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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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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天正这一声虎吼显然是动了真怒,丝毫没有抑制的打算,内气附着之下,比之名震江湖的狮吼功虽差些,但也不可小觑。
  酒馆的人群当中,那些成名已久,或身怀绝艺的也就罢了,多是皱皱眉头,嫌声音过于吵耳,却是苦了剩下的其余人,就算死死盖住双耳也于事无补,轻者头晕耳鸣,重者惨嚎倒地,晕厥过去。
  灭绝师太本不打算参与进这档子烂事儿,可当她环顾四周,却发现在场众多门派被这一吼声验出了个高低上下。
  丐帮虽有数位江湖顶尖好手,又兼江湖第一大派,但也正因此,门下弟子资质良莠不齐,如今竟有一大半躺倒在地上。
  昆仑派稍好一些,但也十分狼狈,观其掌门铁琴先生的脸色便知,这次算是丢了人。
  其余门派大抵如此,倒是华山与全真两派让人侧目。
  华山派来此的弟子不多,如今看来皆是派中精英,甚至有两个年轻弟子不仅没被吼声影响,还在那里低声谈笑,旁若无人。
  全真教来的弟子不少,却没有一人失态,灭绝师太多看了几眼才明白,那些全真门下弟子的站位颇有门道,想来是一个阵法,不过单凭一个阵法应该不至于此,可见其弟子的根底十分牢靠。
  灭绝师太扭头瞥了一眼身后,略有不满的哼了一声,原来除去几个她比较看好的,其余弟子虽然没出什么洋相,但也都抬手遮耳,显然这一次落了下峰。
  “这位老前辈,您这般施为是否太过过分?”
  还没等殷天正详细询问宋闲云,一个年纪轻轻的书生突然跳了出来,大声为酒馆中的众人打抱不平,“我们在这店里好端端地吃酒,您一进来就与这位丐帮大哥无故起了争端,如今又肆意吼叫,害得许多无辜者受伤,原本我还对什么魔教之说不以为然,没想到当真是任性妄为,令人不齿。”
  殷天正本就心火大盛,现在又被一个晚辈指着鼻子骂,气极反笑道:“你这是要为他们出头喽?”
  “出头又怎样?”年轻书生昂首挺胸,完全不畏惧威胁,朗声续道:“不过小生素来不喜你们武林中人的打打杀杀,凡是还应讲个理字。”
  眼看殷天正被这书生激得想要出手,却突然被宋闲云拉住衣袖,顿足回望时,只见宋闲云轻轻摇了摇头,悄声道:“爷爷,莫要急于动手,否则事情只会更难办,何况……”
  宋闲云转头四下看了看,殷天正本就是一教之主,无论是江湖经验还是精明程度都属上乘,之前只不过是忧心爱女和外孙,如今看到宋闲云这番举动,哪里还能不明白,他这一声吼叫,虽然是盛怒之下的举动,但也控制着不让己方受创,可那书生不但无事,脸色还红润的很,即便没有出手猜不到出身,依然能看出内力不凡。
  加上这个年纪……
  在场其余众人也看出了门道,暗自嘀咕此人是何来历,而酒馆二楼的那位锦衣公子,以及坐在他身旁的几人却全都变了脸色,尤其是那位白衣少女见表哥回身看她,顿时脸色变得惨白,继而又因羞恼变得涨红。
  正当那年轻书生洋洋得意对方不敢出来对质,转身看向二楼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时,宋闲云突然站了出来,开口道:“阁下既然要讲道理,那么请容小道说几句,各位想必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豪杰,不若做个见证,在下乃是武当张真人座下大弟子宋远桥之子宋青书,这间酒馆本是我贪玩胡闹,又酷爱听来往客人讲述江湖轶事盘下的,如今各位自远方来,我便做主免了各位的酒菜银两,一是想跟各位英雄攀个交情,二是当做赔罪,还请各位不要介怀之前发生的不快。”
  闯荡江湖之人,本就大多性情豪爽,加上宋闲云一来便以友待之,不仅免了酒菜钱压惊,还没用自己的身份压人,一时博得了不少好感,起哄叫好声络绎不绝。
  毕竟这些年武当宋远桥之名越来越盛,加之还是个滥好人,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找其解决争端,尽管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行走,名声却不降反升。
