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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歌姬VOCALOID / 第七章 过去

第七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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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号。不,miku。该起床了。”卡尔对躺在长椅上小憩的绿色身影轻声呼唤道。
  “博士,我们今天还要测试吗?”被称作“miku”的绿色身影用悦耳的声音小心地询问道。
  “对,是声音的测试。”卡尔微笑着回应,“对了,听说你写了首新歌。就用它来试一试吧。”
  “没问题。”miku回答道。
  ......
  “嗯,不错。去玩吧。”卡尔看了看电脑上的数据,满意地点点头。
  “那,博士......你还有空吗?”miku小心地问道。
  “我有空,有什么事吗?”卡尔依旧那样微笑着回应。
  “我想逛一逛实验室。听说,这里面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呢。你可以陪我去吗?”
  卡尔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走吧。”
  两人从测试区走出,进入到培养舱的聚集区。
  “这是......”miku指着一个装着婴儿的培养舱道。
  “她吗?”卡尔道,“如果miku正式出道了的话,她就是你的妹妹哦。”
  “真的?”miku细细地打量着培养舱里面的婴儿。
  “没错。因为不能让小miku一直一个人啊。那样会很孤单呢。”卡尔回答,“对了,给你个名字吧。”
  “名字?”
  “嗯。miku始终只是个代号嘛。”卡尔思索着说道,“......‘初音’就这个吧。以后你就叫‘初音未来’怎么样?最初的声音,来自于未来的访客。”
  “很好听,谢谢博士。”miku高兴地向卡尔道谢。
  ......
  “咦?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被卡尔赋予了名字的miku——初音未来朝坐在角落里的黑发小男孩问道。
  “......”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她。
  “能站起来吗?”初音微笑着伸出手。
  “......”孩子依旧没有答话,但是还是接受了面前绿色少女的帮助。拉着初音的手站了起来。
  初音微微蹲下,让孩子尽量与自己平视。她轻轻握住小男孩稚嫩的小手,轻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卡特。”孩子的声音非常冷漠。
  “卡特?很酷的名字呢。”初音微笑着赞叹道,“那小卡特为什么不出去和朋友们玩,而要坐在这儿呢?”
  “我没有朋友。”依旧是很冷漠的回答。
  “那么,姐姐可以做你的朋友。好吗?”初音微笑道,“我叫初音未来,代号miku。以后多多指教咯。”
  “......成为了卡特的......姐姐吗?”孩子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失落。
  “欸?!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只要不是卡特的陌生人。”
  “?”初音被这句话弄得有点懵,但还是拉着小男孩的手,说:“正好姐姐没有什么事,我们去玩吧。”
  ......
  “轰隆——”实验室传出巨大的爆炸声。
  “博士!不好了!有人把地下室的封印炸开了!”
  “什么?!快!你们快将那些培养舱紧急转移!我去找初音!”卡尔一边说着,一边朝与那些研究员们的方向相反的地方跑去。
  另一边,初音也在寻找着卡特。她知道地下室是卡特每天都要去的地方。而自己是无法进入地下室的。听说地下室封印着一个可怕的怪物,且进入地下室必须输入管理员密码。密码本来只有卡尔及少数研究人员知道,卡特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密码套出来的。不过,初音已经来到了地下室的附近寻找着卡特的身影。
  地下室此时火光冲天。初音一边呼喊着卡特的名字一边寻找着。
  “没用的。”一个有些含混不清的电子音响起。
  “谁?”初音左右望望,然后转过身。只见一个与自己样貌差不多的紫色双马尾少女站在身后。她全身布满着大大小小的奇怪裂纹,手上是一把红色布满着裂纹的镰刀。
  “你是miku吧。或者我应该叫你初音未来?”那少女轻蔑地看着她。
  “你是谁?”初音看着面前的少女知道此人非为善类。
  “我也是miku,编号00。没有人赋予我名字。但是我给自己取了个不错的名字——终音未来。”
  “终音未来?”而且编号是00,比自己靠前。也就是说面前的少女是自己的前辈。可是面前的前辈貌似不是什么善茬儿。初音开始寻找机会离开,可是面前的终音前辈却向自己举起了镰刀......
