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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平平无奇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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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东四牌楼南边有条本司胡同。本司就是教坊司,本司胡同北有演乐胡同,南有内务部街。四牌楼南边还有马姑娘胡同,四牌楼北还有宋姑娘胡同、粉子胡同。宋元以来,勾栏一直是演出游乐场所。后来也把妓院叫勾栏。而演乐、粉子和众姑娘胡同也是妓院所在。
  宋元两代亦设教坊;明代改教坊为教坊司,隶属于礼部。
  今夜的本司胡同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流汇入,王公贵族但凡是得闲的均是一一到场。正厅摆着的桌椅坐满了人,稍微来迟些的便只能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等着主菜上场。
  边角不起眼的位置坐着两人,均是胡须遮面,双目炯炯有神,两对虎目一瞪,便教人不敢与之对视,江湖草莽的气息油然而生。他们一边自斟自饮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四处的动静。
  “大哥,会不会太仓促?万一那花盗不在京师,一川岂不是要在今晚陪那些酒囊饭袋似的王公贵族公子。”沈炼抛了粒花生米进嘴里,一本正经的问道。
  “无妨,华学林只要在京师,必定不会错过一亲芳泽武略将军之女的机会;若是不在,我们干什么都是瞎折腾。一川那儿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大不了待会儿你上。”卢剑星绷着笑意,迅速回道。
  “也好。”
  沈炼点点头,继续观察现场的情况。
  随着高悬在上的铜锣敲响,序幕逐渐拉开。
  半老徐娘的嬷嬷聘聘婷婷、款步珊珊的上前,环视了眼下方济济一堂的高级嫖客,娇声说道:“今晚各位爷为何而来,奴婢就不多的赘述了,直接让姑娘上来吧。”
  她拍了拍手掌,立即便有两个身形矮小、两颊涂满腮红的龟公将赵泰推了出来。
  赵泰面色清冷,略微带着一丝娇羞,埋低了头,不敢看向下方。
  “嘿,长的还蛮标志,不曾想武略将军一介武夫,生出的女子却似江南水乡女子,有股子娇柔的味道。”有人眼睛雪亮,见到赵泰不由赞叹不已。
  “啧啧,肤若凝脂白玉,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秋水为骨;肩若刀削,腰若扶柳;眉如翠羽,口如含贝;不施粉黛,不食五谷,真是人间尤物啊。只可惜,那对**却是小了些,连本公子那胸前一两肉都比不上。”一名体格瘦削的青年公子手摇折扇,评头论足。先是用华丽的辞藻夸赞了番,而后又用粗鄙的话语点明缺点。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了个真切,场上顿时爆发出淫荡的笑声。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来教坊司的人也多以此取乐。
  当面不留情面的侮辱、调戏以往高高在上不敢得罪的上司之女,何等快意?
  “进了教坊司,就得守教坊司的规矩,你会什么?唱一曲儿还是跳一段?”方才暗体格瘦削的青年再次说道。
  “对啊,我等可并非是不曾见过女人的粗鄙村夫,有没有资格伺候爷还得看你的本事。”
  “唱曲儿不行,床上功夫了得也可以。”
  一群人嘿嘿笑着,畅所欲言,教坊司内充斥着肆意羞辱、以及落井下石而产生快感的欢乐气息。
  沈炼听的眉头皱起,指节捏的劈啪作响。他想起十二岁便入了教坊司的周妙彤,这些年她受的羞辱折磨又可会少?想到这里,他心中便越是愧疚,要把妙彤救离苦海的想法便越加强烈。
  “二弟千万不要动怒,小心打草惊蛇,周姑娘的事等我们兄弟做了百户,便能去活动一下,要一纸文书把她救出来。”卢剑星看他心中难过,不由小声劝解。
  “谈何容易,就算取得文书,那赎身的银子从哪儿去弄。”沈炼叹了口气,眉头锁的更加紧皱。
  此时,教坊司内众人均是要求赵泰表演才艺。
  嬷嬷一脸为难的看向赵泰,她可知道这是锦衣卫的杀星,要他表演个杀人还行,唱曲儿跳舞哪成呢。
  教坊司可不是一般的妓院,乾隆时吴长元的《宸垣识略》说得有趣:“京师倡家东、西院籍隶教坊,犹是唐宜春院遗意。东院以瑟,西院以琵琶,借勋戚以避贵游之扰。”可见这是隶属于教坊司的官家妓院,妓女会音乐妓艺,大都供奉权贵皇亲,这样可以避免像一般妓院的侵扰。
  所以但凡是新进教坊司的女人都会被要求表演些技艺。
  赵泰听着下方的话语,心里敞亮,知晓若是要把花盗引出来,必须要有过人之处。他女装扮相虽说不赖,身份也伪造成武略将军之女,相貌和高贵的身份都有了,却还是不够,一定得足够亮眼。
  跳舞他是真不擅长,早知道有这么一出接受任务前就应该学学脱衣舞、钢管舞之类的性感舞蹈,保证能让下面那些高级嫖客们大饱眼福,乐不思蜀。
  “既如此,小女子便唱个曲儿吧。”
  赵泰捏着嗓子,轻声细语的说道。
  他故意把声音放的很轻,让人听不真切。
  一时间,除了让人觉得声音有些不中听之外,均是没起疑心。
  “拿琵琶上来!”嬷嬷憋着笑,挥手吩咐道。
  “不必!”
