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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恍然如梦x大梦初醒x她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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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仙境的五年后,杨红樱慢慢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习惯到吃鲍鱼都会吐。与其说习惯,不如说是麻木。刚开始感觉汤都香醇,后来感觉和松菇汤无异。
  他在大瀑布前找到了乐翁。
  乐翁背负双手卓立瀑布前,背后的脓包依旧显眼。脸上依旧带着懒懒的微笑:“我找你正好有事呢”接下来乐翁带他走进了瀑布后的山洞,想让他了解更多这里的一切。
  “只要我过世之后,你就是未来桃花源的老村长。而且以我名字酿的酒用牛车拉到外边,都供不应求,名利双收哦~”乐翁神秘兮兮的说着,而红樱则低头不语。
  潮湿阴冷的山洞不时有几只吸血蝙蝠飞出,走进洞穴深处只听见‘滴答滴答’钟乳石水滴的声响。
  红樱道:“可是,我对当老村长不感兴趣啊。”
  乐翁直视红樱双眼说道:“你若是答应,我便给你看好东西,这件法宝只是我众多法宝的一件,我过世之后,你将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数不尽的女人,超凡的法术。如何?”
  红樱犹豫着:“您为何选我呢?”
  乐翁道:“我在人间潜行数十载,从没发现过像你一样善良的纯洁之人,从不会说谎,欺骗,也不会动邪念的人。”
  “古有禅让,今有让村长,o( ̄) ̄)o哎,有趣。”红樱无可奈何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红樱很快答应了乐翁的要求后便带他参观桃源的镇村法宝。
  乐翁指着洞**一口古井说:“这是古月老井,桃源最美丽的景色,它可以看透你心中所有疑惑,一切前世因果,或者后世尘缘都能看透。你成为老村长之后,它就是你的法宝了。”
  红樱道:“乐翁前辈,真的吗?”
  乐翁道:“你可以一试。”
  杨红樱当然是不相信,趴在井口望向黑黝黝的井底,井底水面波光粼粼在反光。清澈,安静。他聚精会神地望着,哪怕乐翁从背后踢一脚,把他揣进井底他也不会知道的,当然老村长不会这样干。
  月明星稀,波光粼粼的镜面反射寂静的投影,一切那么不可思议,奇妙,奇幻。他却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月老井啊,你很神奇么?”
  “嘿嘿嘿,是的呢!”井底传来诡异的笑声,似乎有个恶魔在狞笑,他顿时乱了分寸,着实一惊。
  红樱道:“我最爱吃的是什么?”他想先试一试古井的威力,便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
  井底有个青蛙,会说话,原来刚才是它在说。
  青蛙故意假装说错,说道:“你最喜欢吃粑粑。嘿嘿嘿。”一旁的乐翁也忍不住笑了。古井里的青蛙紧接着说:“你最喜欢吃青菜吧,生菜叶卷大葱,粽子,茶叶蛋,小米粥,狗都不吃的素包子。”
  红樱道:“嗯,除了吃粑粑,其他的都是正确的。”
  青蛙道:“嘿嘿嘿,谢谢你小子夸奖~”
  红樱道:“初平的梦想是什么?”
  青蛙道:“咳咳咳,他的梦想是,有朝一日成为全天下敬仰之人,救苦救难,舍己为人的大英雄。”
  红樱道:“好吧,算你说对了,接下来,我就问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吧。”
  青蛙道:“好。”
  杨红樱一直以来就有个疑问,他一直对梦中女子魂牵梦绕,那个眼睑下有美人痣的少女到底是谁呢?又与自己有怎样的瓜葛?
  红樱鼓足勇气问道:“我时常梦到一个女人,眼睑下有个美人痣,长得很美丽,她是谁?她存在吗?还是我的幻想?是不是我前世的爱人?”
  波光粼粼,似龙蛇舞动,黑黝黝的井底顿时金碧辉煌,犹如熠熠生辉的殿宇。
  轰------
  井底冲出万丈如水柱斑驳金光,周围光景美丽动人!
  井底水中似水如光的镜面慢慢浮现呈现出一个笑得合不拢嘴的小女孩,扎着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睫毛弯弯,嘴角的酒窝可爱极了,眼角下一颗美人痣更为脱俗。往事如风,她含笑不绝说道:“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忘记我呀——杨萧”
  红樱见这女子好生熟悉,一时说不上来,激动得全身微微颤抖,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我为什么总是梦到你。”
  她不答,他则一时语塞无以言表。
  水面倒影中,小女孩开始熟练地编织花环,将花环视为王冠戴在一个小男孩的头上。
  红樱的头脑开始剧痛起来,十年前服用的毒丸还在发挥作用,撕扯他不让他回忆过去!
  红樱道:“脑袋好痛,我瞬间一些记忆又消失了!”
  一旁的乐翁搀扶起他,笑道:“年轻人,你身体有恙不如择日再问吧?等你登基成为百人之上的老村长之后,随时可以问。”
  红樱想了想也是,头痛欲离去,抚头艰难道:“好吧,那就择日再问。”
  谁料井底那只丑陋青蛙弹出脑袋狞笑道:“还记得她么?不会头痛就忘记吧?”
  杨红樱吓了一跳伤心道:“她?你知道?”
