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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抛尸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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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几人顿时慌张起来,有来回踱步,也有唉声叹气的,毕竟这事发突然。
  陈六呵斥道:“这书生发生意外何故惊慌,快去禀报县老爷,请仵作便是,跟我们置观司可没有任何干细。”
  “且慢”
  正在一边的李财出声制止道。
  陈六一听是李财,已经是怒火攻心,这李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他,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李财这人能做胥吏几年,也算是心思活泛之人,察言观色更是一绝,见陈六此时已经是即将爆发,赶紧道:“陈头,听我说一句,这书生如今摔死在置观司,首先只有我等几人知晓;其次这书生孤家寡人一个,家中再无他人;第三他如今取得度牒,已在县学除名。说难听一点这人跟那路边野草有何差距!”
  他也不把话说明,此时摸着他那八字胡,坏笑着环视几人。
  几人里面有的人刚开始是脸色发白手心出汗,可仔细想想李财所说的话后又开始有些心动。
  陈六作为头头,他一拍大腿,咬咬牙:“既然是路边野草,飘到咋们这衙门口,爷们发发善心送回路边如何?”
  虽然是询问,可那神情有谁敢拒绝,就连他那有些傻的远方侄儿此时也被吓得只有点头,哪怕他根本不明白陈头说干了是什么意思。
  商量好以后,几人把那书生往麻布口袋一装,藏在了衙门里,等到天黑在运出城,找个地方一埋。这书生凭空消失,这一百亩过了户的田契就顺理成章的被几人瓜分。
  “卧槽,怎么这么黑,头特么怎么这么痛?”一个声音从那书案下麻布口袋里传出。
  吴川正在口袋里拼命挣扎,可无济于事。回忆了一下,看来昨天遇到仙人跳了,就说那女的太主动了有问题,怪自己没忍住。
  不过这群人胆子是真的大,现在还敢仙人跳,而且看样子还要绑架勒索自己,是真的嫌刑期短吗?
  “吱呀”一声开门声把吴川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嘘,小声点,小心被人看见,这里人多嘴杂的”
  “好的,陈头,我把骡车放在后门。”
  吴川便被二人抬起走了好一阵,才被摔在木板上,不过板车上面有一层稻草,并不算疼,吴川忍着没出声,现在情况不明最好忍忍。
  他们绑架自己这时候应该是在换地方,要是这时候被发现醒过来,估计又得被打晕,还是等一等,等到了目的地,见到他们老大再谈,看来得破财消灾。
  打定主意以后吴川反而安心下来。
  年轻衙役一鞭子抽在骡子屁股上,骡车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踏踏的声音。
  吴川尽可能的一路分析着有用的讯息,用的是骡车,那应该是在偏僻的小山村,只有这种地方应该才会有骡车。
  可是这一路感觉人声嘈杂,俨然是在穿街过市。
  镇江县西门,守城巡检见是置观司的衙役驱车也未阻拦。
  只见那年轻衙役在出了县城大门后,长出一口气,往脸上一抹全是汗水。
  陈六笑道:“瞧你这出息。”
  骡车沿着镇江一路向西边的乱葬岗而去,此时明月高悬,借着月光速度也不慢。
  道路两旁的树木隐在黑夜里被风吹得有些诡异。
  一阵风吹过,年轻衙役感觉脖子有些凉意,回头看了一眼草堆打着哆嗦说道:“那书生,今日你意外摔死在置观司,跟我们可没有关系,你孤家寡人一个,又是要去那金山寺出家之人,行行好,别怪我们。这钱我们不拿也会充公,大不了以后每年我给你烧香。”
  也许是心里作用,此话说完那衙役感觉没那么冷,又神神叨叨的说:“前面就是金山寺,你生前心心念念要出家当和尚,我就成全你,等下我把你埋在金山寺脚下镇江边上,以后你可以夜夜聆听佛音。”
  麻布口袋里的吴川听得是纳闷不已,这是在跟自己说话?我什么时候成了书生?
  随着又听到另外一人的呵斥声:“你小子这胆子忒小了,叽叽喳喳闹的洒家心烦。”
  那年轻衙役看了一下陈六便低头不语。
  随便选了一个位置,从草垛里拿出铲子开始挖坑,一旁的陈六嘴里含着草,坐在那车边上看着。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挖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坑。
  陈六四周打量了一下,不远处似乎有一抹更为浓亮的黑色一闪而过,却也不那么真切,出声问道:“谁在那里,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啊,陈头,有人嘛,要是被人看到可咋办?”那年轻衙役哭丧着脸。
  “给洒家闭嘴,没有人,洒家只是试探,懂吗?快干活”此时的陈六眼中凶光暴露无遗。
  年轻衙役从车上拖下麻布口袋,作势就要掩埋。
  吴川此时哪里还忍得下去,连忙开口道:“大哥,大哥,等等”
  这寂静的荒郊野外这一声格外响亮,那衙役被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用着已经变声颤抖的声音问道:“谁?”
  “我,我在袋子里。”
  那陈六起初也被吓了一跳,但现在听得真切,这麻布口袋里传出的话中气十足,看来那书生并未死。
  “你,你没死?”陈六问道。
  “对对,我没死。大哥,我还有钱,万事好商量”
  “洒家也不瞒你,我等今日做出这事,虽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一旦被人得知,身上这身差服那就丢了。”陈六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
  吴川一听也是急了,自己才醒来几个小时,要是这样死了,那得多憋屈。
  “别别,大哥,我保证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吴川信誓旦旦承诺。
  他现在都还没完全搞明白,到底身在何处。
  那陈六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是啊,你死了就没人知道,死人的秘密才是秘密,要怪就怪你醒过来了吧。”
  话音未落就夺过他侄儿的的铲子,闭眼高高举起,铲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白光。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一股莫名的香气,二人显然闻到,来不及多想。
  此时的月光惨白的妖异。
  “嘭”
  陈六睁眼一看,这一铲居然打在自己那远方侄儿头上,他已经被削掉了半个脑袋,脑浆鲜血混合留下,铲子卡在那半个脑袋那里,侄儿的身子却直挺挺的站着。
  他吓得连连后退,黄白之物从裤裆流出,然后痛哭叫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啊。别过来。”
  土坑里涌出无数黑虫,爬上侄儿的尸体,黑压压的一片覆盖着,连铲子上也有。
  瞬间成了白骨,铲子也被整个啃食。
  再一看,旁边的口袋已经解开,书生爬了出来,趴在地上,满脸鲜血,阴仄仄的对着他狞笑。
  他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像被刀劈开了胸膛。
  “我错了,对不起,度牒,我还给你”
  说完在颤巍巍的身上摸着,摸了好久都没有摸到,哆嗦着手急得汗如雨下,直到在上衣胸口摸到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也不敢上前,将那一纸度牒放在口袋旁。
  吴川在麻布口袋里听到两人撕心裂肺的吼叫,那歇斯底里的恐惧,吓得他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外面什么情况他根本不清楚。
  这种无法掌握自己性命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他只能期待外面的人没有发现麻布口袋里的他或者来的人是好人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与浓浓的鲜血混合,令人作呕。
  他似乎能够看透这密密麻麻的麻布口袋一般看到那满地的鲜血流淌,在月光下余温缭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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