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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君前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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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霜冻的天气,可宇文化及却满头大汗,也顾不上擦,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杨广行宫,没顾得上回家喝口茶汤便匆匆去了江都县衙。
  众人一听是宇文大人来了,都十分机灵的上前巴结,搞得宇文化及有些心烦。
  穿过一条悠长悠长的小路,宇文化及终于看到了陛下要的那个人。
  看到有人盯着自己,小七也好奇的打量来人,只见那人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眶射出精光,阴恻恻的笑道:“你就是萧小七?”
  小七疑惑道:“这位大叔,你认识我?”
  没等宇文化及回答,狱卒大叫道:“放肆!这是咱大隋太朴少卿宇文化及大人。”
  宇文化及,就是敲了隋炀帝墙角那个?!!我赖格擦,历史牛人啊!想不到见到了活的,小七心中大震,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道:“原来是宇文太嫖!失敬失敬!”
  宇文化及呵呵笑道:“无妨,将他放出来!”
  那狱卒谄媚道:“是!宇文大人!”
  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宇文化及拖着臃肿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了,终于他朝狱卒吩咐道:“去!给老爷我找个轿子来!”
  小七跟着宇文化及穿过森冷的大牢,越过繁华的街道,一路向东,一座宏伟的宫殿映入眼帘。
  “这是哪?”小七心中疑惑,虽说小七知道这宇文化及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但想来能将自己带出大牢,总归不会杀了自己。所以小七一路上并没有询问宇文化及为什么将自己带出来,再说了,人家宇文化及什么身份,有必要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解释?
  “停!”轿子里的宇文化及温声道。
  只见那宇文化及从轿子出来后脸上便带着如菊花般灿烂的笑容,缓步朝小七走来,一把抓住小七的手道:“小兄弟!好生清秀啊!”
  “大人还请自重!”小七立即挣脱宇文化及的手,小七警惕的看着宇文化及,有些慌乱,怎么他喵的古代的男人这么喜欢拉别人的手。
  宇文化及嘿嘿笑了两声:“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哥哥我托大叫你一声贤弟如何!”
  知道这个胖子不好惹,小七只得谦虚道:“蒙大人看中,小人喜不自胜,但身份悬殊,小人不敢高攀!”
  “贤弟这是说的哪里话,自古英雄出少年,好汉不问出处,当年大汉的骠骑将军卫青也不过是个养马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宇文化及乃是隋炀帝第一宠臣,荣华无比怎会与我一个罪犯称兄道弟,这其中必是有什么阴谋。小七装作可怜的样子弱弱道:“只是小人乃戴罪之身,若与大人称兄道弟,这传出去岂不连累哥哥!”
  宇文化及虎躯一震:“在这江都县,除了陛下,我让谁死,他活不了,我让谁活,他死不了!”
  小七露出感激的神情:“既如此,小人便高攀了,宇文大哥,小弟这厢有礼!”
  “这就对了,等会哥哥我带你去见陛下!你可莫要多言,只看哥哥眼色行事!”
  “见陛下!???”
  我乃格擦,这么快就要见杨广了,话说这杨广也是个牛叉的皇帝,文治武功不必多言,风花雪月却让小七大感兴趣,小七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暗自擦擦口水,小七装作感动的样子道:“哥哥诶!我萧小七何德何能蒙哥哥看中,竟将我引荐给陛下,小弟感激不尽,以后您就是我亲大哥!”
  “弟弟何出此言!兄弟间不必如此,总之你记得哥哥的好就行!”
  “哥哥!”
  “弟弟!”
  如果这时有一首《情深深雨蒙蒙》的主题曲就更好了,很符合兄弟那种激情四射的情谊。
  不大一会工夫,小七与宇文化及便拜了把子,勾肩搭背,情意绵绵,携手共进直到了杨广的寝宫偏殿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宇文化及剁着小碎步先一步去偏殿通报。
  我呸!谁是你兄弟!看着宇文化及终于走了,小七长吐了一口浊气。
  我刚才可真恶心,跟一个快进棺材的人拉手搭肩,真他么是个小人。只是这皇帝老儿为什么要见自己,不应该啊!我啥也没干啊!难道杨广的口味变了,喜欢帅哥?!!
  嘶~~~~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我呸!我怎么这么龌龊,人家杨广那是何人呐!那是千古一帝,当世英雄,怎么可能是从背背山来的,一定是听说了我的才华!看上了我的智慧!是了,一定是这样,也许只有我这种美貌与智慧的化身,善良与正义的鼻祖,才能拯救如今的大隋!
  正在胡思乱想之中,一个瘦小太监快步走来道:“宣庶民萧小七觐见!”
  见萧小七还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那小太监提醒道:“萧公子,快进去吧!别让陛下等着急了!”
