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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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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易欢正坐在桌旁,脑海中回想着崇正医治弟子的情景,原本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但看过崇正出手后,才知道还差得远呢,医术理论和对人体构造的认识,他并不弱于崇正,但手段却差的不是一点,这让他不得不从新审视自己。
  这时脚步声响起,未待他进门,易欢就笑着说道:“三师兄早啊。”
  站在门口的彦南一愣,瞪大眼睛打量着易欢道:“呦呦呦,神识外放,标准的元婴期,你小子,可以啊。”说完就满脸笑意的在易欢胸前捶了一下。
  易欢随即捂住胸口,虚弱的说道:“师兄,你……。”
  彦南大惊失色,连忙扶住易欢说道:“师弟,为兄不是故意的,你……”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易欢正嬉皮笑脸的望着他,当下恼怒的说到:“死小子,居然敢戏弄为兄,看我不教训你。”
  两人打闹一阵,无力瘫倒在床上,易欢满脸笑意,可以看出这位师兄是真的关心他,也只有在这位师兄面前,他才会展现出少年的心性,或者觉得自己是一个少年。
  “糟糕,在这跟你瞎胡闹,差点忘了正事。”彦南站起来抓着易欢道:“快起来,师傅叫你过去,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说完,风风火火的拉着易欢走。
  来到姜云河的小院,只见姜云河与姬如雪正坐在前厅下棋,朝二人行礼之后,彦南识趣的退下。
  今日姜云河的心情似乎不错,亲自起身将手谕递给易欢,道:“有了这手谕你就不会受到限制,除了顶层,你都可以随意出入,这也算是你身为首座弟子的特权吧。”易欢拜谢之后,姜云河又接着说道:“挑选好了功法就回来,为师自会指点你修炼。”
  旁边的姬如雪连忙提醒道:“书阁中功法甚多,你千万不可贪多,免得自误,尽量挑选一些适合自己的。”
  易欢恭敬的道:“多谢师娘提醒,弟子告辞。”
  夫妇二人微微点头,就不在理会易欢,自顾自的下棋去了。
  易欢轻车熟路的来到书阁,原来他的身份只能在一层看看,就算现在成了承乾峰的正式弟子,没有姜云河的手谕,也最多能去到四层,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他怎能放过,将手谕交给了看守的人,便迫不及待的逛了起来。
  三个月后,易欢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座宝库,正高兴的走在回承乾峰的路上,却感到周围许多弟子在窃窃私语,还不是偷瞄他,心中虽然不喜,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提起真元往,往承乾峰飞去。
  易欢回到姜云河的小院,才刚刚进门,便看到姜云河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吼道:“你还知道回来,叫你去挑选功法,你干脆就住理面了,为师还以为你要老死在书阁理呢,丢人现眼,现在门内都再传老夫收了个书呆子徒弟。”
  正在易欢尴尬的时候,姬如雪拉住丈夫说道:“好啦,你至于生那么大气,易欢那么努力也是为了出去不落你颜面。”说完朝易欢眨眨眼睛。
  易欢会意,连忙说道:“师傅恕罪,是弟子鲁莽,还请师傅息怒,莫要伤了身子。”
  姜云河哼了一声,道:“你挑选的功法呢,拿给为师看看。”
  易欢一愣,尴尬的说到:“弟子……弟子并未带出来。”
  姜云河脸上怒容一闪,正要发作,姬如雪连忙拉住丈夫,平静的说道:“说说吧,你为什么没有带出来。”
  易欢偷瞄了一眼姜云河,道:“因为弟子已经练成了,所以没有带出来。”
  夫妇二人愣了一阵,姜云河怒气更盛,道:“胡说八道,书阁重地,起容你修炼。”就连刚刚还护着易欢的姬如雪都一脸不信,道:“你若证明不了,待会我可不帮你了。”
  易欢冲夫妇二人道:“师傅,师娘息怒,请二位与弟子一块空地,弟子证明就是。”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便与易欢来到了后山。
  姜云河哼了一声,道:“开始吧,我到要看看你练成了什么绝世神功。”
  易欢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还请师傅,师娘借弟子一把武器。”
  姜云河置若未闻,还是姬如雪随手扔给了他一柄长剑。
  易欢拜谢过后,提起长剑,一道红色的光华冲天而起,炙热的剑气让正午的阳光都黯然失色,接着易欢腾身而起,脚下踏起涟漪,让人有种步步生莲的感觉,手中长剑不停翻转回旋,荡起的剑气犹如一朵怒放的红莲,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随着易欢越演越烈,整座后山的空气都滚烫无比,草木都有脱水的迹象。
  “够啦,臭小子,你想毁了这座后山不成”姜云河厉声说道。
  见师傅发怒,易欢连忙收起功法,乖乖站在一旁。这时姬如雪却笑眯眯的说道:“想不到本门威震天下的红莲决都被你练成了,难得啊。”
  姜云河脸上一松,哼了一声,道:“还好他修为差,只发挥出红莲决一层威力,要不然我们承乾峰就没了,不过那身法倒是有意思,叫什么名字?”
