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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论摘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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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还没开始,大家都在做赛前动员。
  出了每个班的几名“留守”人员。
  曹阳原本也想串联一下,毕竟三个班加起来也有十来个人,在今天这个局面里也算是“一方诸侯”,但他看到那些人都是一副兴致缺缺,对今天这场比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样子,曹阳也只能作罢。
  这时,曹阳注意到,天元社那里的所有人都跟在田大成的身后,朝着红花会所在的地方走去。
  看样子,二年级的天元社内部已经达成共识,暂时以田大成为首了。
  红花红的一众学生看到天元社的人走过来,一个个都如临大敌。
  没办法不紧张。
  天元社在元素一班里压的那些老生和红花会不敢抬头,靠的就是号称“小神王”的田大成。这是打出来的威名。
  等到他完成二次觉醒,打败“女武神”拓跋珏,或许他就敢直接去掉“小”字,自称“神王”了。
  可他想要干嘛?难道就打算在这儿打垮红花会?先扫平一个障碍?
  红花会推举出来的王泽如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
  “难道,他们准备联手了?”曹阳看到天元社的众人在田大成的带领直接走向红花会时,也以为天元社准备直接动手,但在看到田大成和红花会的“话事人”在那里单独交谈,红花会的人脸上思忖的表情时灵光一现。
  这么一想,曹阳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这不是凭空猜测的。
  虽然是二年级的“新生”,曹阳这几天多方打听观察,对学校里各个社团的实力算是有点儿了解。
  本来他还以为实力最强的应该是成立时间最早的天元社,但他发现并不是如此。
  最强的是由力量型觉醒者组成的“武道社”,而最早成立的“天元社”只排在第二。
  原因很简单,在攻击手段比较贫乏的初次觉醒阶段,更加强横的力量型觉醒者战力更高,而且在觉醒者世界里,力量型的觉醒者人数是最多的。
  虽然到了后期,力量型的觉醒者因为攻击手段单一,战力逐渐疲软,但是再二年级这个都是初次觉醒的阶段,武道社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现在的情况,天元社的人加起来有四十多个,不到五十个;红花会少了一点,也差不多有四十个人。
  而最强的武道社在二年级就有近七十个学生!
  所以,天元社和红花回联合并不奇怪。
  曹阳猜的没错,田大成正是跟王泽如讨论联合的事情。也算不上是讨论,因为田大成很直接地告诉他,不答应,他就直接跟武道社联手先打垮红花会,两边儿再一决胜负。
  王泽如没有选择的空间,所以只能答应田大成的要求。
  在看到田大成冷笑着看了自己这边一眼后,齐斯年谈了一口气:果然,事情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去了。
  自有人类以来,战争就贯穿了整个人类的历史,无数人费尽一生的心血总结了无数有关战争艺术的经验。
  “联弱攻强”是这无数经验里数次出现的一条。
  常叹了一口气,傅斯年朝后道,“让大家热身,准备进去了!”
  ……
  曹阳猜无聊赖地蹲在楼前的阴影里,早上阴沉的像是要下雨的天此刻已然转晴,太阳直勾勾地照在大地上,闷热闷热的,像是在蒸桑拿。
  楼里面此时已经打了二十多分钟了,刚才回荡在整个楼里的喊叫声、哀嚎声、怒骂声此时已经转弱,只是偶尔被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抬出来的伤员提醒着他里面的斗争还在继续。
  算算时间,差不多快要结束了吧。
  但曹阳还是没能进去。
  不是他不想进,楼门口此时就站着六个人,正虎视眈眈地守在那里。
  这场年级的比武大赛从一开始就演变成了“三社团争雄”,他们每家派了两人守在门口,就是为了杜绝非社团人员加入进来,摘了最后的桃子。
  丢掉手里已经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树叶儿,曹阳站起身来,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才几天没练呀,全身的肌肉骨头感觉都有点儿痒痒的。
  曹阳手插到兜里,晃晃悠悠地走了。
  守在门口的几个人看着他的背影,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只是思绪不禁飘向身后的这栋不高的小楼里,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哪边儿占了上风?
