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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武朝豹君 / 0003 短发的由来

0003 短发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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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呢,我给大家伙说了一下我的名字,现在嘛,我得跟大伙说一说我这头发!刚才我见不少的观众指着我的头发说我是不是逃出来的刑犯,这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呀!
  在下之前呢,原是山东境内一名大户人家,府上老爷的随身护卫,直到上个月才被扫地出门,怎么回事呢……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话说,在上个月的月初,我们东家府上有笔大生意得老爷亲自去谈,于是带着十余名护卫就出了远门,老爷白天坐在马车里看书,天黑之前就找一小镇住客栈,次日一早继续动身。
  如此这般过了两日,在第三日这天,赶巧下了场大雨,于是我们只好四处寻找躲雨之所。有个护卫在远处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小庙,紧赶慢赶,到了这一个人影都没有的庙里的时候,我们这些护卫身上全都是湿漉漉的。
  好在呢,四下里不难找到一些干柴,生起火堆,我们一众人围着火一边取暖,一边烘干着衣服。这天晚上约莫刚过子时不久,我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动静,于是就出了庙门巡视了一番……
  这一巡视可是让我好生吓了一跳,却见远处几百米外,竟然有十余个火把,借着火把的光看去,但见火把周围竟然聚集了少说得有四、五十号人,而且隐隐约约之中,我发现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刀、剑、斧头等,还有锄地用的农具这些。
  我赶紧回去把老爷叫醒,把外面的情况说与他听。老爷一听,道可能是白天我们在附近露了踪迹,这是遇到山贼了啊!老爷当机立断决定,让我们十余人与他们周旋到底,说是咱们若是全都逃命,只会被那些山贼一个个的追上,还不如拼一次呢!
  老爷到底是读书人,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十多人全都从庙里走出去,不想对面的山贼们早就到了进庙的石阶上,这帮人里走出来了一个头目,说他们只要钱财不取人命,只要我们一行人把身上所有的财物交出去,就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这些做护卫的哪敢做决定啊,于是一帮人就派我回去向老爷禀报,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可等我回到大殿的时候,大殿里哪还有什么人影。老爷和之前在他身边细软与干粮包袱统统都不见了。
  哎——,谁能想到我们一帮护卫出去的时候,我家老爷竟然偷偷的跑了!没法子,我只能前去庙外和一帮弟兄商议,有人出主意说‘咱们也跑吧!’,可还有人说‘他们那么多人,咱们对这里地形不熟,即使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另外又有人说‘索性咱们实话实说,把身上的家当全交出去,破点小财总比丢了命强吧?’
  我们商量了好大一会,也没能想出个一致的意见,就在这时候忽然我们这边跑了三个人,对面那帮山贼见我们之中有人跑路了,立马就上前把我们围住。我一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加上外面又是乌七八黑一片,即使逃,我该往哪边逃,又要逃去哪里?如果逃的半途给山贼抓住,得是什么样的后果?
  索性认了命,我就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了脚下。说出来,大伙也别笑话,当时那种情况可不是说,面对的是一、两个人,我虽然身上有把子力气,即使打得过一、两个人,可对面毕竟有几十号人呢!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心想罢了,即使这些山贼不讲道理,夺了钱财,又不想让我们留下来的话,那我便委曲求全,先求这帮山贼让我个伙,事后再慢慢寻觅逃走的事情。
  对面那帮山贼取了我们脚下的钱财,领头的说‘干我们这行的,也要讲个道义,图财不图命。即使你们事后报官,无非就是个拦路抢劫的罪名,比起杀人罪名可小的多。诸位壮士,得罪了!’
