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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发芽的方式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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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一段高亢激昂的女高音在姜凡的耳边响起。
  这是地狱咫尺的《victory》里面的片段,曾几何时姜凡一直很喜欢这首曲子。
  在大学期间,一直用这首曲子里面的女高音当做自己的闹钟铃声。
  现在离开校园之后,冷不丁地再听到这个片段,姜凡瞬间失去了睡意。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拿起枕边的手机,关掉闹钟。
  起床的第一时间,先是到阳台上看了一样绑有毛巾的那棵桐树。
  没有发现任何的特殊情况之后,才回到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
  接下来姜凡思考了一下今天需要做的事情。
  本来早上9点半还有个面试的,而且这次机会其实还是比较珍贵的。
  因为姜凡做毕业论文的导师梁教授知道姜凡的家庭情况,要急于找工作,所以介绍了一家生物制药公司给他。
  听梁教授说过,这家公司是由他的一个朋友创办的,他的那位朋友还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海龟。
  手里面掌握了很多的实验配方以及专利,在国内十分具有前景。
  但是现在,姜凡的心思已经不在去面试的那家生物制药公司上面了。
  他现在只想一心一意的摸索出脑海里面的系统的其他功能。
  姜凡回到卧室的桌子旁,看了一眼笔记本上记录的文字。
  决定在去查资料之前再去看一下阳光树种子的生长情况。
  带上防晒的装备,姜凡沿着那条小土路,再次来到昨天种下种子的地方。
  由于是早上的缘故,太阳光的光线刚好是斜斜的照射进小树林。
  陷入种子的那块泥土刚好被太阳烘烤着,地面上还有一些开裂。
  种子上面的一层土壤直接开始颗粒化,但是种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姜凡躲在桐树的背后,蹲在阴影之中开始刷着手机,他想要查询一下附近的电脑配件店在什么地方。
  可是刷着刷着,自己眼睛的余光看到了种子的地方突然有了动静。
  在离他眼睛不到50公分的地方,颗粒化的土壤开始不断地向四周散开。
  然后下面的新鲜潮湿的土壤开始往上面凸起。
  从没有见过植物从泥土里破土而出的姜凡,赶紧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种子所在的地方。
  打开录像功能,死死的盯着正在不断凸起的新鲜土壤。
  很快,一根大约小指细的能绿色幼苗往外面弹出。
  是的,姜凡没有看错。
  是弹出来,在弹出的一瞬间,还上下振动了几下。
  这棵幼苗仿佛是一个富有活力的弹簧一样,破开泥土的压力,冲出地面。
  然后又像根部被拴住了一样,幼苗的顶部又缩回到正常的长度。
  这画面太有代入感了,如同动画片里面的那些神奇夸张的镜头。
  姜凡目测了一下,冒出的幼苗大约有30公分的高度。
  上面还长有2组共计4片鲜嫩小树叶。
  树叶的样子如同小手掌一般摊开,形状是椭圆形的。
  表面光滑细嫩,姜凡甚至能够透过绿色的表面,看清叶子里面那层暗金色的叶脉。
  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那一条条叶脉,闪动着奇特的光芒。
  那种奇特的光芒从叶片的边缘,沿着叶脉缓慢的向叶子的根部靠拢,直到消失不见。
  然后新的光芒再次从叶片边缘出现,重复着刚刚前者的道路。
  姜凡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些叶脉正在向根须运输着某种物质。
  这种物质应该就是跟阳光相关的东西,虽然姜凡暂时还不懂是什么。
  但是他感觉到无比的激动和兴奋,这种物种的奇特之处再一次的冲击着姜凡的常识。
  姜凡看了一下手机上面的时间,时间是上午9点45分钟。
  距离丢下种子的时间大约已经过去了16个小时,距离种子自动陷入泥土也过去了12个小时。
  姜凡赶紧在笔记本上记录下阳光树种子发芽的情况。
  “时间:2020年7月23日,上午9点45分钟。”
  “地点:湖边的小树林里。”
  “生长情况:阳光树的幼苗以一种夸张的动作破土而出,表现出来极强的生长能力,幼苗高度约30厘米,有4片相对的树叶。”
  “相关猜想:距离种子自动陷入泥土的时间约12小时,如果当初是自己种下的种子会不会节约大概4个小时。”
