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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天启年间,因“木工皇帝”朱由校无心朝政,致使大太监魏忠贤把持朝政,祸乱朝纲,权倾天下。
天启七年,崇祯皇帝即位,下令削去魏忠贤职位,令其前往凤阳守陵。
……
渭城夜雨,客舍青青。
“小二,来碗烫酒。”
沈孟把随行黑马系在柳树旁,取下遮雨草帽,将随身携带的绣春刀往桌上一拍,对店家小二说道。
穿着飞鱼服的他,身后跟着戴着斗笠的年轻人。
“绣春刀……是锦衣卫大人!”
提灯的照耀下,看清楚制式刀鞘的模样,小二吓得打了个哆嗦。
锦衣卫的故事在百姓中流传甚广,甚至被妖魔化成吃小孩的怪物。
“叫你烫酒,又不是拆你酒肆,还不快去。”
沈孟沉声说道,把随身带着的绣春刀给揣进包裹里。
他虽然不用刀剑,但这相当于锦衣卫的身份证明,不得不带。
“那这位大人……”
小二转头向另一边的年轻人问道。
“我不喝。”
年轻人咳嗽一声,回答道。
“好,我这就去!”
得到吩咐,小二点头如小鸡啄米,他三两步退进后厨,很快消失。
“干锦衣卫这行,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样高压的环境下你竟然不喝酒,李宁……宁什么来着?”
由于沈孟和这个年轻人认识不过半天,因此二人独处总需要寒暄,但不开口还好,开口就更显得尴尬了。
“李宁宁,宝盖头的宁,安宁的宁,百户大人。”
年轻人叹了口气,取下斗笠,一袭及腰长发如瀑布般随之落下。
他的面容柔和姣好,仿佛女子,但嗓音却是男人声线。
“好名字,好名字。”
虽然沈孟的九年义务教育全还给老师,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赞叹道。
“百户大人手下精兵悍将无数,为什么要选小的做助手,我明明才进入北镇抚司不久,没什么工作经验,也没什么光辉事迹。”
李宁宁扭着手指骨节,问道。
当初沈孟从一群最低级的锦衣卫里,一眼选中了他,时至今日,李宁宁都怀疑这是不是做梦。
“谁知道呢,只能说一句,缘,妙不可言。”
沈孟笑着回应道,这时小二端上冒着热气的酒碗,以及额外一碟现炸的小酥肉。
“大人,这是赠送的小礼,请试试。”
似乎是过于紧张,小二不停擦拭双手,赔笑道。
“这酒,烫的时间似乎不是很足啊。”
沈孟用手指碰了碰酒壶,突然抬起头望着店小二,咧嘴一笑,说道。
“是……是吗……要不我再为大人……”
不知为何,小二哆嗦地话也说不流畅了。
“没事,我不挑,你先回去忙吧。”
然而沈孟没再说什么,而是挥挥手,让小二退下。
“好酒。”
沈孟给自己满满斟上一杯,眯眼啜了一口,咂了咂嘴,感叹道。
“百户大人,我们此行是来办正事的,切忌忘了许显纯……”
李宁宁看沈孟沉醉其中,于是出言提醒道。
但是说到那个人名,他立刻闭嘴,并警惕的看了后面的陈家大院。
这个今夜的行动目标,挂着大红灯笼,看上去安然祥和。
“不急,好不容易来了渭城,先休息一下。”
沈孟把一块还在晶亮的酥肉扔进嘴里,满不在乎地说道。
李宁宁见直系上司这样不上心,他也没办法。
但干坐着也是干坐着,李宁宁有些无聊,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支竹笛,开始低吟吹奏。
斜风细雨,柳枝轻摇,冷清秋夜,笛声沁耳。
坐在草棚下的沈孟喝酒吃肉,不亦乐乎。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沈孟很快就习惯了他的身份,与古人的生活。
“沈孟先生,您已成功进入异位面,穿越身份为原锦衣卫三兄弟之一,沈炼。”
“本次主线任务:解决阉党之首,大太监魏忠贤。”
看过电影的沈孟知道,自己原本有两个好兄弟,大哥卢剑星,三弟靳一川。
但真正穿越后沈孟发现,本来应该和自己亲如兄弟的大哥三弟,一个落魄终生,告老还乡;另一个身患肺痨,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也不知是不是系统补偿沈孟,把他从默默无闻的最低级锦衣卫提拔成了百户职位。
同时给了自己配备助手的权利。
而今晚,就是沈孟被提拔为百户后,执行的第一个任务——
抓捕被文官陈大人窝藏的阉党贼子,李显纯。
婉转低沉的笛音从低矮的草棚里传出,正当李宁宁吹奏上高潮时,沈孟一直打节奏的右掌,停下了动作。
“百户大人,怎么了?”
李宁宁很识趣地停下来,出声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了,自己当锦衣卫这么久,没有工作经验吗。”
沈孟笑着问道。
“怎么了?”
李宁宁没搞懂沈孟为什么提这茬。
“去西巷街尾,西直门前,那儿有家卖鸡腿的宵夜店,我饿了,去给我买俩鸡腿。”
沈孟扔出两个铜板,递给一脸疑惑的李宁宁。
“但是这和你说的工作经验……”
“按照上司的话,一丝不苟的执行,就是最大的工作经验。”
尽管李宁宁一百个不愿意,最后还是拿着铜板,骑上马走了。
“百户大人,兄弟们已经按照计划,准备就绪了,踩点三天,这次一定把阉贼同党许显纯拿下!”
