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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章② 休恬间的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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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问:
  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是对、是错?
  如果杀人的人是为了报仇;比如说死掉的那人是个做尽坏事、丧尽天良、罪大恶极的坏人的话,又将如何?
  杀人,是可以的吗?
  若是不可以的话,相对于后者而言,又是否能算作是对的呢?
  假如说,你一个人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无缘无故地就被人暴打了一顿;而其理由,仅仅是“喜欢”、看你不爽的话,你难道不会有一丁半点的怨言吗?
  正常而言,找人暴打那个人一顿是很正常的吧!
  毕竟,莫名其妙地被打了,这顿打不能白挨不是?
  总得找个地方出气吧!
  那么,将这顿气撒在根因的那个人身上,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再怎么说,总不至于外面受气,把气往家里撒才是对的吧!
  算了,我也不兜圈子了。也就是说,世界上哪里都有的事情。
  家人在外面受气,他们不在外面发泄,却把所有的气都发在了我的朋友身上。
  比如说成绩啦、能力啦、特长啦,言语、用词,也就是礼貌,就连吃饭吃的慢都能成为理由……
  从有关的事情发火,到无关的各种谩骂。呀啊~~,他那个时候可惨了,真是怀念。
  嘛!我们现在正在去某个地方的途中,正在休息。因为很闲,所以就稍微听我说说吧!
  ……
  那一天,他第一次被母亲打了。理由是考试没考好。
  关于那天的记忆,除了滚烫的泪水和脸颊的疼痛之外,他也就记得当时的分数了。那时候他还很小,还是个跟女孩子玩的话,就会被朋友们孤立的孩子。那时候还是什么百分制的时候,他当时的分数是七十五。
  确实,这分数似乎是有点低了。这一巴掌他虽然不服气,但也觉得不冤。
  既然母亲不满意的话,那就用心点好了。
  当时,他只是这样单纯地想着。
  他并不是不能读书的孩子,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学习。他想学的,想了解的知识基本上都不在教科书上;某些老师的脾气很怪,他不喜欢听他们讲课,就和大部分的孩子一样。
  不过小时候的知识总是意外地简单的,课上只需要简单听听,课下稍微看一下便能懂了。他是一个易于满足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的缺点。
  他总是走在一般人的前面,却也因为就此止步不前,而永远落后于真正优秀并且努力的人后面。
  他以为只要能拿出平均水准之上的成果,母亲便满足了,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所能拿出的分数也就一开始还能糊弄他的母亲,但是环境改变之后,那像是怨妇一样的怒火理所当然地便爆发了。
  优秀的人,和真正优秀并且努力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最多拥有潜力,后者不但比前者更有潜力,还付出了远在前者之上的努力;放在一起比较的话,其差距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为了追上落后的脚步,他被强制做着各种各样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从补习班到家教,他在暴打与责骂中度过每一天。听说那是个做梦都会梦到母亲将他关在家里,就守在边上看他做功课的恐怖岁月。
  其结果是,他熬过了那段时间。虽未能真的追上,但也来到了很小差距的距离。
  可只是学习怎么行,很快地母亲就安排他去学拳击。无数枯燥的训练,等终于上台练习对打之后,他又总是被打。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倒不如说,小的时候经常打架。并且他从不畏惧,从来就不害怕比自己大的人。打架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去考虑胜负或是对错。理由可以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甚至也可以是单纯地就是想欺负一下谁。
  有对的时候,也有错的时候。
  或许错的时候比较多,但是家人是从来不过问对错的。每一次打架,回家面临的就是父亲的一顿胖揍,胖揍完之后还有母亲的数落。要压垮、改变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他就是在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候,被人在伤口上撒了点盐,然后就渐渐地变了。
  他不再打架。而作为代价,他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来说,或许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勇气。
  他失去了打人的勇气,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尽可能地忍受着各种不满,极尽地压抑自己。他缺乏战斗的意志,就算是对方挑衅,并且特意迎上了他的攻击,他的拳头也只是像棉花糖一样。
  在拳击社中,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合格的。他遭到了劝退,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
  总之就像这样,后来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重复着似是而非的结果。
  他满足不了他的父母,在终于忍受不了之后,从家里跑了。
  搞笑吧!又不是以前通讯不方便的时代了,还以为随便到哪儿都可以吗?太可笑了!
  不过,也还好吧!
  虽然不像样子,但是本来失去了勇气的他,也算是至少挣扎了一下。
  可是――
  “还不是为了你!”
  还真是好用的借口。就好像我朋友真的跟个傻瓜一样!
  那些家伙还真是好运,要是被我遇到一定打爆他们的脑袋。
  “喂,你在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什么?”
  啊!不好!不好意思,被那家伙注意到了。看来这个故事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了。
  不过,就让我稍微问一下吧!
  你该不会直到刚才都以为那个“我的朋友”指的其实是我自己吧?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吧!我可是代表了“火”的男人,就算是国王那家伙都可以揍飞的。
  什么?你怀疑我说谎?
  说谎?这怎么可能呢!不,这实在是太蠢了!简直已经蠢过头了!
  啊!这样啊……你大概还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状况吧!
