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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黑暗投影？”
杜小白默默看着深黑夜色下，那个站在眼前一动不动的身影。
灵识渗透进去，黑暗，黑暗，除去黑暗还是黑暗，不止是灵识连光线都被无穷的黑暗所吞噬。
微微蹙起眉梢，即便是心意相通，但杜小白依旧有种陌生的直觉。
不过仅仅只是初步炼化，投影就拥有地仙初期的强悍实力，等到完全炼化，再加上白狼部落的供奉，投影到时候还将会得到质变的升华。
在大多数灵器都毁于天劫的这种时候，黑暗投影相当于一张不可多得的底牌，无论是用来对敌还是在侦查，暗杀方面都不容小觑。
以前影流决虽然拥有神出鬼没的功效，但阴影终归是阴影，很多事还是需要他亲力亲为。
现在不同了，借着投影，他可以真正做到隐没于暗处，暗算偷袭下黑手。
看来是时间准备石灰，麻袋，乱棍，搬砖，这些行走江湖必备的法宝了。
不过这些事都可以以后再说，将视线投向丹炉，经过炼化后，丹炉里依旧残留着少许深处的暗黑残质，灵识轻轻一扫，一股疯狂暴虐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些应该是黑暗意识！
杜小白挠了挠光头，既然答应跟黑暗真主交易，那么眼前的残质按理来说是属于对方的。
况且，杜小白对于处理残质实在有些头疼，连丹炉都炼化不了，他更无能为力，随手丢掉，又怕有不可预知的问题。
“给我，给我，给我！”
眼球里传来的一阵兴奋的声音。
杜小白好奇问道：“替我解答几个问题，残质立即给你。”
“黑暗虚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大概是为了近在眼前的残质，眼球里黑暗真主破天荒有了好耐心，略微沉默后，嗓音深沉说道：“那里是无限的黑暗，任何的存在都不是实体，而是以一种意识在游离。”
“你们是黑暗自行产生的意识，还是某些人落入虚空后被黑暗腐蚀后的产物？”
对于这个问题，黑暗真主经过长久的沉思才给出答案：“不知道，事实上能进化到黑暗真主这种级别的意识，至少都在黑暗里游弋了千年，关于以前的记忆早早都黑暗侵蚀而遗忘了。”
“最后一个问题。”杜小白打了个响指：“三大世界为什么入侵洪荒，仅仅只是因为气数？”
“气数是最浅显的因素，关于更深层次，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只是以我的能力还无法窥探得到！”
“入侵带来战争，有战争就有生死，即便是以往不死不灭的圣人冥圣级别同样有灰飞烟灭的风险，冒着这样的风险来入侵洪荒，只是为了气数？这显然很难说得过去。”
“除非，有他们宁愿的生死道消都为之疯狂的理由。”
“现在该你兑换诺言了！”
眼球里黑暗真主的声音再度传出，杜小白恍然回过神后，挥了挥手，将残质丢向眼球。
伴随着黑雾的涌动，眼球里很快传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下一刻，黑雾猛然炸开：“千年了，千年了，终于有再度晋升的希望了。”
“等我吞噬掉这些意识，破开眼球的桎梏，到时候便能让真身从黑暗里注入一缕力量过来。”
黑暗真主猖狂大笑道：“哈，小子，这次你可以去死。。。”
最后一个“了”字戛然而止，就像是突然被遏住命运的喉咙，黑暗真主痛苦嘶吼道：“你干了什么？”
杜小白无辜说道：“刚刚用丹炉炼化不了，所以就往里面加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
“佛光！”
眼球里黑雾剧烈涌动，最终在一抹佛光闪过后溃散得无影无踪，黑暗真主愤怒到极致的情绪一字一句咬牙道：“你真该被放逐到虚空千年万年。”
杜小白封住储物袋，不以为意，威胁的话他听得多了，有本事的你先出来再说啊！
收敛起心神，盘膝打坐，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将黑暗投影融汇到阴影里，杜小白眯眼迎着朝阳确定接下来的路程方向。
入夜前，杜小白的身影出现在黑市之外。
今夜不是正月十五，还不到黑市开坊的日期，杜小白摸出块传音玉简将灵识注入进去。
片刻后，黑雾涌动，胖管事张长昌提着灯笼亲自出来迎接，对于能够炼制出如此多丹药的丹师值得黑市恭敬对待，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当日里拍卖会上他亲眼看到这家伙被刑风盯上，对于黑市外的血雨腥风黑市或多或少都知道，被刑风以及他们身后组织盯上的修士，从来都没有可能活着见到第二天太阳。
而现在他发现一个例外，不由得产生浓烈的好奇，既然好奇不免多看两眼，既然多看两眼，眼神就有些怪。
杜小白被看得头皮发麻，小声说道：“其实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张长昌擦了擦额头上汗水，瞪大小眼睛：“难不成我对男人有兴趣？”
男人之间的话题往往由此衍生开来，杜小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以表示他对这句话保持慎重。
张长昌额头上汗水流得更多了，涨红着脸正要解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杜小白给直接打断了：“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是准备换些化形丹。”
“同时还看看有没有适合天仙境的法宝！”
“天仙境？”张长昌微微蹙眉，他脸上神情迅速严肃，一位丹师也许不值得黑市给予最大程度的诚意，但一位天仙境的丹师，情况就不一样了。
“化形丹现在还有几颗，受最近的行清影响价格上升比较多，不过既然是你要，那么还是按照以前的价格，至于天仙境法宝，倒是不缺可要么稍有残缺，要么炼制不完全。”
“钱什么的不是问题！”说这句话的同时，还有个声音在杜小白心里回荡，问题的关键是没钱。
他现在储物袋里空空荡荡，比脸还要干净。
当然，他可以炼丹，现炼现卖的那种。
至于炼出什么玩意，这一切的一切就看老天爷给不给脸了。
化形丹可以在黑市解决，可惜法宝还是没戏啊！杜小白摇摇头有些失望，突然记起一件事，眉梢往上一挑，问道：“有笔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