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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他与她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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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正坐在床边凝眉沉思的木婉清惊醒,还未来得及应声,那人便推门而入,一只脚踏进房间内才开口道:“婉清,我进来了。”
  “我说让你进来了么?”木婉清慌乱道。
  “哦,好的,”宋闲云歪头想了想,竟然真地退出了房间,将木门关好后,重新敲了敲门,“婉清,我可以进来么?”
  木婉清被他这种憨态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地道:“进来吧。”
  宋闲云推开门,一边拍落身上的雪,一边开口道:“外面下雪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赏雪?”
  “你找我就为这事?”木婉清起身将仆人一早送来的热茶倒入茶盏递了过去,“王姐姐和灵儿妹妹呢?”
  “一个将我轰了出来说有事情要忙,一个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宋闲云接过茶盏,道了一声谢,吹了两吹就喝了下去。
  木婉清稍一思量便知道王语嫣应该是在绣自己的嫁衣,自己根本不会针线刺绣,恐怕嫁衣的事情还是要托付给别人。
  想着想着她忽然一愣,自己不是根本不想嫁给眼前这个人么?那为什么自己又会理所当然地去想这些事情?难道说自己短短三个月时间就移情别恋,忘记了段誉,那自己岂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宋闲云见她半天不说话,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不动,不禁有些担心地走上前,伸手想要去摸下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因为换季的原因得了风寒。
  “你想干什么?!”木婉清忽然大叫一声,满脸警惕看向宋闲云,身子不住地向后退。
  宋闲云的动作僵住,木婉清也同样意识到了不妥,气氛瞬间变得沉闷,屋内的气氛仿佛也如同外边一样,寒冷刺骨。
  “哈,看来婉清现在不方便,那我就一个人去了。”宋闲云放下手,尴尬地笑了几声,转身离开了屋子,直到房间的木门关上,木婉清也没有任何言语,这不禁让他心里略微有些难受。
  只是他没见到,木婉清站在他身后,几次想要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地滴落在地面。
  走出阁楼,宋闲云看着外面被披上一层薄薄积雪的山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想起之前的场景,不禁自嘲道:“强扭的瓜,果然不甜。”
  闲来无事想找个人一起去赏雪,结果现在不仅没有一个人愿意陪同,还因此毁掉了这份心情,宋闲云耸了耸肩,决定还是去主阁上班好了。
  上班?
  没错,当一个人无事可做时,往往会觉得生活了无生趣。
  这个世界的娱乐项目又极其匮乏,仅有的唱戏和烟柳花巷,无论哪样他都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作赋吟诗更是谢绝。
  喝酒虽然也可以算作是娱乐,但总是这样未免显得过于颓废。
  作为一个曾经的上班族,简称社畜,宋闲云觉得还是工作更能让自己的生活充实一些。
  来到主阁的三层,宋闲云从旁边的一摞书册中随意抽出一本,上面写的东西若是让苏州城里的商人看见,必会震惊到瞠目结舌,因为那是近段时间里,名声愈发响亮的望月酒窖的账簿。
  看着账簿上记载的交易额逐渐增大,甚至已经到了供不应求的状态,宋闲云心下不禁窃喜。
  回想当初还在武当山时,他原就打算酿造一些暂时还没出现的蒸馏酒卖钱,结果发现除了乔峰这类好酒之人,其余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尤其是那些有钱的达官贵人,更是对这种酒嗤之以鼻。
  吸取了那次的教训,他这次让人酿造的虽然同样也是蒸馏酒,但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贩卖,而是让酒窖里的酿酒师父在不经意间散出去一些所谓的‘失败品’给附近村民,并且故意去散播一些高度数蒸馏酒的好处。
  一来二去村民们信以为真,慢慢接纳了这种言论,进而让那些上门来的商人也熟记了这类说辞,之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商人们往来各地,以宋闲云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将这类说法在宋国国内传播开来。
  由于目前蒸馏酒的技术并无他人知晓,或许只有远在北方的蒙古人了解一些,所以想要购买高度数的蒸馏酒,便只能去望月酒窖,酒窖的盈利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现在这般样子。
  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不过既然有利益,自然也就有竞争,但宋闲云并不在意,若是用正常的手段,没有技术支持,做不出蒸馏酒,那便没有任何可比性,若是用些见不得人的方法,宋行几人会让那些人明白此路不通。
  放下账簿,宋闲云伸了个懒腰,接着拿出另外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潭影阁的支出情况,透过这些数字,他能分析出潭影阁内所有人的近况或是喜好。
  略过采买的年货一栏,下面的信息便有趣了许多。
  花种应该是李青萝买的,毕竟王语嫣曾和他解释过上次的事情,无非是想让他借机讨好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她自己的喜好,她更喜欢读些古书典籍。
  那些胭脂水粉很有可能是后殿的人都买了一些,不过另外一些数量庞大的布料,应该就是秦红棉和甘宝宝两人所购,王家并不缺这些。
  应该是预料到自己的女儿不会针线,要亲自给她们做嫁衣吧。
  瓜果零食自不用多说,肯定是钟灵买的,最近这丫头吃得都有些胖了,也许该带着她多出去走走。
  嗯,这些药草是怎么回事?