  易欢乖巧的说道:“回师傅,名叫踏雪无痕。”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易欢不明所以的望着夫妇二人道:“这两部功法有何问题么?,还请师傅和师娘赐教。”
  姜云河稳住笑容,道:“功法自然没有问题,而且两部都可以堪称绝技。”
  易欢更加疑惑道:“那师傅和师娘为何……”似乎感觉冒犯了师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巴巴的望着姜云河,只是姜云河却微笑不语,无奈只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姬如雪。
  姬如雪清清嗓子道:“这踏雪无痕的主人和本门创作红莲决的师祖有仇,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你现在将他们的绝技都学了。”又笑了起来。
  易欢任然不明所以,道:“那又如何?”
  姜云河幸灾乐祸的说道:“他们二人都成功飞升仙界,你若无缘仙界,倒也无所谓,若是你将来去到仙界见到二人,哈哈,自己想吧。”
  听到这话,易欢感觉头大,完全没有想到练个功都能练出的麻烦,该说自己气运亨通呢,还是倒霉到家。
  正在易欢胡思乱想的时候,姜云河正色道:“好啦,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来前厅,为师有话要说。”
  易欢恭敬的说到:“弟子遵命。”
  易欢离开后山,回到自己的小屋,把书阁中学到的东西稍微整理一下,直至深夜,易欢才放下笔,上床开始修炼。
  翌日清晨,易欢早早的就来到了前厅,只见夫妇二人已经在前厅等候。
  姜云河将桌上的储物袋抛给他,淡淡道:“理面有一些丹药和法器,另外你师娘还给你准备了些关于阵法的书籍,你要用心研究,若有缘遇到好材料,也可以带回来,为师会看着帮你炼制法器,另外,莫要忘记会武大赛的时间,记得提前点回来。”
  易欢恭敬的道:“是,师傅。”
  姜云河道:“还有你要记住,你是天地门的弟子,万事多虑,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你更要记住的是,你是我承乾峰出去的,不要给我们丢脸。”
  易欢点头道:“弟子谨记。”
  姜云河嗯了一声,道:“你师兄和师姐那边我会替你说一声,你即刻动身吧。”
  从姜云河的小院出来后,易欢来到崇正的茅庐与他告别,却不巧崇正有事未归,只能不告而别。
  出了天地门,易欢拿出储物袋看了一眼,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当年墨音容出门的时候那储物袋可是装的鼓鼓的,自己的都是些什么,几瓶品级不高的疗伤丹药,一小袋灵石,还有三柄灵器长剑,就连求救的符箓都是铜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墨音容的可是玉符,至于那几本关于阵法的书籍,他更是用不上。暗自撇撇嘴,拿出师傅给他的玉扳指带上,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才慢慢平衡许多,将储物袋扔进玉扳指里,易欢打开从书阁抄录的地图,确认了一下蓿苜城的方位,就欲腾空而去,身形刚动,又看了一眼身后被群山环绕的天地,似乎又觉得不妥,于是拿出一柄长剑,老老实实的御剑飞行。
  穿云穿山,眼看就要到了清河城,这本是易欢一个时辰的路程,只因为脚下的长剑不争气,花了半日才抵达,易欢在远处的树林里落下,这里本就是修真界,凡人对天上飞行的修真者都已经司空见惯,道也不存在避嫌,只是他心里没底,脚下的长剑因为承受不住他的真元,已经出现了裂痕,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空着摔落下来,嫌弃的收起长剑,易欢又拿出地图看了一眼,现在他离蓿苜城还有数十万里路,以他的脚程,不眠不休,也要七八天才到,无聊的拨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心中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要不要试试古棱梭,正好也可以了解一下这件仙器的威力,心中打定主意,便架起古棱梭,往蓿苜城的方向飞去。
  一个时辰后,离蓿苜城百里的山峦上,易欢狼狈的从土坑里爬了出来,俊美的脸上略显苍白,原本一丝不苟的长发凌乱不堪,身上还挂着许多植物的藤蔓。他没有想到这古棱梭的消耗居然如此巨大,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不但耗尽师傅留下的仙元,连自身的真元都被抽的一干二净,现在的他就连从玉扳指里取出丹药,都成了奢望,易欢瘫倒在土坑旁边,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易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中已经布满了繁星,从扳指中艰难的取出丹药服下,稍稍恢复了一些,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只见干枯的气海内,真元正一点点恢复,因为剧烈的撞击,导致骨骼有部分脱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凝结,幸运的是除了真元损耗严重之外,并没有内伤,只需要修养两日便可痊愈,苦笑着喃喃自语到:“难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恕?”
