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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老母亲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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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知道回来啊?是谁给你胆,也不想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竟然敢学人家去对抗土匪,你不要命了啊?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呀?你父亲当时被土匪抓住了,就已经让我担心受怕了,你再出个什么事,让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你让我跟你妹妹怎么办啊?我怎么那么命苦啊,生了你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然怪走大家门口,原先走在前头的父亲脚步顿了顿,对我说道:“你走前头吧,我走得有点累了,先在门口休息一下,待会再进去。”
  我不知会有这一出,便放心大胆的往屋里走。现在想来,敢情是父亲知道必定会有这么一出,才让我走前头吧。
  “哎呦嗳,我的娘亲咧,亲亲的母亲哎。我是您生的,您咋问起我的胆怎么来了呢?那还不是您给的嘛。我和父亲这不都没事吗?看我一点伤都没有,看我还能转圈圈呢。倒是父亲,受了点伤,都流血了呢!母亲您快去看看父亲吧。”
  我转完一圈又一圈,说真的对母亲这阵势有点承受不了,只能将矛头转向父亲了,谁让他刚刚让我先进来当炮灰呢。
  母亲一把拉住我,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没事就好。转什么圈圈啊,待会又该头晕了。你父亲伤的怎么样了?快带我去看看你父亲。”
  “父亲说他走累了,想先在门口休息一下。这会就在门外,父亲手臂受了伤,都见红了。不过好在村长爷爷已经让郎中给他包扎过了。”
  “快,快,快,带我去看看你父亲的伤。小娘,快把家里的医药箱拿来。”母亲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话说,看着母亲一副柔弱样子,这抓人的手劲儿倒是不小呀。
  “不用这么麻烦了。看,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而且也不痛。只是简单的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好了。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放心好了。”父亲这时候才敢边说边往屋里走,直接跟我们来了个照面,还抬起那只受伤但被包好的手给我们看。
  “我都跟你说了,没事不要那么拼,都几岁的人了,你已经不是年轻的小伙子了,而且已经有妻有女了,这冲锋陷阵的事,可以交给年轻人去办,你负责后勤就好。怎么老是不听话,前半生为了你的精忠报国,我担心的还少吗?现在,还这么不让我放心。是想要我这样担心到死吗?”母亲举起她那小拳头就直锤父亲胸口,看着模样倒是有了几分小媳妇撒娇样。
  “好啦好啦。我听你的。下次不敢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哭鼻子,该让女儿们笑话了。”虽然这语气像是在说母亲不懂事,但是看父亲那眼神满满尽是宠溺。
  “好吧。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说过的话,要自己记住就好。记住,不能再有下次了。再有这样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母亲话还没说完,手都动起来了,抓住父亲受伤的那手就要看的气势,也是没谁了。
  “真的已经包扎好了。你就别再去弄它了吧,万一待会又被你弄出血来,我这伤又怕是要等上好几日才能好了。”
  “笑话,你哪次的伤,不是让我包扎的。我这医仙老人之徒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呢。”
  “好,好,好。不过,我记得你不是才跟医仙老人学了两天包扎而已嘛,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称号?该不会是你自己取得吧?脸皮可真够厚的呀,还自称起是人家医仙的徒弟来了。”
  “要你管啊。反正你只需要知道的,我这包扎的功夫,可是全江湖第一,不,是第二。第一肯定是我师傅了,我委屈当个江湖第二就好。况且,师傅还把他独门的金疮药教给了我呢。这金疮药有多厉害,你也是有见识过的。来,手伸过来,我看看。”
  说着就动手拉起父亲的衣服来。那动作就是这么几个字可以形容,简单又粗暴。看得父亲眉头紧皱,怕是不是一般的痛吧?
