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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十年后的杨公子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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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漆黑的雪花洞里,无数骷髅头骨铺成一条路,尽头是根水晶通天柱,柱子内有柄精致绝伦的利剑,宝剑旁边飞来一位翩翩起舞的仙女。
  她眼颊下有美人痣。
  脖子上戴着精钢金锁挂饰的少年与她成亲,拜完堂入洞房,喝过交杯交酒后。洞顶掉下一头红睛白额虎,撕碎眼前人,将她活剥吞了。
  少年掌心骇得一片冷汗,大喊:“为何总是这噩梦?”
  突然,他的屁股突然疼痛无比,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像个尸体般不能动弹,望了望大槐树上的稻草窝大骂道:“这该死的也不多长些枝干,省得睡觉时老摔下来。”
  他原来在树上做了个噩梦,然后摔下了。
  他长身而起,跑到溪边简单梳洗,拿起一根三尺长的竹竿从浅溪插了一条五寸长的草鱼烤了烤,直到烤焦后吃下便悻悻然离去。
  心道,连早饭都没吃便去学堂,哼。(害~他明明吃了早饭的)
  这个脸色苍白,鼻梁高挺,面容英俊的男子就是昔日的杨萧。昔日过度服用逍遥丸后失忆,脑子也容易出故障,所以有时候大脑缺乏逻辑。
  江面坚冰才刚开始融化,少许的晨风已吹到了江南的边陲小镇,潼陵。道路上的行人感到北风的寒冷,裹紧衣袖低头慢行。
  突然,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个男子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面如红枣,一双丹凤眼。脸上不苟言笑,眼神充满杀气。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这微笑仿佛等待很久。
  那人道:“杨红樱,我似乎等待了你很久。”原来,杨萧流落边塞小镇后,名字也变了。
  杨红樱见那人的眉毛和头发被积雪覆盖而结冰,一身得体的靛蓝青衣落满雪花,风姿翩翩。抬头微笑道:“王初平,你以为等我很久,其实也就一个时辰。”
  王初平望着红樱苍白可怕的脸孔,假装嗔道:“你可知在雪中等待一个时辰有多难熬,真没良心。”
  “初平,说实话。你可以不在雪里等,可以在那边的六角亭等啊。”红樱指了指江面东边的六角亭,亭里四个老者正品茶赏雪。
  初平恍然大悟挠挠头:“咦,对啊。”
  红樱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憨皮朋友,转念一想不在多想。俩人都是憨批,自然能玩到一起,他内心窃喜。
  忽然,他想起昨晚的美梦,便有一种与人分享的冲动,红樱道:“初平,我昨晚做了一个怪梦。”
  初平已听惯了那梦,于是说:“打住,打住,恰好我昨晚也做个梦,梦见自己是天蓬元帅,正与嫦娥仙子入洞房呢,不巧梦醒了发现我还是自己,发现自己正睡在猪圈里吟诗。”
  然后脸色一沉,认真说:“所以,这种可笑之极的梦只有白痴才会意淫的,对吧?”
  红樱尴尬一笑:“对…”
  闻言,初平两眼呆滞,严肃说:“话说,你昨晚做了什么梦来着?”
  “我…我没做梦。”红樱面红耳赤。
  而后,两人在茶馆喝茶,红樱发呆地望着街道上的石板,恍惚着。梦中的那个女子的笑容浮现,让他魂牵梦萦。突然,头部不知不觉有些疼痛,他不知道这是逍遥丸的副作用。
  十年前的记忆已荡然无存,当然也是副作用的。
  初平道:“还在回忆那个两天前的神仙姐姐么。爱本就是痛并快乐着的。”
  红樱道:“是的,那个神仙姐姐实在是美的脱俗。”
  “但是,你俩好像不可能。”初平又急忙道:“永远记住,咱俩是平民,人家是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可能的。”
  潼陵清冷的街道,垂柳枝随风飘荡,街道上仿佛无数道耀眼的光芒要闪瞎初平的狗眼,前面出现一座华贵的书院。
  他俩异口同声“厚,德,书,院”读着门上的四字大金匾欢呼。
  据说这金匾是当朝隋炀帝亲自御赐的。红樱认识的字不超过一百个,这四个字正好认识。
  厚德书院占地百亩堪比孔庙,原是富家子弟的乐园,但由于他俩前些日子走了狗屎运,才能被江南首富资助入学。
  他俩驻足很久也没踏进去,他俩的内心正承受着压力。两个贫儿进入富人的世界难免会这样。但他俩一想到要从这里开始白吃白住,立马开心到颤抖。
  他俩本是乞丐,为何能免费去学堂念书?接下来,王初平道出了红樱的‘艳遇’。
  初平一脸淫-荡的看着红樱说道:“还在想两天前的那个神仙姐姐么?”
  就在两天前,他和初平还是潼陵街上的乞丐,从出生都在街道乞讨,吃百家饭或者打零工苟活。衣衫破烂的在街上为了一个铜板而和其他乞丐大打出手,甚至为了一个馒头和田间野狗扭打成团。
  但有一天,边陲小镇来了个人,名曰赵正气。他一落脚就住上了大宅邸,家当还没布置妥当时,江南各县城的大小芝麻官早已把他家大门堵个水泄不通,成群结队的狗奴仆拿的红货礼品比当时舞狮放的鞭炮还要刺眼。
  当时,红樱千不该万不该跟着老乞丐去赵府门口乞食,那时他呆站在人群中很久,盛大的排场是他有生之年初见。
  “臭要饭的,找死啊,干嘛摸我的屁-股。”说话的是一个卑贱的戏子,男的,大龅牙满脸麻子,翘着兰花指娘得很。
  红樱道:“没有啊,我,干嘛摸你一个爷们的腚。”他这才意识到要饭的队伍挡住了戏班的队伍,正打算讨喜钱的戏子当然不乐意,个个身强体壮像种马。戏子们一齐道:“这小子嘴硬,打!”
  二话不说,抛了狮头飞奔上来要欺负乞丐们。
  戏班子人的拳头是出了名的又狠又硬,因为戏子时常被达官贵人带回家里玩弄,所以压抑的心情需要打人发泄,据说潼陵城深夜里的斗殴事件都与他们有关联。
  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啊!其他乞丐见状一拥而散。
  红樱从小体弱多病本来就跑得慢,再加上被老乞丐推了一把,冲上来的戏班子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他当时内心在狂喊‘为什么又是我?’
  “又是你这个走起路来像笨鸭子的傻瓜。”一个十来岁的戏子冷笑着走来,一手将杨红樱提了起来。
  戏子脸上画得红白相间像个怪物,扬起巴掌便朝他的左脸打去,啪,脸上的刺痛生疼,让他终生难忘。
  戏子们的同伙见势,七手八脚将他扑倒殴打。像这样的痛楚红樱早已习惯,所以他们在打,他大笑。
  ‘居然敢笑。’他们拿出满布铜钉的木棍,拔出三寸钉,一根根插在他的手臂上,他便笑不出。他似乎听到自己身体有无数小鸭子在狂叫。
  他知道懦夫才会哭,于是,他又含着眼泪大笑。他不习惯周围观众一双双陌生的眼睛,这些眼睛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最柔弱的弱点。仿佛看到他光着身子在冰冷的街道上蜷缩。。
  他前半生的生活都是这样平凡,直到遇到一个女人,改变了原本平凡的世界,带他走进了如同地狱的江湖。
  他比后来更想念现实中的柴米油盐般的平凡。接着,那个一生都与他有瓜葛的女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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