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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妙不可言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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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飞夸赞完秀儿老板娘的厨艺之后,又温和指着屋内的林尘与狗儿的问她:
  “那位先生看起来面生,莫非是秀儿你的远房亲戚?”
  林尘听到宝飞的话之后,也有样学样的模仿到:
  “秀儿,秀儿。”
  这可将屋内的二人逗乐了,外面招待客人的秀儿也听到了林尘的话,白了他一眼。
  林尘见自己被嫌弃了,当然也不敢继续说话了。秀儿在用威压,降服住书生林尘之后,然后对宝飞解释到:
  “他们不是我的亲戚,他们刚才帮助了我,所以我请他们吃点早餐。”
  宝飞对于这一切当然是了然于胸的,因为他在离开宝爷的家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找宝飞的得力干将,也就是小乞丐狗儿。
  他原本是想问一下狗儿昨天晚上的具体情况,没想到狗儿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手,这让他不敢直接去问。
  毕竟他和小宝当初都是暗中见面的,狗儿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将狗儿撸回官府,然后严刑拷打。
  宝飞在见抓狗儿无望之后,便又和秀儿攀谈到:
  “秀儿,你又何必弄这些包子,那么辛苦呢?我与大牛相识多年,虽然年纪差距很大,但也能算是忘年交,当年在战场之上,他还救过我的命。你若愿意的话,我可代替他照顾你,顺便帮你寻找雅儿。”
  秀儿老板娘听到宝飞的话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动容,而是冷冰冰的回应到:
  “飞捕快,你自重,别说这些下流的话。”
  林尘和狗儿听到宝飞的话之后,心里都知道老板娘的身世绝非那么简单。
  而且宝飞那家伙说的那番话里,包含了不知道多少色心。
  虽然狗儿看那宝飞只是三十多的壮年男子,但作为一个高手的林尘却清楚的知道宝飞的年纪。
  “大爷,你这年纪当秀儿的爹毕竟合适,但可惜秀儿有爹了,照顾也轮不到你。”
  林尘的话惹来宝飞的杀意,他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个瘸子青年,但却不敢动手。
  毕竟他刚刚看得出来,那个长着鹰钩鼻的男人,实力绝不在他之下。
  但那人却在看到林尘身边,瑟瑟发抖,这足以说明,他面前的这个瘸腿男人并不是好惹的。
  宝飞不敢直接与林尘发生冲突,所以只能对林尘抱拳到:
  “小兄弟,你误会了,我所说的照顾,绝没有你说的那成意思。”
  而此时,被秀儿称为老爹的男人,正一脸不悦的看着宝飞。
  “飞爷,虽然你功力高超,但如果论年纪的话,我们应该是兄弟,你今天既然到这里了,我当然要陪你喝一杯了。”
  宝飞听到老爷子的话之后,满脸的难堪,若不是他在大都是赫赫有名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许他就要不顾一切的在这里闹上一番了。
  但由于估计到自己的名声,所以宝飞也只能微笑着回应到:
  “飞某有事在身,不能陪老哥你喝酒了,等下次飞某空闲的时候,一定和老哥哥你来个不醉不归。”
  宝飞说完,便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而他对林尘和老头子的恨意,已经在内心里生根发芽了。
  并且他看秀儿时,眼中的贪念也更甚了!
  老头子看到宝飞离去之后,没好气的说到:
  “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他与我家大牛是一个队伍的,但是我家大牛却在一次任务中,无缘无故的死亡了,那次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敌军。”
  “老先生,你这是在怀疑那个宝飞?”林尘一脸疑惑。
  “哎~”
  “人在战场之上,生死早就看天意了。我倒也没有怀疑他,只是他回来之后,便对着秀儿大献殷勤。一连着就是几年,而且在几个月前秀儿拒绝了他之后不久,秀儿与大牛的女儿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这些都有些太巧了。”
  秀儿听到老头的话之后,也点了点头。
  “所以我对他才客客气气的,也是想在他身上找到一些关于我女儿的蛛丝马迹。”
  林尘和狗儿听完他们的这番描述之后,才豁然开朗。
  “原来,你们不是父女啊!”
  秀儿在听到林尘的话之后,嫣然一笑:
  “林公子可真的傻的可爱,而且想象力丰富。”
  林尘听到这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的话之后,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头子看到两人之间尴尬的处境之后,便连忙调和到:
  “虽然秀儿并不是我的女儿,但从她五岁那年流落到我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了。”
  林尘有些不相信老头说的话,便连忙抓住他的漏洞说到:
  “你既然将阿秀姑娘当做亲生女儿,又怎么会将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呢?”