  萧小七看见小太监低眉顺眼的,倒是挺有意思的,第一次看见太监让萧小七很是新奇,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得人家小太监面红耳赤才进入了偏殿。
  萧小七走了好大一段路终于见到了杨广。
  这就是隋炀帝,皇帝啊!活的,虽说快要死了,但隋炀帝还是那么的英姿勃勃,气势威武不凡。虽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看着有些发福,但谁也不敢小看这位弑父杀兄,霸占庶母,杀伐果决的隋二世,如果你嫌命长了,这个例外。
  “赶紧跪下行礼!”宇文化及小声提醒。
  “草民萧小七拜见皇帝陛下!陛下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山,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虽说这跪礼行的别扭,但一想到给一千年前的人磕个头也没什么,况且那可是皇帝啊!就当给庙里的大佛上香了!
  杨广微微皱眉道:“平身!”
  “谢陛下!”
  杨广上下打量了小七几眼,淡淡道:“朕听说你有些才华,便招你觐见,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萧小七也在打量隋炀帝,这隋炀帝怎么长得那么像自己的三舅,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亲切了起来,难道三舅也来了?不可能这么巧吧!
  “天王盖地虎!”萧小七小声试探道。
  见隋炀帝没什么反应。
  “地站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
  隋炀帝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奇怪的盯着他。
  “窃格瓦拉?!!彪哥?!!仓敬箜?!!波多?!!仁科百花?!!”
  “放肆!陛下跟你说话呢!你在说什么胡话!”宇文化及怒道。
  萧小七打了个激灵,这才知道眼前的并不是三舅,只得编个谎话一躬到底:“陛下!草民没有胡说,草民是在跟天神问安。”
  “哦~~~这是个什么说法!”
  “草民这几日一直在做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路上遇到群狼围攻,草民以为就要被畜生咬死,谁知忽然狂风大作,一朵祥云将臣带到天上,那祥云顶部出现一人,那人自称天神,还让我每次见他都像这样跟他问安!今日见到陛下,陛下与天神长得一模一样,所以草民才会说这些奇怪的话!”
  杨广哈哈大笑:“你个鬼灵精!可真是个妙人!听说你智斗江都长吏,夜闯卫王府,还写了笑傲江湖这种奇书!?”
  这杨广还挺识货的,萧小七大大咧咧道:“谢陛下夸赞,那些都是虚名,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
  原来隋炀帝不像历史上那样暴虐无度,凶神恶煞呀!凭我这近十年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捧高踩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还治不了你,况且我还有比你早一千多年的见识,总有一款适合你,看来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等小七站起来杨广又问道:
  “有趣有趣!你那些话都是谁教的,是不是宇文化及那条老狗!”
  宇文化及幽怨的看了杨广一眼又底下头去,斜眼恶狠狠的瞪着萧小七。
  萧小七无视他的威胁对杨广道:“草民不敢欺瞒陛下!这都是草民的肺腑之言,陛下的文治武功,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草民只是帮他们说出来而已。”
  杨广哑然失笑:“那这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是怎么回事!”
  萧小七谄媚道:“陛下!对草民来说一睹天颜那就是草民祖宗八代坟头冒了青烟,草民一直都将您看做神仙,所以才有此言!”
  闻听此言,杨广有些得意忘形,哈哈大笑道:“朕知道你在阿谀奉承朕,但朕今天心情好!就不罚你了!”
  “陛下!草民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草民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那黄河滚滚,一发不可收拾!草民一见天言就想把心里话说出来,草民恨不得..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陛下看看!”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的忠心!你那本笑傲江湖真真是写的不错!”
  萧小七暗道:查先生果然叼,我大武侠在古代还是很受欢迎的么。反正我在隋朝,你不能当着二十一世纪的大文豪、大作家,来隋朝告我侵权吧!
  “草民新手涂鸦,倒让陛下见笑了!”
  “你不必自谦,朕很喜欢这本书,只是朕疑惑的是,你这书中所谓的江湖在哪里。”
  小七高深莫测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的打打杀杀无非就是爱恨情仇,江湖的阴谋诡计也不过是人情世故,江湖的功名利禄,到头来无非是过眼烟云。”
  杨广若有所思,笑道:“你这小子,不过一少年而,哪学得那么老气横秋,垂暮之气。”
  萧小七应道:“陛下!不是草民故作老气,而是草民自小便生活在市井山野之间,江湖闹事之中,见惯了尔虞我诈,听说了很多奇闻异事!草民的师父也教会了小七很多处世之道!”
  “噢!~~你师父?”
  萧小七只能编排自己有个师父啊,要不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要知道让这位大佬起了疑心那有八条命都不够用的。
  “是!草民的师父乃是昆仑山乾元洞太二真人,因犯下大错被鬼谷一脉逐出师门,从小便带着草民东奔西跑,四处游历!”