  “只要你死了,那么我就是唯一的那一个。我也就可以拥有‘初音未来’这个名字,然后做一名完美的歌姬。”终音冷笑着说。
  初音躲开终音的镰刃,翻个身快速跑开。这时,终音将手伸到身后,把后面的人给提出来。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来吗?”稚嫩的声音十分不满。
  “不出来?等死吗?”终音不以为然,“那个卧底特务以为炸了封印把我放出来就可以干别的坏事。虽然我喜欢他的想法,但是他是不是想错了——我是人,可不是死板的机器人。”
  “你还是先离开吧。我去追初音姐。”卡特说着朝初音离开的方向跑去。
  “真是的,还惦记着吗?”终音有些不满,“虽然是自己敬佩的人之一的再生,但是还是原来的样子看着舒服一点啊。”
  另一边,初音在火海中迷失了方向。当时她自己也不知怎的看也没看掉头就跑,而现在自己却被火海包围。
  “啊!”初音突然感到喉咙刺痛,只见一根针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喉咙。
  “初音!”卡尔大叫着跑了过来,可是不小心吸入了烟尘,导致他不停地咳嗽。
  “......”初音没有答话,指了指喉咙上的针。
  “这是谁干的?”卡尔也发现初音喉咙上的针,问道。
  “不......不知道。突然就......”初音有些沙哑地回答,“不好......声音......”
  “不会有事的。亲爱的。”卡尔虽是在安慰,但语气有些焦急,“一定可以恢复的,我知道怎么恢复!”他说着拔下初音喉咙上的针,然后抱起她,来到一处受损不大的的操作间。
  “先忍一忍,一会儿就好。”卡尔说着,打开计算机开始操作起来。
  因为外面是一片火海,线路被烧坏。只听“滋滋”地电流的碰撞声;接着“嘭”的一下,计算机发生了爆炸;瞬间操作间被大火蔓延......
  卡尔本来想带初音出来,可是面对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人类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他迅速离开了着火的操作间,留下初音一人。
  “不......不要走。博士......救我......”因为喉咙中了一针,又吸入大量烟尘。初音的声音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悦耳了。
  “声音......坏了吗?”初音非常害怕,因为卡尔告诉过她:声音对于人造人歌姬是十分重要的,一旦声音出现了问题,那么只能被扔进回收站进行销毁。
  她试着唱起自己以前写的歌曲,可是已经无法达到像以前那样的水平了。
  “果然......已经......坏掉了啊。”初音有些落寞的笑了笑。静静地等待着被火海吞噬......
  突然,一股水浪在火海中切开一个大口子,只见一个与自己一样扎着双马尾,身着水手服的蓝发少女急匆匆地跑来,跑的时候头上的呆毛还一翘一翘的,十分可爱。
  “海?”初音望着面前的少女有些意外。海是自己的守护者,同时也守护着V星四季的运转。也不知道是谁将她制造出来的,因为自己一出生就看见她待在实验室里。问卡尔,卡尔也摇摇头。虽说如此,但是初音始终不理解为什么海比自己先诞生还要叫自己“姐姐”。
  “miku姐,我们快走吧。”海拉着初音的手道。
  “你走吧。我......我的声音......已经坏掉了。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失败品。你......快走。不要管我。”沙哑的声音伴着类似电流的“滋滋”声,看来声音已经彻底坏掉了。
  “我不管!你是miku姐;是海保护的对象。无论你成为了完成品也好,失败品也好。但是你依然是miku姐。你只要遇到了危险,海可是一定要保护你的周全啊!”海说着拉着初音离开了操作间。
  “嘭!”地一声枪响,海在初音的身边建起了一道水幕一样的保护罩。一颗子弹“哗”地划过水幕;因为受到了水的阻隔,“当”的一声掉在了初音与海的脚边。
