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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华灯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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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霓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奏响了都市交响乐最后的高潮。
  正是下班晚高峰,街道上的车流缓慢而又无奈,时不时响起的喇叭声表达着他们归家的急迫。
  行色匆匆的路人虽没有拥堵的烦恼,但也不愿放慢归家的步伐,满脸疲惫的脸上多少显出几分轻松下来的愉悦。
  商业街的店铺都在为自已营业额最后的冲刺做着努力,便利店摆出了烤肠机和热气腾腾的煮玉米,文具店也摆出花样繁多的儿童玩具,烤冷面、手抓饼的摊位成了街边的一道风景线。
  杨光明没有开灯,端着望远镜坐在窗帘的后边,慢慢地端详着属于别人的忙碌。
  等事情完了要不自己也开个小买卖吧,或者干脆也买个那种烤冷面的车,去街口弄个摊子,生意真不错,杨光明数了,好的时候两三个小时能卖出去两百多份。
  新买的望远镜倍数够大,发廊玻璃上纹身那两个字显得更加醒目,屋内的情景也尽收眼底。
  右边的那间屋应该是理发用的,有四面落地镜,镜子前摆着四把专业理发用的转椅,各种美发用品摆满了旁边的架子。
  左边的屋子只能看到整天挡着的黑窗帘,估计里边是是用来做纹身的。
  杨光明趴在窗前观察了三天,大致了解了店里的一些前情况。房子应该是租出去了吧,开店的应该是那个叫做光哥的,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微胖,不到一米七的个头,理了一个极短的平头。
  光哥总是到店最晚的一个,这几天他都是早上十点多才开车过来,裹着貂皮上衣在店里逛荡一圈,然后在午饭以前就离开。
  店里实际干活的是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两男一女,三个人都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脖子上也都纹着纹身,那女人戴着大大的耳环,浓装艳抹的样子让杨光明想起了童话故事里的巫婆。
  开个美发店看来是一个挺不错的生意,观察了三天杨光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马上要过年了,店里的生意异常火爆,染发的,烫头的,有的时候排队的连座位都没有了。
  今天暂时没什么特别的,杨光明放下了望远镜,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这望远镜和窗帘都是杨光明现买的,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只不过那种单筒带支架的望远镜价格有点小高,杨光明没舍得。
  省下来的钱被杨光明用来买了方便食品和一个电煮锅,还给两个跟班买了一大袋狗粮和一条拴狗绳。
  公主不用拴,乖巧懂事,有小母狗的矜持,很少随意开口,要拴的是那个二货,时不时就热情过头的往对门那屋跑。
  可俩个跟班似乎对狗粮不是很感兴趣,小二哥对狗绳更是反感的不行,狗粮只勉强地吃过几口,就谁也不动了,至于拴狗绳,想都别想。
  “穷命,就知道翻垃圾堆。”杨光明很为自己买的狗粮打抱不平,他都已经尝过了,牛肉味的,味道挺不错的。
  要不就是那天吃鸡腿吃馋了,杨光明看了眼趴在那边的两个跟班,两个家伙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爱吃不吃,不吃饿着,不把狗粮吃光没别的。”杨光明撕开了一袋方便面,干嚼了起来。
  “狗粮论斤算的话可要比我的方便面贵多了,还挑食,好意思”。
  “旺,”小二哥看到杨光明正在吃东西,居然不分给自己,抬起头强烈地抗议了一声。
  可是抗议明显无效,公主也并没有附和它,小二哥只得重新原样趴了下去。
  隔壁传来了轻轻的开门声,稍后是小脚丫一路奔跑的声音,应该是小姑娘去了洗手间吧,杨光明拿出手机看了看,六点半了,陈文静出去有一阵了。
  自从那天进门后杨光明就再没和陈文静打过照面,他刻意回避着陈文静,不给她回忆起来自己是谁的机会。
  杨光明知道陈文静会在六点半送孩子去幼儿园,所以他选在了四点半起来,领着两个跟班出去跑步,去附近的学校练单双杠,在操场的看台上练蛙跳,然后踩着点在陈文静送孩子的空档回到家里,再继续进行俯卧撑和仰卧起坐。
  八点半以前的客厅都属于陈文静,杨光明知道这个女人会洗洗涮涮地折腾好半天,然后着急忙慌地蹬着长筒靴跑出门。
  八点半以后整间房子都属于杨光明,一直到下午四点以前都不会有人打扰,杨光明会赤裸着上身先悠闲地洗个澡,再慢慢地回到屋里煮一碗面,然后静静地坐在窗边等对面的发廊开门。
  杨光明感觉陈文静似乎是单亲妈妈,三天了,一次也没听到那屋有男人的声音,看来班花的日子也过的并不如意啊,自古红颜多薄命。
  就是小丫头挺可怜的,要从下午五点多就独自一个人被关在家里,妈妈都不知到要到晚上几点回家。
  杨光明觉得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陈文静有点不负责任,居然敢把小姑娘一个人扔在家里就跑出去,无论有任何理由都是不负责任。
  有两天陈文静是十点左右回来的,还有一天居然是是快到十二点才回来的,晚回来也就罢了,好像还满身的烟味和酒气。
  该不会在做什么不好的职业吧?杨光明不想再想下去了,不想毁掉自己童年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美好。
  小二哥站了起开,晃着尾巴颠着步钻出了虚掩的门,紧跟着公主也钻了出去,杨光明好奇地走到了门口,看向同样没有点灯的客厅。
  那边屋子倒是亮着灯,小姑娘就蹲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很努力地在扒一根只有大拇指粗细的火腿肠,小二哥不知道害臊地伸着舌头直喘粗气,公主也趴在旁边紧盯着小姑娘。
  杨光明没出声,重新坐回到了窗前。孤独的小姑娘多少有些显得可怜,但她有妈妈守在身边,自己的童年虽然无拘无束,但却从未体会过妈妈的怀抱。
  窗外霓虹闪烁,光影间杨光明似乎看到了爷爷,那个脸庞黝黑,胡茬花白,穿着跨栏背心的庄家汉子。
  爷爷就站在霓虹灯的光影里,家里的那条土狗蹲在爷爷身边,身后是那座并不算高的山,还有那时常嬉戏的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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