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很有素质

　　“各位客人不好意思，临时接到供电局的电话，九点钟三明街，老洲街，水杨街要紧急停电，所以请80号后面的客人不要等待了……”
　　柳元斋正在给王霞介绍他在奥尔特部落想达成的目的，忽然迎宾小姐跑出来传达了这条令人悲伤愤慨的消息。
　　登时就有人怒了。
　　“你们店里连个发电机也没有嘛！说结束就结束，我们等了三个小时了，怎么办！”
　　“是啊，你们这样很伤人气的！”
　　“曹，老子要给你们差评！”
　　“哎，真是店大欺客，同学好不容易来一次，带过来吃，结果白等了一晚上，商家好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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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总，看来今天吃不到了，柳总……”
　　王霞看到柳元斋这个大善人，救世主满眼凶光，两个腮帮子都炸了起来，她估计要不是碍于身份，柳总此刻应该会发飙了。
　　“王霞……”柳元斋冷冷道，“我是不是你的老板？”
　　王霞吓了一跳，结巴道：“是……是……”
　　“那我现在需要你出头，你能不能做到？”
　　“……”
　　“……”
　　“好吧……老板，我这这这，就去骂他们！”
　　“……”
　　柳元斋一把拽住她，“骂他们干什么？”
　　“柳总，我，我不敢砸店啊！”
　　“靠！砸人家店干什么！我让你过去问下前面排队的客人，看有没有人愿意跟咱们换一下号码！”
　　“就这啊……”
　　王霞吁了口气。
　　柳老板刚才的表情着实吓到她了，那不可一世的气魄既帅气，又霸气，而且还很有素质。
　　总之，情理之中不违法的事，王霞肯定乐意效劳。
　　不过，有人愿意跟他们换吗？
　　王霞心里没有底。
　　事实上，真的没人愿意跟她换。
　　无论王霞用话术，还是装可怜，人们都把号捂得死死的，歪过脑袋无视她。
　　好在，王霞知道自己没什么颜值，被拒绝也没觉得太丢脸。
　　“柳总，没有人愿意跟咱们换。”王霞沮丧道。
　　“你给他们多钱？”
　　“这……还要给钱吗？”
　　“……”
　　柳元斋翻了个白眼，“废话，别人排了一个小时，你不给钱，他们会给你换？脑子被驴踢了吧！”
　　“柳总，给多少？”
　　柳元斋摸了摸两颊的胡茬，喃喃道：“一万够不够？”
　　“嘘嘘嘘！”
　　王霞使劲比划着小声的手势，要不是碍于身份，真是一巴掌呼住柳元斋的嘴了。
　　这家伙疯了吧，他有多少钱啊，这么败家。
　　“交给我，柳总，交给我，我去谈。我不会给你多花一分钱！”
　　柳元斋花自己的钱，花多花少跟她没啥关系。
　　但是王霞从小生活就拮据，上了大学过得也是能省一块是一块的日子，有点钱都给家里打回去，供弟弟妹妹上学。
　　猛然听到柳元斋换个号就准备给一万，还问够不够，顿时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五分钟后，王霞激动地拿着号跑了回来。
　　“柳总，柳总，闹上了，五百块搞定！”
　　王霞伸出手。
　　“真可爱！”
　　柳元斋点评了一句，王霞顿时面红耳赤，不过还是举着手，“柳总，这个咱们一码归一码，你得给我五百。”
　　“……”
　　柳元斋直接转了五千。
　　没想到王霞转回来四千五。
　　柳元斋不禁莞尔，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小时后，柳元斋揉着肚子走到收银台结账。
　　跟在后面吃的满脸通红的王霞经过一顿饭，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了，竟然开起了玩笑。
　　“柳总，我以为您这种富二代大鱼大肉早吃腻了，没想到您在中档餐馆也能吃得这么尽兴。”
　　“是吗？”柳元斋只顾着吃，根本没有留意到吃相。
　　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富豪，这么做好像有点失身份啊。
　　“王霞，刚才是不是有点没素质？”
　　王霞又没喝酒，不至于醉，柳元斋问得这么明白，她要是还直来直去，那岂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但，驴是什么？
　　王霞摇摇头，坚定道：“柳总千万别这么说，如果对美食热爱都要说成没素质的话，那什么叫素质？装样子嘛？”
　　一下被戳中弱点的柳元斋默默含笑。
　　没想到王霞这“丑小鸭”情商还挺高，这笔钱花的好值啊。
　　“柳总是我见过很少有素质的人，刚才我观察了一下，没几个人能把碗底的菜夹得干干净净的，甚至连个渣都不剩。”
　　“……”
　　“呃，柳总，我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您……您特别注重礼节……”
　　卟——
　　卟——卟——
　　王霞：“……”
　　后面排队结账的人：“……”
　　柳元斋一时没忍住，来不及走出门厅就放了三个响炮。
　　一个小时后，雾垣街77号别墅内。
　　王霞摊着两只企鹅手，在水晶灯下转着圈，像南极企鹅一样。
　　“哎，就是一个房子，你至于么，好歹你也是品牌大学的大学生，还不如我一个送水工眼界开阔。”
　　“柳总，你别老是开玩笑……这样闹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了！”
　　柳元斋心下暗叹：我就这一句没开玩笑。
　　“好了，干正事吧！”
　　柳元斋看马上十点了，那边也到了白天，可以打电话了。
　　王霞撸起袖子，推了推蛤蟆镜，别说认真起来全然进入了女学霸状态。
　　她点开公放，又按了录音键，然后等待，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
　　王霞也有点懵，紧张地出了一头汗，不过很快恢复了学霸素质。
　　叽里咕噜一串对答。
　　柳元斋看见汗珠沿着她两颊往下流，以为她是紧张。
　　柳元斋好心在纸上写上：别紧张，慢慢来。
　　片刻后，王霞挂了电话，一脸惊慌失措。
　　“怎么了？”
　　“柳总……”
　　王霞把录音调出来，放一段，给柳元斋解释一段。
　　“您要找的瓦尔胡拉派蒙达告诉我，他的主人一周前被杀掉了，不只是他，连同他的家人全部被杀掉了，瓦尔胡拉那天出去置办生日派对的礼品才躲过一劫。”
　　“我靠！这么凶？”
　　柳元斋失望的情绪，完全被震惊取代了。
　　这奥尔特如此水深火热啊！
　　难怪导游不去，这尼玛去了随时可能就挂在那了。
　　祖国强大真好。
　　祖国万岁。
　　王霞又放下一段录音，不过这会瓦尔胡拉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说话不是很清楚，听了五六遍，王霞才讲道：“柳总，瓦尔胡拉说杀掉他们主人的敌人也被杀了，是他们家的一个奴隶，叫……郭昂斯坦达拉森干的。”
　　仿佛是在一团乱麻里找到了线头，柳元斋激动道：“快，快问，那个什么昂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