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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脸堆着笑：“姑娘真是慷慨。”
显然这姑娘智商不怎么高......我的心虽然生些怜惜之感，但这种紧要关头不得不果断溜走。刚踏出门，便听到一声娇喝：“什么，一千两金子？”
听到这话，我们走得更快了。
行了很远，沈悦瑶笑道：“原来小白脸是给我省银子呢！”
我感慨着，心绪此起彼伏：“我这是在教育你们切勿‘打肿脸充胖子’！听到了吗？一千两金子啊，不是一千两银子！”
“本来也没啥事的，是那紫衣女没事找事！”言笙踢着脚下的石子满脸委屈。
沈悦瑶在一旁附和：“偏要和我们争抢座位，她妖族郡主了不起啊......不过......”她突然凑过来，表情甚猥琐：“小白脸你才是奸诈中的高手哇！”
我推开她，不置可否：“反正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还不如坑她一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是‘既然选择了，就要贯彻到底’！”言笙在一旁提醒。
我示以微笑：“对。”
我们东逛西逛，沈悦瑶买了不少胭脂发钗，我和言笙屯了不少吃的，三个人都心满意足，正欲打道回府。哪知我一转身这两人都不见了。
我淹没在人群中，跟着人潮“随波逐流”，终于在一空旷处停下，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起头看到大大的“盼凤楼”三个字顿时呆住了。
楼上不少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女子朝我抛媚眼，我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一位抹着浓浓胭脂的妇人拽住胳膊。
“这位爷你可来巧了，今儿个我们‘盼凤楼’几位头牌姑娘争夺花魁位，您可有眼福了！”
她拉着我往里头走，笑容谄媚。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误打误撞进了青楼。
“不过，这一饱眼福也是要给银子的！”她的面色露出几分难耐。
“嗯。”我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麻烦你给我一个好座位，我等会再进来。”
老鸨立刻笑逐颜开，道：“自然是没问题！”
我走出去，拿出法器“纪魂宝”找言笙和沈悦瑶，结果看到这两人在街边悠哉悠哉地啃起了鸡腿，早把我抛到了后头。
我甚是无奈，也不再管他们了。一个人进了“盼凤楼”，磕起了瓜子、花生。
这些姑娘和这楼里头的装饰一般浓艳。
比如，眼下这位：容貌艳色魄人，穿着鹅黄的纱裙，半遮半掩，真真应了那句“春色满园关不住”！
“这位爷，奴家飞鸢，您看我能否敬您一杯。”她说着话，身子一点也不老实地往我身上扑。
我心中大骇往一旁躲去，推辞道：“不了，我……不喝。”
下一秒，这女子哭了起来，一枝梨花春带雨，玉软花柔：“是奴家伺候得不好吗?”
“不不不……”
“那爷为何……推拒奴家?”
这……要我怎么讲?
见这姑娘“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心一横，索性道：“是我自己的问题，隐疾么？你懂的！”
然后这位飞鸢姑娘面上一黑，飞快地消失在我眼底。
我松了口气，专心致志地看起了表演。
之前那位老鸨站在舞台中央大声喊道：“各位客人请安静，待会儿就是我们盼凤楼四位头牌的花魁之争。第一位上场的是我们的飞雀姑娘。”
下面的客人们满面红光，一怔不怔地望着台上。
伴随着一阵悠扬的琴声，一位穿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的姑娘在舞台中央蹁跹起舞，绰约多姿。
一舞结束后，已经有不少看客嚷起了飞雀的名字。
第二位上场的是一名叫做飞鸾的女子，一袭蓝色的长锦衣淡雅素净，唱起了歌，声音珠圆玉润，娓娓动听。也赢得了不少掌声。
不过，这一场场精妙绝伦的表演也丝毫不能阻止我昏昏欲睡的冲动。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表演已经结束，花魁是……飞鸢姑娘?！
而此时，不少看客叫嚷着要买下这位姑娘的一晚，在老鸨的规划下开始了所谓的“拍卖”。
看着这位姑娘，我突然想起她的眼泪，有些小心酸。原来“砧板上的鱼”是这么来的。
我决心帮她一把，却在下一秒听到熟悉的人声。
“五百两银子。”
沈悦瑶???
这货和言笙坐在一块，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男装，松松垮垮，一点伪装技术都没有。
我面色不善地瞥着这两人，不过这两货压根没看我。
直到花魁之争结束后，言笙才来找我：“教授，我都看到了，那飞鸢姑娘对你有意思！”
“呵。”
“所以沈悦瑶把她买下来了，给你做丫鬟！”
“我靠，疯了吧！”作为一个现代人完全不能理解“买丫鬟”这种疯狂的事。
“不过，那姑娘生的白白嫩嫩，水灵灵的，被别人糟蹋了多可惜！”
“沈悦瑶呢?”
言笙指了指门外。
我三步并两步快速地走出盼凤楼。大街上喝五吆六，人声鼎沸。
我把沈悦瑶拉到耳边：“你是怎么才把花魁姑娘买下来了，怎么做到的?”
“这个老鸨胆子小，经不起吓……”
“……”我就知道是这样。
飞鸢姑娘恭敬地朝我作了个揖，动作小心翼翼：“奴家见过公子。”
我正要抵制她作为我丫鬟这件事，沈悦瑶在一旁先斩后奏道：“我可不管什么，这飞鸢姑娘日后便是你的人了，你要照顾好她，让她幸福！”
沈悦瑶一脸开心满足。
飞鸢姑娘满脸羞涩。
我一脸懵逼。心道：“这乱点鸳鸯谱的妖孽，哪位大神给我收了她啊！”
没等来大神，倒是等来了一位大婶。
这位大婶仔仔细细打量了飞鸢姑娘：“是个好生养的，有福气！”
我：“……”
言笙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教授，你可真是艳福不浅！”
够了，我可不想耽误一位年轻姑娘的一生。
我把飞鸢姑娘拉过来，清了喉咙严肃道：“你放心，我不会娶你的，你也会找到幸福的！”
飞鸢：“不，公子的幸福便是奴家的幸福！”
我义正言辞道：“不对，你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得来的，而不是通过别人。”
飞鸢：“公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只会爱你一个的！”。
我：“……”感情这姑娘还是个惹不起的恋爱脑?