  林尘的这番话说完,阿秀姑娘和老头都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慢慢说到:
  “当年我家大牛在十里八乡也算出众的少年,但他和我提出要娶秀儿的时候,还被我打了一顿。但后来是秀儿愿意嫁给我那个短命的儿子,我才不反对的,毕竟他们也没有血缘。”
  老头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情,便抹了抹眼眶里的泪水,接着说道:
  “我若是知道我儿子会那么短命,当时肯定会反对到底的。后来我儿子死后,我也和秀儿说过让她改嫁。凭借秀儿的美丽,即便是想再找一个富裕人家也不是难事。可秀儿为了照顾我这个糟老头子,和他们的女儿,一直都不肯再嫁,是我耽误了她啊。”
  老头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听得林尘不禁对秀儿刮目相看。原本他还以为秀儿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家伙,但了解完之后,他才发现,秀儿居然是那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而狗儿则是已经趴在桌子上,偷偷的为秀儿姑娘留下了眼泪。
  虽然众人都对秀儿的悲剧感到动容,但是秀儿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她和面,揉面,拉面。然后煮好端到三人的面前。然后大大咧咧的说到:
  “老爹你别夸张了,像我这样的寡妇,谁会要我呢?别把我说的那么好,我会骄傲的。”
  虽然秀儿的假装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样子,但众人都看到她那双红了的眼眶。
  又有谁会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毅然决然的选择孤独过下半辈子的生活呢。
  但林尘假装没有看到秀儿的眼眶,他不仅没有说安慰的话,还可恶的点了点头,然后附和秀儿到:
  “的确,虽然外表有几分姿色,但内在如此凶残,居然对我这个残疾人都那么狠心,想必也是找不到好人家的。”
  林尘的这番话,将众人悲伤的情绪一下子反转了,秀儿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变得暴怒起来。
  她随手拿起一个棍棒,便追着林尘开始攻击。
  “你别跑,看本姑奶奶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内在凶残。”
  原本就是受伤的林尘,见到这种情况,那里还顾得上吃面,直接拿着拐杖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
  但还没跑两步,便摔倒在地上,那模样滑稽极了!
  秀儿那里是真的生气,在看到林尘受伤之后,连忙关心到:
  “你没事吧!”
  但她随即又感觉这种口味不对,便又叉着手,恶狠狠的对林尘说到:
  “叫你胡说八道,现在遭报应了吧!”
  众人都被这两对活宝逗得哄堂大笑,心情都好了不少。
  林尘也艰难的爬了起来,然后对秀儿赔笑到:
  “秀儿姑娘,我刚刚错了,你的内心一点都不邪恶,你心里就像是一尊佛一般。”
  林尘这番前倨后恭的模样,也将秀儿逗乐了。
  她假装生气的看了林尘一眼,然后说到:
  “别,我心里可不是什么佛,我心里十分的邪恶,你们两个吃完早餐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林尘缓缓的走到桌子前,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大口大口的开始吃起面来。
  “秀儿手艺真不错,真是让人还想来一大碗呢!”
  林尘这个人,损起人来厉害,逗起人来,也不一般!
  原本内心十分担忧自己女儿的阿秀,都被林尘惹得真心开心了一次。
  就在他们玩闹的时候,一个老人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老板,来两蒸笼包子。”
  秀儿连忙答应,然后轻盈的跑出去了。
  老头在看到秀儿跑出去之后,一脸微笑的看着林尘。
  “林公子谢谢你啊。”
  林尘一边吃面,一边含含糊糊的反问到:
  “谢啥呢?”
  “秀儿好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若不是林公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她了。”
  林尘则不以为意的回应到:
  “我都把秀儿姑娘气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感谢我,老爷子你没说错吧!”
  老头看到林尘装傻,也就不继续说下去了。
  他将自己的目光从带有书生气质的林尘身上转移到了狗儿身上。
  “小兄弟,你昨天还不是在帮那泼皮无赖宝爷办事,但今天为何会和林公子在一起呢?”
