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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知道缘由？”
凌昭冷声问道。
鹤知归轻笑，“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
鹤知归突然立起，向前走来，他每一脚都踩在空中，仿佛有看不见的台阶，让他得以滞空，这空中横渡，看起来倒真的潇洒。
“实力不咋样，花架子不少。”凌昭冷笑。
“我记得我们好像打了个平手吧。”鹤知归落在栏上，颇有深意地说道：“我想说，你并不是剑阁弟子吧……不，应该说你不是那七大门派任何一派的弟子才对。”
凌昭心里一惊，还未开口，异变突生。
他肩上的墨鸦突然嘶鸣一声飞了出去，锋利的尖喙对准了鹤知归的面门。
凌昭急忙伸手想抓住墨鸦，可是已经迟了，一股血腥味溢出。凌昭很担心，当然不是担心鹤知归，而是担心墨鸦，被他秒杀。
“回来。”直到凌昭将墨鸦抓回来塞回图腾里，鹤知归都没有出手，也算让他舒了口气。
“真疼，你不应该关心一下人吗？”鹤知归擦拭了脸上的血迹，伤口不深，成了这张脸上唯一的瑕疵。
凌昭自然能看出，在墨鸦飞上去的一瞬间，风雪之力就在鹤知归身边凝聚了，只是下一秒就散去了，因为这一刻的犹豫他才没来得及躲开，受了一点伤。
他控制住了防卫的本能，不然这只脆弱的小乌鸦恐怕会直接被粉碎。
“就一点皮外伤。”凌昭冷淡地回答。
鹤知归无奈叹气：“也是，只有脆弱的小东西才需要关系……保护好你的小动物吧，别随便把它放出来……”
这事件突发，让凌昭刚才的惊讶也缓了过来。
“我是剑阁弟子没错，大可不必多想。”这是对鹤知归之前疑问的回答。
“好吧，就当你是纯正剑阁弟子吧……你去哪儿？”
“找幻境出口。”凌昭还是直觉这里只是幻境而已，必然能找到出口。
“都说了不是……算了，你乐意这样想就这样吧。”鹤知归又跟在了凌昭身后，想看看这个思路清奇的家伙还能做出什么奇怪举动。
他盯着凌昭的后背，突然生出想法，现在出手能不能在凌昭反应不过来的瞬间，将他重伤，不过这个想法还是被他否决了。
人家都信任的背对自己了，自己不能做这么没品的事。
鹤知归这样想着，但他并不知道，凌昭的灵识一直关注着周围，只要他身上有法术波动，凌昭就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并不一定需要用眼睛去看。
凌昭的行事准则之四就是绝不轻信他人，连天亚几人都没有真正当成同伴，何况是这个神秘的鹤知归。
“话说你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感觉比白天虚弱呢，受伤了吗？”
“没有。”
“一看就是有，需要药品吗？我有一些呢，我的朋友送我的。”
“……”
凌昭头大，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热情，无事献殷勤，肯定有问题。
他突然余光见到远处高塔上有一抹白色，顿时停下了脚步，盯着那里。
“嗯？怎么了？”鹤知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高塔之上，一个女子卓然而立，三千青丝散落，银白裘衣随风摆动，更吸睛的是在她身后，有几条长尾，白色的绒毛簇拥着她。
“妖仙……”鹤知归也愣住了，喃喃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妖仙？她怎么出来了？”
隔着太远，凌昭并不能清晰地探知她的实力，也看不太清晰她的容貌，只能感觉她如降世的神女一般静静立着，看着这边。
凌昭心里有一种不明的情绪，那妖仙的身影仿佛曾经见过，让他想更靠近一些。
“剑起。”
凌昭突然拔出佩剑，运起法诀，长剑悬空飞起。他轻巧地跳上剑身，心念一动，便御剑飞出。
他想接近那妖仙，摸清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妖仙没有离开，凌昭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眼神温柔如水，静静望着自己来到近前。
“你是谁？我们见过吗？”
鹤知归说的没错，妖仙很美，让人看一眼就会迷醉，但凌昭更在意的是她身上令人熟悉的气息。
妖仙立了许久，突然转身跃下高塔，不见踪影，让凌昭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