  宋闲云朝四周拱了拱手,续道:“感谢诸位前辈领情,小子在此谢过,那接着我便说说这位大哥的言辞,之前您说我身后的老前辈无端生事,这……在下未见之事暂不评述,只是小子刚进店时,仅见到老前辈与那位丐帮的前辈动手比试,此事在江湖之中再正常不过,小子虽年幼,还未入江湖闯荡,但也有耳闻,执剑江湖,为的便是活得潇洒自在,看不惯便管,瞧不顺便出手,只要问心无愧,只要顺应本心,那便没有什么,事后有人找来报复,接下就是,快意恩仇无非如此,就算砸坏了酒馆的器具,小子也没有任何怨言,因为在下觉得能看到两位高手较量,比之损失一些银两,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发生的事情各位也见到了。”
  宋闲云指了指犹自怒瞪他的岳老三,又指了指身后站着的宋行,笑道:“这位岳老三不爽我扰了这场比试,怒急之下对我出手,在下才疏学浅,只能让雇佣来的伙计挡上一挡,期间没有抱怨过什么,毕竟人在江湖,就要按照江湖的规矩来,赢了?你便不能再寻我的不是,输了?那就看我还能不能活下来,若是我活下来,肯定是要寻了他,再斗过一场。”
  年轻书生见宋闲云侃侃而谈,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刚要张口发言,却被宋闲云先一步开口止住,道:“至于阁下所说,这位老前辈不分青红皂白乱吼,扰了各位吃酒的雅兴,实是事出有因,至于这前因后果,想必大家也心知肚明,我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多说,毕竟牵扯甚广,又是武林之中的一大要事,小子不敢胡言,只待三个月后黄鹤楼之约期至,自然会真相大白。”
  那年轻书生见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虽然没有人再大声应和,但观在场人的表情就知,他们都认同了宋闲云的观点,仰头瞥见白衣少女躲着自己不见,那位锦衣公子不喜不怒地看着自己,包三先生则是冷笑不语,一时之间心中恍然若失,口不择言道:“皆是歪理,何况你言之事,我却是不曾知晓,如此顾左而言他,避重而就轻,根本就是在故意回避重点。”
  宋闲云笑看书生一眼,也不恼他言辞无礼,躬身询问道:“还不知阁下是?”
  “在下段誉,你待如何?”段誉不时回头看向二楼,见寻不到那白衣少女的身影,神色变得焦急起来。
  果真是你。
  宋闲云心中暗暗发笑,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二楼那个少女,毕竟王语嫣的美貌实在过于惊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就算是在脸上遮上一层薄纱,也不过是更增神秘,让人趋之若鹜,而段誉为了在她面前出风头,三顾一盼的架势太过明显,身份便也不难猜。
  不过嘛,不管是凌波微步也好,六脉神剑也罢,这些神功绝学他都能想办法弄到,所以也就无所谓得不得罪段誉,更何况如今这个世界纷乱复杂,大理又只是边陲小国,就算贵为大理世子,宋闲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脑中考量了一瞬,宋闲云当即笑着答道:“段公子曾言不喜争斗,我若将那事说出来,此间或许就要死伤些人,这个结果……不知段公子可能担当得起?”
  “你!……这……我……”段誉刚要应下,却忽然住了口,毕竟厌恶打打杀杀一事,他并非只是信口胡说,生命在他看来比起什么都要重上一分,可一想到自己昼思夜想的人儿又犯了难,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看来段公子实乃真心为我等生命安危着紧,不是假惺做态,在下佩服,之前咄咄逼人,还请见谅。”宋闲云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有圣母,“各位,该解释的,小子也已经解释过了,还请诸位赏脸,忘了之前诸般,今天畅饮一番。”。
  在场众人见事情就此揭过,那便是好事,要知道这里可是武当派的地盘,太过招惹,实属不智,因而也就随声附和,各自状若无事地谈笑喝酒,至于心里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嘿,人小鬼大的小家伙。”灭绝师太见他绝口不提自己之前的冷嘲热讽,明白是宋闲云不想让峨嵋与武当闹僵,故意舍去没说,便对丁敏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抬脚向宋闲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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