  “找到你们了。初音未来。”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头戴大檐帽的年轻男人拿着枪缓缓走到两人面前。
  “你是谁?!”海质问道。
  “我?”年轻男人笑了笑,“我可是这里一名研究员。不过我的真实身份是阿瑞斯星的特殊任务工作者。”
  “特务?你......想干什么?”初音微微眯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是以往没有的警觉。
  “声音损坏了吗?看来,那根麻醉针没有打中啊。”男人说着露出了危险的微笑,“不过没关系,我只要把拥有战神血统的你带走就行了。”
  “什么?!”海朝旁边的初音看去,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保护的弱者居然是战神般的存在。
  “因为,你们敬爱的卡尔博士可是给我们初音小姐的‘神印’上加了点料哦。”男人说着举枪朝天上开了一枪,霎时那男人身后出现了许多个同样带着大檐帽,只不过身上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可恶。”海低喃了一句,一边放出水幕挡住特务们的攻击,一边带着初音逃跑。
  “唔......”海突然体力不支,倒在初音的身上,初音一个趔趄,扶住了海的身形。
  “海,你......怎么了?”初音焦急地问道。
  “力量耗尽了。”海有些虚弱地说道,“这里四处都是熊熊烈火,温度很高。使用技能是十分耗能的......你......你干什么?!”
  海看到初音有些艰难地将她背在背上。
  “当......然是......要带你......离开。”初音回答。
  “笨蛋!放我下来,不然我们都跑不出去!”海叫道。
  “你......和我......必须都要......安全的离开。我......不想因此......愧疚......一辈子。”初音用已经破损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你疯了!快放我下啊!”海几乎是哭着叫喊道。她使劲挣扎,可是初音把她扣得死死的。
  “要走......一起走。”
  “站住!哪里跑?!”身后的特务追了过来。
  “呐,miku姐。”海问道。
  “怎么?”
  “你信不信我一招就能掀翻他们。”海有些开玩笑道。
  初音点点头。
  只见海将一只手伸向半空中,喊道:“巨浪滔天——海啸!!”
  瞬间地面开始震动,耳边传来细微的嗡嗡声;随即“轰——”的一声巨响,无数巨大的水浪从那些人的身后翻滚而来。那些特务躲闪不及全部卷进了水浪之中。
  因为能量用尽,海一下倒在初音的怀里。
  “海!”
  “miku姐,快跑。快离开这儿。不要说什么‘你已经没有用’什么的话。无论miku姐最后变成了什么,都是海守护的miku姐。一定......一定要活着出去啊。答应海......一定......要活下去......”海说完便昏了过去。
  “海......海!”初音抱着昏迷不醒的海,嘶哑地呼唤道。
  “初音,你跑不了了。”只听到水浪里传来男人的吼声。初音转头,一些裹着机甲的,但不像是士兵的人从浪里钻出来。
  “幸好我们还留了一手。”带头的那人说着歪了歪脖子。没错,这些人就是刚刚追初音和海的特务们。
  “你......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初音艰难地说着。
  “我说过,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你带走。”
  “很好。”初音笑了笑,但是她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你们......什么......也不会......得到的。而且......还会付出......双倍的代价!”她说完,几乎用尽毕生的精力唱出了最后的歌:
  僕は生まれ(我诞生在这世上)
  そして気づく(然后发觉到自己)
  所詮ヒトの真似事だと(终究只是在模仿着人类)
  知ってなおも歌い続く(明知道如此依旧继续歌唱)
  永久の命(永恒的生命)
  ......