  那领头的和我们说完这番话,于是又吩咐手下搜了一遍我们身上,等发现确实没有私藏东西后,一个个的把我们都打昏扔在了原地。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我是第一个先醒来的,于是连忙把地上的其他人唤醒,商量了一下,都认为回东家那里前途未卜,干脆都各奔东西吧。
  我离开破庙,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一处路口的时候,发现前面灌木丛里依稀有个人躺在那,我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昨晚就逃走了的我家老爷。只是可惜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人已死去多时,被人从脖子划了一刀,外衫也被人挑开,看样子死后可能是被人搜了身。
  不瞒诸位大伙,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当做没看见,心想‘你这老爷不声不响的瞒着我们逃走,将我们一帮随从与护卫置之死地而不理。此事说来,也是你不仁在先。’
  所以,当时我就退后几步,打算就此离开!可转过身的一刹那,不禁又总觉得我这样子做人不对,蹲在地上纠结了好半天,才下定决心……”
  “啪!”说到这,杨义拿起醒木一拍,借着低头喝茶润喉的功夫,瞄了一下周围。打赏的人不少,喜上心来,只要有人打赏就说明众人认可了他说的故事,同时也放下心来,觉得晚上差不多能赚个打尖的钱了。
  等到打赏的人数降下来之后,他才继续说道:
  “所以我纠结了大半天,才下定决心,不管回去是生是死,老爷的尸首我得给背回去,让他老人家落叶归根,不能沦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在下虽不才,但也晓得一个道理,即大丈夫行事,当要顶天立地,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东家府上,中对得起咱自个的良心……虽说这老爷不仁,但我却不能不义!”
  “说得好!”
  “做得好!”
  “是个爷们!”
  台上台下拍案声、叫好声响起一大片。
  登时,又是不少人打赏,这让杨义心里觉得晚上可能不止能找到地打尖了,说不好还能吃顿好的。
  一个坐在贵宾席的年轻公子哥点点头,道:“有点意思!若这杨义说的是真事,倒也的确能称得上是一个江湖好汉!”
  站在公子哥身后的一名小丫鬟,点头回道:“二少爷说的是呐!他府上老爷贪生怕死,这杨义做到如此份上,也算是忠心耿耿了。若是他府上老爷不跑的话,说不好还能活下命来呢!”
  公子哥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作为一家之主,岂可随意相信山贼说的话?一般的山贼均是些奸淫掳掠之辈,丝毫不讲什么江湖道义,这老爷弃护卫而不顾固然不仁,可在那种情况下那般做法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运气委实差了些,遇到的山贼竟然真是一群讲江湖道义的!试想,若他当真留下,这帮山贼又是些不顾江湖道义之辈,岂不是丢财又丢命?”
  小丫鬟点点头:“二少爷说的是,环儿明白了!”
  却听杨义此时又道:“千辛万苦,在下终于背着尸首,回到了府上,东家上上下下自是哀恸一片,我家公子本想杀我泄愤,可念在我护卫他们家多年已久,又明白是他们不仁在先,属于理亏一方,最后对我说‘杨大哥,我父亲纵有千般不是,但人死为大。你护卫不周在先,送还尸首在后,但毕竟是我们家失了人命!我知你家里没什么人了,我若杀你就等于是绝了你杨家的后,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们家也做不出来。不过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我削光你头发,便等于咱们祖仆一父换一父!另,今日之后,你不再将是我府上的人了。我再给你二十两银子,就此远走他乡,不得留居本地,如此处置,你可服?’”
  “好!”众人轰然叫好。
  台上刚才那位少爷点头抚掌赞道:“这位东家少爷倒也是个赏罚分明之人,如此处置这个杨义,于自家、外人都有了交代!最后他给杨义钱财,还让他远走他乡,不留在本地,乃是为了不让杨义在当地宣扬其父不仁的名声。如此翻云覆雨的手段,着实不俗呐!环儿,给这个杨义看赏一锭元宝!”
  “啊……这么多!二少爷?”这位少爷身边的丫鬟环儿一脸惊讶,不由的问道。
  “这种处置人的手段,今日若没有这杨义讲说,焉有我能通晓之理?且去吧!”
  “是,二少爷!环儿明白了。”
  杨义“咳”了一声,待大家静下来后,才四处拱手继续说道:“所以,大家真的是误会我了,我这满头头发若没有方才所述这等事,在下岂会甘愿被剃?若是换了其他人,杨某定要与此人不死不休!
  好!关于我个人身上的故事,今儿个就跟大家伙分享到这里,下面咱们得说一说……”
  杨义话语停顿了一下,指了指院门外挂牌的方向,随后边说边坐了下来,继续讲道:“咱们得说一说今儿个的主要内容啦,一位落魄书生与一只千年白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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