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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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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道文表情平静,默默帮着外婆收拾着家里,打扫着卫生。他注意到外婆的左脚有些不利索,就让她好好坐着休息了。
  “呵呵,道文长大了,力气真大。”外婆笑得合不拢嘴。
  很快沐道文就把家里收拾得七七八八了,然后拿着菜去做饭了。没想到打开冰箱,里面也是被翻得很乱,沐道文还看见了一口浓痰。
  “冰箱里没肉了,我出去买。”沐道文开口说道。
  “你看我也不知道你要回来,不然都买了。”外婆自责道。
  “是我回来得急,忘了带。”沐道文笑了笑,出门去了。
  买了肉回来,沐道文做了一个滑肉汤。午饭过后,沐道文拿出了银针,他让外婆坐在床上为她针灸一下不灵活的左脚。
  “道文,你在哪里学的针灸?”外婆很高兴。
  “学校老师教的。”沐道文先是按摩着外婆的左腿,
  “道文出息了,好得很,好得很。”外婆和蔼的笑容。
  “外婆,你左脚怎么回事,我看是新伤。”沐道文皱眉。
  “唉,怪外婆年龄大了,不中用了。”外婆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家里来了小偷,我起来没注意,摔了一跤。”
  听到这话,沐道文神色更加难看:“小偷抓住了吗?”
  “早上去了派出所,说是抓住了两个小孩子。”外婆摇摇头,很是不忍。
  “针灸好了,外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给你抓点中药调理一下身体。”沐道文针灸完后,便出门去了。
  离开家,沐道文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他没有去药店抓药,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向派出所说明情况后,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警官向沐道文说明情况:“案件还在立案侦查阶段,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今早你们不是通知我外婆过来,说是抓住了两个个嫌疑人吗?”沐道文很奇怪。
  “早上啊?应该是抓错了。”年轻男警官支支吾吾。
  “是吗,谢谢了。”沐道文说完便离开了派出所。
  年轻男警官看着沐道文的背影,欲言又止。
  沐道文去药店抓了药,回家给外婆煎药去了。小偷的事他暂时也没精力去关心,若警官抓不着,那他自己去抓了再交给警官。
  沐道文可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前提是华夏国的法律能够保障他的合法权利。
  第二天,沐道文又去了派出所,依旧是那个年轻男警官出来敷衍他。沐道文没有再过问,他准备自己去找了。
  然而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是抓住了犯罪嫌疑人,让他们去指认。沐道文扶着外婆,两人去了派出所。
  在审讯室沐道文见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洗得快褪色的旧衣物,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安。
  “老年人,你看看前天晚上是这个人入室盗窃吗?”一个中年男警官问道。
  “不是昨天上午那两个孩子吗?怎么今天不一样了?”沐道文外婆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昨天上午是搞错了,是今天这个才是嫌疑人。”中年男警官连忙解释道。
  “可是我记得是两个小孩子……”外婆可不愿意诬陷其他人。
  中年男警官有点不耐烦,转身问那少年:“蓝文,说说你前天晚上在哪里,做了什么。”
  蓝文开始讲述他前天晚上开锁进入沐道文家里,随后到处乱翻东西,最后逃跑的事情。
  虽说蓝文说得断断续续,但大体上跟沐道文家里情况差不多。因为沐道文家里除了被翻得一塌糊涂,其实并没有掉任何值钱财物。
  前天晚上外婆也没看清嫌疑人的长相,通过蓝文这样一说,外婆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其实只有一个小偷。
  “你为什么翻冰箱?”沐道文突然开口问。
  “啊?我就我就看看有没有吃的。”蓝文有些口吃。
  “找到了吗?”沐道文又问。
  “我我我看了没有就就直接关了”蓝文下意识看了中年男警官一眼,他怕说错话。
  “没留下什么东西吗?”沐道文提醒了一下。
  “没没没有吧?”蓝文回答到。
  沐道文没什么问题了,外婆也没什么说的了。中年男警官见此,很满意。将两人带出了审讯室了,说是要登记一下。
  “我们楼下不是有监控,我们可不可以看一下?”沐道文询问道。
  中年男警官岔开了话题:“监控还在技术部那里分析,暂时看不到。”
  沐道文深深看了中年男警官一眼,终于是不抱希望了。有些事情,大家都有难处。
  “既然如此,等能看监控了我们再来签字吧。”沐道文扶着外婆就准备离开了。
  “走什么!让你们走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中年男警官一下就火了,嚷嚷起来。
  上一个对沐道文这样态度的人是高成,掉了两颗门牙。
  这时一旁的年轻男警官跑了过来,说了几句缓解一下气氛。
  “这嫌疑人都确定了,你们还无理取闹吗?”中年男警官语气不好。
  “我外婆看见了两个入室盗窃的。”沐道文认真回答。
  “什么两个?老年人老眼昏花!这话你也信?”中年男警官怒道。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别生气,是我看错了。”外婆挡在了沐道文面前,她道歉着。
  见此中年男警官哼了一声:“你们最好配合点,不然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拘留了。”
  沐道文看了看大厅,好几个人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都没看到这一幕,除了年轻男警官。
  “不是我们不配合,是案件本身有问题。”沐道文只解释最后一次。
  他知道,他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他会告诉别人,装也要有点演员的自我修养。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懂个屁的案件。”中年男警官很不耐烦了。
  “吴队长,要不我们再调查一下?”年轻男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调查?可以,小吕,你把这两人关到审讯室去,好生调查一下。”吴队长冷笑道。
  “这……不符合程序吧。”吕警官小声说道。
  “妨碍公务,拘留二十四小时,来几个人把他们关到拘留所去。”吴队长大声吼道。
  沐道文捏紧拳头,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可能会暴力反抗。可是外婆在这里,任何闪失他都承担不起。
  “领导,对不住啊,我们不闹了,马上签字。”外婆哀求道。
  吴队长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沐道文签了字,年轻男警官将两人送了出去。
  “沐兄弟,抱歉了,我们队长就这样,脾气不好。”年轻男警官也是无能为力。
  “昨天那两个嫌疑人怎么回事?”沐道文直接问。
  “那个……”吕警官很纠结。
  “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自己这身衣服。”沐道文摇摇头,离开了。
  “齐俊,东带市军区某个大领导的儿子。”吕警官追了上来,给出了这个信息。
  回到家里,外婆一直在念叨着:“道文,我们不要管这事了,他们是大人物,我们惹不起。”
  “放心吧外婆。”沐道文自然是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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