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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Tell Your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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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演唱会取得巨大的成功后,C社的歌姬们的人气一路飙升,很快成为了日本一流的虚拟歌姬。比起请一个人类歌手,像初音他们那样的歌姬赋予了音乐更多的可能。大家接到的歌单也越来越多——特别是初音:行程几乎被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都早出晚归。杂音有几次还调侃初音“比国家首相还忙”。C社的官方网站因为每天涌来太多初音的投稿,不得不将网站进行了重大的维护和修改。在家里,初音成了上下班最晚的人,为了安全,杂音只好让樱和刀轮流换班,以保证初音上下班的安全。
  这天,难得有空闲的时间,歌姬们在休息室里休憩、聊天。这时,公司里进来几名青年,在介绍了自己的来意后,他们便被请进了伊藤社长的办公室。
  来人是国际某大网站;日本分部的管理人员。为了举办这个网站在日本的周年庆,公司决定请日本本地的明星为网站拍一个宣传广告。但是找了很多人都不大合适,便慕名找到伊藤社长,希望能请C社的歌姬们协助他们拍出这个宣传广告。
  由于宣传广告要吐出网络的特性——及在大数据下平等自由的创作。所以一些人类的歌手都被自然的淘汰;而C社的歌姬们则不同,只要有人拥有一台电脑以及歌姬的声音库和一个音乐编辑软件就可以进行歌曲的制作。由于C社没有对创作者们进行限制,也没有对歌姬进行杂乱的设定;所以创作就变得随心所欲了起来。
  在C社看来,所有喜欢歌姬们的粉丝都有成为创作者的可能。而他们也会举办一些创作大赛进行网络投票对作品进行评优。优秀者可以与C社签约,成为公司的御用音乐人。C社就是这样,将一些名不经传的音乐创作者,通过网络,把他们送入殿堂。
  网络也一样,它不在乎人们的出身和性格品行。只要有电脑和网络,每个人都可以使用网络上资源进行创作。歌姬们——特别是初音那一代歌姬,赶上了这个互联网正在腾飞的时代,同时也成于这个互联网腾飞的时代。所以不多会儿,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合作的协定。
  然后,歌姬们的休息室的门被敲开。
  开门的是镜音连,其他的歌姬见有客人来访,立即起身。因为歌姬们的休息室从来没有公司以外的人进来过,大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社长向歌姬们介绍了客人的来意后,中间的大桌子瞬间就变得一尘不染,并且还摆放好了水果和点心。
  “果然.......是一群有个性的孩子。”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感叹道。
  “受到这样热情地招待,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呢。”另一个工作人员也感叹道。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啦。”伊藤社长微笑着对歌姬们说道,“还有,你们怎么在公司里存那么多的零食?”
  “待客啦。待客。”镜音铃回答道。
  “那真是让你们费心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笑道。他是他们的上司:“关于合作的事,我们就在这里说吧。大家尽量放松。毕竟,这是在合作,不是在交易。”
  于是大家围着大桌子,吃着水果点心侃侃而谈关于宣传广告的事,就像普通朋友聊天一样。
  这次的网站的周年宣传广告比以往任何一个广告都不同,这次如果成功的话,歌姬们将有可能登上世界的舞台。
  在和歌姬们谈了一小会儿,那些工作人员就如发现了宝贝一般,他们立即要求试音。试音是先大家合唱一个演示曲目,然后大家在分别唱一首曲子。歌姬们在唱的时候,那些工作人员对着方案书,记着笔记。一切完后,和歌姬以及伊藤社长寒暄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过了几天,那边向伊藤社长提出希望让贵社的歌姬初音未来能与他们合作完成这个项目。但是社长想把一碗水端平。经过不断的磋商,双方决定择优录取。
  ......
  “关于互联网吗?”杂音仿佛对这次的题目也犯了愁,“这个题材有点庞大啊。”
  “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互联网’么?虽然就是在身边的东西,可是从来没有了解过它。”杂音道,“不过,你可以用电脑查一查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什么的。”
  “好的。”初音说着来到书房,打开了家里唯一的台式计算机。
  打开浏览器,初音在搜索栏里打下了“互联网”几个字,瞬间加载出了一大篇的文章。作为一位走音乐艺术道路的歌姬,看着这些专业的数理科学的文章不免有一些头大。杂音站在初音的旁边,看着这些文章皱了皱眉头......
