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怀疑人生

　　李焕然三人哗哗了几句之后，就各自进入了状态。阿红和小丽进入平时的守店模式，李焕然是开启观摩模式。
　　“丽人服装店。”是一个女性服饰的专卖店，基本上一个女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这里没卖的。基本还包括几个品牌，包括低，中，高档次都有。
　　李焕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老姐的服装店是一家女性服饰专卖店，也明白面对的顾客群体多半是女性，也晓得对于一个宅男，尤其是一个有点小帅的宅男，可能会有点障碍，不过没放在心上。
　　可是在亲自下场接待两个顿客后，李焕然陷入了自我封闭状态，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说好的异性相吸呢？怎么能这样。
　　第一个顾客，是个漂亮的小姐姐，一进店就奔内衣专柜，看见李焕然在边上，俏脸就是一红，也不说要买什么样的内衣，差点扭头就走。搞得李焕然悻悻而退，还好小丽善解人意地接手。
　　“这款不错，质地柔软，还可以塑胸定形，会让美女更加有气质。”小丽接手后款款而谈，还对小姐姐曲线玲珑的身材比划着。
　　“不就是个二饼罩罩么，有说的这么神奇吗？罩罩旁边一圈硬硬的，怕不会在一双山峰边留下个印记。”李焕然站得远远的，心中不住地吐着槽。
　　然而事实上就真有这么神奇，顾客小姐姐在小丽的忽悠下，嗯，不，是在小丽的推荐下，买了两款不同品牌的内衣，成交额在四位数。
　　小姐姐扫码付帐起后，小丽说这笔算李焕然的，李焕然受之有愧，坚决不要，小丽也没多推辞就欣然接受。
　　第二个顾客是个丰满的阿姨，进店是来买三条的。别看小小的裤衩，格价是大大的贵，店里最便宜的也是三百元朝上。
　　对于女性的贴身衣裤，李焕然没什么好的介绍和推荐，反正男性的要求就是舒适和合体。所以李焕然只会傻傻的跟着，只盼着丰满的阿姨自选，然后扫码走人就完美。
　　“小帅哥，有什么新款的字形小内内，推荐介绍下。”丰满的阿姨在店堂内逛了遍，突然问李焕然。
　　李焕然老脸一红，无言以对，心中在狂疯地说：“这体形，这吨位，穿不穿字形的小内内有区别吗？”
　　“这位姐姐好有品位，还真别说，最近店里进了款夜里会发光的。”阿红笑眯眯悄然上前接话，将丰满阿姨引向了另一边。
　　“哦，会发光的，我倒要瞧瞧。”丰满阿姨一边说，一边跟阿红走，还饶有兴趣地瞧了几眼李焕然。
　　李焕然被瞧得老脸更红，浑身不自在，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说李焕然的尴尬和郁闷，阿红和丰满阿姨拎着几件只有几根小布条的东东进入了试衣间，会不会发光不知道，反正丰满阿姨最终买了三款不同颜色的，成交额在三字开头的四位数。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丰满阿姨付帐出门，临走还不忘眼色一飞，再次瞟了一眼李焕然。如果是一位美女这么搞，李焕然倒不介意，李焕然不是海王，却也有以身伺虎的精神和勇气，而这位，只会让李焕然自闭。
　　同样，这笔属于阿红的。一个上午下来，李焕然再没接待顾客，李焕然美其名曰先学习学习，实际上是被之前两个顾客打击得不轻，一个明显拒绝自己，一个还馋自己的身子，这谁受得了。
　　其实店里一上午也只来六七个顾客，就是说李焕然想再接待一个顾客也不可得。嗯，实体店业务日渐萧条，真不是开玩笑的。
　　中午时分，阿红和小丽为了多挣点提成，都决定继续呆在店里，点个快餐盒饭解决。两个妹子都不住在县城，天气又冷，回去一趟也不方便。李焕然自然回家，家近事小，老妈的爱心午餐不容错过。
　　果然，李焕然进门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香味，餐桌上排着热气腾腾的几个家常菜。有腊牛肉，肉沫蒸蛋，小炒萝卜丁等。
　　李焕然食欲大动，搓了搓手就捏了块腊牛肉扔进口里，偏咸，却香甜无比。腊牛肉真是下饭佐酒之上佳菜品之一。
　　“洗手！”李母正好端着一碗三鲜从厨房里出来，见状瞪了李焕然一眼，随即招呼正在看电视的李父吃饭。
　　“现在这些个小鲜肉都唱的是啥呀！还又蹦又跳的，就跟猴子耍把戏一样。”李父一边起身，一边皱着眉头吐槽。
　　“你这个老头子知道个啥，这叫劲歌热舞，不懂得欣赏就别乱讲。”李母放下三鲜汤，瞄了眼电视说：“这几个是从寒国归来的练习生，号称归国四子，能歌善舞，是当今娱乐圈的流量明星。代表作品是没有，流量是真大。”
　　李父不喜欢小鲜肉可以理解，李母这么门儿清就令人费解了。李焕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落伍了，不由好奇一问。
　　“唉！”李母叹了口气，说出了让人无比揪心的原因。
　　李母是个认真负责的中学教师，为了更好教育孩子们，就了解孩子们的喜好。一了解不得了，除了少数认真读书的学生，大部分学生喜欢上网，上网玩游戏和追星。
　　“你们是不知道，课本上可不少这归国四子的大头贴，尤其是其中的凡凡和小鹿为最。”李母无比纠结地说：“网络影响着一代人啊！”
　　“没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这是不健康的，你们老师有责任要教育和引导。”李父也有点沉重地说：“追星，应该追那些对社会对国家有贡献的人。如袁老，钟老等。”
　　李母点点头，愁眉不展，应该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当然，李焕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无论前世今生，网络都影响着人们，有利有弊，就算有许多举措，也治标不治本，都没能好好的解决问题。
　　也正因为此，一顿饭三人吃得没滋没味。
　　“焕然，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饭后，李母才问起李焕然说：“上午做了多少业务？你接待了几个顾客？”
　　“感觉不太妙。”李焕然扬了扬眉头说：“甚至让我怀疑人生。”
　　“怎么说？”李父此刻双眼放光，八卦之心大盛。
　　李焕然把上午在店里的情形说了一遍。李父的意思是守服装店非长久之计，李母倒认为无妨。
　　李父的理由是男女有别，男子的面子不能丢。李母的看法是商品就是商品，不关乎其他。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结果是当事人李焕然都进自己房间码字，李父李母还在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