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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吃过早膳，一上午闭门不出，中午草草吃过午饭，独自一人往寒寺走去。雪本想一同前往，莫寒坚决不允。
十二月的巫城难得有这晴朗的天气，可这晴朗的天，却并没有让莫寒到一丝喜悦。莫寒静静地走着，脑中一直在索昨夜的事情，总觉有诸多疑点，想不明白。莫寒想了一上午，仿佛想出了一丝头绪，于是草草吃过午饭，赶紧朝着寒寺走去。
不多时，莫寒来到寒寺，守卫见着莫寒，说道：“掌已等候生多时，生请随我来！”
莫寒是一惊，随摇头苦笑，跟着引路人来到一处禅房。“生直接进去是，掌就在里面。”
莫寒点了点头，却没有马上进去，好像在考么。过了一会儿，仿佛又是想通了，迈进了房间。金暮山正煮着茶，听见莫寒进来，笑道：“你来了！快坐！”金暮山倒了一杯茶，“刚煮好的茶！尝尝。”
莫寒在金暮山对面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开口道：“茶是好茶，只是晚辈无心品茗！”
“哈哈哈——既如此，那你就直说吧！”金暮山大笑，随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莫寒很是无奈，明明你也在等着我前来，最后还是要自己开口。莫寒忖一会儿，说道：“前辈么时候请我走啊？”
金暮山闻言一怔，下茶杯，又大笑了起来。“不愧是师尊选中的人，哈哈哈——愿闻其详！”
“不知前辈的师弟，寒寺的副掌，金朝，身在何处？”莫寒问道。
“我亏欠他良多，我不可能置他于死地，也不会废去他的修为。师弟现在我关在后山，抄录经文。”金暮山道，面露一丝难色。
“如此，我想通了。”莫寒无奈的笑道，“前辈可是与你师弟演得一出好戏啊！”
“哦，怎么说？”金暮山继续喝着茶，脸上也没有表情变化。
“昨夜离开寒寺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与金朝相处几十年，应该没有人比你了解金朝，同样，金朝也是最了解你的人。金朝的【囚笼青鸟】虽然大，但是本困不住你。金朝和你一起事那么久，也肯定知道。那他为何还要用它来困住你？我听过了，坊间传闻，你与金朝情同手足。那为何金朝会不顾几十年的情谊，突然反目成仇，之前的传闻都是假象，也不可能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篡权。巫神离不过一月，金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动那么多人跟着一起反叛。”
莫寒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而，昨日晌午你派人给我传递消息。也就是说，昨晚叛乱的准时间，你早就知道了。你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你担寒寺掌几十年，而修为肯定不在金朝之下，平定叛乱想必也是轻而易举。可为么还要我帮忙？令我去捉拿宁王，其曰：擒贼擒王。我当时一些事情干扰，实有些迷糊，没有想多，答应了你。方，你也说过，金朝只是幽禁，性命修为皆在，你说亏欠与他，也不可能养虎为患。就像他的【囚笼青鸟】困不住你一样，你的一道禁制也本困不住他。”
莫寒冷冷地看着金暮山，“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你们师兄弟二人同演了一出好戏，骗过了所有人。而你令我前去捉拿宁王的目的，也无非是想借此挑起朔和大彦之间的战事，让他们无暇顾及定州。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宁王应该马上就要朔了吧？”