  鬼谷?怪不得能写出笑傲江湖那样惊世之作。
  “那你都去过哪些地方?”杨广继续问道。
  小七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道:“最北边去过涿郡,北平,喝过那里的豆汁,还到过临渝关,吃过那里的大虾,再往西到过榆林郡,骑过突厥人的大马,还去过朔方吃过胡人的汤饼,烤全羊,跳过东胡舞,喝过胡人的马奶酒,这再往西么就是吐谷浑的地方了,西海那里的牦牛肉真好吃,再南边又到了吐蕃诸部,最南到过高凉,那里的大鱼比一艘船还大,本来想去琉球,可是因为战乱只得去长沙郡,辗转又到了豫章郡,那里的米粉好好吃!后来师父听说一位友人住在江都,便顺着长江而下,准备来江都,可谁知到了庐江师父就病死了,没有办法,我只得一个人上路,因为手里没钱,最后扮成船上的伙计这才蒙混过关到了江都,谁知江都.......”
  “行了行了,朕都知道了,这么说你师父也算是一个奇人,如此大贤,遗漏荒野朕之过也!据你所说你是来江都找你师父的友人。”
  小七略加思索,脱口而出:“陛下容禀,我师父找的那人道号空虚道人,人称空虚公子,剑术无双,每逢八月十五将会在华山相会,论道比武。”
  “哦~~那你师父曾对你论了哪些道,你又学的什么兵器!”
  “草民惭愧!手无缚鸡之力,只略学了些战场攻略之术,经世济国之学,科技救世之道。”
  宇文化及闻听此言,大怒:“放肆!陛下面前,也敢轻言经世济国,黄口小儿,狂悖之至。”
  杨广有些好奇,神色自若,和颜悦色道:“宇文卿家不必介怀,童言无忌,且听他怎么个经世济国,科技救世!”
  不就是隋炀帝么,我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蝉联南庄小学三年的三好学生,怎么说也不能让这些一千年前的古人看轻了。
  小七整理整理思路道:“自炎黄以来,历朝历代都是家国天下,最显赫的家族不过是耕读传家,现如今,名门望族,世家大族多如牛毛,最为显赫者不过博陵崔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陇西李氏,太原王氏、河东裴氏、河东柳氏、河东薛氏、弘农杨氏、京兆杜氏、琅琊王氏、兰陵萧氏等等,天下财富大半都掌握在这些人手里,正所谓天下熙攘,皆为利往,这天下虽说以陛下为尊,但实际上很多政令的下达与执行却要靠这些人,所以陛下的权利就相对会被削弱!”
  见杨广的脸色略微有些变化,萧小七故作高深道:“陛下可知这其中的缘由!”
  杨广急忙道:“速速道来!”
  萧小七正色道:“土地兼并,天下患寡而不患均,是知识信息的不对等,资源匮乏使得这些世家大族无往而不利!”
  杨广略作思索,脸色大变,萧小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情绪激动道:“虽说庶民愚不可及,但正是这些愚民才真正是我们大隋的基业,他们求的不过是温饱而已,他们也想忠君爱国,但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就极易受那些世家大族蛊惑,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反贼应运而生,祸害大隋。”
  听萧小七侃侃而谈大隋的弊病,杨广抓起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怒道:“正是如此!这帮反贼,人人得而诛之,朕早该知道,早该知道,这些人都该死!”
  不一会杨广又平静下来,泠然道:“你既知道大隋的霍乱,可有解决的办法!”
  顿了顿又朝宇文化及淡淡道:“宇文卿家,你先出去吧!”
  等宇文化及彻底离开杨广的视线,萧小七才开口道:“陛下开科取士,北击匈奴突厥,南征百越,西灭吐谷浑,而今又修大运河,无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可是陛下,那普通万民不知道啊!庶民不识大字,只知道辛勤劳作,维持自己家的生计,这国家信息的传播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里,要想改变眼下的格局,只有破而后立!”
  杨广黯然道:“如何破,如何立?破而后立谈何容易,那李密小儿早已断了朕的后路,还扬言要灭了朕,朕这一生从未受过如此羞辱。自那薛世雄战败以后,现如今,朝中武将难当大任,文臣莫不是乌烟瘴气,互相攻伐!朕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密不过一小人耳,陛下不必灰心,眼下天下大乱,虽民心向背,但大义还在咱们手中,陛下乃大隋天子,无论如何陛下依然是九鼎之尊,依然有数十万的军队,依然有大量的国土,依然有多数士子受过大隋的恩典,朝臣不过藓疥之患,只要陛下有军队在手,大权再握,区区几个蛀虫不足为虑。现如今只要陛下决意励精图治,轻徭税赋,想要万民归心,肃清贼寇,不过是探囊取物。”
  杨广闻言虎躯一震:“你说的不错!你说的不错!是朕着相了!朕早该和他过过招了,朕早该跟他决一死战,此等小人,朕必灭之。”
  “陛下英武!只是这创业维艰,陛下还需谨慎!既然兵无战心,将无战意,为今之计,必须重练新兵,打造劲旅,王师所到之处,贼人必闻风而降!”