  “对比设计:等以后再次获得种子,尝试自己种进土壤之中,并且测定埋藏深度。”
  姜凡记录下这段文字之后,又看了眼地面上的幼苗。
  幼苗的叶子朝向南方,随着空中的微风慢慢的晃动着,叶脉还在孜孜不倦的运输着某种物质。
  姜凡停留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看到阳光树的幼苗没有继续长高。
  他站起身,跺了跺脚,由于刚刚观察的太过于投入,腿脚都已经麻木了。
  没想到就在姜凡站起身的时候,他的身体遮挡了阳光的照射。
  阳光树的幼苗竟然瞬间弯倒,叶片也收缩成修长的叶卷,垂落到地面上。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着,阳光树的幼苗就这么倒着,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装死吗?你的生命力应该很强啊,主动找阳光去啊。”
  姜凡自言自语到。
  他好奇心起来了,继续蹲下来,而且没有让开阳光。
  而是伸手过去想要触碰一下那卷曲的叶子。
  还没等姜凡的手靠近,阳光树的幼苗竟然人性化的左右甩了甩。
  看着就像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生的脑袋,淘气的摇了摇头。
  “呵呵!还挺有个性!”
  姜凡被阳光树的动作逗乐了,他站起身让开到一旁。
  阳光继续照射到幼苗的身上,幼苗这才恢复到刚才的状况。
  两对叶片的叶尖还不停地上下扇动着,看起来像是十分快乐的样子。
  活了这么多年的姜凡第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植物,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想离开。
  只想陪着它一直呆在阳光之下。
  可是随着空气中温度的不断提高,姜凡想到自己今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你要好好的生长啊,真期待看到你生长的全过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对着阳光树的幼苗说完这句话,姜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湖边的树林。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而是直接登上了路边的103路公交车。
  手机刷了两元钱之后,姜凡随便找了空位置坐下。
  公交车上的空调温度打的极低,不一会儿姜凡身上的汗珠便被吹干了。
  这炎炎夏日里,哪里都没有空调房里舒服,真想在公交车上睡一觉。
  很快,公交车便到了姜凡要去的目的地:欧尚超市。
  没等姜凡找到电脑配件的专区,手机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姜凡一看来电人,是梁教授。
  姜凡有些尴尬的接通电话。
  “梁教授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梁教授的急促的质询:“小姜,怎么今天的面试你没去?机会不等人你知道吗?”
  姜凡知道梁教授的好意,但是他确实已经被阳光树吸引了心神。
  想了想,姜凡下定决心拒绝了梁教授的好意。
  “对不起,梁教授。谢谢你的帮助,我已经找到合适的工作了。”
  “工业园区的几家公司我哪个不清楚?有比我朋友的那家更好的吗,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想法,你告诉我。”
  姜凡知道梁教授说的是实情,他朋友的那家公司确实规模最大,前景最好,求职的机会十分珍贵。
  但是这些能跟一个神秘的物种以及它背后的系统相提并论吗。
  姜凡的答案是不知道,他也不确定需要多久才能摸索出系统的其他功能。
  但是他知道即便是现在去参加面试,并且获得了工作,整日里脑海中想的也全部都是系统以及阳光树。
  那样的工作状态是害人害己,也会损害梁教授和他朋友的关系。
  姜凡深呼了一口气,对着手机说到:“梁教授,我现在真的有工作要做,而且还很有挑战性。多谢梁教授了。”
  梁教授那边听到姜凡的话,也没有再劝:“你好自为之吧。毕竟我只是你的论文导师,你找到工作我也没什么忙能帮你的了。“
  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盲音。
  姜凡愣了一下,想打电话给梁教授道歉,但是想了想又算了。
  收起手机走进了电脑配件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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