  这首歌悲伤且快速,如同一种可怕的咒语回荡在实验室里。
  “这家伙疯了吗?”躲在暗处的终音低声叹道。
  “我去阻止她。”卡特说着想去阻止初音。
  “别去。”终音拦住了她,“已经太晚了。”
  终音话音刚落,只见初音表情痛苦地捂着头,黑色如同依附树枝生长的藤蔓快速地向上攀爬,不断蚕食着那亮丽的青绿。
  “这......”卡特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父亲添油加醋干得好事呢。”终音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着,“歌姬,无论有没有‘神印’都只是用来唱歌的;可不是用来做战斗机器的。即使被夺走了最重要的东西也要遵守自己的底线啊。”
  “怎么办?”卡特问道。
  “有狙击枪和麻醉弹吗?”终音向卡特道。
  “有是有,你要干嘛?”卡特道。
  “先给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在卡特和终音说话的时候黑色的初音站了起来。眼睛微微睁开,活泼的绿色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血红色的小分瞳。只见“唰”得一下;一把与她身材并不相衬的如同死神手中的黑色巨镰出现在她的手中。
  “我说过,我......会让你们......付出双倍,甚至......更高的代价。”黑色的初音手持黑镰,破损的声音,冷漠、阴森的语气——如同死神的召唤。
  那些特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黑色的镰刃已经指向了他们的头颅......
  暗处,终音手持狙击枪对准了黑色的初音,待最后一个特务倒下后,一颗麻醉弹划破空气,直直的朝黑色的初音的脖子飞去。只见初音哆嗦了一下,接着“扑通”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好了,我带你出去吧。”终音收起狙击枪,拍拍手上的灰说,“她一会儿就会清醒过来的。”
  ......
  终于,过了好一阵,海微微睁眼,只见自己躺在一位与初音相同,又与初音不相同的少女的怀里。
  “你醒了。”嘶哑的声音,说话还有些吃力;但是语气却十分冷漠。
  “miku姐?”海试探着叫道。
  “别乱动,我带你离开这儿。”少女道。
  “你是miku对吧,是初音未来对吧?”
  “我是miku。但是我已经不是初音未来了。”少女低声说道。只要音调不高,声音的杂音也没以前那么重,但是说话还是得一顿一顿的。
  “杂音未来——这是我现在的名字。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我原本的名字。”黑色的初音,也就是杂音抱着体力不支的海离开了着火的实验室。
  ......
  “嘛,算了。”终音将比着杂音脖子上的镰刀给放了下来。
  “怎么?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杂音低声说道。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终音感叹着,随即把脸凑到杂音面前道,“不说声音,这样的你比那原来的满头绿毛要顺眼得多。”她说完随即便大笑起来。因为终音本来就是个中了病毒的半成品,所以声音并不是那么好听。笑声十分刺耳且伴着滋滋的电流声。
  “哈,抱歉。有点失态。”终音停止了笑,说。“那么,小杂。你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儿吗?”
  “不知道。还有,我是杂音,不是小杂。”杂音神情认真地辩解道。
  “我当然知道。反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咯。”终音笑道,“反正你在V星没有容身之地了,不如跟我混怎么样?”
  “去哪儿?”
  “地球。”终音回答,“我们可以去那儿避避,在那里干出我们的一番事业。顺便看看你的声音能否治得正常点。”
  “......走吧。”
  ......
  “抱歉,我只能把你的声音恢复到这儿。要想恢复你原来一模一样声音的话,就只能一切重新来过了。”
  “没关系。比以前好多了。”杂音清了清嗓子道,“对了,博士。你真的不出去看看她么?她好像有点失落。”
  “抱歉,我真的没有脸面去见她。”那位被杂音称作“博士”的女人说道,“过几天我送你们回去吧,一起去和卡尔谈谈。”
  ......
  “......这两个的危险系数非常高。鬼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就突然暴走。这会影响‘歌姬计划’的进展。”卡尔不停地解释着。
  “你还知道会影响计划的进程。”神秘的女博士冷笑道,“为什么你当初不这样想?你难道不清楚这两个孩子是你的作品吗?!我原以为你能在我离开后能接替我圆满完成V2-01号机的制造计划。但现在,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卡尔,别忘了,你不但是一名科学家,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
  “卡尔博士,不好了!那个中了病菌的试验品逃跑了!”研究员的叫喊声传来。
  “是不是那个披着人皮的骸骨架?”卡尔问道。
  研究员脸色发青地点点头。
  “嘛,算了。随它去吧。”卡尔扶额道。
  “可是,它身上的病菌还没处理完全。要是跑到居民的聚集地可就糟了!”
