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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动的?快快坐好，你想变成歪脖子吗？”
药疯子吓了一跳，手中火莲的温度猛然升高，差点把一株极品药材焚毁，缓了好一阵，眨着眼睛说道:“这个吗？这可是个好东西。名叫麒麟珠，是老子从麒麟身上扣下来的。”
“麒麟珠?”秦力有些不信，画疯子告诫过他，药疯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再者说麒麟是圣兽，而太荒中没有麒麟，他上哪儿去搞麒麟珠。
“嗯，麒麟珠。”
药疯子道:“我炼的是培元丹，药材以后慢慢教你认，你只要看清我的手法，还有我炼丹时的状态，记住，姿势一定要飘逸，无论成败都要保持大家风范。”
秦力重重点头，脖子弹了弹，脑袋差点掉到胩裆。
“不要乱动！”
药疯子吓出一身汗，倘若把秦力搞成个怪胎，他肯定会被那几个混蛋笑上十几年。
下午，药疯子弹开炉盖，三枚龙眼大小的紫色丹药浮出炼丹炉。药疯子手指轻点，三颗紫色珠子乖乖飞入他手中。
“多年没炼丹，手法生疏了，三品丹药都不能成神品，才堪堪极品而已。”药疯子倨傲无匹，下巴都快戳到房梁。
秦力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药疯子的表情很特别，他把药材糅合到一起丢进炉子之后，脑袋就没低下过，始终保持着鼻孔朝天的状态，看着贼带劲儿！
“力儿张嘴，吃下培元丹淬骨就完成了。”药疯子非常满意秦力的小眼神。
秦力听话张嘴，药疯子手指轻弹培元丹，紫色珠子在秦力嘴边转了几圈，稳稳掉进他的喉咙眼。
过了半晌，秦力的骨骼开始重塑，磅礴的药力从内到外渗透，原本软绵的肋骨变得邦邦硬，紧接着是他的脊椎、胸腔和四肢。
“……好舒服。”秦力忍不住呻吟，双手握拳对虚空轰了一下，竟然打出了风雷之音。
药疯子背着手，笑眯眯道:“力儿，这就是丹药的神奇，培元丹还是最低级的丹药。爷爷这里还有好多高级丹药，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啊！”
秦力嘭嘭嘭打了几拳，摇头道:“不是很想学，我想学刀爷爷的刀，还有剑爷爷的剑。”
药疯子眨眨眼，道:“哦?刀疯子的刀其实好简单的，药爷爷也会。等你学会了炼丹，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吗？那我还想学剑。”秦力喜出望外，单纯的微笑。
药疯子面不改色，平静说道:“那当然是真的。我不仅刀法好，剑术上的造诣也是宗师级别，炼器的技业也不坏。统统可以教给你，前提是你得学会炼丹，这就是所谓一通百通，懂了吗？”
秦力似懂非懂重重点头。药疯子夸赞道:“力儿真是个好孩子！”
到了晚上，村里热闹起来，老疯子们围着篝火烤全牛，他们一人抱着一个大酒壶，牛肉还没烤好就已经酩酊大醉，开始天南海北的吹。
秦力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很能说的。
剑疯子和刀疯子相互揭短，把偷看小媳妇儿洗澡的事都捅了出来。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不停捶打地面。
白虎受不了他们吵吵闹闹，她料想秦力也不会喜欢，于是叼着他跑出村外。秦力没多说，任由白虎把他叼走。
村落外，不远处的山岗，白虎猎来麋鹿。秦力架起篝火，另起炉灶。
八天后，老疯子们约定的十天之期已满，一窝蜂挤到秦力的屋子里，直言“验货”。
刀疯子第一个上来，他在秦力身上捏来掐去，直到把他的皮都摸的发红才停手，满意点点头，退到一边。
剑疯子走上前来，他没用捏的，只是用眼睛来回扫视着秦力，手、肘、肩、背、腿、最后看向秦力的眼睛。
秦力呆呆傻傻，咧嘴一笑，他感觉怪不好意思。剑疯子黑着脸摇摇头，道：“我不是很满意。”
“谁给你惯的，不满意就滚蛋，又不是让你挑徒弟。”刀疯子横眉竖目。
“你。”
剑疯子语塞，只好无奈点头。药疯子走上来，冲秦力眨眨眼，笑道：“我对你小子相当满意，还是那句话，你想学什么，老子就教你什么，包教包会。”
秦力傻傻一笑，画疯子感觉不妙，急忙上前推开药疯子，笑眯眯道：“力儿长大了。爷爷都不敢认你了。好，好啊！”说着话两行泪水飙出来。
“画爷爷。”秦力鼻尖发酸。虽然药疯子教他不少东西，但若是论起感情来，十个药疯子都抵不过画疯子。
班老头儿鼻头发酸，道：“实在是太感人了，我很满意力儿，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收他这个弟子。”
“谁先来？”画疯子的泪水说停就停。
“老梆子好假！”老疯子们鼻子冒烟，刀疯子冲过来推开画疯子，粗嗓门：“我先来，今天跟我练刀。”
刀疯子不由分说，拎着出了木屋。然后带着秦力扶摇直上。秦力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在睁开眼时就看见脚下飞过的鹭鹰，还有缩成一个小点的枫叶村。
“刀……”
“刀什么刀。”
刀疯子打断秦力的话，撒开大手。秦力脚下踩空，脑袋里轰的炸开，变成一片空白，耳边狂风呼啸，小脸儿被风吹得皱起来。
“刀者霸气也。想要学老子的刀，就要胆子大，你要练出一颗铁胆！”刀疯子脚踏虚空，犹如闲庭信步。
“我不怕！”
秦力咬着牙死扛，枫叶村在他眼中不断放大。只见白虎在地上急得团团转，而那些老家伙则是围在一起扯闲篇。
就当秦力快要接近地面时，无形的力量将他抛到更高处。他能看到更远，通江就像一条青龙，搭在山脉边缘，周边的山脉墨绿一片，他还看到许多未曾踏足的地方。
那股无形的力量耗尽，秦力的身形悬停了一息时间，而后极速下坠。这次他感觉到了害怕，风力更大，吹得他睁不开眼睛。
“小家伙不错，想当年，老子差点被那老贱人活活吓死。”
刀疯子盘坐虚空，厉声道:“如果害怕可以喊出来！要喊得惊天地泣鬼神，刀需要这样的气势。”
“我不怕！”秦力闭上双眼，身上的袍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背后鼓起的大包硬梆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