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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从继承一块地开始 / 2 哪里来的一坨

2 哪里来的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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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那是排泄物吧?
  那真是排泄物吧?
  荀彧坐在地头,直勾勾瞪着身前发呆,不知如何是好。
  尽管那堆黏糊糊的暗黄色物体不曾散发出异味,他还是无法将这些东西和其他事物联系在一起。
  这么大一坨东西,到底从何而来?
  物体约莫一丈方圆,堂而皇之地占住田地中央区域。身旁劳作的镇民眼见正主到来,当即将农具撂在一旁,乐呵呵地等着看热闹。
  不管是什么热闹,只要有得看,那自是不能错过的。
  感受到一双双视线下的火热,荀彧但觉如芒在背。但他毕竟是个少年,又是个没权没势的外来户,自然不敢装腔作势学镇长那样呵斥人。
  但少年人自有少年人的法子,他眼珠一转,心下不由生出一计。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喽!”他站起身拍拍手,朗声道,“诸位叔叔伯伯大爷大妈,烦请劳驾。你们在地里耕作良久,可曾看见是哪个不道德的坏家伙将这些污秽物倒入小子家的地里?”
  镇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默不作声,面上则适时露出茫然之色。
  “王叔叔,是你吗?”他轻笑一声,指向右前方地里的中年大汉,“您平日不是最爱灌溉田地么,今日是否同样挑了大粪来,一个不查倒在我家地里?”
  这大汉向来与自己不对付,先前每每与人咬耳朵说闲话,现在自己也要敲打敲打他。
  其余人当即将视线转向大汉。
  “噫,我跟你讲,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乱说话是要烂舌头的呀!”那大汉赶紧摆手,“那堆东西怎么也得挑个三四趟,我总不能一直在你家地里摔跤吧?”
  “若是有意为之,则当别论。”
  “哼,荀彧小儿,你这是什么话!”大汉面色登时阴沉,“我王富贵行得端坐得正,就算你是自五大绝地来的祸端,就算我心下不喜你,也不会作出这等败坏德行之事!”
  “富贵,你这又是什么话!”旁边一位花甲之年的老汉当即呵斥,“什么五大绝地,什么祸端。小老头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呀!”
  “是,左大爷,我失言了,我失言了...”王富贵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当即告罪。
  他打眼四顾,就见周遭镇民果然露出不悦神色,目光中带着深切责备。
  “五大绝地”、“祸端”那是禁忌之言,绝对不能当着荀彧小儿的面提起,这是小镇所有人的共识。不想他一时气急,竟说漏了嘴。
  “荀彧小儿,事实胜于雄辩。我忽然记起你罗大爷在我之前来到田间,他自可为我作证。”王富贵恢复平静,指向斜对面乐呵呵看戏的老汉。
  那老汉一听要为人作证,表情当即僵在脸上,手底下则动起来,作出要继续干活的模样。
  “罗大爷,罗大爷...”荀彧转向那老者。
  “嗯,啊...”老者抬头看向他,“你有什么事?”
  “大爷您今日第一个来到田间?”
  “是,是吧?”老者不确定地说。
  “那您当时是否看到我这地里有这一坨东西?”
  “额,当时天色才蒙蒙亮,我倒是不曾留意。”
  “那王叔叔可曾向我地里倾倒污秽物?”
  “应该也不曾。”
  顿了顿,老者又说:“不过啊,大爷我那时在地里干活,也没有细看。”
  得,回话都是模棱两可,真是白问。老人家可真会处世,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既不得罪你也不得罪他。
  荀彧腹诽,向老者道谢后转向旁边人:“那李叔呢,你是否留意?哦你来的时候那坨东西就在了。张伯你呢?哦,你来得更晚...”
  他一本正经地发问,惹得众人摇头,纷纷失了兴致,又向自家地里走去。
  毕竟,大家都是来看戏的,可不想到台上去,当那个演戏的傻瓜。
  荀彧同样摇头,虽然他一开始也没想问出个所以然,但真的什么信息都不曾得到时,心下还是不免失落。
  但下一刻,他精神一震,面上露出喜色。
  因为旁边有人说:“我看见这坨东西落下来了。”
  他循声看去,就见声音来自隔壁地里。说话的中年汉子亦认识,名刘孝志,离自己最近的一户人家便是他。
  周遭那些镇民同样露出喜色,心道可真是好,演戏的傻瓜终于出现。
  说起来,他们也好奇,那么大一坨排泄物,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还是昨天傍晚...”刘孝志认真道,开始回想起昨日事。
  那脸上却渐渐浮现后怕之色。
  “当时你们都陆陆续续走了,我与自家婆娘还在地里埋黄豆种。干活的都知道,就剩那么一小块地,干不完睡觉都不得劲不是?于是,我们便商议晚走些。半个时辰后,太阳落山,我们也干完活儿准备回家。就在那时,这坨东西自空中落下来。而后,神迹出现。”
  越往后,他声音越发低沉。众人不自觉被吸引,想知道后续。
  荀彧心道你情绪倒是酝酿得好,自己却也跟着好奇起来。
  “神迹,什么神迹?”有人沉声询问。
  “龙!”