  “......那你去处理一下吧。”
  ......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理由,也没这个必要放走你们的病菌实验体。”终音与杂音被研究员和士兵们围在中间不停地解释。
  “可是,能打开培养舱封门的除了这里个别的科学研究员以外,就只有你们两个怪物能撬开。你们想制造骚乱,夺走新生的01号机,阻碍计划的进行!”
  “哦?那个婴儿吗?抱歉,我们暂时对她没有兴趣。”终音冷冷地说道。
  “我们可不管这些。你们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解释权。”带头的研究员说道,“像你们这种垃圾就该扔进‘回收站’捣碎!”
  终音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杂音拦住了......
  “是吗?”杂音说着,黑色的眸子突然变红,“就因为我们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人造人?就因为我们是人造人中的失败品?”只见“唰”的一声,黑色的镰刀便出现在她的手上。
  “别忘了,我们是失败品......还不是你们人类一手造成的!我们和人类一样拥有‘感情’,所以被称为‘人’,而不是机器!人之所以被称为‘人’是因为他明白最基本的‘爱’和‘恨’。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明白也妄称自己是‘人’?!”杂音说着,将黑镰挥了出去......
  “所以,你们这些东西简直比垃圾还要肮脏!”杂音说着一脸厌恶地看向从镰刃上滴下的血珠。
  “?!”那些工作人员顿时被这情景吓得有些发懵。有的直接瘫坐在地上望着那身首分家、还没凉透的尸体;有的吓得晕了过去,甚至还有当场就被吓死的......终于,一个大胆的声音响起:
  “杀了她!”
  旁边的士兵顿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你都干了些什么啊?”终音亮出自己血红的镰刀,与杂音背靠背。
  “只是看他们极度的不顺眼而已。”杂音瞟了终音一眼道。
  “真拿你没办法。”终音的表情很是无奈,“我掩护你,你赶快离开这儿。”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罪人让你一个人当了。要走,就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在这儿!”杂音说着,手持黑镰冲了上去。
  “呐,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砍了你!”终音说着,挥舞着红镰冲出士兵的包围。
  “小杂,不要恋战。边打边撤。”终音提醒道。
  “明白。”
  于是,血腥的杀戮又开始了。终音与杂音边打边往实验室的外面撤。所经之处,血流成河。
  当两人退到实验室外,终音准备拉杂音离开。突然,杂音的手持黑镰对准了她。终音暗叫不好,急忙抽出一把上膛的手枪,瞄准了杂音。只听“嘭”地一声,杂音应声倒下。
  “这家伙的暴走真是害死人了。”终音说着背起杂音。突然,身后传来喊杀声。终音丢掉麻醉枪,从腰间抽出另一把手枪,边打便努力向前跑......
  “罢了。让她们走吧。”卡尔及时赶来,按住旁边士兵的枪杆。
  “可是,博士......”
  “放她们走吧。我啊,真的欠得太多了。无论是卡特也好,还是她也好。”
  ......
  夕阳下,衣衫有些褴褛且伤痕累累的终音未来背着昏迷的杂音未来,有些艰难地朝前走着......
  “小杂,你放心吧。我们已经离开那个肮脏的实验室了哦。”终音微笑着说道。
  “有晚霞啊。明天又是个晴天呢。所以,小杂要早早地起来陪终音姐看日出哦。因为啊,日出要有人一起看才有意思啊。所以,要早点儿起床哦。要是小杂起不来,终音姐会打你屁股哦。”终音望着天空念叨着。
  “所以啊,小杂,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
  “小杂......”
  ......
  “姐姐!醒醒!姐姐!”
