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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一击飞坠,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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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
  孙小红已跪倒在天机老人的身侧,“爷爷,你……”话才出口,已有泪滴暗生,想来是祖孙两人感情深厚,非比常人。
  这四人也才奔行而至,见着的便是天机老人颓唐萎靡,蜷缩于地,咳血不止;那边李寻欢似一个痴人般瞧着林间的远处。
  白影绰绰,血滴淋漓。
  “呵呵呵~傻姑……咳……
  我啊,当然是死不了的,也多亏了小李探花援手,不然你可能真的见不到我喽。“
  天机老人强自坐正,虽咳血,可是语气轻松,似乎并没有把自己重伤垂死当回事。他辉煌了多半生,又隐匿了多半生,早已把死生置之度处。
  只是他仍心有不甘:那上官金虹端的厉害,是个不得不除的毒瘤,可眼下……
  眼下也只有李寻欢一人还能和上官金虹走上几招,其余人等估计皆不够看,“想不到啊,这世间竟有如此难缠之人,相比与当年,他已胜过我太多,我虽心服,可……可这天下苍生,江湖众人?”
  天机老人人老成精,李寻欢和林诗音的纠葛他怎么会看不出呢?想来,十年前李寻欢远走关外,他的故事也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世人尽知。
  浪子偶回头,十年转成空。
  雨已如瀑,空闻夜雨之声,众人寥寥。
  那盘坐与船头的上官金虹这时候终于放下了悬着的鱼杆,任着枯枝也似的鱼杆顺着溪水飘流。
  溪涧春来早,鱼跃浪涌,枯枝总也没有赶上好时候,万难复苏。
  “李寻欢,世人尝言你是多情的浪子,今日一观,你不过是寻常的痴傻人而已,倒教世人错念了你千百遍,可笑可叹。
  女人如敝履,何不弃之?
  你有一把例无虚发的飞刀,何不让我试试?想来也是浪得虚名罢了。”
  上官金虹立于孤舟之上,笠帽沿儿上水落如珠帘,可他的话却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如闻金鼓。
  他如此这般腌臜李寻欢,也不知道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或许他以为天机老人尚且不是他的敌手,又何惧天下人?
  冷傲孤绝。
  李寻欢到底是听还是没听到上官金虹的话,众人不知,只见他:长身立与树下,一双眼眸儿似有神视无神,脸上浑浊不知悲喜,似已神游。
  呆呆的不说话,更是理也不理上官金虹。
  “呵~”
  上官金虹冷笑一声,“世人皆言我金钱帮欲称霸江湖,可是世人不知,这江湖滔滔,又有几个真人,不过都是沽名钓誉而已。
  我不做霸主,又有谁能做得了这个霸主?
  我不入地狱,又怎么知道地狱空是不空?
  人间已不器……“
  咳。
  一边看着的石朗已经笑了,打断了上官金虹的长篇大论,自我陶醉,“上官小儿,你若是霸主,只怕这世间又是流血漂橹。
  你的那个小喽啰荆无命已死于我手,你……
  是战是降?“
  石朗心里亦冷笑,他但凡是个明眼人自当知道眼下的情况,一群猛士怎么可以看着一个敌手装逼?
  这不能够,也不可能,那只有一战,是死是生,是神龙还是蝼蚁,用手里的刀剑说话便是,又何需夸夸其谈?
  人若辱我,我当百倍辱之。
  他已在不觉间生了个战心,无畏,可能连他自己尚且不知。
  “呵呵,好好好,你是谁?报上名来,我上官金虹素来不杀无名之辈,只是可怜那荆无命竟死于你手,也是他命中该绝,你……很不错。”
  上官金虹虽仍然端着架子,可说话间已没了刚才的神彩,情绪上更是已有波动,想来荆无命之死对他刺激颇深,只是他拿着高手的架子,又那里肯倒?
  “上官小儿,我叫石朗,你记住了,你今夜必死于我手。”
  才将说完,石朗已拿着美工刀扑了上去,他心中无喜亦无惧,仿佛杀死荆无命给他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让他一夜间从一个初哥变成了个真正的男人。
  雄起!
