应该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这种情况当然是英明神武的老大一马当先,一举吓退敌人士气,加油!小弟在背后为你摇旗呐喊。”林道玄心想你一个机器人哪里来的那么大无名火气?肯定是哪个程序被病毒破坏了。
  在林道玄心里,眼下最好的应对策略,便是分头跑路,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抓住机器人,相处一个多小时,林道玄很清楚这个小机器人的速度、耐力、力量要高于正常人不少,他这么一个老头子却是个拖后腿的,只要机器人好好放风筝,给他们造成胜利就在眼前,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努努力就能抓住机器人的错觉,他们不仅会忽略战五渣的林道玄,而且还不会去取可能停放在附近的交通工具进行追击,这样等林道玄跑到安全区域,机器人一个全速就能甩掉尾巴,到时候再去约定地点回合,简直完美。可惜这机器人似乎只有一根筋,眼下也没有机会和它详细商讨,自己还要保全自己等待尤娜完成任务,可不能陷入危险让客用机甲为了救自己而暴露,这样很可能会导致尤娜的任务全盘失败。
  看来只能丢下这个二货机器人了。思及此处,林道玄扭头就跑:“老大,你顶住,我先走一步!”
  说话间林南已经窜到那朋克五人组中间,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东放一冷拳,西放一冷拳打得很轻松。
  自朋克五人组成立以来,虽然一直都没有帅气的机车陪衬,但是五个人只要往那儿一站摆些个“帅气”的姿势,老弱妇孺见了没几个不乖乖将战利品双手奉上的,今天算是遇上硬茬子了。
  为首的朋克青年见五人组被机器人奇袭落了下风,一骨碌滚出战团。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盯上了跑出去没几步的林道玄——那个凶恶小机器人的主人,从腰间取下套索向其一丢,只听得“哎呀”一声,我们那战五渣林道玄就被牢牢套住往回拖,他越是挣扎,套索反是越缚越紧。。
  林南注意到林道玄陷入危机,轻轻跃起两脚往一名挥拳过来的肥胖马仔身上一蹬,肥胖马仔便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在巨大的反作用下,林南如离弦飞箭一头撞向为首的朋克青年,朋克青年反应倒也不算太慢,向前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从靴子里抽出一把一尺多长尖刀架在林道玄脖子。
  “别动!不然我捅死他!”朋克青年看到本在冲刺的林南抓住地面停下脚步才松下一口气,当林南两条手臂高高举起表示投降,他则露出了阴险笑容,悄悄做了一个擦鼻子手势指挥其中一名马仔,会意的马仔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根一米多长的金属棒,在林南身后对准它头部狠狠打下,瞬间炸出许多碎片,这个小机器人一下就被头颈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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