  “还说没事,都还渗着血呢。是哪个狗屁郎中包扎的,用的都是些什么药啊,血都没止住,看来这庸医的招牌是不想要了,等哪天我去拆了他的招牌。会有点痛,你忍着点,我需要给你重新包扎。来,我吹吹。”
  虽然母亲嘴里还是念念叨叨的,但是很难得能看到母亲这般模样。平时在我们面前,就是一副温柔贤惠,持家有道的典型乡村妇女形象,就连发饰、配饰也是极少的,父亲也曾给她买过几样,也都没怎么见母亲带过它们。因为母亲总说那是因为父亲就喜欢她这样干干净净,简单的样子。母亲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有点小孩儿学大人穿衣服的架势,有时候也会跟我们说笑,但总是我们在说,她永远在笑的画面。
  我想,这大概就是爱情最大的魔力了吧,能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魔法吧。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看着这样的父母,霎时有了一种仿佛看到他们年轻时候的样子。
  当我还在脑补父母年轻的画面时,一下子就被小娘子拉到一旁去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姐,姐,你快说说,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救回了父亲。刚才村长爷爷派人来告知我们,你和父亲没事的时候。对方还向母亲大大的夸奖了你,说你是什么女诸葛什么的。我也听不太懂那人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母亲这才放下心来,不然母亲还说要去找你和父亲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只用了一招,就让土匪们乖乖的束手就擒了。而且,他们答应明天来帮我们建那些被他们烧毁的房子。至于乡亲们受的伤,也找他们要价赔偿了。我现在只希望这事就这么过了,不要再有下次了。不然,若是土匪再来,怕是事情会更为棘手。同样的这招,再使第二次,怕是会没有效果了。还有,咱们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些老弱妇孺,本就没什么战斗力可言,再加上咱们村子的防御也真的是弱到爆了,如果再来一次,他们真动起手来,我们怕是真可能会被屠村了。”
  “不怕,有父亲在呢,父亲会保护我们。再说了,还有姐姐你呢。大家都说你是女诸葛,你一定有办法的。让他们有命来,没命回去。”
  “哈哈,你真当你姐我是女诸葛啊,再说了,诸葛让世人称赞的是他的计谋,而给武力。空有计谋,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发挥也不是很大。再说了,你姐我笨着呢,像之前父亲教我们的武功招式什么的,我愣是学了老半天,还是一招半式都学不成。而你只是看了两次,就学的有模有样的,该是我感到羞愧呢。毕竟,我还比你年长许多,却是没你那般天赋。再者,你以为父亲是神啊,父亲若是没有受伤的话,父亲保护我们,或许还有可能。现在父亲受了伤,凭我们就学了那几天的功夫就想保护父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三个字形容我们是最恰当的:想太多。若是你,还有可能能自保,毕竟你的武功比起我来,好的不止一两点。而我跟母亲,特别是我,只会是拖累你们。所以,还是得想个长久的办法。”
  “对,花娘说的这问题,也是我现在在烦扰的。以前都没想到这方面来,所以这次我们才会输的那么惨。不过,好在没有人死掉。看来,我又有事要忙了。”
  “你又想干嘛了?你都受伤了还能干么啊?就这么想让我替你担心啊,吓死你妻子,你又什么好的?等等,你然道是想……不会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村子里应该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合适做这事的人了吧。毕竟我还是有了好几十年的这方面经验,不能让它废掉了。”
  “可是,万一再……”
  “放心,我这次听你的话,不走在最前面。你看我的手,现在连刀剑的举不起来,也只适合在后面支支招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又想去当先锋兵了。你得想想,你现在都几岁了,也该给年轻人一些机会,老是这么霸占着也不好。”
  “好啦好啦,这次真真听你的话了,你也别唠叨了。话说,花娘,先前那乔予口中的粉尘爆炸跟粉尘火攻法是什么?两者名字听起来那么相似,是有什么一样的地方吗?还有,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粉尘爆炸、粉尘火攻法的?”
  “不说就不说,只是作为你的妻子,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又想扯开话题了你,罢了罢了,你不想听,我还不乐意说了。对于这个粉尘爆炸,我也很好奇,真有那么厉害?不费什么力气就真把土匪们全部一网打尽了。我听那村民讲的不清不楚的,还不如直接问你们来的清楚了当。”
  “你也别问我,我也不清楚。我当时被土匪们抓住了,跟好几个村民一起被关在一个黑不隆咚的鬼地方。直到有村民把我们救出来,我才多多少少听村民们说起这事来。”
  “对啊对啊,姐姐,你就讲讲呗,让我也大开眼界。听说你那招很是厉害呢,一下两下就摆平了那帮土匪,还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呢。”
  小娘子这丫头片子就是有一不好的习惯。那就是遇到些什么兴奋或是让她很高兴的事情,总是喜欢扯着别人胳膊在那边摇晃,不把人晃的头昏眼花决不罢休。
  这,我可是领教过好几次了,不可再来了。
  “我讲,我讲,你就别再摇晃我啦。不然我待会被你摇晕了,你可就听不到这第一手好计谋了。”
  “姐,你就快说吧,我保证不摇你了。”
  “这就对了嘛。来,你和父亲,母亲都找把椅子做好,听我细细与你们道来。”
  于是乎,就这样开始了我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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