  “......量子计算机......光学计算机仪器......微型个人电脑......”初音有些头痛地嘀咕着屏幕上的专业名词。
  一旁的杂音突然想到了什么:“糟了,初。我忘提醒你了。前几天我换了家里的网络设备——将地球现在的网络,全部换成了V星的超级无线网络。并且电脑上的系统也被重新安装了——不,准确的来说是将整个家的系统都给重装了......”
  “欸?!我怎么不知道?而且这家具什么的也感觉没动过啊!”初音望着周围惊奇地说道。
  “其实本来屋子里的电器都是从V星带过来的智能家居。只不过并没有联上V星的网络而已。”杂音说道,“开始用的时候还觉得不赖,可是前些天不知怎的网速奇慢,于是我就将家里的网络系统换掉了。”
  “......那这些智能设备怎么用啊?我可还是按照原来的使用方法用的啊。会不会弄坏了啊!”
  “别激动。我并没有把家里的智能系统打开啊。”看着初音着急的样子,杂音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自己也有错——忘记告诉初音家里换上了智能系统。
  “为了不暴露我们是VOCALOID星人的事,所以我并没有打开家里的智能系统。等过几年地球的科技发展起来的时候,就可以考虑开启家里的智能化服务了。所以现在那些电器像原来那样使用也是没问题的。”
  听到这里,初音总算舒了口气。
  “嘛,姐姐,虽然这个家是您在做主,但是这些事我希望你能通知妹妹一下。”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那几天你一回家倒头就睡......所以,我渐渐就忘记了。”
  “嘛,下次发生这种事,一定不要忘了告诉我就行了。”
  “嗯。”
  “为什么那几天一回家倒头就睡啊。”初音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自己诞生后就受到杂音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她经常冷着一张脸,但是她一些细小的的动作,总是能带给自己由心而生的温暖——在寒冷的时候递上她自己的外套;在遇到危险时,杂音总是冲在自己的前面;在生活上,杂音也是很认真地在引导着自己——甚至自己犯错误的时候,杂音也没有打骂过自己......所以,这么好的人上哪儿找去?
  “抱歉。我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些过重了。”初音道。
  “你不用为这点小事道歉。我不希望因为这些琐事给你心理上造成巨大压力。”杂音说着,轻轻吻了一下初音的头。
  ......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MEIKO家。
  巡音坐在院子里,看着乐谱,吹着优美的爵士乐。镜音双子抱着吉他,拿着乐谱也来到了院子里。
  “流歌姐真的很闲啊。”镜音铃边说边调试着手中的吉他,“你一点都不着急么?”
  当最后的尾音落下,巡音放下萨克斯,说:“怎么?”
  “当然是那个宣传商业曲啦。如果被选中的话,我们自己也会得到宣传啊。”镜音连道。
  “可是,别人要的是小miku啊。”巡音回答道。
  “社长不是说择优录取吗?”镜音连有些不解。
  “可是,他们只需要小miku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巡音解释说,“现在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展示自己,甲方永远不会改变主意的——他们已经决定了。而‘择优录取’则是伊藤社长为了一碗水端平,双方做出的最大让步而已。”
  “呐,我就说......”镜音铃看向镜音连说道,“所以,你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啦。”
  “总是说我,这有什么错呢?”镜音连反驳道。
  “嗯?”镜音连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好啦,好啦。”巡音打断了两人,“虽说甲方只要小miku,但是自己能写歌来扩充自己的曲目也是没问题的。所以写歌这件事也没错哦。”
  镜音连有些得意地看向镜音铃。要不是巡音在旁边,镜音连绝对又要挨姐姐的拳头。
  正在打闹的间隙,初音独自前来拜访。
  “初音姐,你怎么来了?”镜音双子一见初音立即就凑了上去。
  “因为很无聊嘛。”初音道。
  “无聊?!初音姐,马上就要交稿了啊!”镜音铃有些焦急。
  “没有头绪嘛。”初音有些无奈,“在电脑前坐了半天,看了一大堆资料,奈何都看不懂......”
