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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辣么大一堆辣鸡水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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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京向东南六千四百里,越州。
  闽源府,长瓯县。
  一昼夜的御剑,程小乙和祝启颜踩着熹微晨光,来到县衙大门之前。
  “我去找本地的提刑剑登记备案,顺便看看能不能调出卷宗过目,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程小乙交代一句,从哈欠连天的门子手里领了号牌,消失在六扇门后。
  提刑剑由三班衙役中的快班改组而成,基本继承快班职能,编制上隶属于俗世的大启朝廷。再加上隶属于委员会退魔司的无常剑,以及监理司的断佞剑,就是所谓的“三剑”。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还不见程小乙出来,祝启颜正要上前询问一二,却见他和一名青衣修士结伴而出。
  那年轻的青衣修士浓眉大眼,一张方脸,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是那个铁头娃!”祝启颜惊讶。
  程小乙当即喝道:“嗦话注意点!这位可是昆吾圭华道校的结业生、退魔司的无常剑!”
  “在下廖化吉,”青衣修士微微躬身,拱手谢罪:“那日公事紧急,冲撞了姑娘,多有得罪。”
  “没甚么打紧,反正……”祝启颜把后半句“被店家讹钱的又不是我”咽回肚里,报上姓名。
  程小乙自来熟得很,一口一个化吉兄,解释道:“当日化吉兄去中京,是为了到茗音小筑更新委托信息,奈何途中飞剑出了故障,耽搁了许多时日,才显得焦急,那委托更新了什么?”
  他看向方脸无常剑。
  “实不相瞒,”廖化吉敛起笑容,面色凝重道:“那日我前去三榜厅,是为将委托从黄榜调至黑榜。”
  “哦~原来如——”
  程小乙点到一半的脑袋陡然僵住,大声道:
  “什嘛?黑榜!?”
  祝启颜也心中一惊,又听廖化吉叹气道:
  “是的,半年前我才结成金丹,按例不够资格成为无常剑,但原本负责此案的孙锦,也是我在圭华时的师兄,半月前被那水鬼杀害,我是为了接替他,才从提刑剑调至无常剑……程兄弟,哪里去?”
  程小乙边走边骂骂咧咧嘀咕道:
  “溜了溜了,黑榜的柿子一个比一个硬,他奶奶的,怎么这么倒霉?不是说了给整个十年份以下的水鬼,怎么这都能碰见狠角色?我那么大一堆辣鸡水鬼呢!”
  “你站住!”
  祝启颜拦住他的去路,恼火道:“听见黑榜就跑路,还是个爷们儿呢?能不能有点担当!”
  “好,从今天起我就是娘们儿了~严格来说应该是跨越性别者,祝小姐,你疑似歧视女性的言论,我念在初犯就不打你拳了,但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将联系我的人权律师。”
  “你联系谁都不好使!”
  祝启颜全没听懂缺德佬的满口胡话,一把捉住ta的后衣领,拖死狗似的回到廖化吉面前,礼貌微笑道:“让您见笑了,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能麻烦您说说那水鬼吗?”
  一个初阶金丹,会害怕也正常,想必他是跟随这位祝姑娘出来历练的,无需多理会……廖化吉扫了缺德佬一眼,回头对祝启颜道:
  “我也是刚接手此案,正打算往刘家沟实地查看一番,不如我们边走边谈?”
  程小乙皱了皱眉,正打算拒绝,祝启颜已一口应下。
  ……
  越州多丘陵,大大小小的河谷,将地表割得支离破碎,刘家沟所傍依的白水溪,是流经长瓯的最大河流。
  “白水溪发源自西边的斌夷山,一路湍急奔流,唯有在刘家沟段水势相对平缓,可以摆舟渡河,这渡口原本热闹非凡,商客在此渡河去往临近的庆源等县,”
  河滩边的废弃渡口,廖化吉指着二十余丈宽的河面,向二人介绍着情况:
  “但自打水鬼出没害人,此地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少,刘家沟村民却被繁刑重赋所迫,不得不继续操持摆渡营生,八年来,命丧河底者已逾三十之数,刘家沟民生凋敝,十室五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祝启颜是个急公好义的,听到这般话自然义愤填膺,却也知水鬼兴风作浪这么久定是有某种原因,她黛眉轻蹙,冷声问道:
  “一只水鬼,竟有如此难缠?”
  “祝姑娘有所不知,”廖化吉苦笑道:
  “那水鬼狡猾至极,平日里轻易不肯现身,长瓯又仅有三名无常剑,而白水溪流经两府八县全长七百余里,那水鬼只消躲到上下游,出了辖区,无常剑们便只能望河兴叹,不出几日,那水鬼又回来继续兴风作浪,每每围剿皆无功而返,时间久了,就只剩下孙锦一人还在关注这水鬼。”
  “其他地方的无常剑居然坐视不管?”
  “为什么要管?”
  程小乙呵了一声,插嘴道:“反正这水鬼只在刘家沟河段作案,自己辖区内河清海晏,谁理他隔壁洪水滔天?关键是那水鬼厉害,万一插了手还围剿不利,引来报复性流窜作案,上级拍桌子问下来,谁担这个责任?
  就算你巧舌如簧说服了上级,辖区里那些被殃及的百姓可不吃你这套,众口铄金,不,都不用烁金,一人一口唾沫,最多十天,断佞剑就要来没收你的腰牌咯。”
  方块脸无常剑看了他一眼,没料到这平平无奇的初阶金丹,竟对那些临县无常剑的心态洞若观火。
  而祝启颜则只是火大,尤其想到这厮刚才跑路时的嘴脸,简直火冒三丈:
  “你不要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没担当行不行?”
  “摆事实讲道理罢了,”程小乙面无表情道:
  “八年了,你知道水鬼八年来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游游泳凿凿船,闲着没事托俩人下水,小日子过得何其滋润,都练出能干掉金丹期修士的修为了,我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要不,劳烦祝小姐您给咱分析则个?”
  祝启颜正欲发作,廖化吉出言道:
  “祝姑娘,程兄弟说得没错,都是我等办事不利,才酿成今日祸端,此番亡羊补牢,既为孙师兄报仇,更为刘家沟受苦受难的百姓,拼尽所能,还他们一个太平。”
  这么大方也还我一个太平呗,可简单了,只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程小乙还不死心,惦记着跑路。
  他被祝启颜狠狠剐了一眼,只好委屈巴巴站住,拾起小石子百无聊赖地打着水漂。
  祝启颜回眸道:“廖修士心系黎民百姓,可比某些人强太多了,不知廖修士可有什么对策?”
  廖化吉摩挲着方下巴,似有所指的沉吟道:
  “那水鬼狡猾难缠,而今又已成了气候,有祝姑娘在,我等联手固然能将其重创,但毕竟无法像元婴期修士那般直接斩杀,恐它逃去临县休整再卷土重来…”
  “既然这样,”程小乙提议道:“我们不妨超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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