  宋闲云突然注意到一批药草,同时他还发现宋璃在旁边写了一个危字,当他翻到后面的注释,这才明白宋璃写上危字的具体原因。
  【此些药草,单拿出来任何一样,并无任何不妥,但据药店老板所说,若按照一定的比例配制,可以制成见血封喉的烈毒,追查之下发现,此乃二夫人所购,小女不敢妄自猜测,望少爷多加注意。】
  宋闲云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对劲,大概是因为方才在木婉清那里喝了杯热茶,加上这上面写的东西,让自己有了些许的心理暗示。
  她会害自己么?
  我能相信她么?
  宋闲云突然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很不好,甚至可以说间接让他明白,其实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木婉清,更别提去信任她。
  钟灵简单纯真,虽然有时候会耍些小聪明,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并非有什么恶意,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宋闲云和这种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小姑娘相处,完全可以放下心防。
  王语嫣与自己相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算是经历过坎坷,有过爱意萌动的时候,因而他同样可以对其不设任何防备,应当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最深厚的。
  唯独只有木婉清,本身性格就因为母亲的原因变得有些乖张,加上她在江湖上闯荡的时间不短,定然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成就了她如今极有主见的个性,因而肯定会对半强迫式的婚姻感到极其不满,只是念及母亲的意愿,这才强忍了下来。
  可如今结合这些药草来看,木婉清怕是根本没有放弃反抗,估计会找准时机,远走高飞吧?
  任她就此离去不管?
  这个想法只在宋闲云的脑海中停留了不足一秒,他自己也因此自嘲地笑了起来。
  怪不得都说男人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实在是太过真实,只要一想到木婉清与别人牵手的样子,宋闲云就会觉得自己几欲发疯,可他明明对其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大概是从订婚时起,自己就已经将木婉清当做了他的禁脔。
  “嘿,那还等什么呢?”宋闲云吸了一口气,将册子放回原处,起身走向木婉清的楼阁。
  而与此同时,木婉清则一直都在以泪洗面,心中乱成了一团。
  她既觉得自己违背了与段誉的誓言,即使明知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又觉得自己愧对母亲长久以来的养育之恩,因为她早就决定要一走了之。
  至于说宋闲云,木婉清恨他让自己的爱情破灭,可又觉得他并没有什么错,若非段正淳始乱终弃,自己又怎会成了段誉的亲妹妹。
  之前自己对他无端发火,他不仅没有怪责,还主动退了出去,这种类似的场景已经出现过许多次,其中隐藏着多少温柔,自己难道真的不明白么?
  木婉清咬住下唇,双手死死攥住。
  见识过世间许许多多的人情冷暖,她岂能不明白?更何况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若换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因此写上一封休书递给了母亲吧。
  这种事情发生的越多,她就越是对自己要一走了之的决定犹豫不决,甚至产生出不若就嫁给他算了的想法,就这样一拖再拖,结果拖到了现在。
  木婉清已经快要被自责和愧疚逼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她曾多次祈求上天为她指条明路,可如今看来,就连老天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别哭,是谁欺负了你,我帮你收拾他!”
  木婉清睁开双眼,她看到的是一张有些稚嫩的俊秀脸庞,表情带着惶恐和焦急,眼中更是充满疼惜与关怀。
  “是你!”。
  “哈?”
  “就是你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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