  杨广轻捋虎须亲切道:“嗯!好孩子,好孩子,你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你是个好的,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好多了!”
  萧小七见状谦虚道:“陛下!草民不敢当啊!”
  杨广突然变了脸色:“草民草民的,真难听,听说你曾扬言是朕的子民,既是朕的子民,那便是我的儿子,叫声父皇听听!”
  哇!靠!这也行???这玩笑开大了,突然多了个爹,可又不敢拒绝,只得应下。现在的杨广言出法随,谁敢违逆,那就是老寿星上吊。
  杨广为什么要让自己叫爹,萧小七觉得很可能是杨广作为一个中路前期和中期都发育的极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知道后期一个辅助居然可以单杀自己,索性他就挂机了,玻璃心,后来他发现打野原来是个隐藏boss喷他kell了,所以才会叫打野爸爸,继续加入游戏。
  “父..父皇!”
  “嗯,乖!以后你得自称儿臣了。”
  小七感动不已,突然多了个爹,还是个部落首领,至少可以少奋斗八辈子,多少人想有个干爹还没这门路呢,况且又是在古代,我爸不能跑到一千年前的隋朝来揍我吧。
  把长得像三舅的人叫爹真他么别扭。杨广却觉得自己收了个好儿子,悠然自得,满心欢喜,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如阳光般灿烂。
  杨广的作态,小七有点不太适应,这隋炀帝不会是三分钟热度吧!现在看起来挺好的,可一旦他翻脸了那后果.....“嘶~~~”,想到这里小七面露为难之色:“谢父皇!只是父皇,儿臣与父皇虽说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但是这称呼会不会遭到朝臣的诟病,影响到陛下的名声,这可大大的不妙啊!”
  杨广龙威大震:“他们敢?!!朕还没死呢!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咱们私下里父子相称,对外嘛!你不是姓萧吗,我就让萧后认你个子侄,并封你为禁卫军副统领,即刻上任!”
  萧小七暗喜,这就当官了?!这古代的官也不是那么难当的么,搜easy。
  “儿臣谢过父皇!臣身无寸功,不敢担此要职!只求陛下开恩,放了臣的好友韩天霸!”
  “韩天霸??”
  “启禀陛下!就是一个游侠,与臣私交甚好!”
  杨广捋了捋胡须:“你这孩子,倒是颇有些仁义之风,罢了,朕成全你便是。”
  “多谢父皇!”
  沉寂片刻后,杨广盯着桌上的酒杯,目光灼灼道:“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调入禁卫军吗”
  “请父皇明示!”
  杨广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张须陀败了,薛世雄败了,我大隋的擎天玉柱全没了,朕需要有自己的军队,你懂朕的意思吗?”
  不就是搞政治制衡这一套嘛,咱二十一世纪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杨广就是觉得两个大将战死沙场,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想抓军权嘛,理解。想到此处,萧小七拍着胸脯道:“陛下放心,儿臣一定为您打造一支只属于您的精锐之师。并且做您的眼睛,军中的事情您想知道什么臣都帮您挖出来。”
  “孺子可教!”
  杨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初次见萧小七就有一种淡淡的亲切感,竟让他做了禁卫军的统领,要知道禁卫军统领是别人挤破了头都未必能上位的重要位置,关乎整个行宫与自己的安全,虽说他言谈举止中散发着一种少年人不该有的精明,但这不妨碍杨广从另一个角度欣赏他——忠诚,朝气蓬勃,有见识。最重要的是他懂自己的心思,而且还没有任何背景。。
  或许世人都说我杨广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战败之后心灰意冷,只想花天酒地了此残生,呵呵,世人总是那么天真,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了解我。对,我是弑父杀兄,我是强占寡嫂,那又怎么样,我是皇帝,为了登上帝位,我等了十五年,为了能做出功绩,又忙碌了十几年,现在我要告诉所有人,为了平定叛乱,为了拿回我失去的东西,我还愿意等十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时间是一把杀人的利器,他的作用就是在不经意间刺破你的心房,我杨广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自己,我已经做了作为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我不怕世人怎么看我,也不会在乎后世有千千万万的人对我唾骂。
  有些跳梁小丑想诛我杨广的心,想抢我杨广的东西,想要我杨广的命,那也要看看你们这些人有没有改天换地的本事,我已经为这天下这副残局步下了第一颗棋子——萧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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