  青蛙说:“我就是古月井底的仙蛙,全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知前世五百年,后知后世五百年。
  红樱道:“快说!我不信你能知道!”红樱忍着头痛刺-激,激将法对付着小跳蛙。
  仙蛙狞笑道:“她是你的青梅竹马,赵婵娟,如此而已。这些难道你都不记得了?这也难怪,你服用了倭岛道人的失忆丸子,当然如此而已。”
  红樱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婵娟,这个名字如导火索般引爆他所有的记忆,脑袋嗡嗡直响要爆炸。隐藏的记忆似被解封了,滚滚过往已袭来。他突然记起了儿时的光景,两人豆蔻年华快乐地玩耍,那些回忆很清晰,时隔十年却恍如昨日之事。
  可是,风云变幻莫测,阴雨光阴变得离奇莫测,反常的记忆也滚滚而来。
  零零散散的片段如泡沫飞舞,星星点点浮现井底镜面。
  片段泡沫里,她突然天真地问:“听到树林对面有嚎叫么?”
  无辜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流着泪水。
  “走,我们去看看,好像是龙在濒死前的嚎叫。”
  一个小少年得意洋洋地牵起回忆里那稚嫩的少女飞奔。
  杨红樱突然想停止那些痛苦的记忆,可是任凭手掌挤压脑袋眼角流血,可那记忆片段更加疯狂扭曲。
  突然,记忆模糊了,他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女孩倒在血泊里了,他的心却好痛,痛苦地滴着鲜血。
  少女流着泪说,再见了,后会有期。
  杨红樱似沉浸在梦境,化身小少年。
  苦苦追问,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
  美人痣少女浅浅笑着,下辈子,或许还能做朋友,杨----萧------
  再见-------
  镜像慢慢化为漫天泡沫,花飞漫天,飘舞动人旋律,不知不觉,他这个青年居然流泪了,泪花飘舞纷飞。
  红樱嘴里呢喃:“婵娟……原来梦里的女孩叫婵娟。”
  突然梦境仿佛无数条漆黑手臂将他猛地逼回冰冷现实,狠狠摔在冰冷的地板,来了个狗啃屎,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是杨红樱。一旁是板着脸的老村长。
  我自己,是杨萧还是杨红樱?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记起了一部分。
  青蛙说:“发生那件事后,你不惜自残自己忘却记忆,可是你的内心还是忘不了她”
  杨红樱一度失控,嚎啕大哭:“可是,她已经死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青蛙比任何时候都温柔说道:“她,还活着。你知道么?”
  乐翁冷眼一瞧,猛的一巴掌甩飞仙蛙,厉声道:“滚,孽畜,你好像知道的太多,说的也太多了。水煮青蛙?”
  仙蛙呱呱乱叫跳入浑浊的井水:“呱呱呱,老村长老村长,我错了我错了,您老饶命。我不想水煮,只想清蒸”嘿嘿一笑。
  一旁的红樱呆住了。
  她,居然…还活着,他不敢相信耳边听到的这一切。他忍不住说:“无论天涯海角,我希望能找到她,完成童年许下的诺言,娶她为妻,婵娟,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他紧紧握住拳头,凝视明月在发誓。
  乐翁见此,变得不再愤怒强拧笑容:“可是,你要知道,凡是进入桃花源的人要永生在此,出不去的。”
  杨红樱为难起来:“乐翁,我感觉你给我的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平白无故得到这么多梦寐以求的东西,我真的接受不了。五年来我睡觉的时候都是忐忑不安的,就如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所以…我想离开这。”
  乐翁道:“不不不,你想离开这里的真正原因,是你听了疯青蛙的话想找那个妞,你可知道,他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
  红樱道:“您老不是说,它知晓过去未来吗?您老怎么会骗人呢。”
  乐翁道:“还说我骗人,你刚才不是也欺骗我吗?还说厌倦山珍海味啥的。”
  红樱道:“我想去找她,十年之约,我想完成,因为,是她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至今我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女人。她将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乐翁说:“这样才像你,从来不说谎,善良耿直的你。先前三妻四妾好像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似的。”
  红樱尴尬一笑道:“谢谢您老夸奖!”
  杨红樱想起婵娟的脸孔,想起十年前桃花盛开,花瓣飞舞的季节,彼此牵手赏花的过往,昔日星夜下的诺言是多么美妙。
  初恋,本就是那样。
  不是吗?
  红樱道:“我决定,一定要走”
  “哼,你若离去,会后悔的,你将经历前所未有的苦难,死后也会堕落阿鼻地狱,叫唤轮回之苦!”乐翁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身后的巨蛙笑得狡黠道:“你离开之后,亲人,朋友,爱人为了自己的欲望都将成为你的敌人,这都是你离去让他老人家生气的结果。我,不不不,这将是桃源的诅咒!”
  红樱道:“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到底怎样,但是我知晓一切记忆后,我决定,牺牲一切,也要找她,念她,爱她,与她成亲。”
  井底怪蛙惊呼道:“假如她不再爱你了呢?”
  红樱道:“我就去追她,直到喜欢我为止。”
  怪蛙道:“假如永远不会喜欢你呢?”
  红樱为难,然后道:“我会永远祝福她,在她身后帮助她,做她一生的朋友。”
  怪蛙道:“你怎么这么执着呢?”
  红樱道:“也许是我的亏欠。”。
  怪蛙道:“不不不,这是真爱呀!”
  红樱的头又开始疼,零零散散的片段如潮水涌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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