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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四爷走后,云虎松了口气。
倒不是害怕,就是和这种人站在一起,会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给束缚住。
尽管和四爷看上去一点也不凶,但上位者与生俱来的那种气质,还是让人难以适应。
不过转而一想,傅清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明明是一个王爷,可给人的感觉却平易近人的过头了。
要是不认识的,还以为这小子是哪个土财主的儿子。
“傅清,你要查户籍怎么不去户部?”云虎刚才一直没说话,和四爷走后,终于逮到了机会。
傅清抠了抠脸,“这个……说来话长,咱们还是聊聊别的吧。”
把人尚书的儿子都给打了,还想去户部查户籍?
怕是大门都还没进,就被户部的人给轰出来了。
再说了,这种事繁琐的很,傅清才不会傻到自己去干。
有免费劳动力,干嘛不用……咦,我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完蛋,万恶的旧社会居然把我培养出了资本主义思想,罪过罪过。
这时,街上突然跑过来了一群捕快,百姓立刻避让,齐齐望向捕快,满脸疑惑。
在抓人吗?
少顷,这群捕快便围住了一家医馆,纷纷拔出朴刀严阵以待。
“京都衙门的捕快?”云虎从他们身上穿的制服判断出了这些人的身份,“这么大阵仗,看来这犯人不简单啊。”
“确实不简单,朝廷的官被他们杀了不少。”傅清淡笑道。
“是他们!?”云虎大惊。
京都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杀官案子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更何况是朝天阙这样的部门。
私下里他们也在讨论案子,起初他们也觉得这个案子只是单纯的仇杀,可随着犯案的凶手越来越多,手段也如出一辙后,他们便怀疑这是一个组织在作案,以残杀贪官污吏的方式对抗朝廷。
这可是公然打朝廷的脸,不出动军队镇压已经是朝廷仁慈了。
“如此欺辱朝廷,他们就不怕陛下龙颜大怒,勒令军队铲除他们吗?”云虎道。
“诶~~人家只是杀几个贪官污吏而已,我听说死的都是该死的官员,怎么能叫欺辱朝廷呢,朝廷难道是贪官污吏的朝廷?”傅清笑道。
“贪官污吏虽然该杀,但陛下有何过错?自陛下上任以来,朝廷贪腐之风便收敛了许多,虽然不能根除,但至少不像曾经那般明目张胆。这帮人杀了贪官污吏,无疑是捅了马蜂窝,让不知道实情的百姓认为,陛下并没有惩治贪官污吏,而是有意包庇了他们。”云虎愤慨道。
天罡部虽然处理的都是些外族细作,但这其中也包括一些人类奸细,有些人身居高位,且人脉错综复杂,背靠庞大的勋贵集团,若不是有陛下点头,他们根本治不了那些高官。
暗地里,天罡部也会借通敌之名,抓一些贪腐之官,这也是在陛下的授权范围之内。
那些势力也在跟陛下角力,只要陛下明面上不与他们作对,他们也不会太过放肆。
这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虽然大家的日子过的舒坦了,贪官污吏比曾经少了,但百姓们嘴上仍然能时不时蹦出几句朝廷和陛下的坏话。
云虎性子直,起初还会和街坊邻居争辩几句,结果众人知道他在朝廷当值后,便被轻而易举的打成了朝廷走狗的标签,不管他说什么,有没有道理,都无人再信他的话了。
“那也没办法,皇帝做这些事那是应该的,做不好才是他的失职,毕竟天下是他的,至于百姓喜不喜欢,认不认可,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傅清笑嘻嘻道。
云虎诧异地看着傅清,“傅清,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一个王爷,竟然说出皇帝治理贪官污吏是应该的,治不好才是他的失职这种话,大逆不道啊!
“我说什么了?”傅清反问。
“你刚才说陛下治理贪官污吏是应该的,治不好是他的失职。”云虎低声道。
“对啊,有问题吗?”傅清疑惑。
“当然!!你怎敢肆意评价陛下,这是大逆不道之罪你知道吗?”云虎压抑着情绪,害怕自己声音太大被其他人听到。
“云虎哥,你刚才也评价了。”傅清贱兮兮地笑道。
云虎面容一滞,解释道,“我……我那是重复你的话而已。”
“那我不管,咱俩都说了,要论大逆不道,你跟我一样。”傅清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你……你……”云虎嘴皮子不利落,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傅清见他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又是委屈的样子,乐了起来,“行了,逗你玩呢,走,去看看他们抓的凶手长什么样。”
义宁街济世医馆内,一女子身着白色长褂,腰间佩戴暖玉,挽起的袖口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肤,一双巧手在药柜上娴熟地抓取药材。
“西麻黄一两三钱、荆芥穗二两六钱、辛夷花一两七钱、地新三两四钱……”
“大力子五两二钱、苏薄荷三两一钱、升阳花四两二钱……”
“冬桑叶八两七钱、川菊七两四钱、甘葛五两五钱、铁扇子六两三钱……”
女子喃喃自语间,药材已经按照药方配好,用牛油纸一一包裹细绳固定,在附上服用说明以及注意事项。
仿佛浑然不知医馆外已被衙门的捕快给团团围住……
一旁的伙计慌张地看着女子,“柳丫头,你,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昨日收工时,柳罄便告知他今日不必再来,甚至还多给他结了一个月的工钱。
伙计在柳罄父亲在世时,就在医馆谋生,早已对这里有了感情,追问未果后,担心柳罄出了什么事,便再次来到医馆。
可谁曾想,医馆外竟然被衙门的捕快给团团围住,似乎是要将柳罄捉拿归案。
“吴叔,你来的正好,本来打算将这些方子托人交给齐叔他们的,现在就劳烦您给他们带去了。”柳罄弯着眼歪头笑着将手里配好的方子递给了吴叔。
吴叔皱眉接过方子,仍不死心,“丫头,你倒是说啊,你究竟干了什么,倘若是冤枉的,叔定会去衙门替你伸冤。”
柳罄笑着撸平袖子,“吴叔,我并没有什么冤屈,不用为我费心了,回家吧。”
“丫头,是不是因为你爹的事?你还在调查国子监少令曹凌?”吴叔脸色一变。
柳罄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收拾着医馆里的杂物。
“丫头,叔知道你心中有怨,可那个曹凌是谁?国子监少令!!你爹临走时多次告诫,不可再查,不可再查,查下去,你会没命的。
“别收拾了,趁现在他们还没冲进来,你赶快逃走,我来拖住他们,捕快来的如此之快,肯定是那个曹凌发现你在调查他,京都你不能待下去了,幸好我还带了些银两,就当是你路……”
吴叔急匆匆地想着对策,双手在腰间猛掏,由于动作慌乱,荷包落地,银子洒落一地,就在他蹲下拾起银子时,柳罄打断了他的话,“吴叔,曹凌死了!”
吴叔动作一僵,机械般抬头,“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