金暮山哈哈大笑，抚了抚胡，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一切，的是一场戏。一场除异心者的好戏。我令你前去捉拿宁王，也实是如你所言。只是突然间有一些变故，令师弟劫走了宁王。”金暮山续了一杯茶，赶紧接着说道：“早在巫神还未离前，我们就开始谋划了。巫神到自己时日不多，从那时起，我们就知道，定州的劫数很快就要来了。朔一直将定州视为囊中物，寒寺中藏有许多暗探，为了找出和除这些棋子，我们师兄弟二人一直都在想办法，如何铲除这些暗棋。”金暮山喝了口茶，“几年前，师弟无意间发现裁决大神官私下与朔暗中有所联络，因此，朔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知晓了巫神时日不多的消息。于是，师弟与我筹谋。师弟将欲要夺我职权的想法，无意间透露给裁决大神官长孙无极，让他误以为师弟想要背叛寒寺，随师弟与长孙无极假装同流合污，同谋划篡权一事。为了找出的棋子，师弟通过长孙无极，暗中与朔皇帝得了联系，希望与他结成联盟。一开始朔帝亦是将将疑，直到巫神离，神谕出，朔帝急于控制定州。而眼下，也只有师弟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是，朔帝答应了助我师弟一臂之力。”
“所以，金朝就轻易地掌握了朔藏在寒寺的棋子，因此为了尽快铲除异己，以免朔帝生疑。我刚到巫城没多久，就发动了叛乱，而叛乱中铲除的也都是朔的势力。”莫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是好计！为了避免还有的棋子没有挖出来，所以你只能和你师弟继续把戏演下去，关入后山。殊不知，这也是这场戏最大的破绽。”
“哈哈哈——虽是破绽，一人不也难以发现。”金暮山笑道。
“前辈这是夸我，不是一人？”
“我不可能的废了师弟的修为，戏也只能到这了。”金暮山叹了口气道。
莫寒品着茶，随突然又想到了么，说道：“方，前辈说，因为一些变故，故而劫走了宁王，不知是何变故？”
金暮山闻言笑道：“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最初的，是令你去擒住宁王，而我们伺机暗杀宁王。然后嫁祸于你，故而，彦朔两国必起战事。但是，天谕院传来消息，大彦内部恐有变动，朔帝最也在暗中筹备战事，朔兵线移。故而，不要借你之手挑起战事。而，宁王死在巫城，于我们，也没么好处。这是一招险棋，弄不好，殃及池鱼，祸及己身。”
莫寒闻言，眉头紧蹙，然后想起早上慕婉兮对自己说过的话“大彦来恐有剧变”。莫寒晃了一下神，随过神来，微微一笑：“多谢前辈解除我心中疑惑。也用不着前辈赶我离开定州，我来之前，师父告诉我，尽可能将定州的局面扭转成利于大彦。而彦帝也并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将定州向大彦。如的局面，寒寺是定然不可能倒向朔，不然又怎会有这么一出好戏。”莫寒看着金暮山，眼神澈，“我知道前辈不想倒向何一方势力，只想维护定州和寒寺的独立与稳定。所以，我只希望前辈可以不忘初心，不与大朔同流合污，也不为难大彦。如此，我不枉此行。”
金暮山抚了抚胡，下手中的茶杯，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夫一生为了寒寺，为了定州，如你所言，老夫不会屈从于何人，也不会无端为难何人。”金暮山静静地看着莫寒，端详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愿意拜入寒寺门下，老夫代师徒，你我二人师弟相称。而你是寒寺下一掌。寒寺何去何从，皆听你的调遣，我亦不会管。”
莫寒白了金暮山一眼，“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不可能换师门。”说罢，莫寒起身离去。
金暮山摇了摇头，说道：“你虽未拜入寒寺，其实，你也个寒寺弟子。”
莫寒闻言止住了脚，背对着金暮山说道：“何意？”
“你气中的黑白棋就是答案！”金暮山道。
莫寒冷声道，“你师父硬塞给我的东，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既然是师尊给你的东，你好好留着，对我而言也无大用。这黑白棋你自己好生，里面的玄机，对你而言，大有裨益。”金暮山继续煮着茶，“我说的话永远数，寒寺下掌的位置也给你留着，么时候溟山不要你了，寒寺永远有你的一个位置。”
莫寒没有动，只是淡淡地说道：“多谢前辈意，莫寒告辞！”随莫寒离开了禅房。金暮山依旧坐在禅房，煮着茶，独自一人怔怔道：“或许，有那一天呢？”然后喝了一口茶，叹道：“嗯——好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