  狗儿听到老头的话之后,惭愧的低下了头。老头见狗儿这副模样,便又连忙解释到:
  “小兄弟,你莫要误会,我那句泼皮无赖不是针对你,我只是闲得无聊,问问罢了。”
  狗儿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回应老头:
  “宝爷昨天晚上已经死了,是被高人所杀。”
  老头听到这番话,一脸惊讶的问狗儿:
  “是何方高人?你赶紧通知他离开大都,越远越好,那宝爷背后是有衙门的人撑腰的。得罪了他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头子和秀儿怎么都不可能想得到,那位高人就是这个病恹恹的瘸子,这个刚才还差点被秀儿老板娘打得个鬼哭狼嚎的家伙。
  林尘听到老头的话之后,不解的问老头:
  “那泼皮无赖的后盾到底是谁?”
  老头摇了摇头:
  “我怎么可能知道,但是我常常听人说,大都之内,许多得罪了宝爷的人,最后都被抓进了官府之内。若他宝爷在府衙之内无人,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狗儿若有所思,他只知道宝爷,可却不知道他的姓名。也就是说,对于宝爷在官府之内的靠山,他只有一个头绪,那就是宝。
  “老爷子,我想问你一下,官府里面有没有姓宝的人?”
  老头子若有所思,想了一会之后,便大惊失色:
  “我可真是老糊涂了,刚才来这里的那个人,不就叫做宝飞!”
  老头子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二人心里都对那个家伙生起了防范之心。
  这时狗儿才想起一件事,若老板娘的女儿真的是宝飞所抓,而宝飞又是宝爷的靠山。
  那么自己也许能够帮助到老板娘,因为这种抓别人女儿的事情,不是什么正经事情。
  若真是宝飞所为,那么他最后肯定是交代给宝爷处理后事。一想到这,狗儿便连忙问老头子:
  “老爷子,秀儿老板娘和你的儿子所生的女儿有几岁了?长成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叫什么名字?”
  老头子听到狗儿的话之后,满脸期待的看着狗儿,然后问到:
  “小兄弟,你问这些干嘛?”
  狗儿挠了挠头,一脸纯真的回答老头子到:
  “我和林尘公子既然吃了你们的东西,当然就要还给你们。这叫做知恩图报。”
  狗儿虽然一脸纯真,但他这番话绝对没有那么单纯,短短几句话就将林尘也拖下了水。
  最重要的是,他将林尘的行为说成是报恩,也就是说,这就是不关他的事情。即便林尘救回了秀儿姑娘的孩子,也只是还了秀儿姑娘的面钱。
  林尘则是一脸呆滞的看着狗儿,那模样就像是在和狗儿说:
  “你在耍我吧!不是吧,一碗面而已,我付钱好不好的模样。”
  秀儿姑娘在帮老太太装好包子后,又觉得这些东西太重了,老太太一个人不太好提,又帮她拎了一段路。
  在她回来到店里的时候,刚好看到林尘的这番嘴脸,误以为他不愿意帮助自己,便走到狗儿身边,摸了摸狗头。
  “谢谢你小兄弟,但你还那么小,和那狡猾的宝飞打交道太危险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秀儿老板娘并没有和林尘说完,她只是一脸失望的看了林尘一眼,便又去看守店铺了。
  林尘行走江湖,从来都是大英雄,正义的化身,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对待。忍无可忍的他只能咬牙切齿的回应狗儿:
  “好小子,你居然把我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不愧是你,我当然也想帮助你们了,你们就随便说一下吧。我和狗儿会尽力帮你们寻找的。”
  秀儿老板娘听到林尘的话之后,眼中闪过一阵光芒,就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个油嘴滑舌的瘸子,但在瘸子随身边的时候,秀儿总是能感觉到温馨。
  “不要勉强哦,我看你好像不情不愿的。”
  虽然内心很高兴,但她还是用斗气的方式与林尘对话这。
  “我怎么会不情不愿呢?像我这种善良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了,这件事,现在就是我林尘的事情了。”
  老板娘听到林尘的这番话之后,白了他一眼,然后自言自语的到:
  “油嘴滑舌,老爹,我不管了,你如果相信他们的话,就和他们说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在林尘看不到她的表情之后,她才忍不住的微笑了起来。
  林尘看着秀儿老板娘离去的背影,没好气的抱怨到: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好心好意的帮助她,她居然还千方百计的嘲讽我。”
  老爷子在得到秀儿的允许之后,打算将一切都告诉林尘。
  “别怪秀儿了,她其实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当初女儿失踪后,她难过了许久。后来为了找到女儿,她又带着我这个老头,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大都,短短几个月,就将这个店开的红红火火的。”
