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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此生莫再醉 / 第十五章 偷袭

第十五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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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四十五,杨光明独自一个人下了楼,向自己的三轮车走去。
  打电话和陈文静定好的是十点去餐厅接她,开三轮车十分钟应该就够了,到那里时间刚刚好,就可以赶紧返回来。
  婷婷一个人在家里睡得正香,杨光明担心小丫头醒了看不到人会害怕,虽然把小二哥和公主留在了家里看家,可总是觉得有点不放心。
  人就是这个样子,一旦某个人真的在心里占据了位置,就总是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他。
  冬天里昼夜的温度相差的实在是有些大,刚刚出了楼门,寒风就立刻刺骨地往衣服里钻,脸上更是被吹得比刀刮还疼。
  杨光明急忙把套头帽掏了出来,站在三轮车边上,打算给自己捂个严实。
  帽子刚套在头顶,三个人影突然从黑暗里窜了出来,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嗡地一下朝杨光明的头上直砸过去,正砸在杨光明拿着帽子的手上。
  没容杨光明做出任何反应,另一个人又狠狠地抬脚踢中了他的下身,杨光明只感到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整个人猫腰蹲了下去。
  黑影里紧接着又走出了两个人,十双脚急风暴雨般地朝着杨光明一顿连踢带踹。
  杨光明顾不得下身的剧痛,用双手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脑袋,蜷着身体紧靠在三轮车的车轮上,任于那一只只脚一下紧似一下地踢打在身体上,身后的三轮车被杨光明撞得摇摇晃晃。
  套帽被扔到了一边,有人狠狠地抓住了杨光明的头发,将手电刺眼的灯光照在了杨光明的脸上。
  “找死是不,孙子,说,是谁叫你来的?是不是老五?”
  杨光明脑袋里懵懵地,感觉眼睛被刺得好难受,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遮挡住那亮光。
  面前的人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眼框上,杨光明立马觉得眼睛连睁都睁不开了。
  “说不说你,妈的跟着我们好几天了,你到底是哪儿的?”灯光收了起来,那人继续厉声地问到。
  “五哥饶不了你们。”杨光明顺着对方的话茬胡诌着,偷偷地瞄了一眼仍然抓着他头发的人。
  杨旭,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还真是亲啊,夏天里就是这样一副恨自己不死的表情。
  “妈的居然还敢跟到老子家门口。”杨旭站起了身,又一脚踹在了杨光明的脸上,杨光明的脑袋被踹得哐地一声撞在了轮胎上。
  “回去跟老五说,别他妈没事找事,大家各干各的,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们下死手。”
  几个人不再理会坐在地上的杨光明,随着杨旭朝停在远处的依维柯走去。
  杨光明缓缓地舒了口气,立马就咳嗽了起来,胸口闷得慌,浑身上下都钻心地疼,他想要起身站起来,努力了两回又不得不靠回轮胎上。
  大意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这两天自己也确实是放松了警惕。
  夏天里这群人就能满城区地找了自己大半个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自己跟着他们呢。
  杨光明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自己被捆着双手,扔进精神病院的画面。
  又或者自己没被抓到,却蓬头垢面地重新躺回到了破垫子上,身上盖着那条脏兮兮的破褥子。
  一俩车从远处开了过来,杨光明转身向三轮车背光的地方挪了挪,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但他又不想起来,而且他现在也起不来。
  轿车停在了楼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驾驶室里跑下了车,绕到副驾的一侧打开了门,陈文静从车上走了下来。
  “谢谢你了吴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没事,别跟吴哥客气,以后要不我天天晚上来接你吧。”吴哥急忙献着殷勤。
  “不用了,那多不好意思啊吴哥。”
  “别客气,帮助美女,人人有责。”吴哥满脸的谄媚。
  “真不用了吴哥,那我就先上去了,你开车小心点。”陈文静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道。
  “你上你上,我等你到了楼上我再走。”被叫做吴哥的家伙仍然站在车旁,抬头紧盯着楼道,直到七楼的声控灯亮了,他才讪讪然地上车离开。
  杨光明缓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感觉人已经快冻僵在寒风里了,才勉强地扶着车棚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挪上了楼。
  他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朝自己的房间挪去。屋子里一片寂静,隔壁的屋子也并没有亮灯,陈文静显然已经睡下了。
  杨光明终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穿着那身满是脚印的外套,对着窗户蜷在了那里。
  窗玻璃上,霓虹灯的光影仍然在变幻闪烁,感觉比平时闪得更加让人心烦意乱。
  杨光明感觉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泡影,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他想要放弃,又实在感到有些不甘心。
  娘的,不行就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杨光明起身找起了电击棒,两个跟班抬起了头,在黑暗里注视着杨光明的一举一动。
  蓝色的火花再次闪烁着跳跃了起来,小二哥恐惧地低声哼哼唧唧,公主则闭起眼趴在了自己的前腿上。
  陈文静并没有睡着,仔细地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声音,那男人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都已经很晚了才回来,似乎也喝了酒,走的很慢,还有些踉跄。
  男人的身形萦绕在陈文静的脑海里,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故事,黝黑的脸庞冷酷而又刚毅,魁梧的身材矫健而又坚实。
  定好的事情他为什么没有来?是不是有点瞧不起自己?还是说嫌弃自己被那司机摸脏了身体?或者他干脆就认为司机对自己做了什么?
  陈文静害怕地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自己可还是一个有丈夫的人。
  丈夫的面容又浮现在了眼前,一年了,狠心的男人仍然生死未卜,扔下她们孤儿寡母在这里煎熬。
  陈文静又想起了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姥姥,自己的命怎么这么像那个满脸慈祥的老人。
  身旁的婷婷朝陈文静翻了个身,小手又习惯性地抓向自己妈妈的头发,反复揉搓了几下,好像在印证妈妈的印记一般,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才又安心地甜甜睡去。
  陈文静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给女儿掖了掖被子,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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