  “杂音不在家吗?”巡音问。
  “她啊。他们今天公司聚会,去海边了。”初音道,“昨天早上就走了。还说,只要我乖乖地待在家里可以给我考虑带回来一两条海鱼尝尝鲜。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她眼里,你就是个孩子啊。”巡音笑道。
  “真是不可思议呢。”MEIKO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把几人吓了一跳,“明明感觉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没想到对人还不错。”
  “是吧,本来就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呢。”巡音依旧笑吟吟地说道,“不过,难得听说小miku家做鱼吃,我也想去尝尝鲜呢——上次做的那鱼真的蛮好吃的。”她还念念不忘上次在初音家吃的“糖醋鱼”。
  “对啊。好久没吃过杂音姐做的菜了。”镜音铃也说道。
  ......
  于是众歌姬来到初音家,待日落西山,只见一位头戴草帽的少女出现在门口。她的肩上扛着一根鱼竿,手上提着一袋罐装啤酒以及好几条肥美、硕大的海鱼。
  “姐姐回来了。”初音给少女打开门,少女将头上的草帽抬了抬,露出那微微苍白且冷漠的脸。
  她眯了眯眼,看向其他的“不速之客”;提了提手中装啤酒的袋子,说“看来这东西有销路了啊。今天吃烧烤。”
  “烧烤?!”歌姬们一听这句话,立即有了干劲儿。杂音从自家的地下室里拿出烤架,然后和KAITO负责杀鱼;MEIKO负责烤架;其他的负责蔬菜以及一些调料。
  “对了,关于对互联网意义的解释——我们不是有卡特博士么?”镜音连将串好的蔬菜放到烤架上,“他是科学家,应该能给你合适的答案吧。”
  “对哦。”众人突然反应过来,用灵石进行星际连线,接到了卡特那里。
  “初音姐!”灵石投影出来卡特的影像,“有什么事么?啊啊!你们居然在吃烧烤!我也有份么?我现在忙得晚上只啃了个面包啊。现在终于歇息一下了。”
  “如果,你不介意星际邮递的速度以及食物的新鲜感的话,我可以给你邮过去。”杂音冷冷地说道。
  “开个玩笑而已。”卡特挠挠头,“话说,你们又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啊,这个......”巡音将这个关于互联网的歌曲企划告诉给了卡特。
  “互联网吗?”卡特思索着说道,“还真是一个难题呢。因为V星早已经过了互联网的时代,现在的V星现代科技是数据的时代。而且都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我一出生就被网络信息、网络数据围绕,这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实在是很少关注——我们早已走过了地球人现在走的路啊。所以,地球人的事情,还是问地球人吧。”卡特说完就关掉了连线。
  “唉,还是科学家呢。”镜音铃有些不屑地说道。
  “他不是专业搞‘互联网’这个东西的吧。”巡音说。
  “专业研究互联网的——我好像今天白天遇到一个。”杂音突然说道。
  “欸?!”众歌姬停下手中的事,纷纷看向杂音。
  “真的吗?他在哪儿?”
  “不愧是杂音姐!厉害!”
  ......
  歌姬们瞬间炸开了锅。
  “那个人是个外国佬,在海边开了个酒吧。明天可以去光顾一下。”杂音说,“对了,袋子里的那些啤酒也是他送的。说是遇到了什么黑色的米迦勒。”
  “原来是送的吗?”MEIKO看着手中已经喝了一大罐的啤酒说,“我还以为是买的呢。”
  “谁没事会买那么多进口啤酒?家里很有钱吗?”杂音反问道。
  除了初音,其它歌姬心里不约而同冒出一句话:“你是这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
  于是大家吃了点烧烤,MEIKO喝了几罐啤酒,然后给杂音留了几罐。进口啤酒——特别是欧洲的啤酒的味道果然很好喝;带着黑麦芽的香气。不过好喝归好喝,MEIKO也是知道有时候可不能像平常一样随性。对于杂音,她还是不能对她放松警惕。
  ......
