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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她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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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条轮胎少份力,三轮的到底没跟上四个轮的,依维柯上了环城路,速度明显提了个档次,杨光明失去了目标,只得兜着风向回家的方向驶去。
  房子要回来就卖掉,咱也享受一把速度与激情,自驾游去,去新疆,上青藏高原。
  杨光明的脑海里又有了新的更宏伟规划,可眼下他还得开着这三轮车,忍受寒风无孔不入的侵袭。
  都不如没车时跑步来得暖和,杨光明记得自己跑完步常常是一身的汗,就连两个小跟班,有时跑的也是直吐舌头。
  “糟糕,居然忘了这两个狗东西了。”杨光明这才想起被抛弃了的两个跟班,脑海里甚至都浮现出了公主那哀怨的样子,他急忙加大了油门。
  三轮车总算是驶进了小区,杨光明把车停在了楼门口,然后打算把车推到路边的人行道上。
  “旺,旺。”小二哥从楼门里跑了出来,朝着杨光明叫了两声,站在哪儿原地跳跃着。
  “别叫,想死啊你个狗东西,小心把抓狗的招来。”杨光明赶忙厉声地制止着小二哥。
  小二哥哼哼着表达着委屈,却并没像每次一样跑向杨光明,反而是调头向一辆出租车跑去。
  那车已经息了火,就停在楼角的一片阴影里,任谁在黑夜里也不会特意注意到它。
  小二哥狠狠地扑了一下后门的玻璃,站在车门边旺旺地大叫了起来。
  公主听到了同伴的叫声,也叫嚷着向那边跑去。
  什么情况?杨光明楞了下神,警惕地看向出租车。
  出租车突然发动了起来,亮起了远光灯,从角落里拐出来向杨光明这边驶来。
  小二哥和公主仍然在对着车叫,跳跃着显出焦急的样子。
  “不好,偷车贼,连出租车都偷。”杨光明来不急多想,一使劲把三轮车向路中央推了出去。
  还没来得急加速的出租车一个刹车站在了那里。
  熟睡中的人们也被狗叫声惊醒,周围多了许多灯光。
  杨光明快步地走了过去,狠劲拉了拉后门,车窗里他看到了陈文静,那女人已经跌到了座位的下面,披头散发地正努力要爬起来。
  杨光明的怒火直接顶到了头顶,拽着车门一拳拳地砸到了车窗上。
  “把门打开,门开开。”愤怒的吼声甚至都盖过了小二哥的叫声。
  “大哥,大哥,你扰了我吧大哥,我啥也没干,大哥,真啥也没干。”司机打开了门,点头像捣蒜地向冲进车里的杨光明不住地作揖。
  “没干,没干,你要干啥你,你还要干啥。”杨光明轮起拳头就砸了上去。
  司机被砸的嗷嗷直叫,身旁的陈文静也在不住地哀求。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别打了,扶我起来吧。”
  “别打了,送我回家好吗?”陈文静抱住了身边的男人,她想要坐起来,拉住身边的男人坐起来,可身边的男人像一只发了疯的蛮牛,一门心思地在向前冲,她根本无力阻拦。
  陈文静是在刹车的时候从后座上滚下去的,她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前排的靠背上。
  撞击反倒让她清醒了过来,她一下子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眼泪唰地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今天确实有点喝多了,包厢里的那群臭男人哄哄着说喝了那两杯洋酒就定五箱酒,见她真的一口气喝下去了,又吵吵着再喝一杯白酒就加定十箱。
  她喝了,她全喝了,虽然她从下午一直就胃疼,虽然她一天只喝过一碗粥,但她还是想都没想就灌了进去。
  成文静记得自己起先是在餐厅的后巷里吐,然后跌跌撞撞地到了路边打车回家。
  再后来。。。
  好像是回到了家里,栽倒在了床上,老公过来亲了她,还要帮她脱衣服,还对她动手动脚。。。
  再后来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击让陈文静模糊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感到委屈,又感到自己很丢人,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只想赶快躲回自己的家里。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送我回家。”陈文静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力气了,她只能死命地抓紧男人强壮的身体,无助地抽泣。
  杨光明停下了拳头,他缩回了身体,拉着胳膊将陈文静从座位底下拽了出来。
  女人很瘦,细细的胳膊都能捏到骨头,女人很柔弱,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似乎已无法站立。
  杨光明直接抱起了陈文静,大步上了楼。
  小二哥呲着獠牙蹿进了后座,大声地恐吓着那个缩在角落里,用双手死命地捂着头的男人。
  “杂碎,真想咬死你。”它嗤之以鼻地哼哼了两声,见杨光明已经进了楼道,便不再理会战败者,赶忙追着公主进了楼。
  杨光明一步一步上着楼,不知道该不该和陈文静说些什么。
  女人很轻,似乎都没有小二哥重,女人很可怜,一直埋着头在自己怀里抽泣,女人很无助,两只手一直在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
  七楼的声控灯亮了,陈文静猛地从杨光明的怀里蹦到了地上,然后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努力制止着哭泣。
  杨光明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陈文静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泪痕,将头发重新扎好,然后若无其事地进了门。
  这女人真是又可怜又可悲,既然这么在乎女儿,干嘛还要大晚上的出去鬼混,然后喝的醉熏熏地回来。
  酒,真的不该喝多。
  声控灯灭了,杨光明没有进屋,转身大步向楼下跑去。
  出租车还是跑了,杨光明便把两个跟班留在了二楼,独自一人下了楼,向自己的三轮车走去。
  那里已经有了几个好事的人,他们围在了三轮车周围,七嘴八舌地胡乱猜测着。
  “哥们儿,刚才怎么了?发生啥事儿了?”一个戴着个毛线帽,裹着黑羽绒服的家伙,满脸好奇地向推车的杨光明打听。
  杨光明撇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男人八卦起来有的时候比八婆还要讨厌,居然里面还穿着睡衣睡裤,连袜子都没穿就蹬着皮鞋跑出来了。
  “大半夜地,冻死你。”杨光明将三轮车推到了人行道的上边,又把熟食拎了出来,转身上了楼。
  “阿嚏。”八卦男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完了,老婆在家骂我了,不叫我出来,我偏跑了出来。”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赶紧往家里跑。
  好事者们都败兴地散去了,他们很遗憾地没能打探到第一手的猛料,但这绝不会影响他们八卦的精神,杨光明知道,下回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们仍然会兴冲冲地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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