  听好了,这个世界是由大公构建,大公、国王、王妃、恶魔、死神和公爵们一共七人一起创造出来的。
  大公负责维持运作。
  国王负责提供光芒,构造环境。
  王妃负责创造、并孕育生命。
  恶魔提供了大部分种族都需要的夜晚。
  死神回收死去的生命,并将死去的生命交给王妃,用作再创造、孕育新的生命。
  公爵们……公爵们和死神是朋友,帮助她分担了工作……
  国王和恶魔的力量致使昼夜交替变成可能,并创造出了适合生命的环境;
  王妃和死神、以及公爵们让这个世界的生死,得以循环流转。
  而让这些得以施行的,便是大公构建出来的这个封闭的世界。
  他们真的就跟开玩笑一样,共同开创了这个世界。
  他们很强,先不用说携手开创世界的事情,单说能力的事情就能明白了吧!
  知道夜之盛宴的话,就该知道能力有着很多种类。虽然大家私底下的叫法很多,但到了我这个位置,在获得尊名之后就会知道――
  夜之盛宴中的各种能力都是由大公他们提供的,全部的能力一共有八大系,分别是:
  大公所代表的是洞察系;
  洞察系大多跟感觉有关,不是侦测就是查探,多是些用于搜索,方便主动出击或是回避危险的能力。
  相比于其他系的能力而言,洞察系的能力大多缺少攻击性。要是在晋阶的时候拿到了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是个无休止地灾难。在夜之盛宴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
  话虽如此,最好也别轻视洞察系的能力。各系的能力偶尔会出现几个感觉上特别离谱的能力,传言这些能力才是各系代表所拥有的真正能力。
  就比如“圣女的预言”,尊名中一直传言圣女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事实上,似乎也确实如此。以前有机会跟女王见过一面,就连女王也说那个能力很有可能是大公所拥有的能力之一。
  恶魔所代表的是暗系和契约系;
  暗系给人的感觉很怪,简而言之就是诡异,里面有着各种各样具有特殊效果的能力。
  就比如我的那个朋友吧!
  一般来讲一个人能拿到一个暗系能力就已经很幸运了,这家伙竟然拥有三个。这些能力全部都跟黑暗的特性相关,其中之一甚至只需要接触到对手,就可以直接将其杀死,简直无赖到不像话。
  契约系能力是每个爵在成为爵时所获得的能力,这些能力都跟我们的本质有关。也就是说,它会根据我们的缺陷而授予,基本上等同于量身订做。
  所有的契约系能力都跟契约有关。类似于约定一样,只是契约会无关本人意志强制执行。需要注意的是,契约系能力都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使用,并且一旦中了契约系能力,那么基本上就完了。除了极其少有的那几个特别温柔的契约系能力外,其他的契约系能力实际上都是解除不了的。
  夜之盛宴虽然有花费pt便能解除契约的办法,但这需要庞大的pt。而且一般情况下,根据契约限制行动,正常情况下是没可能让契约者自己跑去解除契约的。
  所以爵之间的盛宴已经不怎么在意纯粹的力量了,一个个地都在防范、避免中了对方的契约系能力。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契约系能力比暗系还要诡异。毕竟很多人都喜欢藏着自己的契约系能力,大多情况下,大家都不知道对面的契约系能力到底是什么。
  以前遇到的一个爵有着名为《诅咒契约》的契约系能力,那家伙的契约系条件为受到伤害。不论是何种形式的攻击,只要伤害到了他,那么就会被他的契约系能力诅咒。为期三天内,若是不能解除诅咒,就会死亡。
  而且这个诅咒还并不会因为他的死亡而解除,当初要不是提前掌握了那家伙的情报,那么我恐怕就没机会在这儿跟你们说这事了吧!