  “石朗。”
  “石少侠。”
  “石……”
  雨幕低垂,石朗怡然不惧,众人倒是惊呼出声。
  阿飞念了一声石朗,满眼里都是欣赏。他素来不畏强敌,只凭本心,今次见着石朗竟先众人一步将了那上官金虹一军,又不顾生死的与之一战,已心生“志同道和”之心。
  他先前在密林中时说到朋友二字,也只是泛泛而已,现下才真正的觉着,这个鲁莽又可爱的人,或许可以成为他真正的朋友。
  他已短剑在手,随时做好了接应的准备,“既然是朋友,又怎么可以看着你生死?
  世人都说我阿飞面冷无情,可有情无情,又岂能是世人说得?
  人当有情,剑亦无情,唯一杀耳。”
  另一边的铁传甲本站在李寻欢的身侧,欲上前安慰,可他的一只笨嘴又能说出什么花来?
  嗫嚅不前,似个铁血硬汉子装成的小萌妹,挫着手……
  他见着石朗鲁莽,便大喝了一声,想来是顾念同行之情,不想这个“少侠”无辜身死,在他的心里,石朗又怎么可能是上官金虹的敌手?
  可他的眼里却尽是赞赏:大丈夫当如此!
  那一边,孙小红才说了个“石”字出来,石朗已越出人群如一只雨燕般扑了上去。她心里有些复杂,恰如这将萌的春日。
  她自幼与天机老人为伍,每日里见着的都是听故事的人,可有一日一个“姐姐”与她讲了一个“登徒子”的故事,语气间却是感激,已让他生疑。
  她捉弄他,调侃他……她,“呵,那个傻子竟敢单挑上官金虹?你是秤砣吃多了还是早已铁了心?
  就连爷爷都不是敌手,你又逞的什么血勇?
  可是……
  这不就是好男儿吗?男儿,岂能贪生怕死,要死也要死在高手的剑下,要生当生的轰轰烈烈。“
  她眼中既有担忧,又满是小星星,纠结……
  “……”
  只见着石朗如箭矢般射出,在豪雨之中如穿过了重重的珠帘。他每向前一步,每离着上官金虹近一分,便电闪间拍出了无数掌,击穿了无数的水珠。
  那水珠先是一颗,后成了一团,又由一团变成了一条长团,成一个剑形,又似一支雨做的箭矢,煌煌烈烈,快如闪电。有如石朗被这支箭矢牵引着向前,而前方正是一脸严肃的上官金虹。
  石朗一出手,已是拼尽了全力,弃兵器用掌,体内烧灼,内力刹那间尽去,颇具有你无我之势。
  轰隆隆。
  春雷此时滚滚,天上金蛇狂舞。
  也不知道是雷声过巨还是石朗驱使的“雨箭”和上官金虹之间产生了爆烈的呜响,只见着溪涧之间的孤舟上如有一朵鲜花盛开。
  那鲜花是雨,又不是雨,是箭,又不是箭,是石朗倾注了全部内力的一击借由“雨箭”为凭和上官金虹之间的最强对决。
  鲜花盛放,两人已没入鲜花之中。
  石朗心里没有一丝的惧意,倒全是欣喜,仿佛只要发出了这么一击,既便是死了,他也已心甘,情愿。
  倒不是说石朗愤而求死,那不能够,而是他已存了拼死之志,或生或灭,恰如只在他一转念之间。
  生灭之间,是勇者的游戏。
  对面,上官金虹已由严肃变做了激赏,紧张,他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自称灭了荆无命的小子尽然可以发出这般狂爆的一击。
  这……这简直,已超出了他的猜测太多,“来得好,哈哈哈~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他虽然号称手中无环心中有环,可此时,有环无环似乎已左右不了结果太多,唯看命耳。
  弃环换掌,亦是全力。
  嘭。
  鲜花易盛,有如烟花易冷,暴雨梨花满天星,又如何不落?
  只是那调零的鲜花中已夹杂着血花,两个人闪电间交击在一处,又在灿烂里迅捷的分开,都各自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血中有花,花中有雨,雨中尽是暴击。
  高手间过招,一招足矣。
  那不系之舟已四分五裂,竹片儿暴碎如絮,烟花炸裂间,溪涧两边各自躺倒了一个人,都已如布片儿,絮末儿。
  “石朗!”
  众人齐呼出了声。
  石朗心里释然而欣喜,空灵又满溢,只觉着如福至心灵,有了这么一击,才算得上是个江湖人罢?
  他已管不了上官金虹的死活,只觉着自己的后背重重地砸在了一堆柔软之上,在见着眼中的亮光之前,他闻到了一股馨香。
  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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