  此时,学生们已经攻上三楼了,还差最后一个关口就能冲上四楼,拿到优胜。
  但是,现在各家的情况都不太好。
  齐斯年默默地数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社员,还剩了十三个人,而且个个衣衫褴褛,身上带伤。
  从一开始,武道社的一众队员就遭受到天元社和红花会的集火,损失惨重,要不是大家奋力抵抗,硬生生地用血肉之躯冲了出来,此刻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但是,天元社和红花会也不好过,一个个鼻青脸肿,“头角峥嵘”,加起来也不过跟武道社的人数相仿。
  “王泽如,你还要看不出来吗!”齐斯年指着田大成对着王泽如喝道:“他分明就是在那你们红花会当炮灰!你这白痴,被人当枪使了还在沾沾自喜!”
  王泽如面不改色,平静道:“齐斯年,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不劳你费心!”
  一旁的田大成倒是面带嘲讽:“齐斯年,别人都说你们武道社的都是一帮没有脑子的武夫,我看未必!你这离间计用的很娴熟呀,读了不少书吧?回头爸爸奖励你一朵小红花,你可要戒骄戒燥,继续努力哟!”
  此言一出,他身后一种天元社的人便怪叫着笑起来。而武道社自齐斯年以下则一个个对田大成怒目而视,只等齐斯年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去。
  “呵呵……”齐斯年倒是没什么反应,摆摆手让自己的队友们稍安勿躁。
  这时,守在这里的一个年轻的老师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道:“我说,你们快点儿行不,还打不打?耽误我吃饭。”
  “刘老师,别着急。等我们收拾了武道社,再来跟您讨教。”田大成笑嘻嘻地道。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站在楼道口的空地上,但也不担心守关的老师向他们出手,不靠近这些老师一定的距离,他们是不会率先向学生们出手的。
  但要是出手了,那可真的是稳准狠!大多数受伤被医护人员抬出去的学生伤员大多都是被老师打的,也不知道这些人今天发什么疯,出手这么重。
  深吸了一口气,田大成的双手握成拳,拳头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宛若带了一副黄金手套,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向齐斯年冲去。
  齐斯年喝到:“来的好!”也不避不让,跟田大成战作一团。
  田大成的能力是让身体的一部分变得像金属一样坚硬,他的一双铁拳曾经崩坏过一柄百炼合金刀,他的胸膛挡下过一发手枪子弹。
  刀枪不入,百战不败,故称“小神王”。
  只见齐斯年的拳呼呼生风,打在田大成的身上却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打在一口大钟上,造不成伤害。
  而田大成的攻势却总被齐斯年躲过,或者跟他对轰,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不相上下。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此下去,齐斯年必败无疑。
  而其他的学生们也一个个加入混战,各种拳风、腿风、冰霜、火焰……像神仙打架又像流氓混战,打得墙壁破裂、地板粉碎,好好地一个楼道弄的坑坑洼洼的。
  而这些往日里风度翩翩的学生像疯了一样,对着自己的同学拳打脚踢,有些女学生甚至专攻人下三路,一记记撩阴腿看的几个观战的老师眼皮子直跳。
  谁也不知道,这栋楼里打的正热闹的时候,有一个身影正在这楼背后,哼哧哼哧地往上爬。
  本来曹阳是想找个绳子做一个“飞爪”,挂在顶楼上爬上去的,但是想法很好,没有工具。
  而且这破楼也不知道干嘛用的,背后连个窗户都没有,想扒窗户都做不到。
  好在曹阳是个觉醒者。
  他有超能力的呀!
