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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妙真在自己的家里整备自己的戎器,事无巨细的仔细检查每一个物件,确保它们在战场上能够派上用场。
一件接着一件的检查,微妙的灵力透过器具本身,检索它们每一件器物内部灵力的排列组合没有异常。
这是一样非常重要的工作,必须要在战前进行检查,如若不然,那就只能用自己的血肉来去付自己偷懒的学费。
杨妙真是一位坚韧的战士,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她不会用自己的血肉来去交自己自己懒惰的学费。
因为她已经交过一次学费了,并非没有代价,代价沉重,她险些陨落在荒那里。
最近以来她有些茶不思饭不想,因为血魔老祖死了,这本是一件好事。
但是她却觉得血魔老祖死的莫名其妙,死的有些诧异,死的让人感到诡异,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让人无法理解,死的让人觉得跟开玩笑似的。
刚刚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崩解消散,这不可能啊。
那怕就是仙界大能出手,也不可能把血魔老祖处理的如此干净,如此利落,因此杨妙真感到疑惑。
赢的不明不白,什么都不清楚,是谁动的手,谁救的他们,是那位前辈?
等等等等诸多问题不一而同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可是却一个回答都没有,是的,一个一点一丁丁头绪都没有
在满天的血海里,她沉浮在其中,那锋锐的血海像是刀子一样冲洗着她的身躯,将她的精神摧残蹂躏。
她想哭,她想认输,她想祈求怜悯。
但是她的骄傲与尊严在死死支撑,这是极难得宝贵的。
但是血魔老祖就喜欢把这些难得之宝摧残蹂躏,把它们折磨的血淋淋的,把这些东西砸碎,然后他在发出刺耳可怕的尖笑声。
原本杨妙真的下场无外乎是最终崩溃————这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只要稍等片刻就能看到在血海世界上演过无数次的场景,高傲的女仙卖弄风骚讨饶的可怜光景。
但是没过多久,出灵意料的,出乎所有灵意料的,血海崩溃了,所有灵都褪去了枷锁,得到了解脱。
杨妙真很感激那位前辈,如果那位前辈再晚一些出手,再晚一些救她一命,那么她一旦为了不痛苦讨饶,那么她的道心就崩解了,崩溃了,那是多少灵石都无法换来的损失。
可她没有到那步田地。
她有些害羞的想着,那位前辈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罢。
她笑了笑,然后又沉默不语的收拾着行李,一切行装都已经检查检索确定完毕,红色的高头大马停在院子里,需要东西随着她一趟趟的来回越来越少,红色大马的驼囊却越来越丰满,随着物件一件一件放进他的驼袋里面,一位女将军又要再次出征。
在屋檐上,南华帝君默默看着杨妙真忙活,他心中叹息,看着他的女儿,他面色复杂,目光里里面藏着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阙帝君从屋檐上跳下来,出现在杨妙真面前,可杨妙真却依然默然不语,依旧在整理她的行装,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南阙帝君率先开了口,说道
“妙真,五百年了,还不够吗?”
杨妙真听了这话顿了一下,没回答他,只是继续默默收拾行李,有些事,她永远无法忘记。
南阙帝君见此,随后继续也不语。
杨妙真拿起最后几样东西,放进赤松的驼袋里,拍了拍驼袋,发出踏踏的声音。
她一跃上了赤松,一句话也没说,朝着传送阵出发。
五百年了,她心中暗暗发誓,虽然那灵躲藏在荒里难找,但那怕是五千年她也要抓住残害她娘的凶手,一定!
在无边无际的荒里,在渺无人烟的荒里,在充斥死亡与枯寂的死亡之地,中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泣
十五年了!十五年了!
他看感受着玉牌内稳定的灵力,痛苦流涕。
那个杂种就在这附近,好了,够了,只需要找到他把他杀了,或者被他杀了都行,反正这无穷无尽的折磨很快就会结束。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只能如此,必须如此。
我必须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必须如此,此我之梦。
必须如此!
如若不行,就死在此地。
想到这里,中天跪在地上不停不断的哭泣,因为他实在太**悲伤了,这种悲伤是难言的,如今它们都伴随着眼泪流了出来。
悲伤过以后便是一种兴奋,非常兴奋。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得先吃饭,是的是的,我得先吃饱。
我必须要先吃饱,好饿,好饿,我得进食,必须如此,然后我就去狩猎,我将开始狩猎,把那只逃走的野兽抓住,或者被那只野兽杀了,管他呢,我都可以接受,但不能再一直这样,我真的快疯了——不,我已经疯了,我已经疯了。
轰隆隆————
忽然的中天听到一阵铺天盖地的踏踏声,地平线出现了一条黑线,他望向声音的来源,黑线拉长变成了黑布正在快速延伸,并且还在不停留的扩张,这黑布还在不断的延伸与扩展。
这块黑布越拉越长,变成了一块大黑布,中天看清楚这大黑布,这是由大角虫群组成的黑布,为的追猎中天而来。
虫母始终无法释怀中天的逃窜,那股味道越闻越是上瘾,虫母的嗅觉异乎寻常,别的灵会错过放过中天,但是虫母却可以肯定中天的味道是多么的美味。
中天内心惶恐,他看着铺天盖地涌过来的大角虫群,手脚冰凉。
但是很快他咬着牙振作起来。
就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
这个念头刚一落下,他便凝聚精神,握紧破刀,准备战斗。
他很虚弱,许久没有进食,但是没有办法,必须如此。
随着他的决绝之心,红色的魔纹在他的身躯上不断散发出红色光芒,他的双眼炽热的燃烧着,眼眶里的眼睛不像是眼睛,而是像是两团火在燃烧。
他狰狞一笑,随后他的背后升腾起一个气化的黑色恶魔巨灵。
这是他的炁所凝聚的一种类似替身的一种东西。
中天看着漫山遍野的黑色角虫海,彻底陷入了疯狂。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做着这般念头,他狰狞的笑着。
那把锈刀被炁所冲盈着,充满了威力。
脑子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一件事,战斗战斗陷入疯狂的战斗。
只想着一件事,其余的都摒弃掉在脑海里。
痛痛快快的战斗
于是,中天挥刀,将冲到最前面的两个黑色甲壳虫斩成粉碎,刀刃划过虫身干净利落的将它们的身躯给撕开,附在刀上的炁却并不停留,蔓延到被斩者的身躯上,继续燃烧,烧成粉碎。
今日,我是当死。
中天将刀刃横身一斩,黑色的炁焰留下一个弧形的火焰。
一个大角虫跳过来,中天一刀将其分成两半。
背后有大角虫趁机钻出来,用他锋锐狰狞的角刃刺向中天的后背,但是一个黑色虚化巨人一刀将这个大角虫断裂成两半。
虽然敌人有千军万马,但中天却能一人易辟之。
一路杀一路走,所斩的大角虫已有千余。
中天已经化作了血灵,他变成了一个血红色的人,浑身到处都是黏糊糊的肉浆,在他眼中,世界是血色模糊的。
他无力的将破刀插在地面上,干巴巴的笑了笑。
没力气了,所有的力量都已经使出,但是虫群却依然无边无际,数不清,看不到头。
虫母嗤笑着,脆弱的生灵,仅仅如此,到此为止了吗?
