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无艺不人生

　　这群乌托邦和大华、莫昔是熟人，而同莫少行不过是过照面而已。
　　虽是数寒天，但架不住这帮狂者热火朝天呢。
　　也不是谁出的主意，屋里也不待了，直将三张桌子拼到了边上，将那本来就不宽敞的划到了自己宅上。
　　瞧吧，这帮家伙可不是一的狂野、也不是二的纵意，而是的肆，直让那偶然过的行人似惊弓之鸟，不道的还以为撞上阴兵过道了呢。
　　那行人有的溜着另一侧墙边顺过、有的猫眼张望着屏气而过，有甚者干脆就不过了、两腿一转、又返去了。
　　绕个弯子。我个人很喜欢刘德华，比如他的《我的风》，单看歌就相当硬气了，如同这帮艺术酒徒；但是，诸君不觉得这帮人的此派也太《第一等》了么。
　　这帮人吃得称心、喝得痛快，有敲手鼓的、有弹吉他的、有击碗应和的、有扯嗓跟唱的，有撸胳膊卷腿的、有膀子趿鞋的。
　　有的在你将将入了歌里突然‘嗷嚎’几声的，有的在你刚夹到一粒生猛地拍案绝的，弄得你是吃也吃不好、听了听不全、是坐也坐不住、撤也撤不得。
　　么了个锤子的。总而言之，弄得你是出阎王殿、又入鬼门关。
　　个多点，那馨儿的手一直是死死攥着莫少行的；若不是莫少行，这馨儿活十辈子怕是也见不到这迅雷疾风之景。
　　当然，平心而论，恐怕莫少行也是第一次见，只不过他扛得住罢了，因为他有这方面的础。
　　“莫莫，咱俩单独去走走吧。”馨儿皱着脸儿，不是过于无聊、还是太过霹雳。
　　但我想，此时的馨儿可不仅仅是怀疑人生这么简单了，而是严肃地质疑自己是否还活在人间。
　　莫少行拢了拢馨儿的脖子，耳道：“等着，重头戏还在后边呢。”
　　所谓重头戏，诸君可不小觑，它不是耍猴、也不是斗虎；但是，我可以很认负责地向诸君，这番重头戏来头可不小哩。
　　在这帮人中，只有一个人还是宁，他就坐在馨儿的正对面，而馨儿对他的印象也实属不错。
　　那人穿着一身道袍，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那边的人怎么疯癫，他也是只盯着眼下的茶杯，好像这番喧闹并不与他相干一，他也听不见、他也看不着。
　　馨儿注意到，那道袍生偶尔会撩一撩脑后的马尾辫，然后继续冥禅定。
　　“莫莫，那人在琢磨么呢，怎么觉怪怪的。”馨儿暗了那人道。
　　不待莫少行答话，那令人震惊的一幕就上演了。
　　只见那道袍生静心品了口茶后，突然一站，并将两手胸前一抻作乞天状，悲恸颤道：“可怜我大汉四年国祚，竟董卓小儿倾夜毁之，我笑那袁本初无勇、曹孟德寡谋啊；苍天啊，为何这欺薄我大汉，恨不该呐、痛不该呐。”
　　说罢，道袍生重新坐了下来，目不斜视、耳不旁闻。
　　我想，如果把年前的高祖刘邦显、武刘秀还魂，定会将这位赤胆忠心的遗子归于天，并宣诏一句道：‘汝等诚心为汉，朕已决定命汝穿，与他曹孟德斗上几番。’
　　之于道袍生的这一出，那其他人好似司见惯一，事实上也没人专门看他一眼；大家依旧该唱地唱着、该敲地敲着，谁也没响到谁。
　　那馨儿蜷着身子直捋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自语道：“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有么害怕的，刚给你说了，重头戏还在后头，这家伙充其量只能热个场而已。”莫少行抚着馨儿的胳膊劝慰道。
　　那馨儿貌似还在惊恐之中，又悄声耳道：“你不道他那种眼神，妈呀，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这出刚刚闭幕不久，那下一场爆炸式的节目踵而至了。
　　这是俩人，一个人穿着皮衣皮裤皮靴、脸上着耳钉鼻钉舌钉、像个朋克青年。
　　而另一个人则有点，这家伙看不出多大年龄，因那满脸的胡子几乎得有截手那么长、又茂密、只露一个鼻子俩眼儿；上身着一唐装、下身蹬一条能塞进三个人去的嘻哈裤，说话摇头摆手，看模样挺能白话。
　　这戏是紧紧围绕着**党首希勒作为蓝本展开的。
　　朋克青年管希勒‘首’、嘻哈大师则称希勒为‘屠夫’，俩人一个极度青睐希勒的横行霸道、一个则专门痛扁希勒的祸国殃民。
　　由此，俩人开始的时候还只限于辩论，但渐渐地没希勒么事了，陡变成了彼此的言语攻击，直到最后的高潮部分，这就一发不可拾了。
　　只见那朋克青年顺手从桌上抄了盘拍黄瓜，寒一闪扣在了嘻哈大师的头上，弄得那嘻哈大师的腮帮胡里尽是黄瓜、人中胡里遍是蒜末，满头污秽、甚是狼狈。
　　挨了这窝囊气，那嘻哈大师也就不好惹了。
　　只见他劈手从墙边端了张三合板，猛地朋克青年脑袋上一砸，那三合板如古代的木枷一正好破了个洞、严丝合缝地套在了朋克青年的脖子上。
　　话说，这朋克青年脸上划得是横着一道、竖着几排，是惨不忍睹、瘆人得很。
　　紧着俩人扭了起来，幸好众人劝止住了。就如此声势浩大，人道袍生仍是临危不乱、处之坦然。
　　谁料这风刚刚止住，那边的雨又下来了。
　　这次是三四个人在争吵，吵得是那词人李照到底有没有嫁。
　　唉，可怜无辜的李女啊，躺了年都落不得个生。
　　这边正吵得激烈，那边又有人念起了诗歌；么生啊死啊、情了爱了的。
　　这念诗的还未念，又有歌声吼了起来，么’JF区的天是明朗的天、JF区的人民好喜欢···’
　　非但如此，那唱歌的人竟然一边唱着、一边桌子上翻去，尔后站在桌子上比划了起来。
　　那大华倒也表现良好，他很淡定，此时他正抱着吉他、不管也不问地调皮唱道：‘你这个坏、坏、坏女人，我对你如此的诚恳···’他很投入，尤其是唱那三声‘坏’的时候，大华总是身体前点三点，肢体语言非常到位。
　　之所以没提喝酒的话题，是因为酒这个东在与演出比对起来，有些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最后，这帮人还是在警察的喝令下息事。
　　馨儿很楚地听到一位女警察道：“都说艺术搞不成就疯了，唉，这么冷的天着膀子、啧···”。
　　“妹儿，晚就陪老哥一怎么样？”其中一人刚迈进屋子、突然返身对馨儿道。
　　小样儿，你把俺莫少行哪去了；都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