  手指上生出高温,轻轻地抵在墙壁上,往里一送,他的手想留切近豆腐的刀,很容易就插进这坚硬的墙壁里。
  然后他就像攀岩一样,就靠着双臂的力量,一步一步往上爬。
  终于,他的手搭在楼顶,胳膊一使劲,他的腿就搭了上去。
  楼层并不高,没有让曹阳生出登高望远心旷神怡的感慨,朝着正门的方向走去,曹阳故技重施,不过这场是向下爬。
  在四楼的窗台上,曹阳还向下看了一眼,有一个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曹阳向他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便推开窗跳了进去。
  “摘桃子”是一句俗语,意思是坐享其成。
  这种行为一般会让被摘桃子的人很生气,也会让围观群众鄙视。
  但是,曹阳不在乎。
  害,我只想看一下这个呼吸法,又不是想独吞,大家应该不会怪我吧?
  曹阳心想,慢悠悠地打开门,朝着楼道的方向走去。
  楼道口,此时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齐斯年扶着墙壁,让自己不至于瘫倒在地,而他带领的武道社学员一个个都已经在天元社和红花会的围攻下失去了战斗能力。
  还是败了呀。
  在初次觉醒这个阶段,田大成的能力实在无解,宛如铜墙铁壁,根本打不动!
  齐斯年扫视了身旁的几个武道社成员,面带痛苦,声音沙哑道:“我们退出。”
  田大成站在对面,手插着腰,闻言便仰天大笑,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王泽如道:“你帮我冲上去,等我拿到呼吸法,我做主借给你一观。”
  王泽如此时也是身上带伤,不过没那么重,还能站着。闻言,眉头一挑:“不是说好了,你我两家平分吗?”
  “呵,”田大成冷笑:“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齐斯年投降了,就剩下我们两家了。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田大成!”王泽如怒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就不怕食言而肥?!”
  “食言而肥?”田大成呵呵一笑,“少跟老子拽文,老子吃的少,胖不了!”
  “我……”王泽如噎了一下,神特么的胖不了,我说的是你胖的了胖不了的事吗!
  “赶紧!答不答应!不答应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田大成满不在乎地催促。
  倒是一个在此守关的年轻老师有些不满,“田大成,你这手驱卸磨杀驴玩的挺溜啊,你就这么自信?收拾了王泽如还能过我这关?就靠你手底下这几个残兵?”
  “嘿嘿,李老师你别乱讲,啥叫卸磨杀驴?王泽如怎么可能是驴嘛!”田大成笑嘻嘻地道,“我也一点儿没有小瞧您跟乔老师和范老师的意思。不过,学生斗胆,还是想一个人试试几位老师的手段!”
  这田大成说话看似客气,一口一个“您”,但这话里的内容却不怎么客气,尽显桀骜。
  李老师正准备出口告诉他过会儿让他得偿所愿,耳朵一动,却听头顶传来声响,转头一看,却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了下来,一步一个台阶,跟散步似的。
  只见来人大约一米七八的身高,相貌平平无奇,只是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上去就很憨厚老实。
  不知道为什么,李老师看到这人的笑容就想起一个叫吴观南的坏坯。
  “哎呀,这么多人呀,我还以为你们都打完了。”曹阳笑眯眯地道。
  “曹阳,你怎么在这儿!”田大成脸上再无笑意,瞪着双眼道。
  “我呀,”曹阳颇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的人把楼门儿给堵了,我进不来。只能从外面爬进来了。”
  “卧槽!”田大成气得要吐血,这特么的算什么?自己这么多人在这儿打的热火朝天,结果有人从楼外面钻进来了?他瞪着眼睛,对着李老师道:“李老师,曹阳这是作弊!”
  “唉?我怎么就作弊了?”曹阳道,“赵校长说了,不限手段!再说了,也没规定说非得走楼道进来呀。对吧,李老师?”
  几位老师面面相觑,是这样子的吗?这不太合适吧?
  “要不,你们跟校长请示一下?”曹阳挠了挠头道,“问他一下有没有规定不能从外面爬进来?”
  “咳咳,那就请示一下?”李老师有些不确定地问旁边的另外两位老师。
  “请示一下吧。”有个老师迟疑着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看了曹阳一眼。
  这特么的谁呀?不按规矩出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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