  于是第二天一早,初音一行人便来到了大海边。
  此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些捕鱼的渔船也刚刚回来,渔民们正在卸货,准备将这些新鲜的鱼拉到早市上去买个好价钱。海风轻轻地吹着,带着淡淡的海腥味。歌姬们穿过繁忙的卸货码头,来到海边的商铺街。
  商铺街临近大海,走出街道就是一片白色的沙滩,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冲刷掉上一个旅人到来的足迹;也将一些贝壳或者小海星裹到沙滩上,是这一片白色有了些许活泼的样子。
  歌姬们走进商铺街,大部分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街道静悄悄的,还没有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只有街道上有一盏路灯,微微摇曳的灯光照亮着前方的路。
  他们来到路灯旁边的店铺,那是一个小酒馆。虽说是酒馆,但是店里也卖咖啡以及其他的饮品,还有一些西式的小糕点。
  经营这家酒馆的是一个帅气的外国大叔。看样子他刚刚才把店门打开。
  “Oh!Goodmorning,myfirstcustomertoday(哦,早上好,我店今天第一位客人)。”那位大叔见杂音推开店门,很热情的招呼道。
  杂音还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用日语问候道:“早上好,浩特先生。”
  浩特先生招呼歌姬们坐下,并给他们倒上白水,然后自己便在厨房里忙活了。不大一会儿,几杯热咖啡和一盘三明治就被端了出来。
  “来,大家一起吃。今天难得有这么多人陪我呢。”浩特用比较流利的日语招呼着。
  虽然歌姬们已经吃过了早餐,但是看着那热气腾腾的三明治和香醇的咖啡,还是有些忍不住了。
  “我开动咯。”歌姬们说着一人拿了一块,浩特也拿了一块,就着手中的卡布奇诺。
  浩特先生,全名斯马克·浩特。美国人,毕业于某高校的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毕业工作了几年,便接过了家里传统的啤酒生意。至于为什么想在这儿开一个餐厅,借用浩特先生的话:
  “应该是受了上帝的指引吧。”
  歌姬们对浩特先生的这句话半懂不懂。但是既然遇上了这位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那就要好好请教一番。于是浩特先生应了歌姬们的要求讲起了计算机,可是身为歌姬的初音他们,根本听不下去这些高深的专业名词......
  “......那个,浩特先生,能不能讲得稍微......简单一点。我们听了要打瞌睡啊。”MEIKO小心地提议道。
  “简单?”
  “......就是少讲一点专业性的东西。”巡音补充道。
  “哦~,我想想。”浩特思索着说道,“这个......有点困难......”
  “对了!”他突然灵光一闪,“不如我们去海上钓鱼吧。海上一定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歌姬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坐上了浩特先生的小艇,朝大海驶去。
  这是初音他们第一次来到广阔无垠的大海,第一次看到这大自然壮阔的图景——天空天空是蓝宝石般的湛蓝色;白云静静地飘在空中,向棉花糖一样软软的;海水也被天空映染成碧蓝的颜色。再望向远处,大海与天空形成了一体,远处的云朵就像搁在海面上,感觉再往前就一定能抓住它一样。初音脑中“地球是圆的”这种概念知识,终于变成了真实的事实
  “今天的天气真的还不错啊。”浩特先生戴着墨镜,驾着小艇,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说,“玩到下午再回去吧。”
  “无所谓。”杂音回答。
  “看啊,那里,那里!海豚啊!海豚!”镜音铃指着前面不远处从海面上高高跃起的鱼影叫道。
  “哇!真的!是海豚啊!”
  “他们......是第一次来海边......吧?”浩特看着初音他们兴奋的样子,对旁边三位“家长”说道。
  KAITO“嘿嘿嘿”地笑了几声,MEIKO沉吟着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这时,杂音说道:“小孩子而已。很正常吧。”
  “也是啊。”浩特先生回答道。而旁边MEIKO心里悄声嘀咕着:好像你比他们大很多一样。
  ......
  大家在海面上晃了一圈,手上还提着几条肥美的海鱼、龙虾、还有一些贝壳......
  “今天真是大丰收啊。”浩特先生很高兴——收获颇丰,不仅是海产品,还有一堆非常谈得来的朋友。
  初音他们也很高兴,玩的尽兴,还交了个学识渊博的朋友。
  下午,几个歌姬在小酒馆里休息,偶尔还帮浩特先生打理一下店里的杂务。到了晚上,浩特先生将上午钓的海味做了一顿大餐,然后拿出店里面最好的酒招待大家。杂音要了一杯红酒,而MEIKO则喝了好几瓶德啤,KAITO则帮MEIKO分担了点——为的是避免MEIKO喝醉。
  歌姬们尽兴而归。回到家,初音拿出乐谱,开始写了起来。
  ......