  “聋?”左姓老者脸上带着疑惑,“谁聋了?罗老头,说的是你吗?”
  “左老头说啥呢,我还没你老好不?若要排个先后次序,也是你先耳背不是?”
  “不过是晚出生个几日,便也是半斤八两,相差无几。”
  荀彧面现无奈,心道你们怎么就开始扯皮了?这人啊,上了年纪后心态却越来越年轻,自己往后可不能像他们一样。
  “噤声,噤声,你们还想不想听呐!”刘孝志说到精彩处,被两位老者插了话,心下自是不耐。
  他摆摆手,大声道:“是龙啊,龙!五爪金龙,上千丈长!”
  他站起身,面色激动,生怕别人听不明白,还不住用手比划。
  本以为此言会引来一阵惊呼,会让在场之人倒吸凉气,但万万没想到,镇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发出哄笑之声。
  “龙?哎呦刘贤侄,你可真是折煞我们呐!”左姓老者率先出了声,摇头轻叹。
  “刘贤侄,休得妄言。”罗姓老者亦附和。
  这时候,两位老者倒是弃了争论,步调一致起来。
  “就是,刘贤弟啊,若是真龙,身形真有数千丈,那岂不是圣火境的大能?咱们这种地方,又怎会出现如此大能?”又有一位大汉异议。
  “诶,怎么不可能?”另有人反驳,“离魂山脉内不就盛传有圣火境妖圣么?”
  “哼,约莫是以讹传讹之说。况且,就算真有妖圣存在,那些家伙怎可能突破大阵?要知道,布下大阵的,可都是观星境的活神仙!”
  “噤声,活神仙岂是你我能随意议论的?”
  “张兄太过敏感了,咱们这大陆已有千年未曾听闻活神仙的讯息。不,不止是活神仙,便是圣火境的圣人,也不轻易得见。世人皆在传,只怕是天意生变,圣贤不显呐!”
  “李老弟,你这又是从何处听来的说辞?”
  “自是前几日去往落风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的。”
  “噫,说书先生向来言过其实,话语如何能信?”
  “也...也不全是听说书先生所言,酒馆里那些执剑提刀的修者们也都如是说,言语里尽皆长吁短叹。”
  “够了!”眼见众人讨论得愈发热烈全然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那刘孝志当即厉喝一声。
  大喝太过突兀,声音也有些粗狂。众人被镇住,登时闭了嘴,神色中俱是惊讶。
  “刘某人品性大家自是清楚,我怎会拿这等事来寻你等开心?”
  “贤侄,非是我等不信。”左姓老者沉声说,“若真如你所言,那金龙怕也是遮天蔽日吧?那般身形行动起来,怕也是狂风呼啸天雷滚滚吧?但昨日晚间我确实未曾听闻异响,今日镇上也未曾传出类似讯息。”
  此番话说来却有道理,其余人不禁点头,露出认同之色。
  “可...可是...”刘孝志面色一僵,若非昨日当真是亲眼所见,此刻他也会认同其说辞。
  “依我看,刘贤侄倒也不一定是在扯皮。”那罗姓老者出来打圆场道,“只怕昨日确有什么飞禽自天空掠过,但天色渐晚,刘贤侄又太过辛劳,便错看了。”
  “也有可能。”左姓老者点头同意。
  “唔,或许真是我看错了。”两位老者给了台阶下,他也不再坚持,摇头道。
  说起来,便是金龙又如何?便是多费些口舌让大家伙儿相信,却也没什么好处,镇长大人不会因此免除明年的赋税,自己也没有说书的口才让此事称为谈资。
  眼见谈论接近尾声,荀彧边打着哈欠,边站起身要向地里走。
  穿越来此已是难以想象之事,再让自己脑洞开大些,相信这世界有传说中的五爪金龙,可真是太难。毕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熏陶,自己可是打心眼里不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还是忍着恶心之意,将这坨黏糊糊的东西赶紧清理了才是正途。
  咦,远空怎么有什么细长之物晃荡?
  他眯起眼,便见那细长之物不断变换身形,在高空翻腾。
  “唔,原来是在放风筝。吓我一跳,还以为真有什么五爪金龙呢!”
  远远一观后,他心下生出计较,便收起视线,扛着锄头向地里走。
  远空那只风筝,恍惚间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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