  又检查了一下古棱梭,发现十分不妙,虽然仙元在慢慢恢复,可速度却慢的可怜,看情况十日以内很难再使用了,收起古棱梭,易欢开始专心恢复,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极品丹药,半个个时辰后,易欢又生龙活虎的飞入云端。
  通红的太阳刚刚升起,易欢终于来到了蓿苜城。
  刚进城,就问到一股浓浓的肉香,闻着味易欢大摇大摆的落在一间规模不错的客栈前,机灵的店小二就热情的将他迎了上来。不等小二开口,易欢问道:“我寻味来到此地,敢问店家是何物如此香醇。”
  店小二笑眯眯的说到:“这是本店的招牌菜百草鸡,客官可要尝尝。”
  易欢点点头,道:“先来两份吧,再给我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
  “房间倒不是问题。”店小二为难的说到:“只是这百草鸡,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见易欢眉头一皱,小二连忙解释道:“客官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段时间,百草鸡每人限购一份,还望您海涵。”
  易欢笑着道:“有意思,看来我还找了个稀缺玩意儿。”
  店小二陪笑道:“您说笑了,本店的百草鸡,虽然在方圆百里内略有薄名,但也不是什么稀缺货,只是您来的不巧,正好赶上巫家有喜,将本店这一批的百草鸡买去大半,才会有这样的规定的。”
  易欢一听巫家,顿时来了兴趣,猛然想起司徒龚说过,巫浩然似乎有蓿苜城四杰的称号,眉头一挑,试探着问道:“巫家,可是哪位曾逼退过魔门高手的巫浩然本家。”
  店小二连忙点头,正欲说话,却听到门口传来冷笑,易欢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正坐着一位神情倨傲的少年,正一脸不削的望着他们,单从衣着和气势来看,就知道少年不好惹。
  易欢心念一转,微笑着冲店小二点点头,道:“一份就一份吧,再上两样拿手的小菜,你先去忙吧。”小二的应了一声,就下去张罗起来。
  这时,易欢微笑的望着少年,道:“不知兄台为何发笑,可是刚刚小弟的话中有何不妥?”
  少年还是那副不削的样子,道:“我笑你无知,也笑这修真世家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打跑了几条看门狗而已,也敢口出狂言。”
  对于少年不客气的言语,易欢丝毫没有在意,嘴角微微上扬,道:“可小弟听说,巫浩然此人修为极高,同辈之中少有敌手,还得了个什么蓿苜城四杰的称号。”
  少年哼了一声,道:“这些不过是他家族为他造势而已,明日他家宴会之上,我会当着所有人,让他知道圣门的威严,不是他可以踩的。”
  向来以圣门自称的只有大漠魔门,然而这魔门中人虽然不受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待见,但也不愿意轻易招惹他们,只是告诫弟子不与他们深交罢了。不过对于易欢来说,却是好事,他正需要探查巫家的情况,场面越混乱,他的机会就越多,就算确定不是他要找的那家人,也可以看热闹,眉头一挑,道:“小弟初来乍到,难免被谣言所惑,不知明日兄台可否带上小弟,与兄台助威。”。
  少年淡淡的瞟了易欢一眼,道:“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易欢望着少年离开的背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吃完饭后易欢随着小二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给了几块灵石,从小二口中问出了巫家的位置。关上门后,易欢恨不得马上就杀过去,抬头望了望窗外,见天色尚早,而且这座城里的人都还在活动,实在不是动手的时辰,为了缓解心中的那份念想,他决定出去转转,待天黑之后,去巫家先看看,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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