李宁宁走后不久,正在沈孟自斟自饮时,黑暗里走出一个提网渔夫,他靠近沈孟,低声说道。
这人虽然一身鱼腥味,但蓑衣下的飞鱼服和腰间的绣春刀,暴露了他和沈孟一样的身份。
“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辛苦刘兄了……网已撒下,那就开收吧。”
沈孟端起酒壶,饮尽最后一口,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对街大门紧闭的“陈府”,淡淡地说道。
顶头上司沈百户一声令下,安静平和的街道陡然涌出来几十名持刀锦衣卫,瞬间把陈家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陈大人,开门!锦衣卫捉拿阉党,胆敢违逆者,立即处死!”
渔夫打扮的锦衣卫刘施掀开斗笠蓑衣,亮出锋锐无比的绣春刀,站在紧闭的大门外,大吼道。
“嘎吱——”
黄铜狮子头一阵晃动,大门从内打开。
开门的是两个怯生生的家丁,二人看见门外杀气森森的锦衣卫,吓得当场失语。
“碍事的家伙!给我让开!……使劲搜!!就算翻得天翻地覆,也要把阉党逆贼许显纯给捉拿归案!记得要留活口,皇上要亲自找许显纯问话!”
不过刘施似乎也不给家丁说话的机会,他一脚把人给踹飞,对身后的锦衣卫下达命令。
穿着制式服装的锦衣卫鱼贯而入,砸的砸,打的打,陈府上下顿时鸡飞狗跳,哀嚎一片。
“你们!在干什么!说了我没有私藏阉党贼子许显纯,你们找错人了!”
陈家家主,陈大人被左右家丁扶持着,怒喝道。
“陈大人,这是刚躺下呢。”
刘施看着陈松,戏谑道。
虽然他的官职远低于对方,但刘施不仅是锦衣卫,还出生于锦衣卫中,专门负责皇帝钦点事件的北镇抚司,所以才敢如此无礼。
“刘大人,陈某是刚准备入睡,不知您此次前来……”
陈松虽然对对方的不羁态度有些不满,但碍于对方身份,只能压着火气,说道。
“别跟我寒暄,这次是沈大人带队,你去跟沈大人作揖吧。”
刘施也是来事人,眼见自己有喧宾夺主之嫌,赶紧摆手,把沈孟推到人群中央。
“沈百户……百户大人!”
陈松看见表情平淡的沈孟,心下一颤,百户大人亲自出手,陈松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陈大人,夜深了,也不打扰家眷休息,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把许显纯交出来,我们马上就走。”
沈孟走到陈松面前,拍了拍陈松肩膀,说道。
“百户大人,我只是一介小官,哪儿知道阉党贼子许显纯在哪里啊。”
陈松苦着脸说道。
“左右,随我去陈大人居室。”
然而沈孟无视掉陈松的解释,带着两名锦衣卫,径直往陈松卧室去。
“陈大人身体还真好,深秋夜里睡觉,还开着窗。”
几人走进陈松的卧室,沈孟踱步到纸制屏风前,对陈松问道。
“那个……白天透风时忘了关。”
陈松赶紧解释道。
“渭城下了一整天的雨,你说白天开了窗忘了关,然而窗口前却只有零星几点水滴,该不会是你刚才接到风声,把许显纯放跑了吧?”
沈孟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
陈松见借口被戳穿,慌张地说道,但仍然固执己见。
“大人!小心身后!”
正在这时,沈孟站立的屏风后突然出现一个手持匕首的人影,然后狠狠往沈孟脖子刺去。
“陈大人,令弟的武功,还需要勤加练习才是。”
沈孟头也不回,空手抓住偷袭者的手腕,随后一扭。
只听见身后传来惨叫,一个和陈松外貌相仿的中年人倒在地上,整个手腕已经变形。
“来人,把陈夫人和两位千金请出来,也透透气。”
沈孟挥挥手,门外等候多时的锦衣卫蛮横的架着中年妇人和两个水灵灵的丫头进屋。
“百户大人,你要做什么!”
陈松赶紧跑过去,护住妻女,大声说道。
“交出许显纯,或者把夫人贬为奴仆,千金发配到教坊司为妓,选一个吧……”
“对了,陈大人,由于之前你欺骗了我,还联合令弟布下杀局,所以这次只能给出‘一’或者‘二’其中一个答案,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先让兄弟们找点乐子。”
沈孟绕房间走了一圈,坐在陈松平日办公的书桌前,把玩着桌上的玉雕,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我……我坦白!许显纯之前就藏在陈府,门口卖酒的小二是我的眼线,知道你们来,许显纯就从这窗口跳出去,从秘密暗道逃往……”
“逃往了西直门,正准备混着水车出城呢。”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众人望去,只见李宁宁左手拖着昏倒的许显纯,右手拿着两个鸡腿,走了进来。
“魏忠贤的腰牌……这人就是许显纯!李宁宁,你从哪儿把他抓回来的!难道是百户大人!……”
刘施惊愕地问道,但转念一想,又以更惊愕的眼神看着沈孟。
“都是百户大人的主意。”
李宁宁把许显纯交给刘施,谦逊地说道。
“陈大人,还好你坦白的快,要是再晚一秒,不想家破人亡都不行了。”
沈孟拍了拍面色苍白的陈松的老脸,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