  “你们原来不是大都本地人啊。”林尘看着老头,接着套近乎到:“真巧了,我也不是。”
  老头尴尬的笑了笑:
  “我们是大都人,但是是乡下人,离大都城还挺远的。”
  “哦,那么你继续。”
  老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便接着说到:
  “我那孙女是六年前生的,大牛和秀儿希望孩子是一个文雅的人,便将她取名为雅儿。六年前那场帝傲侵略我们天灵的战争,我记得很深刻,就是在那场战争中,我的儿子死了。”
  虽然老人已经很克制了,但是在说到自己儿子死了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低下头,开始抹眼泪。
  哭了一会之后,他才连忙和林尘与狗儿说到:
  “抱歉,我失态了。”
  两人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并且叫老人继续说下去。老人见两人都没有在意,便接着说到:
  “那场战争打了一年,战争结束后,那个宝飞就带着大牛的抚恤金和遗属回来了。刚回来的时候,他对我们都还挺有礼貌的,时常从大都带着好东西去乡下看我们。我对他很满意,还曾经考虑过将秀儿嫁给他。可秀儿不愿意,我也就没有再提。”
  说到这,老爷子的眼中就充满了怒火,他十分气愤的接着说到:
  “可就在几个月之前他居然想强迫秀儿嫁给他,秀儿不愿意,他便打了秀儿。若不是那日我家有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也许秀儿就被那个禽兽给侵犯了。我们在赶走了他之后,没多久雅儿就消失了!”
  林尘和狗儿听完老头子的话之后,都十分的生气,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的衣冠禽兽?
  若是在大街上看到这个宝飞,任谁看到他那副模样,都不会觉得他是这种恶人。
  狗儿虽然对宝飞的为人感到恶心,但是他还是十分认真的听老爷子的话。
  因为在老爷子的这番话中,他得到了几个十分重要的信息!为了确认信息的正确,狗儿问老头子:
  “老爷子,你的意思是,你的孙女叫做雅儿,大概六岁,是前几个月丢的对吗?”
  老爷子点了点头:
  “对,小兄弟你说的没错。”
  狗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雅儿妹妹居然是秀儿老板娘的女儿!
  但一想到秀儿身上的刀伤,狗儿就有些心寒!
  若是让秀儿老板娘和老人家知道,他们的宝贝孙女被折磨成那副模样,他们岂不是的难过死!
  老头子和林尘看到狗儿的面色突然变得铁青,便连忙关心到:
  “喂,狗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狗儿摇了摇头,微笑的和老头子说到:
  “我和林公子记住了,等有了消息,我们就会来找你们的。”
  狗儿说完便要拉着林尘离开,林尘见狗儿如此的慌忙,便知道此事必有不同寻常之处,便连忙站起来和狗儿离开了。
  在出门的时候,他们又遇到了秀儿老板娘。秀儿老板娘先是对狗儿微笑道:
  “你走了。”
  狗儿点了点头,然后回应到:
  “等有雅儿的消息,我一定会回来通知你们的,昨天的那个包子的钱,过段时间我找到正经工作,也会还给你的。”
  秀儿老板娘看到狗儿如此懂事,便鼓励他到:
  “那么你加油,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尘见秀儿老板娘夸狗儿,便也邀功到:
  “秀儿,我也是去帮你找雅儿,你是不是得夸夸我呢?”
  秀儿并没有夸林尘,而是白了他一眼,然后与林尘斗气到:
  “你这个死瘸子,别拖狗儿的后腿知道吗?”
  林尘听到秀儿的话,简直气炸了,拖着他的拐杖,拔腿就走!
  “你不要逞强,遇到危险记得躲着点,不然你瘸着腿又跑不快,被人抓到就完蛋了。”
  最后秀儿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关系,把心里话温柔的说了出来。
  就这样,三个人的人生在一个意外的情况推动下,十分巧合的走到一起。
  老头子缓缓的走到秀儿身边,然后远远的眺望林尘的背影,然后对秀儿打趣到:
  “我家秀儿的心,好像跟着那个瘸子走了。”
  此时秀儿才连忙收回自己的眼神,然后正经的回应老头子到:
  “我还要照顾你和雅儿呢。”
  老头子摇了摇头,缓缓的说到: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当年看大牛的时候,眼中只有感激与对哥哥的尊重。或许当年我就应该更加坚持一点,你今天也就不会落得个守寡的处境了。”
  秀儿听到老头子的话之后,淡淡的说到:
  “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大牛哥和爹你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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