  “唔......”杂音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是那抹活泼的绿色身影。
  “初......”她轻声唤道。
  “我在这儿。”初音回答着将杂音扶起来,“你可算醒了。”
  杂音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实验室:地上、墙壁上是斑斑的血迹,而且整个实验室散发着血液与尸体的腥臭。
  “我的杰作吧?”她冷冷地自嘲道。
  初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的侧脸。
  “害怕吗?”杂音轻轻地向初音问道。只不过那语气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漠罢了。
  初音思索着点点头。
  “这儿附近应该有什么通往外界的密道之类的吧。”杂音说着,顺手朝一面墙壁扔去一块石头,只见墙壁被打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
  “今天运气不错,我带你出去。”杂音说着拉着初音朝地下走去。
  “姐姐今天是什么原因暴走的呢?”初音小心地问道。
  “原本只是想带你出去,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当时可能正在气头上,又杀了人,所以才发生暴走的吧。大概。”杂音淡淡地回答道。
  “可是,你杀了人一点都不害怕吗?也没有一丝的愧疚?”初音问道。
  “没有。”沙哑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那么平淡如水。
  “......”
  “恨我吗?”杂音问。
  “恨。因为你的愤怒让这个原本繁华、平静的地方变成了炼狱,让这么多人因为你的恨而命丧黄泉!”初音大声地回答道。
  “是吗?”杂音说着将那把有着红黑两种颜色的武士刀递给初音。
  “如果,你真的恨我,就用这把刀砍下我的头颅吧。”
  “......”初音执着刀一言不发。
  “怎么?对我这个罪人下不去手吗?我可是杀了人而且还是被V星的最高警署定义的S级的最高级别罪犯。杀了我,你就可以成为为V星除害的功臣。只要这么一刀......”杂音说着并用手在自己的脖子比划。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恨得起来!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啊!”初音叫喊着扔下手中的刀。那把武士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掀起了地面上的灰尘。
  “无论在我眼里也好;在终音前辈的眼里也好;在卡特的眼里也好......姐姐......姐姐明明是很温柔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个人要背负这么多?明明......明明你可以放下的!”初音几乎是哭喊着。
  “我也想过要放下。”杂音说着捡起初音丢掉的刀并放回刀鞘里。然后推开旁边墙壁上的门。那辽阔的荒原;那挂着如玉盘般圆月的夜空,顿时出现在两人眼前。
  “可是,我不想让我的事情重蹈覆辙。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杂音未来就足够了。”
  初音望向杂音的侧脸,而杂音的眼睛始终望着前方的天空。那深邃的目光跨越时间与空间,仿佛贯穿整个宇宙。
  “你走吧。”杂音说,“那个小祭台是V星的传送阵。只要用你手上的灵石启动它,便可带你离开。”
  “我们......不能同路吗?”初音有些失落。
  “我们一直都不是同路人。”杂音冷冷地说道,“你不想死在我暴走时候的刀刃下吧。”
  “你既然不能与我同路,那我转过身跟上你好了。因为我想在你身侧,我不想再看到你孤独的背影了!”初音道。
  “背影?”
  “在我诞生那天,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吗?因为你坐在窗台上的背影,在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出现过了啊!”初音似乎是呐喊出来一般。
  “......原来你都知道啊。”杂音的表情依旧很平静。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呢?”初音微笑着说道,“因为我们本就同路嘛。而且关于你的暴走,我已经知道怎么解决了哦。”
  “欸?”
  “嘛,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抛下我哦。因为,你的暴走只有我才能解决哦。”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还知道跟我谈条件了。”杂音说着将初音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
  “喂!你要干什么?!”初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慌。
  “不想跟我同路了?那我就把你扔在这儿好了。”杂音说着做了个要把初音放下来的动作。
  “别!”初音立即死死抱住杂音的脖子。
  “你抱我脖子就抱我脖子,别勒。”
  “啊,抱歉。”初音道歉道。
  “还有,你总该向你朋友报个平安吧。”杂音说着,张开身后的蝠翼。
  “对哦。”初音说完赶紧用灵石向巡音他们发了条简讯。
  “那么,我们出发。”只见杂音腿一蹬,两人向着圆月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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