  赵泰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清了清嗓,姿态拿捏的十分到位,开口唱道: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第一句歌词唱出,下方众人听的眉头微皱。曲风甚是怪异,他们闻所未闻。
  阁楼旁侧的帷帐后站着十多位靓丽的女子,她们均是教坊司能歌善舞的妓女,对于曲子鉴定都有各自的标准,乍一听,纷纷摇头,脸上的不屑溢于言表。
  人群中,一袭红裙的周妙彤赫然在列,她难得的露出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赵泰的妆容是她画的,她也是知情人之一,听到一个大男人唱曲儿忍不住想笑。此时却不见严峻斌在她身旁,应该是互诉衷肠后已经离开。
  赵泰没有理会旁人的想法,而是沉下心用心把这首现实世界的《新贵妃醉酒》唱了出来。这是他唯一会,也唱得和原唱相差无几,且能唱出个人韵味的一首歌。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
  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主歌部分结束,众人还没听出个所以然,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先前那位体格瘦削的青年连连摇头,轻声自语道:“可惜了,文不成武不就,武略将军之女不过如此,庸脂俗粉而已.....”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
  但随着赵泰副歌部分第一句开始,众王公贵族的表情变得分外震惊起来。
  爱恨两忙忙,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
  教坊司内渐渐安静下来,众人看着动情歌唱的赵泰怔怔出神,这群王公贵族的公子并非都是酒囊饭般的货色,早已听出这是他讲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从相见到相爱最后杨贵妃死在马嵬坡的故事。
  一曲毕,他们还他没回过神。
  赵泰微微一福,重新恢复清冷的模样。
  “好别致的曲调,有意思的故事。”体格瘦削的青年击掌赞道。
  “唱的好。”
  “不愧是武略将军之女。”
  阁楼下的赞叹声不绝于耳。
  上侧,一干教坊司妓女瞠目结舌,隐隐有了些许的危机感。
  周妙彤眼中异彩连连,秋水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赵泰,这个穿着女装的男人,竟有如此才华。可惜........是个锦衣卫!
  拜把子兄弟沈炼、卢剑星也分外震惊,同时也对引出花盗更加有信心。
  “一川真是深藏不露。”卢剑星笑道。
  “若真是在教坊司,怕是要把妙彤比下去。”沈炼也难得的露出笑意。
  接下来便到了重头戏,也是青楼妓院都有的拍卖初夜环节。
  经过赵泰震慑人心的表演过后,众人出价更为激烈,一番厮杀争夺下来,最后被那其貌不扬、体格瘦削的青年夺得头筹,成功做了赵泰的入幕之宾。
  “那是何人?”沈炼问道。
  “户部侍郎王家桢之子王立轩。”卢剑星回了句,问道:“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
  沈炼盯着王立轩,久久不语。
  “今晚来的都是王公贵族之子,随行的护卫不少,都是好手,即使花盗在京师,也不见得敢来。我们兵分两路,一个守在门外,一个守在院中,就看他敢不敢现身了。”卢剑星干了杯酒,起身离开。
  沈炼把视线从王立轩身上移开,紧跟了上去。
  嬷嬷把赵泰送回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被褥里藏着他的绣春刀。
  他安静的坐在木床上,如同老僧入定。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声推开。
  体格瘦削的王立轩摇着折扇走进房里,转身把门栓拉好,这才不慌不忙的上前,笑眯眯的盯着赵泰说道:“刚才你唱的曲儿不错,不过我更喜欢听你唱十八摸。”
  “王公子,你好坏啊....”
  赵泰娇羞的埋下头,右手伸入被褥中握住了刀柄。
  “说实话,这是我听过最难听的女人的声音。”
  王立轩皱了皱眉,有种“自己约的炮含泪也要打完”的无奈。
  “花盗怎么还不来?难道我还不够吸引他吗?”
  赵泰不禁有些着急,直到现在花盗都还没现出踪迹,再不来,他的“初夜”就要毁了。正思索间,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幽香袭来,全身上下像是马拉松过后般无力,连刀柄都有些握不住,胸腹间如同有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且越烧越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油然而生。
  他顿时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有毒!
  “你......”
  赵泰刚要喊人,身体一软便倒在了床上,只有眼珠还能四下转动。
  王立轩负手而立,一脸无奈的说道:“待会儿你可别说话,我怕败了兴致,中途疲软下来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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