  “你看那个撒网的渔民吗?”浩特先生指着远处的渔船说。
  初音点点头。
  “看到他手上的渔网了吗?”
  “看到了。”
  “互联网就如渔网一样。首先我们先建立一个点,然后再接入一个点,两个点连成一条线;再接入一个点就是一个三角,再接入一个点就是一个四边形;然后再接入一个点;再接入一个......从美国的一间研究所接到另一间研究所;再接入到每个学校;每个家庭;每个人......就像一张渔网一样。渔网网罗的是肥美的海味,而互联网则网罗了整个地球——甚至还有可能向外延伸。就像渔网一样,互联网是平的,它没有一个固定的中心。每个加入互联网的点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每个点都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
  ......
  “那么音乐在互联网里也是如此么?”初音这样思考着。她打开电脑的浏览器,虽然电脑被杂音提升了系统,但是里面的浏览历史备份了下来。她打开其中的一个网络连接——那是杂音投过稿的地方。杂音投的稿大部分都是一小段演示,只有一两首纯音乐。初音打开歌曲下面的评论,则都是希望杂音能将歌曲完全,还有一小部分希望杂音能与他们建立合作关系。但是杂音一概都没有回复。
  “怎么感觉有点可怜他们呢。姐姐也真是的。”初音有些感叹道。
  “嗯,或许......我也建一个账号投稿试试看。”初音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
  第二天,当初音醒来时都已经八点多了,洗漱完来到楼下的餐厅,见杂音已经在吃早餐了。
  “你昨晚熬夜了吧。”杂音看初音睡眼惺忪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初音有些惊讶。
  “看你的黑眼圈。”杂音说着,不忘吃了一口面包。
  “唔......还不是为了这个。”初音说着将乐谱放在桌上。
  “写好了?虽然勤劳努力是好事,但请不要过度。”杂音说着用纸巾擦了擦手,拿起乐谱看了起来。
  “怎么样?”初音一脸期待的表情。
  “......听说今天C社会有一批参观者,那个网络公司也派了一名代表......”杂音将乐谱还给初音,“你可以去试试......”
  两人来到C社,果然里面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大多都是西装革履。MEIKO他们也到了。当初音走进公司时,所有人都看向她,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公司因为初音的到来而安静下来。气氛也开始慢慢凝固。虽然站上过演唱会的舞台,但是那些高管的眼神让初音感觉有些不自在——仿佛在审视着自己。她偷偷看向旁边,只见杂音坐在待客厅的沙发上——她是在场内唯一一个坐着的人。那气势很坦然又不失威严,感觉她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一样。
  见到杂音,初音心里的一些不安稍微平复了下来。她穿过安静的人群,来到录音室,坐在那台雅马哈DX7电子键盘前。简单试了一下音后,她将乐谱放在谱架上。
  “《TellYourWorld》(告诉你的世界)。”初音小心地说出了歌名。
  轻柔的钢琴敲响了前奏......
  形のない気持ち忘れないように(请不要忘记无形的感觉)
  決まりきったレイアウトを消した(决定好的框架已消失不见)
  ふと口ずさんたフレーズを捕まえて(捕捉随口哼出的句子)
  胸に秘めた言葉乗せ(乘着隐于心中的话语)
  空に解き放つの(在空中彻底解放吧)
  ......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但是气氛没有开始那样沉重。而那个高管也在与伊藤社长说着什么......
  君に伝えたいことか(想要传达于你的种种)
  君に届けたいことか(想要告诉于你的种种)
  たくさんの点は線になって(将许多的点连接成线)
  遠く彼方へと響く(响彻遥远的彼方)
  君が伝えたい言葉(想要告诉于你的话语)
  君に届けたい音が(想要传达于你的声音)
  いくつもの線は円になって(将无数的线连接成圆)
  全て繋げてく(全部维系在一起)
  どこにだって......(无论何处......)
  ......
  随着最后的尾音落下,原本安静的屋子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初音摘下头上的耳机站了起来,只听录音室外的掌声更热烈了。她走出录音室,深深地朝大家鞠了一躬......
  初音来到公司的会客室,会客室早已没有了杂音的身影......
  “初音小姐,这是杂音小姐给你的纸条。”前台的小姐姐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初音。
  初音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录完直接回家,今天吃大餐。等你。
  她看着纸条笑了笑,向Wat确认没有别的安排后,便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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