  嘛!总之契约系是任何情况都需要警戒的,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不过……有的人对于契约具有抗性,又或者说他们本能地抵制“契约”这种不清不楚的东西吧!他们虽然依旧会受到契约系能力的影响,但是具体效果却是很难说的。
  所以,即使成功缔结了契约,但这份契约也并非就意味着绝对。
  身为一个爵的话,就需要好好的把控情况,不然很有可能会临时栽跟头的。
  死神代表了封印系;
  封印系的主体是干涉。限制他人的精神,限制他人行动。从有形的事物到无形的事物都可以影响。
  该系既有仅凭言灵就能夺人性命的恐怖能力,也有像是干涉精神、或者用着一叶障目之类手法的简单幻术。像是隐形、幻觉什么的,基本都是所属于封印系。
  封印系能力的波动算是最大的。像是最简单隐形,基本上只在晋阶有点用。到了觉者之后,基本上是个人都能察觉到异常。而在一些特殊场地,更是一点用也没有。
  国王同时是元素系和终结系的代表;
  元素系集合了所有自然的能力,火啊、雷啊、水啊、还有风什么的,都是具有一定属性的。某些元素系能力同时具有生命系的特性,至于这一点倒是不用在意。因为硬要说的话,接下来的终结系能力几乎就包含了其他系的所有特性了。
  终结系的关键在于“裁定”或是“审判”,也就是会有一个判断的过程。通常都是有无达成某种状态,或者是是否为特定条件的对象的“裁定”条件。这个跟契约系很像,但不同的是,终结系能力都具有强制性。
  也就是说,“裁定”一旦成功,便会根据能力的效果直接执行。
  终结系能力的“裁定”是无法防御的,除了避开“裁定”外,也就只有打破“裁定”的条件了。
  此外,终结系能力因特性除了“裁定”以外,同时还有其他系能力的特性。根据特性的不同,“裁定”所展现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基本上,终结系能力算是与暗系相对应的王牌,可以轻易地左右胜负。
  王妃掌管着所有的生命系能力;
  生命系能力在于对自身或者对他人身体的改变,像是“冻结”、或是燃烧这些需要接触才能使用的元素系能力,同时也是所属于生命系的能力。
  该系包含有强化、恢复和干涉三点,能左右影响的都是身体,算是不强不弱的类型。
  而其独有的创造,也就是王妃创造生命的能力,则直至现在也没有任何人获得。可以说这个系充满了无尽地可能性,但也不一定。
  剩下的,两个公爵分别代表了空间系和召唤系。
  空间系就不用多说了,大部分都是与移动相关的能力。一般来讲就是跑路比较方便,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也不能因此就断言没用。虽然很少,但空间系能力里面有部分能力可以操控空间。从洞察系到封印系,从元素系到生命系的特性都可以有所体现。很难说空间系能力的威力如何,但其泛用性绝对是有数的。
  至于召唤系能力,就是字面意思的召唤了。从人形到兽类,各种妖魔鬼怪都有在召唤系能力里面出现。
  就比如女神的《天之军队》,尽管召唤出来的达可丽人没有该种族的特性,但那可是传说中以一敌三还将安达拉瓦亚人、梅蒂尔德斯人和最厉害的墨梅尔特人联军正面击溃的传奇种族。
  过去它们可是霸占了整片芙瑞多姆的天空,是连大公他们都赶到了地上的勇者。所有自它们之后来到这个世界的人,都被它们直接从潘多拉尼斯丢到了地上,生死不论。
  敢于反抗的基本上都被它们统统杀掉了,而唯一侥幸逃掉的也就是真正的安达拉瓦亚人了。
  他们被从潘多拉尼斯追杀到了地上,是因为他们落到了地上,达可丽人才放过了他们。
  也是因此,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使得《来访者》中,产生了一个绝对绕不开的名词,那就是“洛达鲁”。这是达可丽人对于安达拉瓦亚人的称呼,虽然很多人都理解为是蔑称。
  因为那些真正的安达拉瓦亚人当时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追杀他们的达可丽人放过了他们。也就是饶了他们一命。
  但其实在达可丽语中,“洛达鲁”似乎只是“手下败将”这么个意思。
  在过去,安达拉瓦亚人曾三次被达可丽人正面击败,所以就被达可丽人一直这么称呼了。这个称呼,一直都有沿用到现在。
  不过,倾三族之力也无法打败的达可丽人,最后还是在公爵们的干涉下轻而易举地便被尽数歼灭了。而后来,公爵们也因为此事受到了之后来到这个世界的达可丽们的报复。也是因此公爵之一原本为男性的那人,如今也变成了女性。
  而召唤系能力,就是连这么厉害的神话种族都能召唤出来的异常能力。
  话虽如此,女神其实算是特例。毕竟她可是尊名,而且还是在我们之前的尊名,那可是个真的和各个种族角逐的混乱时代,能从各个种族手中抢到尊名,足可以说明她的能力。
  尽管她总是跟人说是多亏了女王跟圣女,但是我可不会被她骗到。
  女神很危险,尽可能地,我不太想招惹她。
  哈?怂了?你说我怂了?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点怂了!
  问我不是连国王都不怕吗?
  国王……就跟刚刚说的一样,我们所拥有的所有能力全都是大公他们所提供的。
  换言之,如今我们所拥有的能力,全都是原本属于大公他们的力量。我们每多一人,每多获得一份能力,相应的大公他们中的一人便会少一份力量。
  而且,我不是说了吗?
  我是代表了“火”的男人,也就是说我很幸运的拿到了国王火系的关键能力,基本上相当于是继承了国王的一部分力量。然后,国王的水系能力、风系以及其他元素系的关键能力也被别的家伙拿到手了。
  而终结系能力,他也交给了自己的后人。所以他虽然还能活蹦乱跳的,但其实已经是弱得不像话了。真有心的话,随便哪个尊名都有可能战胜他,但到底能不能成功,则是完全未知的。
  毕竟大公他们可以把力量给我们,那么想要收回的话,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嘛,总之国王要是不收回他的力量的话,我就有自信把他揍飞!
  所以,给我搞清楚了!我说的是……
  “快别废话了,你差不多休息够了吧?休息够了就该赶路了!”
  唉……这家伙!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说下去的话,这家伙就该鸡婆了。
  “知道了,走吧!”
  猎鹰从天空飞来,男人和朋友一起乘上猎鹰飞向了天际。
  他虽然是代表了“火”的男人,但是召唤系的能力姑且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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