终于可以结束了吗?
回忆我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吗?
不了,够了,让一切结束吧,我已经受够了,我要永远的休息。
你们想要吃我的肉吗?
中天狞笑,我可不会让我的敌人如愿。
存思火焰,勾发潜藏在他身体内本身的火焰。
放开一切束缚,解放一切。
让火焰净化这一切
虽然代价是他脆弱渺小的生命,但是其死凛烈,不可轻视。
“我早就想死了,我很早就厌恶了活着。”
“如今能战死沙场,作为一名战士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周围的虫群再次朝着中天涌过去,它们时女皇最忠诚无畏的战士,他们没有恐惧,从不担心自己的生死,他们生存的意义的就是完成女皇的指令,惟此而已。
中天疲惫的笑了笑,不知为何,看着这些不知恐惧不断冲锋的虫群,他竟生出一丝敬意。
多可怕的存在,多可怕的生物。
中天压下去这个念头,存思原初之火在他体内燃烧。
是的,他将要释放出最绚烂剧烈的火焰,焚烧一切。
能死的如此慷慨,真好
他如此想着。
忽然的一个念头闪电般的出现在脑海里面,吃了血魔老祖的灵魂,他能得救。
中天拿出那个玉瓶,瓶内存放着血魔老祖的灵魂。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念头深信不疑。
他狞笑一声,剔去瓶塞,一口把血魔老祖的灵魂凝成的雾气吞入他的肚腹中。
刹那间中天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漆黑世界,他看到无边无际的血海朝着他侵袭过来,他试图反客为主,吞噬中天的灵。
中天冷笑,火焰开始燃烧。
漆黑的火焰从他漆黑如墨的肌肤上浮起,同时闪电开始炸起,围绕着中天嘣嘣作响。
中天的眼睛化作两团燃烧着火焰的火球,这双眼睛透过无边的血海看到血魔老祖的本体。
中天如同闪电一样,撕破血海,瞬间来到了血魔老祖实体身边。
血魔老祖大惊失色。
“饶……”
话音未落,一把刀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随后无边无际的血海朝着中天冲过来。
但中天只是平静的悬浮在血海上空,没有接受它们。
随后,下一刻,火海朝着血海烧过去。
那血海想要冲向中天直接将力量交给他
中天冷眼看着下方的血海,冷笑
“未经炼化,吾岂敢用。”
语音落下,火焰包裹住无边血海。
不时有血海想要冲到中天身边反抗,却又都被闪电击溃,只能不甘心的被火海祭炼。
随着最后一滴血液被火焰吞噬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过程在那个世界里度过了漫长的时间,但是在荒的时间里只度过了一瞬间。
下一刻中天朗然大笑,笑声豪迈。
他的眼睛燃烧着火,还有闪电不时在轰打。
他狠狠的猛的一握拳,火焰以他为中心散发出澎湃的火浪。
那些大甲壳虫被火焰烧的一干二净。
化作了灰尘
但是并不止如此,中天感到火焰将这些大角壳虫烧成渣以后,自己身体里突然出现一阵暖流。
中天愣了愣,随后大笑,握紧破刀,火焰附在破刀的刀身上,变成了一把火刃。
“现在,我们逆转了局势。”
虫海战术对中天不在有效,相反这些消耗中天的虫海只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但虫母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只当中天是回光返照,是垂死挣扎。
她耐心的调动更多大黑壳甲虫冲过去,这些大黑壳甲虫物美价廉,根本不需要调动她的精锐,只需要消耗消耗一直消耗到对方精疲力尽为止。
如果中天还是跟刚才一样的话,那么她成功了,可惜,中天已经吞噬了血魔老祖,并且获得了他的吞噬特性,拥有吞噬变强的特性。
也就是说,这些虫群不畏惧生死的的冲上去只是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送死,不仅不能够消耗到中天的力量,相反,中天却在一直一直变得更加强大,是的,他在变得更加强大,毫无疑问。
随手用火刀斩开一只大黑甲壳虫,火焰将黑甲壳虫烧成灰烬,然后一股热流再次在身体里面涌出,让他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相当强大。
中天兴奋的看着面前的虫群虫海,笑得越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