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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因果吗？”
归灵突然问道。
此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归灵早在昨晚便用一种特殊的传讯手段将微尘召开。
此时他问道。
“呵？信因果？”微尘轻笑一声，接着说，“我连天都不信！又怎会信这因果？”
归灵沉默不语。
又过了许久，他在度开口：“行吧，希望如此。你还是派一个人暗中保护杀手种子的家人吧。让她们寻一处安静地方生活下来。这里已经死人了，不适合他们在这里。”
微尘点头，但却是说道：“可以，但我只能派人暗中保护她们两个月。”
“两个月吗？足够了。行，走吧。”
归灵走了，且他将已经晕厥了的慕容离也一并带走。
微尘侧身，双眼虚眯，他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的归灵，道：“有时候仁慈可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话落，人散。
……
转眼间过了五天时间。
慕容离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此时归灵正坐在他身旁，自顾自的用一把小刀削着苹果。
慕容离动了动，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是床，其实就是在一棵大树上随意安置的一块木板。
“呦，醒了啊。”
归灵笑了笑，然后用小刀切下一块苹果递给慕容离，全然没有在意后者对他满是警惕的眼神。
“啧，这么看着我作甚。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归灵啧了一声，摇了摇他手中小刀。
慕容离看清那把小刀的模样后顿时清醒了过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归灵手中的就是他之前的那把匕首！
“原来是你？”
“当然。”
“行，大恩不言谢。”慕容离双手抱拳，对归灵行了一礼。
后者并不在意慕容离的动作，轻轻一笑，随后问道：“那么，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回家。”他回道。
“回家？”归灵反问。
慕容离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归灵又笑了，但其中却是掺杂着一丝无奈：“呵，少年。现实很残酷，你要接受啊。”
“什么？”
“我是说，你已经无家可归了。”
归灵平静的说出了话。
他撒谎了。
可慕容离真的信了。于是当场跳将起来，两手抓住归灵的衣领大喝：“你说什么？！”
他双目充血，那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他的头顶炸响开来。无家可归。那意味很明显，一是他的房子被毁，二是张姨与慕容雪出事了。听归灵话中的意思，应该指的就是第二种。
“别激动。我一开始不想说。但觉得这是你的权利，所以还是要把事实告诉你。事实就是如此，不要太过伤心。”归灵单手拍了拍慕容离的肩膀，安抚着他。
“谁做的？”
后者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抖动。
“啧，那人我也不知啊。他的速度很快。”归灵停了一下，摇了摇头且道，“不过我也看清了是什么。那是一个杀手。当然不是我羽式的杀手。”
“杀手……”
慕容离口中念出这两个字，同时双手紧紧握成拳置于身体两侧。归灵能看到慕容离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自己的血肉中，可他并没有松手。
“别这样自残。”
归灵大手拂过，将他的手掰开。
他收起了先前的嬉皮笑脸，郑重其事的与慕容离对视着。
他道：“你，要复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